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爱

作者:旧月安好

  宋濂去而复返让我惊讶,我有些惊慌看了她一眼说,“你怎么回来了。”

  宋濂瞟了一眼付诺说,“我要是不回来,任由你白白欺负吗?”

  我有些害怕付诺会说出那天在江南城房间看见我和他躺一床上的事情,如果被宋濂知道了,她一定会剐了我,而且这样的事情我根本没办法向她解释,这几天我一直小心翼翼的掩盖的很好。

  宋濂见我脸上闪过一丝心虚,疑问的问,“怎么了?”

  我咬着唇没说话,付诺看到我表情不自然后微微眯了眯眼睛,看向宋濂忽然像是明白什么,我很怕将那件事情当着宋濂捅破,立马对着站在那里一直没动的徐达发脾气的说,“徐达!我的话你是听不明白吗?”

  付诺脸上先前被我激起的愤怒早已经一闪而光,她反而笑意吟吟看着宋濂许久,笑着走上去伸出手对宋濂道,“你好,宋小姐是文静的姐姐?”

  宋濂平时对不喜欢的人向来没有什么好脸色看,不管她什么身份,说出的话同样刀子一样,她看都没看付诺,将脸别向我说,“我说怎么一进来就一股子骚味,宋文静我才出去多久啊,这人是谁啊,我和她熟吗?”

  付诺本来打着笑意的脸僵硬了一下,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打量一下宋濂的有些凹凸的肚子说,“我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宋小姐肚子里的孩子说南城哥的。”

  付诺说完这话,宋濂忽然快速转过脸,目光尖锐的看向付诺,“陈金婷是不是和你说了我什么!”

  付诺说,“果然如此。”

  她忽然捂着唇娇笑了出来,她的笑声在这间气氛僵硬的病房显得非常不合时宜,宋濂被她那样的笑搞的很恼怒,瞪着笑的莫名其妙的付诺说,“你笑什么?”

  付诺笑了很久也不见停下来,直到宋濂发话问她,她才隐隐约约收了笑意,摇着头看向我说,“宋文静,果然是我高看你了。”

  我冷声说,“徐达,我数到三,如果她不走,你也给我滚。”

  徐达站在一旁这才动了动身躯,对着付诺说,“付小姐,请别让我为难。”

  付诺眼内的笑还没收完全,看向徐达说,“我们两个人也相识这么多年,我自然不会为难你,走吧。”

  我看着付诺转身后,刚才时刻提起的心才暂时放了下来,宋濂还在为付诺那深有其意和只说一半的话弄的莫名其妙。

  正要进一步问我什么意思。

  本来转身离开的付诺高挑的身材一顿,许久才听见他喊了一句深霖,我听了立即侧躺下脸面对着墙壁这边。

  只听见付诺声音满是柔和说,“深霖你怎么来了,我刚来看宋小姐,你今天不要去公司吗?”

  许深霖许久才回答,“公司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付诺有些委屈的说,“宋小姐大概是因为我的身份吧,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我在这里赔罪很久,她还是不肯理我。”

  许深霖冷笑了一声说,“你别理她。”

  那句别理她像是一瞬间判定了我的错与对,简短又不给人留有余地,像是我无理取闹,我躺在床上双手握的泛白,宋濂听了这话立马在一旁说,“付诺,什么叫我妹妹对你发脾气,明明是你说话太贱!少给我反咬一口。”

  付诺说,“我可没有反咬,你是后来来的,有很多事情不明白不清楚,需要我出去解释给宋小姐听我也没有意见。”

  付诺话里满是意味深长,我明白她是说给谁听得,第一时间趁着宋濂还想开口,我立马从床上翻了一个身看向宋濂说,“好了,别和她吵了。”

  许久才咬着唇才说了一句,“是我不对。”

  付诺站在许深霖身边说,“那你觉得需要和我道歉吗?”

  我双手紧握住拳头,付诺漂亮的脸上满是得意,她本来就是那种第一眼看上去隐隐透着傲气的女人,漂亮,闪耀,无形中就有股压人一截的气势。

  我看着她许久,病房里气氛再次凝固,我看向站在那里没说话的许深霖,他也正在看着我,似乎等着我将这句道歉说出口。

  忽然觉得这个世界上总会有那么多充满可笑的事情,我看着他许久才问出一句,“你也觉得我该道歉是吗?”

  许深霖没有前进一分,也没有后退一份,依旧站在付诺身旁说,“对错是非不需要我教你。”

  我哼笑了一声,付诺站在一旁说,“哎呀,不过是开个小小的玩笑,文静何必当真呢,等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欺负你了,你现在还在生病期间就好好休息,道歉就不勉强了,好好休息吧。”

  付诺说完这句,宋濂立马就跳了出来指着许深霖鼻子骂着说,“你凭什么要我妹妹道歉!我告诉你,许深霖是你对不起宋文静!当初既然没想过要在一起,就不要去搭理她,现在好了,前妻回来了,宋文静是不是也该退场了?!”

  许深霖被宋濂指着鼻子骂没说话,反而是第一时间站了出来拦住宋濂说,“宋小姐,说话请注意方式。”

  宋濂笑了两声问,“说话方式?你觉得我应该用怎样的方式和你们说话?还想让我对着你们用香火祭拜完再说嘛?”

  眼看着战火升级,我忽然捂着胸口倒在病床上疼的发抖,满脸冷汗翻滚着,宋濂本来还想和他们理论一番,见我在床上疼的满脸冷汗到处翻滚,第一时间看到了冲上来焦急问我怎么回事。

  我感觉自己呼吸越来越困难了,连和宋濂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脸色惨白躺在床上疼的到处翻滚,四肢用力牵动伤口,刚换好的纱布一下就染了血,宋濂见我这个模样,急的哭了出来说,“宋文静,是不是伤口又疼了,你别不和我说话。”

  宋濂伸出手将我身体按住将我手从伤口上拿开,看到被血染红的纱布后,忽然手一抖,她大哭有些慌张的说,“宋文静,伤口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