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火药的量很微妙。【舞若小说网首发】

  多了的话会把通道炸毁引起海水倒灌。

  少的话根本炸不开,还是可能引发通道裂缝。

  “即使用这里的电脑也不能跟梅路安取得联系?”江延看着面前的电脑道。

  白黎诧异地看了那方一眼,略一沉思:“也许可以,但是……”

  她不想引起注意。

  瑞安想了想,开始装炸弹。

  根据他对通道门大小的认知,这个炸弹倒真的没有装得太大,但炸毁门的话绰绰有余。

  把带着的行李固定在穿梭厢上后,杰森就找来绳子把瑞安和提欧绑在坐凳边。

  江延最后检查了一遍,确认没问题,才上了穿梭厢,在白黎身边坐下来。

  白黎正托腮坐着,似乎是在走神。

  江延俯身去碰她的脸:“你不安?”

  “也没有。”白黎瞥了他一眼,伸手握住他的手,“就是有点感慨。”

  感慨?

  江延淡淡一笑:“我想梅路安才是感慨的那一个。”

  “他不会发现的。”白黎睨了他一眼。

  江延但笑不语。

  有些事情根本不用戳穿,梅路安是会因为仅仅和自己长姐长相相似就不停骚扰对方的人?

  除非他认定两人根本就是同一个,并且他还有重要的事要告诉对方,才会穷追猛打这么多年。

  但白黎就是不相信他所说的。

  对此江延也有些头疼。

  所有人坐好后,穿梭厢的门缓缓关上,一个向前的力道拉扯了一下,整个车厢就飞快的弹了出去。

  在城堡里的梅路安自然不知道他们快要来了,他正在品尝自己的下午茶。

  扎克从外面进来,梅路安抬眸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问道:“柯蒂斯怎么说?”

  “什么也没说。”扎克摊了摊手。

  听了这话梅路安皱起眉头:“那他出去做什么?人手紧缺的情况下跑出去还不返回消息。”

  想返也要能返回来啊。

  不过这话扎克没有说。

  梅路安被关了这么久,似乎也麻木了。但他不能盲目的麻木下去,否则岂不是要被关在这里一辈子了?

  外界的消息一点都不知道,而白黎也不来给他修卫星,他觉得白黎应该有其他进来的方法,但她就是不来。

  梅路安快郁闷死了。

  扎克过去给他整理被他摆乱的书柜:“我是你的护卫,但最近我像是你的保姆,难怪薇薇不喜欢跟你呆在一起。”

  话音刚落他迅速伸手正好接住一本冲他飞过来的书,转过头正好对上梅路安愤怒的脸,他不由得失笑道:“开个小玩笑。”

  “不准开玩笑!”梅路安深吸了一口气,“我都要郁闷炸了。”

  轰

  从地下响起沉闷的一声,梅路安一怔,抬眸看向扎克,后者问道:“你炸了?”

  “你才炸了!”梅路安招呼道,“把对讲机拿来,问问楼下发生什么了?算了算了你带我去看看!”

  “不妥。”扎克摇了摇头,“万一是敌人入侵……”

  “你废话真多,带我下去看看。”梅路安高傲地抬了抬下巴,“我要看看是怎么回事,免得楼下那帮乱窜的仆人吓得瑟瑟发抖。”

  怎么可能?扎克又觉得好笑,但还是认命的过来推着他下楼。

  两人走到楼下大厅就看见所有穿着佣人服和城堡的护卫都端着枪对准一个角落。

  那个位置是通往城堡地下室的阶梯。

  梅路安微微眯起眼,但是那个位置下去的话……

  这时他听见在凌乱的脚步声中有高跟鞋清脆的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响亮的声音,这脚步声不熟悉,但走路节奏却和记忆里的脚步声节奏奇异的吻合。

  他紧紧盯着那个角落,直到人影慢慢从黑暗里走出来,他才忍不住笑起来。

  白黎举着手率先走出来,她漫不经心地微笑着道:“好好,我不会做任何抵抗,请不要向我发射任何子弹,谢谢合作。”

  梅路安把拳头放在嘴边轻咳一声,众人扭头往上看了一眼:“少爷?”

  “这位是我的客人。”他挥了挥手,示意大家退下。

  在威茨曼家仆从是近几年才不停换血的,再加上薇薇又不经常回家,能认出白黎样貌的人几乎没有。

  “你怎么来了?”梅路安支着下巴看着下方,即使心里很高兴,但他依然不会表现出来。

  “帮你修卫星啊。”白黎挑了挑眉,扭头拉着江延的手把他从后面拉出来。

  见到江延梅路安脸色立刻变了:“你居然把他带来了?”

  “不能带?”白黎不解地看着他,“不能带的话我就走了。”

  “能带!能带!”梅路安呼出一口气,这几年感觉都被白黎虐怕了,她说走就是会真走了,所以梅路安都不敢跟她开玩笑了。

  余光瞥到江延淡淡的表情,梅路安觉得自己又被嘲笑了,他轻哼一声:“白黎,不是我说你,一个连钻戒都舍不得买给你的男人,你还跟着做什么!”

  “那你送我啊。”白黎眨了眨眼,“你应该有很多吧?”

  “我为什么要送你?”梅路安一脸莫名的看着她。

  “既然你不送我,那谁送我钻戒和你有什么关系?”

  “……”

  瑞安忍不住嗤笑一声从后面走出来,他还提着装枪支的大包,走出来后他便把包一下扔到地上。

  梅路安看见他心情也是不怎么愉快的,但很快他又看见了一堆熟人。

  提欧、霍恩,见过几次的雷文。

  “……算了,你还是来帮我修卫星吧。”梅路安郁闷得招呼扎克推着他去电梯处。

  梅路安所处的方向是进门大厅的台阶上。

  台阶上方的墙面有一张巨幅油画,一男一女,看穿着倒应当是十九世纪左右时期的打扮。

  白黎抬眸看见江延在看那副油画,便道:“这是我的曾曾曾曾祖父和曾曾曾曾祖母。”

  江延垂眸瞥了她一眼:“和你倒不怎么像。”

  “那当然了这都多少代了!”白黎拉着他往台阶上走,浑然无视依然盯着他们的仆人和护卫,“当初英格兰皇室的血统早就淡了。”

  这座威茨曼家世代居住的城堡看起来非常古朴但又隐秘的奢华,每一个拐角摆放的饰品都是价值连城的古董,每一块钻头都像写上了岁月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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