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主意不错,快我们就在那里蹲好,千万别出声免得让他们听到了。舒悫鹉琻”杨春兰听到刘滢的话,眼睛顿时一亮,率先找了个草较高又密集的地方。扫视了眼,确定没有什么马蜂跟蛇,忙招呼着刘滢一起,顺便又不忘记叮嘱了句。
“好。”看着杨春兰紧张兮兮的样子,刘滢其实一点也不觉得紧张。反而看的有些想发笑,觉得这杨嫂子其实挺好玩的。这种简单又讲义气的人,是个值得深交的人。
另一边,老罗本家的罗亮带着罗家几个悍妇级的婆娘骂骂咧咧的到了罗成家里。眼尖看到打开了屋门,大家立马大喜,认定了门都没关,人肯定还在家中。一个个加快了步伐,冲到罗家门口便开始大骂,一句句火爆的脏话像是不要钱似的,如火山爆发。源源不绝,词多的让人瞠目结舌。
“罗成你个有爹生没娘养的狗仔子,真是生了一副狗胆,居然连我家的儿子都敢打。看老娘今天不打的你狗血淋头,面目全非老娘就不就胡芳。你以为躲在家里不出来迎接就能了事了吗?老娘告诉你没门,识相的就赶紧带着你的婆娘滚出来,别急老娘亲自拖你出来,砸了你这破屋,让你连个钻的狗洞都没有。”
第一个站在门口叫骂的是罗平跟罗安的生母罗胡氏,双手插腰,两眼喷火的就在门外口水狂喷。压根没有发现,其实屋里根本就没有半个人影。她拼命骂个不停,也不过是在浪费口舌。
还好罗胡氏并不知道,不然非得气的吐血不可。
“狗仔子滚出来,你个小贱种,天生克命。克了自己的父母就算了,现在还想来祸害我们老罗家的人。你个王八蛋,还敢教着娶的贱婆娘一起来打罗安跟罗平,又抢了老罗家的猎物。老天爷怎么不开开眼,将你们全给雷劈死算了,免得再跑出来祸害人。”
接着开骂的则是罗亮的老婆刘阿花,凶恶的瞪着屋里。看到里面添置的截然一新的家用物品,眼底情不自禁的闪过一抹贪婪之色。没有想到这罗成一个人,没田没地不但了妻子,还将家里弄的挺像一回事。不但碗筷茶壶样样齐全,甚至连贵死人的精米面都买来吃。
这阔绰的程度,实在让人想不侧目都难。刘阿花还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如今发现了,更是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一个打猎的这么有银钱,就该早些上门打打秋风,也不置于让罗成将这些钱都弄来买了这么多新的东西。
“滚出来,狐狸精,丧门星你们以为这样躲着就有用了吗?再不滚出来,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最后说话的正是罗平跟罗安的媳妇,真可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嫁进了罗家的媳妇,几乎都是泼辣的粗妇。也难怪,老罗家的名声在罗家村可不怎么好,若是好人家的女儿,恐怕也没有愿意嫁过去。
肯下嫁的,几乎都是同样名声不好,凶名在外的悍妇。也正因为是这样,更是让老罗家的凶名传的更远。即便是同村,大多数人不管是男女都不太乐意跟老罗家打交道。活生生的在罗家村就是一家子的村霸,跟他们打交道,万一不小心得罪非得被讹。这样的例子多不胜数,绝不是说假的。
骂了半响里面也没有一点的动静,再傻也想到了不对劲。孤疑的彼此面面相视一眼,大家指使着罗亮进屋里瞅瞅,是不是屋里面没人在。还是说罗成夫妻俩根本就是里面躲着,不敢现身。
罗亮虽在害怕罗成跟刘滢的手段,但一想到现在来了这么多人。寡不敌众,登时便有了底气,抬头挺胸的探着脖子往屋里走。巡视了一眼,罗亮火大的发现,屋里根本就连半个人影,弄了半天大家纯粹就在骂屋里的空气。
“他娘的,屋里根本就没人,都不知道死哪去了。”骂骂咧咧的出了屋,罗亮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火,觉得自己被罗成给愚弄了。人都不在家,开着门干吗?难不成是等着让人进屋里偷东西,方便打劫。
“什么,屋里没人,这怎么可能。没人在家开着门干吗?忽悠谁呀,该不会是你没有清,人藏起来了吧。还是说他们听到我们的声音,自己偷偷先跑了。”刘阿花瞪大着眼睛,一脸的不相信。
“是真的没人,那屋里连个藏人的地方都没有,一眼就看光了。是没人,对了,昨天打的猎物也不在家,该不会是上镇子里去卖山货去了。”罗亮猛然想到了什么,立即开口道。
“打了我们家男人,还有心思想着上镇里赚钱,那扫把星倒是好算计。算到我们要找来,居然连娶来的婆娘也一并带着去镇子里。”罗平的媳妇想了想,也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不由的更加恼怒。喷火的眼睛瞪的老大,活像是要吃人似的。
&?nbsp; “不行,不能这么便宜了他们,抢了我们的猎物就算了,还想拿去赚钱,没这么便宜的事。羊毛出在羊身上,既然他们没情没义,那就怪我们翻脸不认人。让他们卖钱,我们就将这屋里值钱的东西都搬空。顺便找找这屋里是不是藏着银钱,也一并全部搜走,让他们鸡飞蛋打,得不偿失。”
刘阿花理直气壮的道出了些行的目地,人不在屋里更好。反正这次除了狠狠的训罗成,更重要的就是想从罗成身上捞一笔回去,贴补贴补家计。眼看着庄家里的稻田收成不好,甚至可能连收成都难,怎么能不让刘阿花着急。
这么好的机会就摆在眼前,不把握好机会就是傻子。相视一眼,大家默契的冲进屋里四处搜刮东西,首要的一件就是找找罗成家的银钱藏哪去了。其次便是将值钱的米面全分了,一粒米都不给留。甚至,就连锅里蒸好的饭菜都没有放过,真可谓是鬼子进村,寸草不留。
扫荡的一干二净,就连屋里的那床薄薄的破棉被都没有放过,被抢着抱走了。那利落的样子,一看就知道经验十足,以前常跑别人家里强抢或者偷鸡摸狗做习惯了。锅碗瓢盆,真可谓是挖地三尺,就差没将这屋子的瓦都给掀了。
屋子被翻了个底朝天,简单的木床都被翻的推倒在地。由于都是新置的东西,大家看的着欢喜,只是连一个铜板都没翻到,还是有些遗憾。感觉差不多了,便一大伙人,人手不空的拎着一大堆杂物骂骂咧咧的又匆匆下了山。
杨春兰并不知道她好心办了坏事,原本该什么事都没有的。因为她的出现,害得罗成家里被扫荡一空,而刘滢也没有想到。罗家的人如此贪婪,别说值钱的米面,就连碗杯,一床破棉被都没舍得放过。好好的一个家,眨眼间就破了一间乱七八糟的空屋。
半响,刘滢再也没有听到有声音传来,便与杨春兰轻手轻脚的在屋子附近偷偷的瞅了一眼。见到确实没人在了,这才放心的返回到家里。当一眼看到乱成一团,罗成给家里新添置的东西全部不见,就连床都被理的散了架,木板上还零星可几一个清晰的脚印。
刘滢一张脸瞬间黑的足以媲美锅底,没有想到这老罗家的人这么狠,连一个水杯都没给留下。
“我的天啊,这老罗家的怎么可以这样,居然连床都给人翻了。真是不让人留条活路,大妹子这可如何是好。”看着眼前的一切,又想到之前看到了温馨的小家。前后的差别,让杨春兰看的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本是血亲,也可以说是一家人,怎么可以做的这么绝。
眼见着就要到冬天了,这天是日渐转冷,连被都抢了。真是将人往死里逼,太黑心了。眼尖看到脸色大变的刘滢,杨春兰回神叹了口气,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刘滢。毕竟出了这样的事,搁谁心里都不好受。毕竟,现在的日子,别说是没田没地,就是村里的富户都得勒紧了裤腰带。
杨春兰倒是有心想帮帮刘滢,但是想到家里的情况,都穷的快揭不开锅了。哪有这个本事再帮人,自救都来不及。
刘滢没有说话,而是仔仔细细的扫视了一遍,看看家里的东西都少了些什么。当转身进了厨房,看到连小小的米缸都没有,而原本在锅里热着的饭菜也全没了。刘滢忍无可忍的叽笑一声,对罗家人的作派彻底的无语。
扫荡的真够干净,真是粒米也没给她留下,就是上前鬼子进村扫荡恐怕也难做到这么干净。眼尖捕捉到杨春兰的担心,刘滢心里再气,也不好当场在外人面前发飙。摇了摇表示自己没事,刘滢深吸了口气道:“杨嫂子别担心,我没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以后存了银钱,再重新添置就是了,这些被抢走的东西就当是给他们的医药费。”
“唉,你能这样想也好,要是损失点东西能换来平静的日子也没亏。怕就怕他们就是一群贪心的狼,怎么喂也喂不饱这个无底洞。”
老罗家的人,特别是刘阿芳这个贼婆,在罗家村可是全村有名的贪。虽是一个女人,但偷鸡摸狗的事是样样来,不比罗家的几个混混干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