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权撩色

作者:姒锦

   出了三思,艾慕然驾驶着她那辆白色的宝马x车,一脚油门几乎踩到了底,速度快得将公路左右两边的高楼大厦和闪烁的灯箱们远远地甩在了身后。很快,道路两边儿的路灯,在她的极快的车速下面,几乎看不见整盏的形状了,完全变成了一条亮眼的光带。

  这个女人,疯了?

  占色思考着,微眯着眼睛,借助车窗外的光线,静静地观察着她。

  鉴定结果——此女今儿有疾!

  她现在的情绪,明显处于某种焦虑、紧张、不安,或者亢奋状态。

  要么就是她算计了人,要么就是正处在算计人的状态。

  如果不如意外,那个正被她算计的人,正是她占色自己。

  掀了掀唇角,她无奈的笑笑,觉得自个儿还真是应了老爸算过那一卦——命运多舛,得遇贵人。命运多舛这事儿,她算是‘享受’到了。总而言之,别人遇不到的倒霉事都会被她遇到,从来吃得苦头也比别人多。

  可贵人呢?在哪?

  权少皇最多算‘半个贵人,半个恶人’的综合体。

  老爸没有过世前,曾经教过她,凡事必当‘不矜不伐,不骄不躁,不露圭角,不露锋芒,方可得安生’。而她这些年,也一直是这么做的。

  事实上,占色一直都知道自己长得好看,容颜天生,不管她怎么打扮,都会比普通的女人多了那么点儿味道。因此,她时刻都注意着,不管在哪个地方都会刻意掩藏。

  她也知道,自古命运对待‘红颜’就有两种说法:一说红颜祸水,一说红颜薄命。她不想做祸水,更不像年轻薄命。所以,她宁愿别人看见的是她的能力,而不是那一副皮囊。然而比较可悲的是,不管男女,大多人都会选择先看皮囊,其次才会注意到能力。

  因此,她的身边,能称得上朋友的人,屈指可数。

  男人如果靠近她,大多数有目的。而女人,一般都不肯跟太过漂亮的女人为伍。

  今天艾所长非得把她打扮成这样儿,搞得她最后自己生了恨,足够说明问题了——艾慕然肯定今天晚上要给她一只,比以前更尖锐的‘铁小鞋’。

  如果真有什么事,她该如何自保?

  权少皇,他会来吗?

  一路上思忖着这两件事儿,她白皙的面色在玻璃碎片儿一样的光影下,看上去平淡无常,内心却一阵阵波澜起伏。

  宝马x7最终以一个高傲的姿态,停在了拉斐特城堡酒店。

  天儿刚入黑,远远望过去,酒店一片灯火通明。现在气氛热闹,可井然有序,并不繁乱。

  下了车,进入晚宴大厅时,占色的心情稍稍淡定了一点。

  因为晚宴的指示牌上写得很明白,它确确实实是一个关注弱势群体,关心下一代的慈善晚宴。招示牌上也写明了,主办方是中华慈善总会,市关工委,教育局等。承办方也来自各大知名企业。除此之外,另外还有包括市内几家电视台和报刊网络在内的多家媒体到场。

  因此,晚宴很盛大。

  只要她一直呆在这个地方,艾慕然既使再大胆,也不敢拿她怎么样。

  微垂着眸子,她不再作声,不管见到谁,不管艾慕然和谁打招呼,她都只是抿着唇,浅浅的微笑,将小高跟鞋踩出细碎的脚步来。

  从停车的位置到晚宴签到处,两个女人吸引了眼球无数。

  当然,艾慕然的一对36e大波在黑色印花晚礼服的衬托下,绝对是能惹火又吸男人眼球的。尤其两个半圆还露在外面,按照以往的记录,她在哪里都是人群的焦点。可今儿,在她明显的感觉到目光被占色分流了。

  因此,她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了。

  存了包,在侍者的指引下,占色跟着艾慕然步入了有着大盏大盏水晶吊灯的宴会大厅。

  顿时,有些惊。

  巴洛克建筑风格的大厅,面积非常大,吊顶很高,好像将整个一层和二楼的隔层取掉了,中央悬空,旁边有旋转楼梯连接往三楼。整个会场奢华高档,大气磅礴。宽敞的主持台上布置得花团锦簇。台下,一个个圆桌上,美酒佳肴、银制餐具泛着贵重的质感。

  占色承认,她第一次见到这么隆重的场面。

  不过,她也知道,这就是有钱人的爱心舞台。同时,或许也是他们在赚饱富足之余,为自己在奋斗途中干过的那些龌龊事儿,进行良心上的买单。

  她不愿把人想得坏,可社会新闻看多了,心理就受了影响。

  无论场面多隆重,她依旧淡定。

  这一袭的繁华,似乎从来都与她无关。

  “啊哦,占小妞儿?!”

  一声大咧咧的尖叫招呼,与晚宴的风格极为不符。占色听得出来,声音是艾伦发出来的,可是她寻着声音,转了两圈儿都没有见到她的人。

  在哪儿叫她呢?

  占色正狐疑着,后脑勺上就被她给重重地拍了一下。

  “看哪儿呢?你艾爷在这儿呢。”

  面前,光彩照人的美佳人一名,艾伦此时淑静贤雅的形象,让她差点儿找不到眼球。

  如果不仔细看,真心认不出来就是大鹦鹉。

  大鹦鹉没有了鹦鹉头,短发染成了板粟色,中规中矩地在弄出一个看着高雅的淑女范儿发型来。身上的单肩吊带晚礼服,清爽秀丽,胸前挂着一长串闪烁的钻石项链,一看就是干净单纯的名门闺秀千金打扮。

  艾伦这妞儿,挺漂亮的!

  不由自主地勾起唇,她真诚的笑了,“今儿很漂亮。”

  艾伦嘟了嘟嘴,嘴角飞扬起了起来,目光里带着点儿狡黠的鄙视。

  “切~讨厌!你们全部都是没有审美观的人。”

  说着说着,她已经亲热地走了过来晃起了占色的胳膊,“哎,今儿中午不是刚跟你说过了么?我啊心理都烦死了,知道吧?我是硬生生地被我妈跟弄成这种造型的。丑死人了,真心受不了她!”

  她装得淑女,动作却依然夸张。

  在她张牙舞爪的描绘下,占色差点儿喷了。

  不过,在这种场合下,她不得不让笑容含蓄的端着。

  “傻不傻呀,这样儿好看多了。我说你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为什么偏喜欢画那么浓的妆?”

  “得了得了。不要再教育我了,占老师。讨厌!凡是教育我的人,在我眼里,一律都是反动份子,再说不跟你做朋友了。”低声儿叽叽喳喳了几句,艾伦又开心地给了她几个大大的熊抱,才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

  “咦,我说占小妞儿,你怎么会来这儿的?”

  占色无奈的抿抿唇。

  看吧,连艾伦都知道,这种地方本来是不适合她的。

  想想又弯了弯唇角,她偏了偏头,将艾伦指引给就在旁边三步内的艾慕然。

  艾伦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搞得好像这时候才发现了满脸愠色的艾慕然一样,瞪大了漂亮的眼睛,轻‘呵’了一下,嘴里啧啧有声儿。

  “哎哟,我的艾大小姐,你今儿怎么心肠这么好,把我家占小妞儿给带来了?”

  艾慕然哼了哼,眉头拧得更紧了,“艾伦,你怎么也来了?”

  “我靠!我怎么就不能来?就你一个人姓艾啊?”晃了晃胸前同样高耸的两团儿,艾伦又‘嗤嗤’笑着打趣儿,“看看,难不成我长得比你差?讨厌!”

  见人就说讨厌,是艾伦小姐的范儿。

  可她的讨厌一律说在嘴里,而艾慕然的厌恶都放在了心里。

  瞪了她一眼,艾慕然不想让艾伦在这儿找事儿,影响她的计划,拉了拉占色,“占老师,这边儿,我给你介绍几个我们少教所的捐资方。大家联络一下感情。”

  “嗯。”

  既然是来工作的,占色没有拒绝的理由。

  不过么,她们是来工作的,艾伦可不是来工作的。她今儿就是被指派来玩儿的。一路提着别扭的裙摆,她踩着高跟儿鞋,蹦达着就像一条尾巴似的尾随着,小表情兴奋得不行。

  “艾大小姐,嘿,丫想丢下我什么目的?想背着我整我家占小妞儿是吧?没那么容易,今儿晚上,我就跟定你了。”

  “艾伦!”艾慕然恼了,站在原地,压着嗓子教训她。

  “少胡说八道,我们是做正事儿,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哈,就你身边儿最爽快了!你整个都阴风惨惨,惨绝人寰——”艾伦回答得十分自然,斜歪着嘴说完,她勾着占色的手臂就不放,“还有啊,艾大小姐,我还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儿,我今儿可是奉了母亲大人之命,来观摩学习经验的。母亲大人还说了,让我多跟你学习学习……你不让我跟,我怎么学?”

  一套一套,艾伦说得振振有词,噼啪放鞭炮似的说完,艾慕然竟无言以对!

  末了,沉吟几秒,她才吐出一句。

  “你,简直不可理喻!”

  “你,是不是做贼心虚啊?!要不然,凭啥不让我跟着占色?”顾不得自个儿穿着淑女晚礼服了,艾伦叉着腰就跟她姐扛上了。要不是晚礼服没有袖子,她得咬牙切齿挽袖子了。

  从小到大,两姐妹过架无数。艾慕然自然了解她这个妹妹。这艾伦她真的就可以不要脸地在这儿跟她干一架。气急攻心,她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余光扫了扫,发现已经有人的目光看过来了,她终究还是压下了火气儿。

  “随便,你爱跟就跟。”

  “哈,当然,艾爷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谁管得着?”

  艾慕然哼哼,不再理会她。

  然而,她却不会知道,就在这一天晚上,要不是她这个妹妹死活地跟着,变相地救了她一命,她的结果,会非常的惨烈。

  晚宴八点半才开始,离现在还有半个小时。

  此时,璀璨夺目的水晶灯下,全是三三两两交流的人群。找到自己的席位坐下来,很快就有人过来和艾慕然交流了。艾慕然在京城的社交圈儿里,还是一个有点儿身份的女人。为了应付这场面,她收敛起了刚才的不快,努力笑着,将自己最光彩夺人的一幕展现了出来。

  可是,坏就坏在可是。

  每次有男人过来,敷衍着说几句工作,都无一例外的忍不住问她。

  “艾所长,这位女士是……?”

  他们嘴里的‘这位女士’,当然指的是从来没有在社交圈儿里出现过的占色。一开始还好,她还能微笑着面对,次数多了之后,魅力受损的艾慕然快要崩溃了。没有一个漂亮的女人,受得了这样赤^裸裸的侮辱。

  想来想去,她恨不得杀了自己,觉得完全为他人做了嫁衣。

  “呵,她呀,我所里一个临时工。”

  不管对谁,她一律这么回答。

  临时工这三个字儿虽然是实事,可按照礼貌,一般都会避讳一下,就说同事或者下属。她直接点出来的目的,无非是对占色身份的贬损。然而她却不了解男人。到了这种地位的男人,对于女主身份的重视,远远不如女人对男人身份问题那么执著。

  纯男人看女人,第一眼绝对注重外貌,与她是谁家的女儿没有关系。

  结果,就是那样的结果了。

  艾大小姐气得满肚子都填满了火儿,可占色始终不浅不淡的笑着,完全没有被她给打击到的样子。而那些个发了疯的男人,一个个的眼色全是瞄向她的,更让艾慕然火上加火。

  小妖精!这个小妖精要不毁了,她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得到权少皇。

  心里恶狠狠的想着,她更讨厌她这个妹妹艾伦了。不仅不帮她,还在那里火上浇油,一对眼珠子盯着她不放,狗皮膏药似的沾着她不停的问。

  “姐,采访一下啊,看到有人比你还漂亮,是不是心里特不爽啊?”

  艾慕然气得眼睛都快绿了,恨不得把她嘴巴给缝上。

  可是,却又不得不脸着僵笑的笑容,“要撒野,别在这儿。”

  “诶,说什么呢?好歹我也是文艺青年啊。我绘画儿的懂不懂?高雅艺术。你怎么能这么拎溜你妹妹我?”艾慕然的脸色越难看,艾伦刺激她就越有劲儿。

  “喂,你现在是不是恨不得咱妈从来都没有生过我?或者生出来就进行人道毁灭了才好?”

  “艾伦!闭嘴!”

  艾慕然快疯了。

  听着两姐妹斗嘴,占色没有岔话。只是觉得有些好笑。艾伦这个姑娘绝对有把人给气死的本事。不管她穿成多淑女的造型,一样能抓住刺激人的主旋律不放松。

  “各位领导,各位来宾——”

  很快,晚宴开始了。

  主持人来自市电视台,漂亮大方得体,纯正的普通话飘荡在大厅里,晚宴既定的节奏也徐徐展开了。可也正是在这时候,一个小插曲儿猝不及防的发生了。

  就在占色注意看台上的时候,一个伺应生端着盘子走了过来为餐桌上添饲料,不知道是她自己不小心,还是她脚下绊到了什么东西,托盘里装满了鲜榨果汗的玻璃杯就往占色倒了过去。

  啊!

  轻呼了一下,占色抢救不急。

  人当然没事儿,就是一杯果汁活生生倒在了她漂亮的晚礼服上。

  “对不起,对不起啊——”

  那伺应生像是吓到了,急忙收拾杯子,给她道歉。

  鲜榨果汁的味道直冲鼻子,占色看着她,嘴角的笑容凝固了。

  巧合?还是台湾版言情剧上演了?

  在侍应生惊慌失措的道歉声儿里,她浅浅地皱着眉头,拿过艾伦递过来的纸巾慢慢地擦试着,什么话也没有说。

  果然。

  见到她狼狈的样子,艾慕然的表情就好看了,“占老师,赶紧去处理一下吧。”说完她转过头去,又对那侍应生板起脸,高傲的说,“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带客人下去处理?像什么话!”

  “是!是!”侍应生低垂着头,“小姐,请你跟我走吧?”

  占色抿了抿唇,盯着侍应生的脸色,故意冷声低喝。

  “你准备怎么替我处理?我这套衣服你知道多少钱么,你赔得起你么?!”

  “小姐,我们楼上有备用的女士衣服,小姐可以先使用,等我给你洗好烘干。”

  唇角掀开,占色冷笑。

  一个在晚宴上做了这么大错事儿的侍应生,还遇到了一个刁蛮的客人,她应该会很慌乱才对。可是这位呢,手没发抖,腿没发软,声音没发颤,手脚与身体的动作,更没有出现任何的不协调。除了两只眼球转动比较快之外,没有出现任何紧张正常。

  这是一种不符合正常心理逻辑的现象。

  那么,这一杯鲜榨果汁,它就不是意外了。

  她还能跟着去么?除非她傻了。

  只要她在这个晚宴大厅里,怎么着都是安全的。可一旦上了楼,再脱了衣服……那发生什么事儿,可就说不清楚了。她不知道艾慕然会怎么对付她,可目标肯定是为了权少皇。如果一不小心自己就和某位男士‘有染’了,那可怎么办?

  条理清楚的分析完,占小幺无所谓地笑了笑。

  “没你事儿了,下去吧。”

  “啊!”那伺应生瞪大了眼睛,“小姐……”

  慢慢的擦拭着身上湿掉的衣料,占色没有抬头,轻声儿发笑,“不用处理了,这样很凉快,而且澄汗儿的颜色也很漂亮,配我这件晚礼服。像就开了一朵朵菊花儿,多亮眼睛啊!”

  艾慕然皱着眉头,明显语气迟疑了。

  “占老师,女人的形象很重要。你这件衣服料子很薄的,你不想……丢脸吧?”

  闻言,艾伦也表示了赞同,“去吧,占小妞儿,去弄一下。”

  占色望着她单纯的脸,摇了摇头,“不用了!”

  “要不然,我陪你去?或者去卫生间弄一下?”

  卫生间?

  占色迟疑了一下,还是摇了头,“就这样吧,晚宴开始了,反正我也不是主角,就坐这儿就行了,别人也不会注意到我。”

  “呃!没想到你比我还固执。”艾伦耸了耸肩膀,又没心没肺的笑了,“不过也行。别说啊,还真像几朵菊花!咱就当它是行为艺术吧!”

  那个侍应生见状,也不好一直呆在那里了,又道着歉下去了。

  艾慕然眸色暗了暗,正待说话,一个女人的声音抢在了她的前面。

  “小姐,我这儿有件披肩,给你用吧。”

  女人的声音很有灵气,婉转好听,却又不是用某种具体和抽象的词语能够表达出来的。占色略一皱眉,转过头去,如果就对上了那么一双眼睛。

  热情,明媚,狡黠,又憨纯。两极化的情绪都在她的眼睛里体现着,让她一时看不太明白。而她的手里,确实拿着一条红色的纱质披肩,看质地非常的好,很容易猜测她同样来自名门。

  老实说,占色需要这条披肩。

  可,她不知道这陌生女人什么意思。

  “拿着吧,不用客气。”女人笑了笑,拍拍她的肩膀,就将披肩搭在了上面。

  “谢谢!”占色拿过来,摩挲了一下披在了身上,顿时觉得有了温暖的感觉,“回头我怎么还给你。”

  陌生女人眨了眨眼睛,笑容有点不羁,却不做作,“我叫宝柒,二o三军工集团。”

  占色看着她的眼睛,乌黑眸底,带着一抹促狭的笑意。让她的人多少显得有点儿玩世不恭,这样的神态,依稀竟让她有些熟悉的感觉。不过,她一时也想不起来。

  “那麻烦宝小姐一会稍等,晚宴结束我还给你?”

  挑高了眉头,宝柒轻声乐了,“其实不用了,就一条披肩而已。得了,就这样。我先过去了,有缘再见?!拜——”

  说完,挥了挥手,宝柒离开了,就坐在离她们两桌之遥。

  远远地看着她窈窕的侧影,占色心里暗叹了一声儿。

  看来对人不能一概而论,在哪里都会有好人。

  *

  小插曲算划过去了。

  这时候,主持人正在笑容满面地高声宣布,“现在请各大企业代表,q&s国际集团总裁严战先生上台,为大家讲述企业在公益慈善方面的理念及资金捐助方式,以及对未来京都市慈善活动的期冀,大家欢迎——。”

  ‘啪啪啪’!

  掌声如雷,厅里闪光灯顿起。

  聚光灯下,严战优雅地走上了台去,唇角带着清冷的微笑。在这样热闹的气氛里,也没有见他有什么另外的反应,足以证明这个人性情稳定。可是,他一双细长锐利的眼眸里,却暗藏着尖利的机锋,在他稳重内敛上,又增添了几分疏远感。

  这样的男人,对女人无疑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最为关键的是,严战不仅年轻英俊,有能力,有那么高的位置,而且他作为权氏现在掌权人权世衡的干儿子,因为那几乎酷似权氏家族的长相,一度被外界传闻他其实是权世衡的私生子。而权世衡没有亲生儿子,那么……

  “他是严战啊?”

  “原来那么年轻,那么帅……”

  “我听说过他,真是没想到……”

  严战在上头不徐不徐的侃侃而谈,坐在下头的占色耳朵边儿上已经充满了各式各样的嘀咕声儿了。一个平素低调的人,一出场就给了人足够强烈的存在感,再加上他让人过目不忘的挺俊外表。无疑,他成了今天晚宴上最为出彩的男主角了。

  镁美灯一直在闪烁,各大媒体的镜头对准了他,各路未婚的千金小姐们,眼睛更是亮过不停。

  不过最荼毒占色的,还有艾伦叽歪的嘴巴。

  她不停地捅着占色的肩膀,冲她挤眉弄眼,说来说去,大概也就表达了一个意思,“占小妞儿,看我这哥们儿不错吧。你要不是被权四给那啥了,配他还是可以的。”

  这个媒婆没做上,看起来,艾伦小姐耿耿于怀。

  占色摇摇头,只是浅笑。

  老实说,她也挺佩服自个儿,这个时候还能笑得出来。身上从胸口处淋下去的果汗儿黏黏糊糊的几乎湿透了半身。而且那果汁从胸部一直往下面流淌,差不多把她下面的内裤都给湿透了,虽然外面有披肩儿,里面能舒服得了么?

  她真恨不得马上撒丫子走人,可她现在不能走,也不想走。

  不想走就两个想法,一来艾慕然要对付她,躲了初一,躲不了十一。二来她就特想看看权少皇到底会不会找来。

  如果不会,之前说的全是屁话!

  心里念念想着,以致于她完全没有听见严战在台上讲了些什么,更不知道接下来主持人又说了一些什么。等她终于用自我思维里回过神儿来时,噙着笑意的严战已经站在她的面前了。

  “占老师,请!”

  请什么请?

  完全脱离了晚宴状态的占色,听着头顶上传来的磁性男声,看着男人在灯光下清冷透寒的眸子,恍惚着压根儿没有搞清楚状况。当然,她更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场上众人关注的焦点了。

  见她的傻样儿,坐在旁边的艾慕然,火药味儿越来越浓了。

  “占老师,严总请你跳开场舞。你该不会……不会跳吧?”

  对于一个又一个优秀的男人,眼睛里都只注意到了占色,艾慕然小姐的怨气积累太多,多得她的体积有点儿无法容纳了。

  心里微怔,占色微笑着招呼了一下严战,却并没有伸出手去,而是指了指正在僵直着脸笑的艾慕然,“不好意思严总,我不太方便,不如,你请艾小姐。”

  严战蹙了蹙眉心,“占小姐,不肯赏严某一个薄面?”

  “我确实不太会跳。”

  “我教你。”一只手背在身后,严战一只手再次向她发出了绅士的邀请。

  心里哀叹着,占色不知道自个儿遇到的人,怎么个个都这么固执难搞。实在无奈叶,她索性将放开抱在胸前的双手拉开,不好意思地露出一层果汁的痕迹给他看。

  “你看,我确实不方便上台,只怕会污了严总的衣服。”

  “严某不在意。”

  依旧摊着手,严战清冷的脸上挂着笑。

  而这时候,四周的窃窃私语声更浓了。要知道开场舞是主办方给q*s的面子,而严战邀请了占色,自然也是给她极大的面子,这可是场上多少未婚女士求不来的机会……

  她竟然还拒绝?多不识好歹。

  占色的眼皮儿跳了跳,觉得她要再不伸出手去,肯定会被那些女人的目光给杀死了。

  可,她真心没有办法黏着一身的果汁儿去欢乐的跳舞!

  “不好意思,严总……”

  “跟我来——”不等她把话没有说完,严战突然躬身扣住她的手腕,不容拒绝地拉着她走上了舞台的中间。随即微微的旋转一下,搂紧了她窄细的小腰,还顺手捋了捋她的发丝,随着音乐节奏,踩着鼓点儿就舞动了起来。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晚宴工作人员也配合地熄灭了整个大厅里的灯光。

  就在灯光熄灭的同时,一束光线从屋顶洒下,独独落到了舞台中间两个人的身上。

  于是乎,占色和严战成了目光的聚焦点。

  “占老师,给严某个面子,跟着我就行。”

  “……”

  完全懵掉了的占色,被动地随着他的脚步,踉跄了好几下,傻眼儿了!

  按理来说,这种霸道的事情,不是只有权少皇那种没有礼貌没有人品的男人才会干的么?真没有想到这个严战也有强势掠夺型的一面?到底是她看岔了他,还是她压根儿就没有看懂过他?

  严战把她搂得极紧,坚硬的胸膛起伏着,明显呼吸有些不匀。

  这样的接触,让占色有点儿不适应。

  尤其四周什么都看不见,抬头只能看见面前男人的脸。

  那感觉,好像整个世界就剩下他俩了。

  音乐声儿流水般缓缓拉开,他俩身上那束光线如同一轮皎洁的明月,洒落着醉人的清辉。男人温暖的掌心握着她的手,慢慢地带着她,一点一点跟着他的节奏入戏。

  在严战的带动下,占色慢慢地进入了状态,动作没有刚才那么僵硬了,身体也放松了下来……要知道,跳舞不仅要动作,还得眼神儿配合得好。

  因此,迎着严战烁烁灼人的视线,她看着他,嘴角稍稍勾起一抹笑意。在灯光下,她的眸底就仿佛染上了春水,很快就舞动得与他同了一个频率,也舞动得台下的男人们血脉都贲张了起来。

  不得不说,严战是一个非常很好的舞伴儿。尽管她国标舞不太熟悉,可男人却能步伐很好的替她掌握好平衡度,不让她出现丢人的状态。两个人或面对面,或旋转,或扭功,他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脸上,仿佛看着情深意浓的爱侣,生生把她的情绪给带动了起来。

  闷骚!

  这是占色对严战的更进一步评价。

  一个看着严肃内敛的男人,没想到把舞跳得那么好。

  而她在琢磨和评价严战的时候,却不知道在那唯一一束灯光下的自己,到底有多么的妖媚惑众。那妖娆的身体曲线,在男人的带动下,撩人又勾魂,牢牢地勾住了场上一众男人们的视线。她或进,或退,或转,或扭,一袭红色的披肩儿或飞扬,或飘荡,配合着严战的黑西服,白衬衣,锲合而唯美,每一个部位,每一个细胞都仿佛有着勾搭着人去采摘的妩媚……

  在他俩相偎的摆动里,全场早就安静了下来。

  一个妖精样儿的女人,长发飘逸,肤如凝脂,红纱扬起……

  一个身材挺拔,清幽深邃,英俊无铸的男人,目光专注……

  这样儿的两个男女相拥着热舞,无疑充满了某种情和欲的诱惑力。

  在音乐声里,在男人高超的舞技带动下,占色越来越投入。突然,男人抓着她手指的手突然紧了紧,而放在她后背上的手掌,用力带着她往身后一压,两个人的身体就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哗!

  大概这动作太撩情了,场下的黑暗里,有人吹起了口哨!

  占色的脸上烫了烫,正想说话,男人突然一个360度的旋转,用力带着她弯腰而下,而那只原本搂在她腰上的手,不期然就落在了她的臀部上。一个撩人的舞姿动作,让整个国标舞表现得多了几分暧昧。

  没想到他会有这样放肆的舞动,占色急眼儿了。

  “严总你干嘛?”

  “占老师,不好意思,不是故意。”严战清冷的唇角,拉出一道浅浅的弧度,看上去像是在笑的。可一旦仔细看,又会觉得他压根儿就没有笑过。

  占色心里一顿。

  他的手已经挪开了,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可台下的人却不这么认为。

  有人开始鼓掌……

  有人开始尖叫……

  无疑,纯正的舞不能适应现代社会节奏了,稍稍有点儿暧昧的东西,更能让人疯狂,引发人爆动的神经,这个摸臀的动作更是全场男人急切想做没有机会做的事儿。于是乎,晚宴的气氛嗨了起来,几乎进入了一种狂热的高氵朝阶段。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鼓舞,严战好像更加热情了起来。带着她在舞台中间绽放着,让每一个音乐节奏都为她服务,让她绽放出最为勾人魂魄的绝美姿态来——

  这样的占色,那美,那色,那味,那姿态,简直醉人入骨了。

  什么叫妖?这就是了!

  这样的占色,几乎诱惑出了全场男人的热情。除了带着老婆不方便的,其余男人好多都在尖叫。完全不符合他们身份的尖叫,匪夷所思的尖叫。而目光无一例外的缠绵在她的身上。或胸,或腰,或臀,或大腿,无一例外地幻想着正带着她翩翩起舞的男人就是自己,而舞蹈的地方不是上面的舞台,而是他们家里的床。一想到床,好多男人的下腹都燥热了起来……

  高氵朝了!

  气氛,确实高氵朝了!

  就在高氵朝得快要爆发的时候,突然‘啪’了一下,全场的水晶灯突然亮了。

  光线太强,好多人眯起了眼睛。

  而最为煞风景的是,音乐声儿停了下来。

  没有了音乐,谁还嗨得起来?!

  “我来迟了?!”

  男人不高却威慑力十足的嗓音,在突然安静下来的大厅里响了起来,冷冽阴鸷得几乎穿入了众人的耳膜。而场中跳舞的两个人,也已经停了下来。

  众目睽睽愣住了。

  艾慕然看着心爱的男人,脸色也变幻莫测。

  正如占色之前预料的那样,不管她在哪儿,权少皇都能找到她。

  不过,却没有想过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权少皇大步穿过中间的红地毯,冷傲桀骜地昂着下巴,完全不理会场上投射到身上的目光,径直朝舞台上的两个人走了过去。在路过一名发愣的侍应生时,他随手从他的托盘里捞了一杯红酒来,一饮而尽,然后才慢条斯理地往上走。

  似笑而笑,似笑未笑,没有人知道他的意图。

  “他是谁啊?!”有不认识的,已经在打算了。

  “权四爷!”

  “就是传说中的权少皇?……权氏家族那个不管家事的接班人?”

  “嗯,好像是吧?没见过。”

  “……他不是从来都不参加这样的活动吗?今天怎么会来了?”

  好好的晚宴,因为他的到来,突然有些失控了。主持人与主办方的着目交头接耳了几句之后,看着他一直往台上走,赶紧在一众记者的镜头下,走到了台上组织好语言,拿着麦克风就微笑着介绍了起来。

  “各位,非常荣幸,今天权氏企业的大东家权少皇先生能光临这次爱心慈善会晚会,现在,我们请权少皇先生为大家说几句,好不好?有请权少皇先生,掌声在哪里……”

  可怜的主持人,她不了解权少皇。

  更不知道,他压根儿就不是来讲话的。

  无视掌声和美女主持美好的声音,权少皇锐利的眼皮儿半垂着,唇角轻轻勾着,看不出来有任何的情绪,不过那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凌厉气势,却让见到的每个人都能猜到,这个男人比传说中更难以对付。而这个男人,这会儿好像心情不太好。

  从门口到舞台距离不远,他步伐矫健,速度却不快。

  后面的铁手亦步亦随,面无表情,好像整个晚宴大厅都与他无关。

  占色抿着唇,依旧站在那里,没有动弹。

  她猜不透,权少皇要干嘛。

  严战凉薄的唇角挂着笑意,很浅,很淡,好像没有被权四爷的气势和压迫力影响到半分儿。

  两个男人,有着三分酷似的外表。在这样的情况下,让严战本来是权世衡私生子的传闻,更加让人信服了几分。

  终于,权少皇走到了两个人的面前。

  他没有理会严战,就站在占色的面前。大手轻轻地掠过她的面颊,然后,轻轻地勾起她的下巴,低着头,慢慢地瞅着她的眉眼,一动不动。

  场上有人有抽气儿——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勾了严战,没想权少皇也被迷了魂儿……真是一个要人命的妖精!

  占色也没有动。

  至少有一分钟的时间,就在她心里忐忑之时,权少皇放下了她的下巴,转而轻轻握住了她的小手儿,在自己的掌心里捏了捏,一把拉着她径直走了过去,接过尴尬的主持人手里的麦克风来,目光凉凉的扫视着全场,似笑非笑。

  “要我讲话是吧?讲什么?”

  女主持人望着她,目光满是笑意,“权先生,随便你。”

  轻轻‘哦’了一声儿,权少皇眼尾挑开一抹笑来,转而他又睨了睨淡定得没有表情的占色,怜措地拉了拉她身上的披肩和晚礼服,认真的说。

  “那各位得等着,我先去把夫人身上的果汁清理干净!”

  此举动,此声音,在他得天独厚的出色外表下,将他深情款款发挥到了极点,钻石王老五已经够不好找了,还是一个深情的钻石王老五。得碎掉多少女人的芳心啊?

  不过,几乎就在同时,一句‘夫人’也让大家知道了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什么临时工?原来竟是权家的少夫人。

  自顾自地笑着说完,权少皇将麦克飞甩给了女主持人,再也不看任何人,紧紧拽着占色的手,就走向了旁边的旋转楼梯,在一众镁光灯的追随下,大步往三楼走去。

  吁……

  又有人在轻声儿吁气。

  一个男人,身上有着别人没有的光环,能够让女人们都为她失神。

  一个女人,身上没有光环,却能让任何男人‘一言不合拔刀相助,二话不说先解裤裆’……

  偏偏他们却配成了一对儿?

  此时,楼道上光影斑斓,那一刻,有几个人的面色是不同于普通人的。

  艾慕然是嫉。

  艾伦是好玩儿。

  而严战,只是噙着笑着慢慢地回到了座位上。指尖下意识地来回捻着刚才握过占色的那只手。

  *

  楼上,房间水暖。

  占色看着面色阴鸷的权少皇,在他的动作里,视线定格了。

  “你干嘛?”

  男人望着她,目光深邃难测。

  四目交接在一起,睨着他眸底流转的情绪,占色看不分明。

  不知道他是喜,是怒,还是在生气。可他身上太过阴冷的气息,还是让她本能地揪着身上的披肩往后退了一步,贴到了这一个有着全透明镜面儿的卫浴间墙壁上。

  没错儿,上了三楼楼进房间,男人就把她丢到卫浴间里来了。

  “为什么关掉电话?”男人睨着她,又欺近了一步,站在她身前,居高临下地睨视着她。由于两个人身高的关系,脚下的高跟鞋被他给甩掉了的占色,可怜得几乎及不到他的肩膀,只能勉强地仰起头来看着他的脸。

  “手机没电了。”

  “没电不会充?”

  他咄咄逼人的语气,让占色越发的紧张了。

  心脏怦怦怦地跳动着,她真想踮起脚尖儿来为自己增强气势。

  “上了车才发现的。”

  男人挑了挑眉,阴冷冷的哼了哼,“好歹也没算笨死你。”

  “什么意思?!”占色不假思索地问了出来,她想知道这话里的玄机。

  权少皇眯眼,盯着她的漂亮的脸蛋儿,“意思就是……把衣服脱了!”

  占色咬了咬牙,突然之间,有了点儿领悟,“你都知道?”

  “你以为?”

  心里一凛,占色微眯着眼睛,视线有些水气,“权四爷,我就是你手里的小棋子一枚,对吧?你老慢慢地看着棋盘,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

  目光眯了眯,男人低头看向她,接着使劲儿拍在她的头上,像搔小狗儿般将她的头发弄乱了,才慢慢地凑近她的脸,“我为你下的棋就一步……让你乖乖做老子的女人。”

  他的女人……

  沉默了一下,占色没管脑袋上的头发,声线儿平静。

  “那为什么你才来,非得等着我被人欺负够了才出现?”

  在她赌气的小吼声里,男人突然失笑,“傻逼!”

  “你全家都傻!”

  男人面色凛了凛,想要发火,喉结使劲儿动了动,又忍了下来。

  “317研究院的北x—11c……一部分资料泄漏了!”

  北x—11c?!一部分资料泄漏了?

  看着男人平静无波的面孔,完全没有紧张感,占色对这句话就半信半疑了。

  “这么巧?!只怕是权四爷刚爬完哪个女人的床吧?”

  挑了挑阴鸷的眉头,权少皇凌峻的唇抿了抿,突然冷‘哧’一声。

  “老子要来得早了,怎么看你卖弄风骚?”

  仰着头,占色瞪视着他,恨恨的说:“姓权的,说话注意点儿,别太过分啊!”

  “我过份?你没见那些男人,一个个恨不得把你吞了?”

  “我看不见!”不是赌气,占色其实真心看不见下面。

  眸色暗了暗,权四爷心底深处的火儿,不知怎么又被勾出来了,猛地一把拽紧了她的手,在她的挣扎里,直接将她身上的红色披肩给甩开了,大手拉着她晚礼服使力一扯,只听见‘嘶’的一声儿,那件漂亮的衣服就二度遭殃了,直接变成了一块儿破布。

  身上清凉了,占色惊呼一声儿,“权少皇,你无耻!”

  “这是什么?”

  男人却愣住了,手指勾到她的胸前。

  占色抿了抿唇,瞅了瞅,凝声讽刺他,“不要告诉我说,权四爷没见过女人的胸贴。”

  由于晚礼服露的地方多,一般都在里面穿上胸贴。今儿在三思工作室,那个造型师给她配的是一个肉色的胸贴。此时小小的它堪堪地贴在那两个白生生的圆凸上,上面又被染上了黄色的果汁儿。看上去有些狼狈,不过,更多的越是带着‘欲’的诱……

  盯着那曲线,男人呼吸紧了。

  大手伸出去,轻轻将它揭开,按着她的手,脑袋就埋了下去,全然不顾她身前还有没来得及清理的果汁,一双冷鸷的眸子染上猩红,擒着一只就往死里啃。

  “真甜!”

  听着他沙哑的感叹声儿,占色的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几乎快要站不住了,一只手死死抵着在他身前,小声儿地吼吼,“权少皇,你别这样。你不是还要下去么,那么多人在等着你?”

  “不管!”

  “手哥还在外面!”占色气得直磨牙。

  “关你什么事?”

  男人莫名其妙的掐紧了她的腰,不爽地低吼了一声儿,好像心情更加的烦躁了。稍顿一秒,大力将她没法儿着力的腰托了起来,用自个儿的长腿抵在她两条腿中间,伟岸地身躯重重的压着她,不管下面宴会厅里等得火烧眉头的人,更不管她此刻的尴尬,低哑着嗓子说,

  “到处勾搭人的小妖怪,老子真想……弄死你!”

  与他凌厉着明显火儿的目光对视几秒,占色的脖子情不自禁地缩了缩。

  完了!

  紧急情况之下,她赶紧的服软。

  “四哥……别!”

  ------题外话------

  不好意思久等了,今天后台一直上传不了!卡画面。还有后面卫浴间的香辣画面……咳,明天再试着传吧,无奈先剪掉了!

  再次感谢大家的支持和鼓励!好像多说没有啥用啊,反正……还是那句话,不求尽如人意,但愿无愧于心!

  另外,对昨晚锦宫群的活动,表示大力的……卡词了!

  大力的什么呢……又卡词了!

  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