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长梦多,唐国雄恨不得马上将刘滢塞进丹炉,将她炼制成心心念念的破障丹。只要他能成功突破,进阶结丹期,一切的一切都将尘埃落定。
眼睁睁的看着刘滢跟着唐国雄走远,刘大生多么想追上去,将刘滢拉跟自己的身边。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别说追上去,就是步出这个房门他都无法做到。在王明月冰冷的注视下,呆呆的站在原地,脸无死灰。对刘滢安慰的话,刘大生实在无法说服自己相信。
与李媚娟相视一眼,双双露出哀伤的神色,谁说男人流血不流泪,只因未到伤心处。刘大生双眼泛红,十指紧紧的握成拳。要不是知道根本斗不过神秘莫测的王明月,刘大生真想扑上去狠狠的掐死这个毒辣的女人。
“大生,滢滢这孩子会不会有事?”李媚娟担心不已的望着空无一人的外面,不愿收回视线。期待着奇迹出现,刘滢能安然无恙的回来。
刘涛盯着爸妈难看的脸色,人小鬼大的刘涛也猜到姐姐这一去可能有危险。也跟着红了眼,晶莹的泪珠粒粒滚出,抱着妈妈的腰,带着哭腔不安的怒吼道:“妈妈不许你乱说,姐姐这么厉害,姐姐一定不会有事的。”
“不会有事,哼,想的美。再厉害也不过是练气七层,我师父可是筑基修士,就算你姐姐在背上插对翅膀也在劫难逃。更何况,你们还在我手上,她就算想逃,也得顾着你们。”看不过刘涛夸赞刘滢,王明月忍不住开口落井下石戏弄一翻。
就在王明月得意间,突然脚下传来一阵刺痛,原以来只是错觉,没怎么在意。可没多久,王明月突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等她反应过来想取出灵丹解毒早已为时过晚,全身僵硬如石直直的倒在地上,脸上唇上,仍至全身瞬间染上墨汁般,黑的彻底。咬唇想运转灵力将剧毒逼出,哪知这毒霸道异常,不退反进,快速的侵入心脏,深至骨髓。
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下,王明月闷哼一声,便再无声息。这还远远不止,更恐怖的是,王明月的尸体像被泼了硫酸似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的腐蚀,一点一点的消失,最后化成一滩黑色的毒水。滴落在地板上,还不断的冒出吱吱的声响,让人听的毛骨为之悚然。
见鬼!这、这是怎么回来?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搞不清王明月在搞什么鬼,怎么突然抽起疯来,化成一滩毒水了。倒是刘涛眼尖,一眼就看到得意的盘成一团的小金,指着小金,惊喜的尖叫:“小金,怎么是你,是不是姐姐故意让你留下来救我们离开的,是不是?”
“刘涛小心,这是毒蛇。”倒吸一口凉气,一把拉住欲要冲过去的刘涛,刘大生心惊胆颤的低喝。看到地上的毒水,再看看小金头上的倒三角,刘大生吓的手微微颤抖。暗暗心惊,好毒的蛇,居然恐怖到连人都给腐蚀完全,真是闻所未闻。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毒的蛇,而这蛇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皱着眉,刘大生满心的疑问。太过担心,压根没留意到刘涛所说的话,还有刘涛眼中明显的惊喜。
“涛仔,你认识这蛇?”白了刘大生一眼,李媚娟听到刘涛的话激动的指着小金。看到刘大生拉着刘涛,做出非常人性化的动作,跟个孩子似还会翻白眼的小金,鄙视的吐着蛇信。惊见小金牛鼻的动作,李媚娟吓的眼珠子都快跳出眶来。
天啊!这还是蛇吗?该不会是妖怪吧。想到这几天遇到的种种奇事,连女儿滢滢都是修真者,神仙一般的存在了,哪这条蛇成了精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合上张的老大的嘴角,李媚娟胡乱的想着。
小金看着李媚娟跟刘大生大惊小怪的样子,搞怪的扭了扭小蛮腰。张嘴吐了把妖火,将地上的蛇毒烧净,然后在刘大生还来不及阻止之时,如流星划过,下一瞬。小金已经熟练的缠在刘涛的脖子上,还得意的冲刘大生示威的吐了吐蛇信。
“妖怪?”一旁看的真切的赵小敏,指着小金扯开喉咙尖锐的大叫。怕小金扑上来咬她一口,把她跟王明月一样变成一滩毒水,赵小敏发疯似的逃离刘涛身边。不放心,又怕小金追上来,偷偷的回望了一眼,见小金鸟都不鸟她一眼,赵小敏这才紧张的松了口气。但还是不放心,全身紧绷,眼都不带眨一下,忌惮的盯着小金的一举一动。
妖你个毛怪,你全家才是妖怪。不屑的瞪了眼鬼吼鬼叫的小白眼狼,小金吐着蛇信,说着只有它自己才能听的懂的话。
“爸爸,妈妈,你们别怕,这是姐姐养的宠物。它叫小金,一定是姐姐让小金来救我们的,小金,我说的对不对。”刘涛早就知道小金很不一般,能听的懂人说的话。只是万万没想到小金居然还是条成精的蛇妖,不但一口能咬死人,嘴巴还能喷出火来。
拍了拍小金的小脑袋,刘涛对姐姐再次感到五体投地。姐姐是最厉害的,就连收的宠物都与众不同,能把这个凶巴巴的坏蛋阿姨咬死。被小金这么一闹,刘涛信心仿佛又回来了,百分之百的相信姐姐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
在大家的注视下,小金挺了挺胸,人性化的点了点头。只要大家被它救出来,主人有的是办法追走,那个老妖怪想捉主人炼什么鬼破丹,想都不用想。
“这蛇是你姐姐养的宠物?”愣愣的看着会点头的小黑蛇,刘大生感觉心脏有些承受不住,跳动的厉害。什么时候滢滢养了条这么吓人的蛇妖,怎么他从来没有见过。小心翼翼的瞄了瞄缠在儿子脖子上的小蛇,刘大生真怕这蛇突然凶性发作,咬了刘涛一口。
“是啊!”点点头,刘涛回以肯定。
“大生,我们还是别急着问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眼下还是先逃离这里要紧,这万一那疯子又回来了,滢滢的一翻心思可就白费了。”扯了扯刘大生的衣袖,李媚娟指出事情的轻重。
刘大生听了李媚娟的话,也觉得他太小心眼了。好不容易有机会逃出生天,管这些小事干吗,回房里找了些重要的东西,便带着大家一起匆匆的逃离这个临时租来的房子。
修真者大多不喜都市内浑浊的空气,唐国雄这种眼界甚高的筑基修士更是不例外。加上唐国雄热衷于炼丹,洞府特地修筑在深山老林,下了车,唐国雄怕到嘴的鸭子飞了。将他唯一拿的出手的翻版捆仙绳将刘滢牢牢捆住,偶然想起刘家意外得到的灵果。唐国雄用神识扫视了一遍刘滢,没发现她身上有储物袋之类的东西,失望的眯了眯眼。
他到是想问这灵果从何而来,想了想最终还是没问出口,将刘滢丢进了其中一间石洞。将千斤重的石门关好,头也不回匆匆去了炼丹室,着手准备炼丹,想将炼丹的手法熟练到万无一失,方才准备正式开始炼制破障丹。
机会仅此一次,唐国雄再怎么心急,不决不会容许自己在最后一步出了差错。
刘滢通过主宠间的联系,得知小金已经得手,将爸爸妈妈全部救出。一直紧绷无言的刘滢脸上总算阴转晴,露出了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一时大意,没将唐国雄的绳子放在眼里,任由他将她捆了个结实。等她知道这捆仙绳的厉害,早已为时晚已。
炯炯有神的打量了一眼山洞,刘滢挣扎着想将捆在身上的绳子挣脱,只是半天仍是徒劳无功。不管她如何使力,这捆仙绳就像跟口香糖一样,死粘着她不放。最令刘滢惊惶失措的是,这绳子居然把她的灵力给锁住了,无法使上半点灵力。
要想趁着唐国雄没在偷跑,简直比登天还难。这也让刘滢明白,为何这唐国雄这么放心,将她丢到这里,没有时时刻刻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管着。原来是样子,有了这绳子,她还真没了办法。没了有灵力,她就算逃进空间里也没用,总有一天是要出来的。而且被捆着,进了空间,无法修练还不是照样等死。她如何甘心,咬咬牙,刘滢决定等等看。
“该死的,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怎么弄也弄不断,还会自动缩紧放松。”不死心又试了半天,累的刘滢满身是汗,捆仙绳却仍旧一点动静都没有。别说断,就是磨破点皮都不曾,看到这种气死人的情况,刘滢霎时被磨的没了脾气。知道再怎么尝试都只是浪费自己的精力,刘滢索性瘫坐在地,等着唐国雄处置。
什么破玩意吗,真是气死她了。
就在刘滢放弃的时候,洞外突然传来一道清脆的笑声。石墙露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口,透过这个小洞,外面的人可以清晰的探知到里面的情况。看到刘滢颓废的样子,对方似乎非常开心。凉凉的嘲讽笑道:“我劝你不用再浪费力气了,这可是我师父最宝贝的捆仙绳。不管是谁,只要被这捆仙绳捆住,除非师父放人,否则就算是死,这捆仙绳也不会松开半毫。”
“捆仙绳?”抬起头,惊讶的望着墙上的眼睛,莫名的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刘滢脑中灵光一闪,顿时想起以前她常看的神话电视剧。这捆仙绳水是传说中的东西吗?怎么这老头东西手上会有,真没天理,要是这真是捆仙绳,那她不是死定了。
想到这,刘滢脸上瞬间如死灰,血色全无。
不带这么玩的,早知道这看似不起眼的破绳子是传说中的捆仙绳,打死她也不会蠢的任由唐国雄这老不死的摆弄。反正大家都救出来了,她还好奇个毛,直接跑路不就得了。弄巧成拙,自打嘴巴,刘滢被自个气的差点吐血。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这捆仙绳不是传说中的仙器吗,你师父怎么可能会有?”转念一想,刘滢觉得不太可能,捆仙绳那可是传说中的仙器。就凭这个阴险的死老头,哪有这个福气得到,一定是盗版的。不屑的撇了撇嘴巴,刘滢很就否认了这个答案。就这绳子的做工,能算它个中阶法器就不错了,捆起人来虽然结实,但若遇上高阶些的修士,这破东西压根不顶用。
只是,不管刘滢如何鄙视,还是改变不了被捆仙绳捆死死的现状,谁让她只是个练气期的菜鸟,连筑基的连都还没摸。无精打采的叹了声,刘滢不知足的暗忖。
幸好刘滢没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不然,非得把唐国雄的一干弟子气的头顶直冒烟。七岁的年纪,也不过是修练了半年多此,就已经坐火箭一样,一路无阻的冲进练气后期。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真真想打击死这些从三二岁修练,修了数十年还未进入练气后期的老菜鸟吗?
“哼,就算不是传说中的仙器又如何,功效也差不了多少。收拾收拾像你这种小修士,绝对是绰绰有余。”被刘滢直白的一堵,少年脸上似乎有些挂不住,冷哼一声,恼羞成怒的冲刘滢大吼。少年是唐国雄排名第三的徒弟,自小天资聪慧被唐国雄一眼看中收入门下。
以火系单灵根的先天优势,不过二十年的时间,便成功稳步迈入练气六层。算的上是修真界的天才修真士,这个成绩一直为他自己所骄傲,飞扬跋扈的不把其他兄师师姐放在眼里。哪知今天却被唐国雄抓来的刘滢彻底的打破。这个发现让自称为天才的叶子枫哪还淡定的住,唐国雄前脚一走,后脚叶子枫便跑来偷瞧,看看这是不是真的。通过观气术看清刘滢的真实修为时,叶子枫整个人一下子有些蒙了。
大受打击的沉下脸,死死的瞪着笑的欠扁的刘滢,叶子枫妒忌的目露凶光。浓眉微敛,一抹狠戾的血色一闪而逝,快的让人心寒。
“是吗?说你的前辈我是小修士,那你又算什么?小虾米吗?”修真界以实力为尊,不算岁龄,听到叶子枫狂妄的称她为小修士。刘滢眼底掠过一缕讥讽,默不作声了片刻,脸带戏谑的瞟了眼气的不轻的叶子枫。摇了摇头,方才好笑的挑眉打趣。
真是个火爆的年轻人,多说两句就如此沉不住气,真不知他跟他师父是怎么学的,一点都没将老狐狸的真传学到。
空气突然一冷,电光火石四目相对。
一股淡淡的杀气,倾刻间蔓延开来。
“你?”被刘滢这么一打趣,叶子枫气的为之语塞,涨红着脸,恨恨的瞪着刘滢,眼珠子都差点没瞪的跳出眼眶。半响说不出话,久久似乎想起了什么,叶子枫脸上再次挂上了得意的浅笑。俊美的脸带着若有似无的邪气,让人瞅的心慌慌。
可惜刘滢只看到一对眼睛,无法看到叶子枫俊美无涛的脸庞,不然,说不定这张罕见无双的脸还真能把刘滢迷住。
“贱人,你得意什么?修为比老子高又如何,眼下还不是成了我师父的阶下囚。要是没有意外,再过多几天,你连个渣都不是。乖乖的在石洞里等着吧,老子看你还能笑多久。”锐利的眸子带着浓浓的冷意,嚣张的冲刘滢反刺回去。
可惜了这张漂亮的小脸蛋,真是红颜多薄命!转身轻快的迈步离去,叶子枫想到临走时看到刘滢泄气的脸,心下舒爽无比。
“他姥姥的,真是强龙也要被地头蛇压。等着,别让老娘逃出去,有机会我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狂妄的臭小子。”刘滢被叶子枫嚣张的样子气的不轻,冷若冰霜的沉着脸,怒不可支的厉声低吼。不解气,刘滢一把将面前的石凳踢飞,忘了不能运转灵力,一时间痛的她眼泪直飙。
真是屋漏又逢雨下,倒霉透顶了。
也不知他们是忘了还被捆在石洞里的刘滢,还是叶子枫故意在报复刘滢。一连三天都没人再来看刘滢一眼,至于饭菜汤水就更不用说了。幸好她手中有空间帮忙,说不指不用唐国雄抓她去炼丹,她都差不多饿死在石洞了。
不能修练,一天一天的呆在石洞里除了偶尔吃点灵果,其余时间都在发呆中度过。望着重达千斤的巨石门,刘滢恨不得将它瞪出个洞来,好方便她逃出这个鬼地方。就在刘滢陷入沉思时,石门好像听到了刘滢的心声似的,陡然打开。一道刺眼的亮光照了进来,刘滢下意识的眯起了来。等眼睛适应后才慢慢的睁开眼,瞥见是唐国雄,刘滢脸上一寒,沉着脸忌惮的紧盯着唐国雄。
“老东西我还以为你们得了老人痴呆,把我给忘了呢?”
面上不显,刘滢故作镇定笑嘻嘻的扫视了眼唐国雄,冷嘲热讽的讽刺。眼尖捕捉到唐国雄身后的叶子枫眼中一闪而过的心虚,心下了然的挑了挑眉。果然,她就说吗,依这老东西紧张的程度,应该不至于孽待她这个重要的药引。这万一她有个三长二短,唐国雄千方百计的一翻动作不就白费了吗。
刘滢别有所指的话让唐国雄脸变了变,侧身阴冷的刮了眼心虚不已的叶子枫,警告之意不言而预。叶子枫也是第一次见唐国雄如此严厉的警告他,吓的打了个战粟。无声的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在唐国雄未注意之时,叶子枫不知悔改的狠狠的瞪了眼挑事的刘滢。
“师父。”收敛神色,怯懦的喊了声,叶子枫在唐国雄面子,乖的跟只兔子,完全没有当日嚣张狂妄的胆气。
丝丝寒意从脸上一闪而逝,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却不知他这一举动被唐国雄的神识看的个一清二楚。冷冷的盯着阳奉阴违的叶子枫,唐国雄眼底露出一抹不喜。子枫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居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看来是他太过宠叶子枫,让他忘了自己是谁。不过眼下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这教育徒弟的事不急,等他结了丹,有的是时间好好教教他什么是天高地厚。
“行了,这次老夫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但,要是有下次,休怪为师没提醒你。凡事要分轻重,别总毛毛燥燥,不然总有一天你会吃大亏。”唐国雄语重心长叹息一声,苍桑的眸子在说话间难掩其中的杀气。就这样静静的站着,整个人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
要不是知道唐国雄为了炼制破障丹可以做到不择手段,血腥的拿她当药引,刘滢还真可能被唐国雄此刻的样子骗过去,认为他是一个严厉却又不失慈爱的严师。无法运灵力抵制唐国雄身上传来的威压,刘滢脚下沉了沉,憋红着一张脸,胸口闷的快喘不过气来。要不是好面子死撑着,刘滢早被唐国雄浑厚的威压弄的站不住脚,狼狈倒在地上。
注视着刘滢难受的样子,唐国雄收回了身上的威压,和蔼的扯出一个浅笑。只是一瞬间,配上仙风道骨的装扮,让人有种神圣的错觉,老神仙的形象大概就是如此吧。
真是个不错的小丫头,可惜她偏偏是元处之身,而且又早有了师父。不然,说不定爱才心重的他,可能会收她入门,而且以她惊人的天赋,还有可能会收她当亲传弟子呢。抿了抿唇,唐国雄眼中闪过一道惋惜之色。
“得了吧,老家伙别在这里恶心人了,装出副义正言辞的样子唬谁呢?自己都不是什么好货,妄顾人命,教的徒弟当然也好不到哪去,有样学样有什么好生气的。”刘滢现在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料定唐国雄不敢拿她怎么样,胆大包天的泄唐国雄的老底。
“住口,不许你污辱我师父。”唐国雄还没来得及发怒,叶子枫早抢先一步愤怒的发起飙。
在叶子枫的印象中,唐国雄比他亲生父亲还可亲。自小亲自教他修练不说,还曾手把手的教他做人的道理,宠他,给他比其他师兄师姐更好的修练资源。更甚至只要是他想要的,师父都会尽力帮他达成。刘滢如此说唐国雄,叶子枫当然比谁都急。要不是考虑到刘滢是师父重要的药引,叶子枫恨不得冲上去将刘滢大卸八块,以惩刘滢对他师父的羞辱。
眼带杀气凶狠的瞪着刘滢,叶子枫面带狰狞却又无可奈何,气的他额头上的青筋爆起,十指将手心掐出血丝而不自知。
“哼,污辱。我何来的污辱,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师父他不是草菅人命,拿老娘当药引炼丹吗?”无视叶子枫吃人的眼神,刘滢火上烧油不以为然的冷哼道。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若这死老头真是好人,哪会怕她口出恶言。冲她凶有个屁用,真有本事的,何不劝自己师父放过她。要是这小子能说的动入魔成疯的唐国雄,她就是拿脖子给他当凳子坐她都绝不哼一声。照她看来,其实叶子枫心里清楚的很自个师父底子里是什么样的人,只是面子上过不去,不愿意被人当众揭穿罢了。
“师父…”被刘滢一语命中死穴,叶子枫又急又气,脸上青白交加。说不出反驳的话,最终叶子枫选择望向唐国雄,希望他帮着教训这个不知死活,口出狂言的刘滢。
“好了子枫,何必跟一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较劲。气坏了自己,得不偿失。”这时候唐国雄不再沉默,赞许又带着欣慰之色的注视了眼叶子枫,拍了拍叶子枫的肩膀宽慰的劝告。
随后又将视线转向面带警惕的刘滢,威严的训斥道:“说够了吗?小丫头,你这张嘴倒是利的很,要是再让我听到不三不四诋毁老夫的话,别怪老夫不疼惜后辈,撕了你这张小嘴。算了,看在你时日不多的份上,老夫就大方一次,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说了也没几个人听见。走,子枫将这丫头带上。”
将死之人,唐国雄决定不再跟刘滢计较这些上不了台面的话。
“是,师父。”明白唐国雄话里的用意,叶子枫脸上按捺不住的露出喜色。邪恶的瞟了眼错愕的刘滢,不等刘滢反应过来,手脚利落一把钳紧刘滢的手腕。也不管刘滢跟不跟的上,拖着大步跟上了唐国雄的脚步。心里阴阴的诅咒着,让你说师父的坏话,老子让你以后再也没机会说话。
想再说,那就下地狱跟阎王爷说去吧。
“放手,我自己会走,你们想带我去哪里?”被叶子枫的铁臂钳住,刘滢痛的脸色瞬间煞白。试着挣扎了片刻,想扎脱开叶子枫的钳制,哪知叶子枫这个疯子抓的更紧。疼的她差点丢脸的惨叫出声,咬咬牙,力用的太猛,不小心连粉嫩的唇瓣都被她咬出血来。
该死,这混蛋一定是故意在报复她刚刚的挑衅。小气鬼,一个大男人气度小的跟针尖一样,早晚娶不到老婆没人要。
“想的美,让你拽,看我不整死你,小贱人。至于去哪你,放心吧,一会你就会明白了。”邪邪的在刘滢耳边吹了口气,叶子枫暧昧不明的在刘滢耳边戏谑道。瞅着刘滢苍白的脸,还有唇上咬出的血丝,叶子枫脸上就忍不住露出变态的兴奋。
痛苦,才刚刚开始,一会有的你受的。怪声怪气的邪笑几声,叶子枫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刘滢惨叫求饶的可怜样。想想都让他热血沸腾,脚下的步子也跟着心意加快了几分。
唐国雄眼尖看的清楚,只是见叶子枫做的并不过份,加上叶子枫也是想帮他出出气,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看到。
“你这个变态。”刘滢恼羞的一脚踢向叶子枫的胯下,想给他致命的一击。哪知被早有防范的叶子枫轻松躲过,这就算了,叶子枫还冲她猥琐的一笑,气的刘滢两眼都快喷出火花。咬牙切齿的低咒一声,下流胚,等着,别让她歹着机会,她一定会让这个混蛋好看。
被叶子枫半拖半带走,走着走着,刘滢突然感觉空气热的灼人。灵光一闪,刘滢马上猜到此翻他们带她出石洞的目的。冷笑一声,不屑的瞥了眼等不急走的匆忙的唐国雄,原来是准备妥当了,赶着要将她炼成破障丹。虽然不甘,但被叶子枫拖制住,就算想调头走,刘滢也没法子做到。只好走一步算一步,看能不能找到机会逃走。
当然,要是逃走的时候能让唐国雄将她身上的捆仙绳去了就更好了。
紧抿着唇,刘滢在心里暗暗思索着如何才能找到机会。
盯着眼睛骨碌直转的刘滢,叶子枫当下猜出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的异彩。不过很快隐去,钳住刘滢的手紧紧了,生怕她在他手上逃了。若真是如此,不管师父再怎么疼他,视他如已出,一定都免不了被严厉的责罚。师父为了突破几近到了癫狂的地方,他实在无法想象那责罚该有多重。
想想师父平日的手段,叶子枫明明热的背后都流出细汗,却仍生生的打了个寒颤。
一心想着破障丹的唐国雄压根没心思留意刘滢跟叶子枫复杂的思绪,眼看着到了丹室,紧绷的脸霎时露出狂喜。手袖一挥,丹室的石门应声大开,唐国雄回望了刘滢一眼,眼中尽是诡异的精芒。刘滢被唐国雄如砧板上的猎物盯着,心中没由来的打了个战栗,脊背阵阵发凉。
好恐怖的眼神,如恶魔似的,邪气的令人心慌胆颤。
“子枫,将这丫头看好了,别让她出什么鬼心思。要是出了什么乱子,可别怪师父没警告你。”阴森的扫了眼叶子枫,唐国雄不再装出一副高高在上,仙风道骨的模样,陡然露出他扭曲的面孔,厉声冷喝。炼破障丹势在必行,他决不吮许任何人破坏他的计划,哪怕是他一向最看好宠爱的徒弟。
性命攸关,没有比这更重要的。
“是,师父,徒儿一定会看好她,绝对不会让她有机会翻身逃跑。”察觉到唐国雄话里的认真,叶子枫神经瞬间绷成一条直线,低着头,不敢有任何异议,信誓旦旦的颤声保证。浓眉微微敛起,一抹淡淡的落寞涌上心头。
见叶子枫保证的认真,唐国雄扫了眼刘滢身上捆的好好的捆仙绳,眼中的冰冷霎时消退。是了,就算叶子枫不争气,可是有捆仙绳在,这丫头再鬼精也休想逃的掉。放下心来,唐国雄笑容满满的转身专心开始着手炼丹。
因为事关重大,唐国雄并没有急着马上开始。而是先静坐将心平静下来,当身心达到最佳状态时,唐国雄才睁开眼睛。打开地火的火眼,倾刻间,整个丹室的温暖立马又上升了数下度。除了没有灵力支撑的刘滢,唐国雄跟叶子枫完全不受这灼热影响。
等药炉热的差不多,唐国雄先丢进一些低阶灵草,以祭药炉的灵性。稍后才正式将破障丹的灵药按顺序,一一的丢进药炉中。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刘滢满头是汗,看的双眼都快冒出火花来。由于被叶子枫死死的盯着,刘滢饿的头晕眼花,想掏点灵果顶顶胃都不敢。两腿发软,几乎快站不住脚。想找个法子将叶子枫的注视力引开,哪知他跟个木头似的,不管刘滢怎么逗弄,愣是不发一言。
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直直的盯着刘滢,把她气的头顶都快冒出青烟。肚子咕咕叫,都快将刘滢逼疯了,眼尖瞅了瞅一点事都没有,精神头十足的盯着她的叶子枫,刘滢皱眉不解的问道:“喂,你是不是成仙了,怎么几天不吃一粒饭,也不见你有饥饿的样子。”
人比人气死人,她还见个哪个正直青轻的男人能比这家伙耐饿的。
“哼,亏你还是修真者,怎么连这点常识都没有。为了让身体少些杂质,只要成功引气入体,大家都尽量吃辟谷丹,不再进食凡俗的食物。难道,你至今还在吃凡俗的食物吗?”怪异的注视着面有异色的刘滢,叶子枫不解的质问。
要真是如此,她这练气七层是怎么得来的。吃了这么多带杂质的食物,体内沉甸了这么多垃圾,难道她不会担影响修为。若有所思的紧盯着刘滢,叶子枫眼底闪过一丝诧异。看着刘滢痛苦的样子,叶子枫怕她出事,将师父的事给误了。连忙从衣兜里掏出个青色的小瓷瓶,打开盖子倒了颗黑色带着淡淡的药香的丹丸递给刘滢。
“给,这是辟谷丹,吃了一个月内都不会有饥饿感。”
“不用了,谢谢。”有气无力的推拒了叶子枫的好意,刘滢可不敢吃这黑乎乎的小药丸。这叶子枫一向看她不顺眼,突然这么好心起来,谁知道他是不是不安好心,给什么古怪的药丸给她吃,好让她失去反抗能力,迷迷糊糊就被他师父推进丹炉里给炼了。
“你,哼,不识好歹,不要更好,反正你吃了也是浪费。”被刘滢这么一拒,叶子枫脸顿时不争气的红了红,气愤的瞪了眼刘滢,将丹丸果断收起。他也不过是一时心软,眼下灵草日益稀少,就连这最低级的辟谷丹,现在都变成抢手的宝贝。一粒可值一块下品灵石,平时他都是省着点吃,一粒都不敢浪费。
就在叶子枫气恼之时,一股淡淡的药香突然从空气中弥漫开来。刘滢心里一惊,这唐国雄还真是有一手,这破障丹眼看是要成了。她倒是现转身就跑,可是被叶子枫看的牢牢的,并且身上还捆着绳子,想跑也难的很。就在这时,唐国雄突然大喝一声:“起。”
重达百斤的丹炉盖立时应声飞起,见此,唐国雄脸色不变,凭空一抓。刘滢倾刻间被唐国雄抓在手中,心意一动,捆在刘滢身上的捆仙绳霎时没有踪影。没了捆仙绳的束缚,久违的灵力顿时再次涌现,刘滢脸上一喜,还没来的及做出其它反应,就被唐国雄顺手丢进了丹炉。
唐国雄再次大喝一声,丹炉的盖子当即盖回炉顶。而就在丢进去的一瞬间,刘滢当机立断闪身进了空间。刘滢的气息一无,唐国雄脸色大变,眼里闪现出熊熊大火,震怒的厉吼:“死丫头,出来,不许逃走。要是你敢毁了老夫的心血,老夫一定让你全家陪葬。”
可惜,不管唐国雄如何威胁厉吼,回应他的只有无声的静寂。
最惨的是,由于唐国雄的分心,没有控制好地火,丹炉里的药香立时被一抹浓浓的焦味所取代。唐国雄大惊,想努力挽回却已然来不及,好好的一炉灵丹全然报废。数十年的寻觅,好不容易使尽手段才寻齐炼制破障丹所需的灵药,怎能就这将全没了。
“不。”
尖叫一声,唐国雄再也坐不住,暴怒的站起身一脚将他视如心头宝的丹炉踢翻。霎时之间,猛烈的地火瞬间蔓延开来,将整个丹室烧着。而这些唐国雄丝毫没放在眼里,任由地火发威烧开,双眼被血红所取代,癫狂的仰天长哮一声。
全身的威压尽现,一股肉眼可见的气流将整个丹室冲刷的为之一震。而倒霉的叶子枫更是首当其冲,被唐国雄的威压冲撞到石壁上,随后又狼狈的跌下。盯着满室的巨火,叶子枫惊恐的运出灵力将全身包裹以防被地火侵入身,惨白着脸嘴口不断的吐出大口大口的血液。望着陷入疯狂的师父,叶子枫打了个冷颤,咬牙艰辛的叫唤:“师父。”
微乎其微的声音根本无任何作用,唐国雄如疯魔了一般,面露狰狞之色,凶狠的大声咆哮:“出来,死丫头给老夫出来,老夫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
“师父。”叶子枫深吸一口气,不死心的扯开喉咙大吼,想将陷入疯魔中的唐国雄唤醒。
听到叶子枫突兀的叫唤,唐国雄身体一顿似猛然惊醒。缓缓的转过身来,直直的将视线扫向满是狼狈之色的叶子枫,狰狞的脸上突然露出一抹邪恶的冷笑。在叶子枫惊恐的目光下,五指成爪将叶子枫擒在手中,紧紧的掐住叶子枫的脖子,尖锐的厉声道:“是你,一定是你放走了这个死丫头是不是,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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