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兰克是世界著名迷宫设计师。二十年前他以绿色为主题,设计了一个森林迷宫,至今无人能从那里走出来。
“一定要上去才能杀掉boss吗?现在不行将那里直接摧毁如何?反正那是阿富汗,不是我们美方的地界。”威尔说这话完全是任性,因为美方及任何一方都不会这么做,如果一但这么做了,战争将会愈演愈烈,并且比之前还要糟糕。不过他又不是军部的人,说说狠话又怎么样?
“而且我再告诉你件事,马修。”威尔眯了眯眼睛,胜利在握的讲:“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随着他的话,树林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枪声。
马修转身看到穿着迷彩服的大兵拖着他的部下出来,鲜血流了一地。
威尔望了眼尸体,似脏了眼睛的撇开视线,如翩翩公子的坐进大兵打开的车门。
马修看他波澜不惊的上车,疯狂如困兽般扑过去,从窗户里恶狠狠拉住他雪白的衣领。
大兵们用力将他拉开,见无论如何他都不松手后用枪托重重敲他脑袋。
一下就咂破了马修的头,四溅的血花沾到了威尔的白衬衫上,看起来娇艳极了。
“威尔,你知道我们有什么不同吗?我们最大的不同是想要什么就自己去创造,你却永远都是享有别人送上门的!”说着一用力将他从车里拽出来,将他按倒地上。“我还没有输,我告诉你我还没有输!”
“给我老实点!”三个大兵一点不客气的把他拉开,另外两个去扶地上的威尔。
威尔脸上和衣服都沾着他的血,后背全是泥土和草叶,可以说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自他五岁后就没这么糟糕过。
接过大兵递来的纸,威尔擦拭脸上的血,看着他冷冷的讲:“你等着被我玩死吧。”
“威尔,我忘记告诉你,我就是地狱天使大楼少有的五星主管!……”
往屋里走的威尔听到他的吼声,冷傲的哼了声,进浴室前给打伊历塞克打了个电话。“大卫叔叔,我给你送了个人,他应该能帮助你们。”
威尔自父亲的事后就一直与伊历塞克保持亲密联系,而伊历塞克知道他也参与进来后,把关于地狱天使的一些事告诉了他,所以威尔才会知道这么多信息,他这次出门,也不过是为了引马修出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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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成锐离开宿舍后,叫来了韩冬、厉剑、徐骅、刘猛虎、陈航五人,叫他们准备一下就出了基地。
韩冬等人什么没问,隐约觉得长官今天有点不同寻常,而且小阳光也没有来。
虽然心存疑惑,但韩冬他们都眼观鼻,鼻观心的什么没问。他们和长官到达到一个集市地方,听从命令的外面等候。
这个时候街上的人还不是很多,大多都是些妇女,偶尔几个光着膀子背着长枪走过的青年,看到他们似都习惯了。
韩冬看走过去的带枪青年,让大家都警惕些,以防有些不按理出牌的武装分子向他们开枪。
在这片土地上有个规矩,那就是只有别人朝大兵们开枪,大兵才可以打击回去,不然新闻就会大肆报道,说军队乱杀人,然后麻烦事儿接踵而来。
这里的武装分子及恐怖分子,充分的利用这一点,所以他们不会轻易对穿军装的人开枪,如果他们决定开枪,就代表要发起正面攻击,来个鱼死网破了。
靳成锐走进昨天晚上的巷子,在打量四周环境时一个小姑娘出来,正是昨夜给他倒茶的那个。
看到他,小姑娘明显吓了跳,跑回屋里叫还在睡觉的父亲。
黑蝎子被吵醒很不爽,正想把她打一顿时看到进来的金主,立即笑了起来。“大哥,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真是不好意思啊,昨天睡得晚。”
他这个家有点破烂,一看就是没有女人整理的那种。靳成锐穿着军装,背脊挺拔,整个人似黑色大理石般冷硬、无坚不摧,他站在这个房中如鹤立鸡群,尤其是他微微颔首的样子,直叫旁边的小姑娘看呆,连黑蝎子都一愣一愣的,说话有点不利索。
靳成锐望着刚磕过药的黑蝎子,平静随意的问:“昨夜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已经办好了,我现在就带大哥去。”黑蝎子昨晚睡了觉,上午去找人打点关系,下午便放松了下,吸了点大麻,此时正迷迷糊糊呢,他也没注意到靳成锐穿的衣服,说完摇摇晃晃的带他往外走。
小姑娘见这个好看的男人要走,还跟着跑到门边,直到看不见才回屋。
黑蝎子吸的量有点大,此时他走路都有点不稳,飘飘然的还沉醉在毒品带来的美妙当中,等他走出巷子看到外面的几个大兵才惊醒。
在他要大叫时,靳成锐用手指抵住他后腰。“带路。”他的话突然变得冷冽、强势、不容置疑。
黑蝎子惊慌点头,连连求饶,要他别开枪。
“别耍花样,我要弄死你轻而易举。”靳成锐收起枪,冷冽讲:“前面走,别回头。”
靳成锐是战狼的教官,十分惧有震慑力,他这两句话把黑蝎子吓坏了,根本没想过要逃跑或是向路过的青年求救。他战战兢兢的走在前面,就担心后面的人什么时候会给他一枪。
有长官出马,韩冬他们不怕前面这个家伙会怎么样,便抱着枪如常前进,像维护冶安的巡警。
黑蝎子带他们去到一个土房,在那里跟一个虎背熊腰的人说话。
看到靳成锐他们的男人很生气,大声的骂黑蝎子,还动手动脚起来。
靳成锐在他们争吵时,慢条斯理把手枪装上消音器,然后对着那人的脸侧就是一枪,在他破口大骂时用枪抵住他脑袋,冷沉如死神般的讲:“带我们去见庞霖。”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男人似乎不怕他的枪,推了下黑蝎子又骂起来。“黑蝎子你死定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的朋友和家人都会死!”
“哔——”的一声响,靳成锐眉都没动下的对着他肩膀开了枪。“带我去见庞霖,如果你让我重复三遍,下一枪对准的就是你脑袋。”
这时高大的男人气急败坏的大吼:“我不知道谁是庞霖!”
“boss,你的boss。”
听到这个名字高大男人脸色更不好看,如到死期一般。
黑蝎子劝说他。“阿尔曼,你就带他们去吧,到时你便说是他们逼你的。”
“达科塔,是你逼我的!你为什么要带他们来!”阿尔曼很气愤,恨不得吃了他。
达科塔也就是黑蝎子自己也觉得过意不去,闭着嘴不跟他争,殷切的对靳成锐讲:“大哥,阿尔曼是boss身边的保镖,你们有什么事就找他吧!”黑蝎子似急着罢脱他们,不惜出卖自己的朋友。
他之前联系阿尔曼是想跟他一起合作,阿尔曼也同意了,因为如果这笔生意做成,他们可以直接抽百分之十的钱,可他却没想到这个合作对向是大兵,而且还是群来者不善的大兵。
阿尔曼见自己被他卖了,拔出枪愤怒的嘣了黑蝎子。
靳成锐看见了,但他没阻止。这是他们的私人纠纷,现在他有阿尔曼就不再需要黑蝎子,所以他死也是替他们解决个麻烦。
“你想自杀吗?”靳成锐看他心灰意冷,打掉他的枪平静的讲:“我会在你死之前,把她们全杀光。”
靳成锐的枪口一下对向那些瑟瑟发抖或尖叫的女人。
阿尔曼是庞霖身边的人,在这里地位还算不错的了,因此他拥有六个老婆子和七个孩子。
看到她们惊慌的脸和孩子的哭声,阿尔曼如斗败的牛,他看着远处渐落的夕阳讲:“我带你们去。”到时他向boss坦白,如果不行他就自杀。
阿尔曼坐上车,对他们讲:“boss在昆都士,我们得开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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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她看到窗户外橘色的阳光,在床上磨蹭了下才起来。
房间里没有看到长官,杨光也没觉得意外,因为他总是跟劳伦斯和伊历塞克将军商量事情,不然就是在做其它事。
杨光出了宿舍,总觉得今天似乎比之前要安静许多。
“杨,你不多休息会儿吗?”杰克和零蛋他们走来,看到下来的女孩问她。“靳呢?”
“他可能在指挥室。”杨光看他们人都到齐,显然是要去干什么,好奇的问。“你们是准备手牵着手一起去散步吗?”
零蛋笑嘻嘻的讲:“当然不是,我们是手牵着手来接人的。”
“接人?”
“那个人你也认识。”科尔文期待的讲。“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接到这个通知的时候我们还吓了一跳呢。”
“被你们这么一说,那我也和你们一起去接人吧。”杨光回忆那次的非洲行动,自己除了他们还认识了谁,值得他们所有队员都来迎接。
这说是迎接一点不为过,因为他们不仅看起来仔细的把自己收拾过,还个个脸带笑容,就差手里拿两束大红花载歌载舞了。
“我代表队长真诚欢迎您的加入。”零蛋做了个夸张的邀请手势,被杰克一脚踹开。
“滚你丫蛋,我还在这儿呢,用得着你代表?”
被踹开的零蛋哈哈大笑。“队长,我这不是怕你害羞么。”说完就唰的跑了。
杨光被他们逗笑,跟他们来到机场便抬头望天,没发现这么久没看到一个战狼队员的事情。
没有让他们久等,可能是杰克他们也算好了时间,只等了大约五六七分钟左右,就看到高空上一个黑点远远的飞来。
瞅着越来越近的直升机,杨光跟着它的方向而扭动脑袋,最后在它降落到身后时跟着杰克他们转过身。
直升机停在指定的坐标上,杰克和零蛋他们在舱门打开时跑了上去。
杨光走在后面,伸长脖子看到上面下来个大兵,他拿着个巨大的背囊,把它背身上就大步走向杰克他们。
一个战友,杰克他们的反应也太激烈了吧?杨光皱眉有些想不通,隐约觉得他好像有点眼熟。
接到他的杰克他们往回走,对杨光讲:“杨,这是亨利,还记得吗?”
亨利?!杨光猛然想起来,下意识去看他的腿,然后尴尬的道歉。“对不起,我只是……嗯……我只是很惊讶。”那个时候她觉得亨利应该能再站起来,可是她没想到这事竟然成真了,而且还这么快。
在黄昏的照耀下,亨利笑得像个大男孩。“没关系,我自己也觉得惊讶,你看它是不是和原来没什么不同?”
亨利走了两步,自然的步伐完全不像是个少了腿的残疾人。不对,是个失去腿的勇士。
“好了好了,别走了,我知道你是最棒的。”科尔文抱住他,替他拿过背上的装备。“我们回去再好好聊,吃点小菜喝个小酒。”
“我去要厨房给我们抄几个小菜。”零蛋说完就欢快的跑了。
杨光瞅着眉开眼笑的亨利,很想说她能不能看看他的腿,不过这话说出来估计会被打死。
“亨利,欢迎你的回归,等下我们再一起去为你庆祝,现在我得去看看我的战友了。”
亨利笑容淡下来,关心的问:“他们怎么了吗?”
“没什么大事,一个战友中了弹,死不了。”
“那好吧,我也晚点再去看他。”
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比死亡更重,如果谁说死不了时,他们通常是担心,可这种担心他们早已经习惯了,所以才能做到这样淡然。
杨光和杰克、科尔文招呼了下,便去了医务室。
而杰克也带着亨利他们回了宿舍。
医务室里,宋立辉抱着枕头像美人鱼似的侧躺着,他和韩冬他们聊了会儿天,在有点睡意时长官把他们叫走,便无聊的睡了会儿,此时正被热醒来了。
这里的气温即使是太阳快落山,也还是热得要死,他抱着个枕头不热才怪。
后背全湿的宋立辉艰难的动了动快要僵掉的身体,可他刚翻身躺下来就疼得直抽气。
这一幕刚好让杨光瞧见,立即唬着脸说教。“动什么动,不要你的屁股了?”
宋立辉他们平常没少说荤段子,在和尚一样的军营里这是他们最大的爱好,可说到底都是群光有嘴上经验的人,现在这**的空间就他和杨光两人,被她大大咧咧左一句屁股右一句屁股,脸上不禁有些挂不住。
杨光根本没觉得什么,做为医生要是这都不好意思说,那干脆什么都别说,直接手语好了。
她也没有怎么说,从起来的时候觉得有点不安,这感觉说不上来,就是没有调侃他的心情。
看到她拿药过来,宋立辉马上捂住屁股。“杨光,我不是用了特效药吗?睡一晚铁定好了,就不、不用换药了吧?”
杨光挑眉。“辉辉,你不会还是处男吧?”
宋立辉:……
“自己乖乖把裤子脱下来。”杨光拿出静脉注射器,把瓶子里的液体抽进去。
看她手里的注射器,宋立辉认命的把裤子脱下去一些。自己动手,总比她来的强。
在她手下就连刘猛虎都得认命,宋立辉也没什么好别扭的,而且他也不怕打针,所以真的没什么,只是……
“嗷……疼死了!”宋立辉汗冒得更勤快了。
扎错的杨光很淡定的拔出针,可能是心虚吧,她解释的讲:“这里气温太高,打支消炎针可以让你好得快点。”
“嗯,那你快打吧。”宋立辉心里疑惑,死死抓着枕头让她扎。他突然发现,他也有点怕打针了。
又一次没扎中后,宋立辉忍着大腿的抽搐,咬着牙小心翼翼的讲:“杨光,要不然你找其他军医来吧。”好疼呀!
杨光被他叫醒,又看他屁股上两个渗出血珠的针孔,努力让自己集中精力。“相信我,这里没有哪个军医有我温柔。”
宋立辉泪流满面。可是他们要粗暴也是一下,你这是温柔的酷刑!
幸好的是杨光第三次扎中了,不然宋立辉肯定会留下阴影。似乎已经留下了?
“杨光,就算长官他们不在这里,你也不能这样折腾我啊,你以前从没出现过这样的失误。”宋立辉在她给自己换药时指责的讲。
杨光停下手上动作,偏头看他。“你刚才说什么?”
“啊?”
“你说长官他们不在这里?”
“我也不清楚,前不久长官把队长他们叫出……哎杨光……”宋立辉还没说完,杨光扔下药就往外走。
杨光右脚刚踏出门,看到外面的劳伦斯停了下来。
劳伦斯看了下她,便看里面的宋立辉。“杨,你是不是应该把他的伤看完?”
“劳伦斯,我现在有点事。”杨光要出去,可她隐约感到劳伦斯有意挡着自己。
“我想做为一个军医,没有什么比照顾伤员更重要的事,你说对吗?”
他这话里带着一定程度的强硬,杨光从未见过,他一直都是像绅士的友好,因为他有足够的证据和理由去说服凶手和警察。
杨光转头看床上被自己弄到一半的宋立辉,梗着脖子点头。“你说的没错,我现在去完成我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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