记者略一沉吟:“二战时K区被E国和W国先后占领过,目前K区是W国的一个区是没错,但K区实际上是以俄罗斯族人居多,所以他们开始暴动要求加入俄罗斯。【】”

  “诶?是这样?”女孩儿惊讶地道。

  闻言白黎轻轻一笑:“当然不止这样。”

  记者愣了愣:“这话怎么说?”

  “刚开始也的确没错,不过值得一提的是那时候E国是可是苏维埃联邦,W国只不过是E国一个加盟联邦政府的共和国,就历史而言,它从来不属于W国。但有意思的是,直到1954年,赫鲁晓夫不知怎么的脑子一抽,说是“为庆祝W国与E国结盟300周年”。把K区作为俄罗斯人民的礼物赠送给W国人民。这本来是苏联自家国内行政区域划分。当然大家没什么意见。”

  顿了顿她又支起下巴慢条斯理道,“可问题就出在,苏联解体了。”

  “原本W国内俄罗斯民族就占了大部分,在M国眼里,W国就被划定为亲E派因而受到打压。2002年,M国以W国库奇马政府私自卖给萨达姆政权铠甲防空系统为由,而冻结了援助W国5400万美元的援助资金。而2004的大选又出现神转折,尤先科上台后,主张亲M排E。甚至在欧洲理事会上表示要进入欧洲一体化道路,特别是橙色革命后,乌克兰西部民众坚持入欧进程而爆发街头示威。不过么,从现状来讲,事情还是相当麻烦呢。”

  她懒洋洋地往后靠了靠,记者显然对她得看法感兴趣至极,又两眼炯炯有神地问道:“怎么说?”

  白黎支着下巴,漫不经心道:“首先,威茨曼家控制着一定程度的欧洲经济,虽然如今欧洲经济衰退,但也不能逆转他在欧洲的霸主地位,而W国与E国的这场乱子只会导致M国的强势介入,虽说M国是W国的庇护,不过从总体来讲,M国算是找到了渗入欧洲的缝隙。从另外一方面来说。”她嗤笑一声,“武器可能要卖不出去了。”

  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她,记者又面色严肃地道:“最近一次的示威活动,死亡人数累计已经达到96人了。”

  医疗队员都震惊了。

  “不意外。”白黎垂下眸子,“接下来W国政府可能会对E国当局发起挑衅。”

  记者没说话,反而是医疗队有一名男子诧异地问:“为什么说武器要卖不出去了?军火商的话,不是只要有战争的话就……”

  “但是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国家永远是发战争财啊。”白黎似笑非笑地伸了个懒腰,“一旦垄断,W国也极有可能为了献媚而改订新的合同,虽然违约了,但民可从来斗不过官。”

  顿了顿她又摸着下巴道:“所以我对你们这次的行动非常感兴趣,如今时局混乱,你们却要深入巴尔干,跟找死没什么两样。”

  医疗队的队员都尴尬地笑起来。

  领导则是温柔一笑:“我倒觉得很有意义,因为可以帮助战乱地区的人们。”说着又解开安全带起身道,“我去向江少道谢。”

  白黎看她扶着墙往驾驶室的方向慢慢走去,直到看不见她的背影,她才转过头,有一搭没一搭回答记者的提问。

  事实上不仅威茨曼,应该说江家也会受到冲击。

  不过就目前这样的状况来看,只要E国将乱子压下去就行了,不过么,事情到底是怎么样还很难说,毕竟中情局一年四季都在外进行间谍活动,而木马一直呆在欧洲可能也不是因为卡特的缘故,而是因为这场乱子。

  雷文若有所思:“记得今年江少的确是要到那边去的。”

  闻言白黎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月初陆青曜不是才去过?”

  雷文点了点头:“可是陆少爷据说是给黑帮输送货物,但江少这批货,是给军队的。”

  白黎怔了怔,有点难以置信:“江延在东欧有生意?!”

  韩柯怎么可能允许?!

  雷文又认真地点了点头:“是的,有。”

  啊……梅路安……

  这小子该不会要把家业败光了吧……

  她扶着额头,有些说不出话来。

  霍恩扭头看了她一眼:“你怎么了?不舒服么?”顿了顿又扯了扯嘴角,“江少介入欧洲的生意你觉得很奇怪么?”

  “是啊。”她叹了一口气,“毕竟以前都是威茨曼家的订……”

  顿了顿她立刻噤了声,抬头看过去发现霍恩正两眼炯炯有神地看着她。

  霍恩又笑道:“瑞安连这个也跟你说?”

  “是啊。”白黎点头道。

  “说谎。”霍恩转过头看着前方。

  白黎眨了眨眼:“我去趟驾驶室。”

  说着解开安全袋往驾驶室走。

  雷文坐在位置上,见她离开扭头问霍恩:“你跟她说什么了?”

  霍恩懒散地道:“没说什么。”

  雷文蹙了蹙眉:“霍恩,你知道吧,江少对她……”

  “我对她又没有其他想法。”霍恩蹙了蹙眉,又呼出一口气,“只是觉得像故人罢了。”

  白黎扶着货物箱往驾驶室走,这时飞机遇到气流重重颠簸了一下,她忙扶住货物箱站稳,随后推开驾驶室虚掩的门。

  阳光穿过头层驾驶舱巨大的玻璃照射到驾驶室内,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扶着棕发女人的手臂,棕发女人半个身子都倚在男人怀里,阳光照射到这对璧人身上,安宁而和谐。

  白黎静静地看着他们,没有出声,也忘了往前走。

  江延把她扶起来,淡声道:“遇到气流还是会颠簸,去后面坐着吧。”

  女人愣了愣,随后鞠躬道:“很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说着侧过身一眼对上白黎幽黑的眸子,又是一愣,有些尴尬地冲她点了点头,随后快步走了出去。

  江延也注意到了她打招呼的动作,一边脱着衣服一边余光撇过去,却只看见一只穿着白色细高跟鞋的白皙的脚快步离开。

  他把衣服脱下来丢到提欧身上:“换一件。”视线却一直停留在驾驶室门口。

  这个天气还穿着春秋季节高跟鞋的女人,也没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