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饭菜上桌,正巧柳文青回来,五个人一起吃饭,很热闹。*文學馆*
柳文青说起饭店装修事情,说着说着又说起那堆俄罗斯木头:“老板,人家要一百万定金,现在的问题是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方木头,只说有很多;另外,他们只负责把木头运到黑河,剩下的得咱自己来。”
何山青插话道:“连多少方都不知道就敢要定金?这是哪家商号这么牛?”
白路说:“有多少木头都要,大不了租个仓库,也别在乎钱,但是有一点,见货付款。”
柳文青接话道:“我知道,也和他们谈过,说见货付款,可是他们只肯把货运到黑河,跟我说等木头运来以后,咱得自己去收货,同时付钱。”
去黑河?白路轻轻笑了笑:“和他谈,到时候我和你去黑河。”
沙沙说:“我也去。”
“恩,带你去,如果不忙,小丫,也带你去玩。”
“谢谢老板。”
柳文青说:“按照那个人说的,如果没有意外,五天后木头能运到黑河,咱五天后就得出发。”
在过去的十多天时间里,柳文青忙的团团转,两千四百平米的建筑,工作量大,只有她自己负责,怎么可能不忙?
这些天里,饭店拆除原有装修,重新进行规划,重新做格局,也要重新布线,不光是电线和上下水管道,还要布设网线、以及宿舍的有限电视线,另外有防水防火等,都要重做。
三楼是员工宿舍,北城又出台新规定,不允许出现密集住宅。搞得整个三楼都要重建,做成新户型新宿舍,格外费时间。
等把整体三层楼的格局全部弄好之后,要刷墙、贴地砖,贴壁纸,到这个时候,才开始真正装修,弄出自己的饭店风格。
因为雇佣大批工人加班加点干活,效率还算不错。按照目前进度来看。再有一星期或者十天时间就能上木匠活,所以得赶紧搞定原材料。
听柳文青这么说,白路笑笑:“我没意外,得那家伙没有意外才成。”
既然谈起房子,白路又说:“一会吃完饭。上网发几个广告,再买个房子,或者买两个也成。”
“买这么多干嘛?”何山青问。
白路说:“租房太麻烦了,楼上楼下的房东都来催房租,索性买个大房子住,要位置好,房子大。大家都省事;另外再买个厂房,或者租也行,我想搞个酿酒厂,特供饭店用酒。”
“这个好。早该这么做了。”何山青和柳文青一起赞同。
几个人边吃边聊,晚饭后,何山青离开。白路说要睡觉,回去三楼。
在三楼坐到十点钟。戴假发挂胡子戴帽子,在脸上略做改动。变成另一个人。换上一身不常穿的衣服,悄悄下楼,骑自行车去南文区公安医院。
医院灯火通明,晚上的生意比白天还好,都十点多了,不时有伤号进去瞧病。有喝多酒打架的,有撞车的,最可怜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本身是小儿麻痹,走路一高一低,偏被车撞了手,有两根手指已经露出骨头,白惨惨的很是吓人。
白路骑车过来时,那个少年刚从出租车下来,身边是父母陪伴,奇怪的是,少年没露出一点疼痛表情,好象伤的不是自己的手指。
白路多看那个少年一眼,心道伤的还真重,手和脚都受伤了。
自行车拐进对面小街,在阴暗处停下,再检查一遍自己,确认没有纰漏,大步走进医院。
医院里有一个穿着时髦羽绒甲克的中年人在大声叫唤:“没钱,要不就抓我进去,我吃低保呢,没钱。”
白路有点儿好奇,这家伙瞎喊什么呢?医院也没人管?
忽然发现中年人对面站着刚才进来医院的三个人,少年表情平静,他父亲不说话,母亲四十多岁,看着还算年轻,正在和中年人讲道理:“你撞的人……”
“我撞的人怎么了?我吃低保呢,就两百块,爱要要,不爱要就抓我进去。”
白路明白了,敢情是个老无赖啊。心道林子大了,什么人都有!
出于好奇,白路多听一会儿,才知道自己猜错了。少年是小儿麻痹患者,那条腿不是撞伤,伤的只有半个手掌和两根手指。撞人工具是电动自行车。
白路听的冷冷一笑,这家伙能骑电动自行车,能穿时髦衣服,居然为了点医药费和一个小儿麻痹的小孩儿耍无赖?
看眼墙上的电子钟,又看那个中年人一眼,抬步上楼,决定先去解决刘刚的事情。
晚上,保安下班,铁栅栏门大开。白路探头进去看,在刘刚的病房前坐着个警察,低头打瞌睡。
白路低头往前走,一直走到刘刚的病房门口,随手一推,房门无声无息打开,白路闪身进入,好象鬼魂一样没发出任何动静,门口的警察硬是没能发现到他。
屋里黑着灯,不过有月光映入,不耽误看东西。
四张床,只有一张床有人,是刘刚,他双手都残了,离开医院要更麻烦,只好窝在这里等护士伺候。其他三人一个是左臂骨折,一个是肋骨新伤,另一个没什么大事,不知道跑去哪里。
白路关上房门,坐到刘刚对面,一声不吭的看他。
似乎是有第六感,刘刚猛的醒过来,看见一个戴帽子的陌生人坐在床边,下意识的一缩身体,碰到两只断手,发出啊的一声轻叫。
白路轻声道:“别叫,想活命的话,就小声说话。”
声音变得沙哑,配上全新面貌,刘刚没认出他是谁,躺稳了小声问:“你是谁。”
“我有件事情想不告白,希望你帮我解惑,事先说一声,我希望听到答案,如果你不配合,我会杀了你。”说着话,掌心出现一把银亮的薄刀,有点像壁纸刀。
刘刚没看错,白路拿的就是壁纸刀,这玩意极快,堪比手术刀。
刘刚定了定神:“你想问什么?”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绑架漂亮女孩,绑架来的女孩藏在哪?”
这家伙先抢柳文青,后劫白雨,且是团队做案,绝对不会只绑架两个人。
刘刚没有马上回话,反是问道:“你和白天的光头是什么关系?”
“别和我说光头,回答我的问题。”
刘刚不想说。如果不说,没有证据流出,等他伤好了就可以出院,公安局也不能抓他;而一旦说了,绑架、拐卖人口这种重罪,起码得关十几年。
白路笑了笑,猛地劈下一个手刀,砍晕刘刚。
然后站到门口听了听,外面依然很静。他在犹豫,要不要带刘刚出去。也就是绑架刘刚离开医院。
就这时候,门外椅子发出个响动。白路快速窜到床下。
房门被轻轻推开,警察看眼刘刚,见他躺着不动,就又关上房门。
看警察这么紧张刘刚,白路知道是白天的杀手起作用了。警察推断杀手和刘刚几个人有关系,所以请走伤势不太严重的三名同伙,要和那名杀手一起连夜审问。
房门关上后,白路略微等了会儿,刚想出来,房门又被推开,警察拿着凳子进来,关上门,用凳子顶上,再搬过一个凳子顶住。掏出手铐,把刘刚的脚和床栏杆锁到一起,然后躺到旁边床上,呼呼睡大觉。
这也行?白路有点郁闷,如此一来,怎么夜审?难道真要把刘刚弄出医院?
在床底多趴上一刻钟,听警察的呼吸渐渐放缓、平稳,白路从床底钻出来。
医院有监控,无论怎么做都会留下证据,所以白路要易容。而带着刘刚出去尤其不方便。
多想了会儿,走到警察身边,对准脖颈猛地一击,让警察在睡梦中晕厥过去。再回到刘刚身边,按醒他,指着警察说:“看见没?不好好配合,那就是你的下场。”
病房很暗,可是不耽误刘刚看东西,盯着警察看了好一会儿,突然问白路:“你到底是谁?”
这家伙连警察都敢杀,何况自己?不免有些紧张。
“回答我的问题,如果不回答,我会先切掉你的手指,还不说,切小弟弟,等到最后,把杀警察的罪名也安到你头上,让你在残疾中等待飞升。”
刘刚始终在犹豫,可是警察就倒在不远处……等下,死了的警察怎么还呼吸?胸部怎么在动?
刘刚心里有数,刚想微笑说话,忽然觉得前胸一凉,跟着便看到鲜血快速流出,染红衣裳。
“你……”刘刚惊住。
“你什么你?痛快回答我的问话,我保证今天不杀你。”
刘刚又犹豫了,还是不想说。
白路笑道:“你是猪么?是不是嫌一道伤口太少?没关系,你只要明确告诉我什么都不说,我会给你多添几道伤痕,顺便堵上嘴,让你在无声的世界里充分体会死亡的快乐。”说着话拿壁纸刀在刘刚身上比画。
“我说。”血再多也抗不住一直流,刘刚不想死,只好暂时认输保命。
事情如白路猜测那样,他们不是第一次第二次作案,从上个月开始,到现在一共绑过六个人,另外有四人次失败,其中就有柳文青和白雨。
绑架柳文青失败是因为刘刚太贪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