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梧下来的时候,管束已经离开了。顾绵站在落地窗前不知道想什么。
“怎么,又心软了?”
顾绵转过头来,摇了摇头道:“也不是心软,梧,你没有看到中华他们的伤。那些人不仅武功奇高,而且功夫残忍阴毒,我上次杀的那一个听说是三师弟,昨晚动手的有两个人,不知道他们还有多少人,最强的修为有多高,”她顿了顿说道:“我也不是怕,我自己无所谓,但是这些跟着你我的手下,我们总得要顾着些,虽然我们可能早晚要与他们对上,但是现在能拖多些时间就拖多些时间,我们自己也多努力,也让下面的人多练功,争取能多一分实力。”
“所以你要和柳家他们更紧的靠在一起,让陈姓那边的认为动了我们就是动了柳家,会影响全局,这也是让那些人有所忌惮暂时不敢再出手?”墨清梧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想法。
顾绵点了点头。“我可不是冲动的人,这可能要让他们失望了。”那些人或许以为见了韦中华他们的尸体自己就会自己冲出去,但她不是君子,她只是女子,她也恨也气,但是不见得不能忍下这一仇。她会记着,先从其他方面拿点利息,以后再狠狠地啃掉他们的血肉!
过了两天,韦中华等人身体恢复了些,便被顾绵送到赌城去,非常时期,算是暂避风头,而且赌城那边也确实是需要身手好的人坐镇,那边可是什么牛鬼蛇神都有,仅有一个周朝毅是不够的。
而程明浩只要暂时不回京城,不到特训营就好,他回南方的大学继续当学生。整个特训营的训练减少,而让陈一飞多出任务就行。当然,他出的任务却绝不是那些高等级可以立军功的。大多是劳心劳力白做工,陈一飞也无话可说,总不自己挑明了说只想出那些高等级任务吧?
别忘了,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
当然,柳家和管家他们也不可能真让顾绵自己完全扛下这一次的怒,对于管束那天晚上的拉队出营,他们找了个借口,在特训营附近发现了功夫高强的不知名人士,谁知道是不是别国的间谍?管束的军队自此目光炯炯地暗地里盯着那些有功夫的人呢,陈姓那边听到这消息。心里暗恨却也无话可驳,只能给那些人下了命令,这段时间要不就沉寂着。要不就出国去玩乐吧!
这也让顾绵暂时没有了后顾之忧,开始频频坐镇mg,跟苏乙一起整天琢磨啃哪家的血肉来壮大mg。而墨清梧则拉着墨帮那伙已经古武入阶的手下狠命地操练。
那些支持着陈姓一方的富商们突然发现自己公司频频出现问题,有的是出口或进口的大货有问题,整批被海关拿下了。损失惨重;有的是供应商毁约,还是掐在紧要关头毁约,让他们出不了客户所要的货,简直就是名利双失;有的索性就是犯了人和,公司的骨干跳横槽了,还拉走了大客户;有的则是在股市上遭遇滑铁卢。而即便是没有遇到这些事的。在明面上的商战中,也有好多家输给了mg集团,标地。大客户,大项目的竞标,根本就抢不过拥有n多人才和财力雄厚的mg。
商界简直就是一阵鬼哭狼嚎。因为这些公司都基本都是靠着支持陈姓那方的官员的,出了问题,那些人总会找上各自身后靠着的官员。当然,他们不一定都是联合起来。就是私下动作,那在上面一手抓的大人物自然就感觉到了自己这一方最近人不太安乐。但是他们查下来也只能查到那些明面上的竞争是输给了mg,那些个暗地里翻了船的,货被卡了人被挖了的可都没有证据证明跟mg有关系,再说,他们也不相信mg有这么大的能耐。
最后总结出来的结论竟然是,运气太背。
顾绵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哈哈大笑。
而柳元帅那一派则是摇头无语。当天,他们在柳家书房开会,柳云北开玩笑地说起这一结论时,管束差点没把他大腿拍烂了。
“喂!你要拍就拍你自己的大腿,拍我的干什么?”柳云北最近才被允许加入这种会议,性格还是很欢脱。
管束哈哈笑道:“我傻啊我,拍自己的不痛吗?”
听到这消息他实在是很欢乐,才忍不住逗逗柳云北。
这一次季末寒居然也在。他低低地说了一句:“看来,得罪什么人也不能得罪那家伙。”
虽然他不知道对方是因为什么得罪了顾绵,但是肯定是得罪得狠了,要不然顾绵不可能因为要帮这边就做那么多,这点他还是了解的。对于顾绵那些功夫了得的手下一事,柳元帅已经说过,当初知道的人有多少,就只能保持有多少,不许再说出去,所以管束虽然和季末寒是死党,也没有把这事告诉他。
听到季末寒这一句类似自言自语的话,管束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虽然他心很粗,但是也听得出这话的语气里含着很深的宠溺之意。想他那妹子真是帅哥杀手,沈令,季末寒,墨清梧,这些个大帅哥都为她倾倒了,可惜顾绵只有一人,总不能平分,好在季末寒他还是很了解的,自制力非常强,知道对方有未婚夫了绝不会再纠缠,也不会放任自己。
“这个时候正是我们的好时机,下面那些官员跟商人的关系是很密切的,商人失利等于他们的保护伞失利,这个时候人心浮动,总是会有人跳出来做愚蠢的事!”老将军对着一旁坐着的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道:“让人好好盯着那些人,有一点风吹草动,我们就可以给他来个一抓一串!”
如果有外人在此,一定可以发现这两位是经常出现在新闻里的中央政要。
顾绵没有再到柳家,她只是一门心思地逼着那些人上窜下跳。终于,京城商会的会长给她下了请贴,邀请她去参加商会的宴会。
商会自然是很早就给顾绵下过邀请贴的,顾绵也见过那正副会长几人,但是那一次的会面可让她不怎么愉快,因为那些人总觉得她还是小孩子,公司做得这么大必是他人相助和运气很好的缘故,与她本人的能力实在扯不上关系,再加上她的美色,那些人的目光相当地不好。那一次顾绵只是转了一圈就走了,甚至没有加入商会。
这一次他们又想干什么?
“苏乙,这次你跟我一起去吧。”顾绵想了想说道。
苏乙倒是有点意外,看了一眼来接她准备去吃饭的墨清梧,道:“我以为你不想去呢。”
回答他的是墨清梧:“去,为什么不去,即使是商会,参加的人也不是一条心,去踩我们要踩的,再找适合合作的谈合作,省得一个个来。”
可不正是这样的道理。
“那墨少不去?”苏乙又问。墨清梧的醋意可以惊人的,在他面前,他要单独和顾绵去参加宴会,这让他心里有点那什么。
墨清梧瞥了他一眼:“不如你说说你现在心里想什么?”
苏乙忙摇了摇头笑道:“没什么没什么,我不会跟顾董跳舞。”
墨清梧嗤道:“是她不会和你跳。”那种执手搭腰亲热共舞的事情,他是介意的,绝不同意顾绵和别的男人跳舞,而他自己也不愿意跟别的女人那般亲近。什么交谊什么绅士淑女,在他眼里就是原罪。
顾绵翻了个白眼,“你们两个有够幼稚的。”
倒不是墨清梧不愿意陪顾绵去参加宴会,而是现在他的身份除了是y国墨家的少爷之外,在国内的都是暗地里的身份,不管是墨帮主还是穆先生,明面上的跟商界靠边的实在没有,如果要去应该也就是顾绵未婚夫的身份,顾绵觉得就没必要了,对付那些人根本不需要他们两人同去。再说,墨清梧还要操练那群家伙呢。
第二天晚上,苏乙和顾绵就出现在沈家酒店。这酒店如今也是沈令在打理。
要上台阶的时候,苏乙虚托着顾绵的手臂,他是绅士好吗?但是他可不敢让顾绵挽他的臂弯,只能如此。
“听说沈家大少去了新加坡,估计是想从那边试试白手起家。”
顾绵唇角一挑:“以沈军的阴险狡诈倒还是有可能白手起家的,但是希望以后他真的成功时我们mg不会到新加坡开分公司。”
苏乙无声一笑。这还算是放过沈军了,不过要真是有那一天,mg开到新加坡去,那沈军就又得挪地了。
“黄贵海是商会副会长,上一次的斗石会上,他们可都输了面子给你,这一次估计又得想出什么来。”
“想就想吧,老人家是得多动动脑,免得老年痴呆,我这也是做善事。”
顾绵这话刚落,就听旁边有人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一道软糯娇憨的声音说道:“这位小姐说话真有趣,是mg的顾绵董事长吗?”
顾绵和苏乙停住脚步,侧头向声音来处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烟色小礼服裙,长发披肩,眉目如画的女人含笑向他们走来。
苏乙压低声音道:“董事长,你一向聪明得让人无奈,现在能不能猜到这女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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