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茨曼?”杰克不明意味地念着这个名字,突然冷笑一声,“你说威茨曼?”

  他的声音带了几分隐忍和压抑的暴怒,海兹默尔一顿,微微蹙起眉看向他,敏锐的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全本言情小说)

  杰克眼里似有充满毁灭意志的大火在熊熊燃烧,他两只放在扶手上的拳头攥得紧紧的甚至因为情绪的震动而在不停颤抖,甚至面颊的肌肉也似是绷不住的抖动着,片刻,他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嘲讽又冰冷的笑声:“哈!”

  海兹默尔面色渐渐凝重下来,就见他冷冰冰地看着自己道:“老兄弟,威茨曼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杀女之仇不得不报!”

  海兹默尔眼皮跳了跳,心下飞快过滤着陈年旧事,越想越心惊:“你是说……?!”

  “呵!”杰克只冷笑一声,眸光闪烁着阴毒的光芒,“老兄弟,为了我的复仇大业,就,麻烦你先做这第一块垫脚石吧!”

  海兹默尔冷眼看着他:“原来你针对威茨曼的原因就在这里?那威茨曼针对我们也是跟你有关?”

  “当然。”杰克包含得意地微笑起来,“威茨曼杀我一个女儿,我就杀他们一个女儿,否则难泄我心头之恨。”

  海兹默尔听得心惊肉跳,看着眼前这个笑容狰狞认识很多年又陌生得可怕的男人,直觉他是不是因为失去一双儿女所以走火入魔了。

  “不要这么看着我,老兄弟。”杰克笑了一声,“本来不想这么早对付你的,毕竟我两多年的交情,但昨晚对付你那个好侄女的时候竟然失手了,所以不得不先下手为强。”

  闻言海兹默尔面色骤变:“你对劳拉做了什么?!”

  “什么也没做。”杰克阴测测地一笑,“她命大,被人救了。”

  海兹默尔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更为心紧,两手下意识抓紧扶手,他既然说到这一步,就证明他今天势必要直捣黄龙,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而目的,自然是要那百分之三十三的股份。

  难道就这样给他?

  老海兹默尔垂下眸子,不可能,老一辈的打拼半辈子的基业就这样毁在他手上,如何能甘心?!

  、可是难道今天就要他海兹默尔一组交代在杰克手里?

  他抬眸扫了一圈,这些士兵打扮的人拿着枪蒙着面,个个气势不凡一看就有从军经验。

  逃?

  还逃得了吗?

  他越是沉默杰克越是得意,他这一生损失了连个孩子是没错,可是没关系,他的孙子会替他报仇雪恨。

  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就在此时,书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杰克和海兹默尔对视一眼,后者没有动弹,杰克抬了抬下巴:“接,不要乱说话。”

  海兹默尔抬手接了起来:“喂。”

  “表叔!”劳拉焦急地声音从话筒里传来,“你现在在家里吗?”

  “对。”他抬眸看了一眼杰克。

  “表叔!我现在马上赶过来,你就在家里,哪里也不要去!”

  “慢慢来也没关系。”海兹默尔不紧不慢地道,“来的时候给我带一块我喜欢的丹尼尔太太做的苹果派吧。”

  那边沉默了一瞬,才道:“好。”

  说完挂了电话。

  杰克将这段简单的对话在脑海里静静过滤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问题,遂慢吞吞问道:“谁的电话?”

  “劳拉的。”

  杰克略一思忖,微微蹙起眉头:“丹尼尔太太是谁?”

  “她的邻居。”

  杰克就不再说话了,片刻,招招手,旁边一个黑色西装的男人板着脸将提着的一个箱子放在桌上打开,从箱子里取出一份文件放到桌上:“先生,请签字。”

  老海兹默尔低头看着桌上那份股权让渡书,捏着手不说话。

  不想签,当然不想签。

  可是又能怎么办?

  杰克抬了抬下巴:“老兄弟,别犹豫了,签吧,你也知道你的两个儿子都在我家做客,让他们因为你的任性而葬送年轻的生命不太好吧?”

  老海兹默尔面色一变。

  儿子的确是他的软肋,纵然孩子们不成器,可终究是他最爱的孩子。

  海兹默尔紧紧握住扶手,内心是满满的无奈和可悲。

  啪啪啪

  这时突然从外面响起三声响亮的拍手声,有女人含笑着道:“夏普莱斯先生的手段果然令人刮目相看,饶是我再狠毒也不好意思拿人家的孩子做砝码呢。”

  屋子里的人齐齐面色一变。

  从背后传来高跟鞋踩在绒布地毯上沉闷的响声,杰克几乎瞬间站起身往后看去,只见一个黑发及腰穿着一身白的女人从外面走进来,她微微抬着下巴,面上带着一抹说不上是冰冷还是阴狠的笑容从大厅里仿佛是检阅三军一般昂首挺胸走进来。

  杰克当然知道她是谁了。

  他面色骤变站起身:“你你怎么进来的?”

  他身边的十个护卫都是身经百战的雇佣兵,他仅仅靠这几个护卫就灭掉了海兹默尔整间别墅的保安,但白黎又是怎么进来的?

  外面怎么会没人拦他?

  “我怎么进来的?”白黎诧异地看着他,又忍不住笑起来,“走进来的啊。”

  杰克眼睛微微瞪大。

  白黎一看,顿时恍然大悟:“你说你那几个护卫吗?都在地上躺着呢。”

  这么说着一个青年端着枪也跟着漫不经心走进来,屋子里两个护卫顿时脸色一变就抬枪对峙。

  瑞安眸光冰冷扫了他们一眼,两人只觉得腿脚一软。

  虽然身经百战,但在有钱人家被财富圈养的雇佣兵和常年在外厮杀的雇佣兵还是有差别的。

  后者身上有一种更接近于残酷和嗜血的冰冷畏人的气息。

  杰克神情阴鸷地看着白黎:“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只是来看望看望海兹默尔老先生罢了。”白黎笑眯眯地将一盒红茶放到写字桌上,“先生可别介意我这小小的见面礼。”

  海兹默尔摸不清她的来意,只含糊道了一声:“谢谢。”

  说完白黎瞟了一眼桌上的股权让渡书,又笑了笑,转身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夏普莱斯先生这么大的阵势,知道的以为是来拜访老朋友,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来杀人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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