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這样?”
阮煜看到安暖的模样,震了一下,显然在他意料之外。陆城晞半中蹲在地上,双手抚着安暖的背。
似乎,刺激她,越来越变得异常了。
“小暖,别听她胡说,小洐就是我的孩子,我昨天晚上,跟你说的都是真的。”
他柔着声音安慰着。阮煜站在那。看着这样的二爷。心也变得忧郁起來。
爱,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让一向疏远别人的二爷会有这么一面。
每次有些反映之后,安暖就会睡觉,这次也不例外,她安静下來时,已经靠在了陆城晞怀里睡着了。
“二爷,这事这样下去不行。”
阮煜皱着眉头说。
陆城晞看了眼怀裏的女人,满眼都是心疼,点了点头。
“要是再刺激她。你也会心疼,二爷,你还有其它办法嗎?”
阮煜继续问,陆城晞摇头,他真的不想刺激她,那种无助,茫然,害怕的样子,他想,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先这样吧。我带她回去。”岛帅夹亡。
陆城晞这是在躲避这个问题,阮煜挡住了他的道。
“二爷,再这樣拖下去,小暖身体会承受不住的。”
陆城晞眸光暗了几分,还是抱着安暖离开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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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陆,你最近的运气不错啊,每次都是赢。”
陆震豪一盘象棋下来,又把对方杀了个片甲不留,心情大好……
“那是,我那曾孙把好运都带给我了。”
想到那奶娃娃,陆震豪心里甚是高兴,所以,这棋也是越下越顺。
“曾孙?老陆,你难受没有看到别人在说吗?”
坐在那边只看棋的老者突然问道。
“说什么?”
陆震豪不悦的一喝,常年在部分发号司令惯了,这一开口,声音透着几分威严。
原本要开口说话的人,顿时也不再继续。
“你说话说清楚,别人说什么了?我下个棋你还不让我安宁,说话说一半,成何体统?”
陆震豪的兴致被打扰,整个人都有些不高兴了,说话的语气更加严肃。
“老陆,其实我也是听我那孙子说的,说城晞那孩子啊,不是亲生的!”
“胡说八道!”
陆震豪直接就站了起来,手里拿着拐杖往地上一敲。
“谁个小人放出这样的话来的?太不把我陆家放眼里了!那孩子长得跟城晞小时候一个模样,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还以讹传讹?”
陆震豪冷咧的声音透着威怒!
“唉,我也是这样说,城晞是谁啊,怎么可能被一个女人利用呢,老陆,我就是这么随口一提的啊。”
对方一脸歉意的继续开口,陆震豪心里却对这事上了心。
“还听到什么传言了?都跟我说说?”
对方被陆震豪盯得头皮发麻,把那张贴子的内容都大致的讲了出来,昨天晚上听到自己孙子说的时候,还特意带着老花镜,一字一句的看完了。
“可恶,太恶了!真当陆家没人好欺负啊?”
陆震豪听着,一张脸铁青,听那意思是,孩子是沈彬的?跟沈彬长得几分像?
沈彬跟陆城晞是堂兄弟,有几分像也是自然的。
陆震豪脑子里不由想到那张孩子的脸,沈彬小时候的脸也在他脑海里模糊的形成。
“老陆,不下棋了啊?”
陆震豪突然离开,从在对面的棋友问。
“不下了,不下了,心情像吃了敌敌畏,哪还有心情下棋?”
陆震豪摆了摆手,上了车。
“小宋,去月光半岛。”
他要去确认一下,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刚才脑子里一晃,沈彬小时候的模样,突然之间也跟孩子对上来了……
毕竟,当初沈彬把安暖绑架了,安暖又离开了一年,回来就有了孩子。
这样算起来,也许是沈彬的也不一定。
虽然都是曾孙,可陆震豪心里不由的期盼是陆城晞多点。
他一过去,就把保姆支开,自己从孩子头上扯了根头发……
小洐哭得呱呱叫,老爷子心疼得很,嘴里叨念着。
“孩子,曾祖父这样做是为你啊,不哭,不哭哈,要不你也扯回我的头发吧。”
他说着,真的弯下腰,拉着孩子的手往他头上摸去。
稀稀松松的白发,小洐倒是玩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咯咯声笑着。
总算没哭了。
老爷子抽了张纸巾小心翼翼的把那根幼发包好,放进了口袋。
不久后,陆城晞抱着安暖走了进来,看到里面的老人,先是一愣,随着就猜想到了什么原因。
“爷爷,有事一会再说。”
说完,抱着安暖回了房间,陆震豪探着头过去。
“城晞,小暖怎么了?生病了?”
“爷爷,你过来有什么事?”
陆城晞倒了杯水喝完才问。
老爷子看着那个杯子,又看了眼比自己高这么多的头……
“过来看看你不行吗?看你们几天,天天在外面给我惹事生非的,我不来刷下存在感,你们眼里还有我吗?”
陆震豪话里透着另一层意思,以陆城晞的智商,不可能不知道。
“那些事,都是无中生有,你别信以为真了。”
陆城晞淡淡的说道。
“城晞,小彬回来了。”
“我知道!”
陆城晞眸光冷了几分,陆震豪心里叹了一口气。
“他在国外一年,也挺辛苦的,你们毕竟是兄弟,当初的事,他也知道错了,城晞,你能答应爷爷,不管怎么样,也别下手太狠了,行吗?”
陆震豪心里想着的是,如果孩子真的是沈彬的,那陆城晞不气得要杀了他?
越这样想,他心里越有担心。
在老人家这时在,最想看到的是,家庭和睦。
“爷爷,他不做什么不好的事,我又怎么会对付他?”
陆城晞口吻很平静,可却透着寒意……
“不管怎么说,你们都是……”
“是兄弟,当初就不会绑架了安暖!”
陆城晞打断了陆震豪的话,声音已经透着不悦,转身回了房间。
陆震豪看着陆城晞刚喝了水的杯子,犹豫几秒,终究走了过去,拎着,离开。
上了车,他看着手里的杯子,心变得越来越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