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
心底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杜若兮看着眼前那张放大了的俊脸，他的黑眸中，依然清晰可见小小的自己。
她被那双深具诱惑力的黑眸深深吸引住，她似乎看见，他眼中的那个小小的自己。正一步步往后退去，退去，飞过时空，落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一个夜晚……
那一年，她十八岁，刚刚结束了紧张兮兮的高考。全身放松的与同学们在夜市里狂欢，醉了酒又输了真心话大冒险游戏的杜若兮，应游戏规则，主动缠上了一个自输了游戏起，第一个在自己眼皮底下走过的男人，却反被男人变被动为主动，直到她昏天暗地、晕头转身、呼吸微弱才松了手，最后潇洒离去。
那个男人，正是此时此刻眼前的阿轩。
时光再退回到她二十二岁生日的那天晚上——那个男人，也是此时此刻在自己眼前的阿轩。
时光继续流逝，被杨思远羞辱时，他救了她。被现在变成了她继父的男人欺负时，他救了她，被杨思远上司踹进情人湖里险些丧命时，他救了她——多次救她于危难中的男人，都是同一个男人——阿轩。
他曾经不止一次说过。他们是有缘人。
是的，他们是有缘人。
命运早在多年前就向他们打开了一个走进彼此生命的缝隙，至此。两个人的命运已经紧紧的交缠在了一起——命运的安排，他们成了夫妻，真正意义上的合法夫妻。
她想，她和他应该是命运安排永远相厮守在一起的有缘人。
她愿意相信命运。
她曾经说过，她愿意给他。同时也给她自己一个机会。
他是喜欢她的，她知道。
她也知道，自己并不反感他。
她闭上眼睛，无声的邀请，使苏辰轩身子一顿，下一秒，全身的血液如同排山倒海之势奔腾了起来。
杜若兮睁开迷离的双眼，怔怔的看着他，呼吸乱了，心跳乱了，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怒吼，身子的空虚更令她难耐。
她点了点头。
迷离的视线中，她看见了他因激动而更加情动的俊脸，这是一张能让所有女人都心动不已的俊颜，可是现在，他是属于她的。
杜若兮情不自禁的轻轻的抚着他刚毅的脸宠，她第一次发现，原来，她也是迷恋他的。
他从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亦看到了缩小版的自己，从她的眼中，他看出了她的心里，其实是有他的。
心，激烈的跳动着，呼吸没有了规律……
游艇露天望台处。
夜曦紧紧缠着程音凡，脸上是一脸得意的笑容。
她紧紧搂着程音凡的脖子，死活不肯松手。
程音凡甚是无奈，她依然红肿的小脸令他心疼，是他的错，他不能一再伤害她。庄围土弟。
夜曦依然是一脸的得意，她只当是自己缠得紧，所以程大哥没办法把她的手掰下来。
她哪里知道，程大哥的力气大得远远超乎了常人的想像。
二十几年前，她的爹地妈咪还没有结为夫妻，而她自然也没有出生。那时候的程音凡，徒手从一群流氓中救下了夜曦的妈咪林夕瑶；为了从林夕瑶狠毒的姐妹手中救下她，他曾用一颗扭扣将那个女人的手腕打穿……
这么多年来，他虽然从不近女色，也不许女人们靠近他，但却不乏死缠烂打的女人，她们用各种各样的手段纠缠着他，甚至想通过下点什么药让他就范，却被他生生把那裹住他身体某部位的手指给活生生的掰了下来……
这些，夜曦是从来不知道的。
其实，在程音凡面前，她是最最最死缠烂打的一个。而且，她也将对程大哥死缠烂打或者对程大哥有企图的男人女人一一打跑了。
可是，在程音凡的心里，夜曦却是被他唯一一个放在心上的那一个。
此时此刻，看着在自己眼皮底下笑得烂若桃花的小脸，程音凡很是无奈，他柔声道：“曦曦，别闹。”
夜曦坏笑：“我没闹。”
“你放手。”
“我不放手。”
“你下去。”程音凡耐着性子。
“我不。”夜曦跟她杠上了。
“听话。”语气像极了对孩子说的话。
夜曦恨透了他总是把她当孩子一样看待。
程音凡无奈：“你想怎样？”
她把海底珍珠在他眼前晃了晃：“你还不承认你爱我。这个代表了什么？程大哥，你说，我想怎样？”
程音凡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她略微肿胀的红唇上，但他很快移开视线，不语。
他只不过是不想看见她失落的模样，这样的她，同样令他心疼。
夜曦捧着他的脸，迫使他看向自己，笑嘻嘻道：“程大哥，快说你爱我。”
程音凡冷漠的脸上没什么变化，他把夜曦的手拿下：“不许胡闹。”
声音轻轻的，听不出训斥的味道。
夜曦却更加放肆，
程音凡身子一僵，立即捉住了她放肆的小手，想要抬脸，却被夜曦更加死命的缠住。
有一个声音在程音凡的心底响起，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大手一用力，立即将夜曦拎开了。
夜曦愣了一下，继续缠上去，一口咬上了程音凡。
血腥味道一下子在两人的口腔里晕开，程音凡黑眸一沉，不受控制的抱住了身上的女孩……
房间里，苏辰轩替杜若兮擦汗，一边柔声哄道：“别怕，放松，……”
杜若兮一边擦汗一边郁闷，什么都没开始，她却紧张得好像在接受凌迟。
她小心翼翼的问：“阿轩，要不，就这样吧？”
苏辰轩一愣，狭长透亮的黑眸迸出危险的星光，他沙哑着声音道：“就这样？你觉得我现在停得下来吗？”
杜若兮身子抖了一下：“那你想怎么样？”
苏辰轩邪恶一笑：“当然是……”
“砰砰砰”，响亮的敲门声响起，成功阻止了苏辰轩邪恶的动作，同时，门外传来了夜曦带着哭腔的声音：“若兮，若兮，你快出来，我受伤了……”
杜若兮身子猛的一怔，受伤了？有程大哥在，她怎么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