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航说如果我不答应,他就长跪在那里不起来,我听着怎么觉着这里头这么大的威胁呢?
可我宋文静天生就不是受威胁的人,我拿着桌上的杯子往地下一砸,里面还有半杯红酒,砸在洁白的墙上,溅了一墙的红。
我指着那一地碎片说,“林安航,如果你能够把这个杯子完好无损的复原,我就和你复婚。”
我说的没有半分后路,林安航被我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他望着那一地玻璃杯碎片为难的说,“文静,你这意思不是在为难我吗?”
我说,“这是为难吗?林安航,你居然觉得会是为难?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不劳而获的东西,以前我宋文静为你林家劳心劳肺一辈子,却得来现在这样的结果,那不叫善良,那叫蠢你明白吗?如今你随便想弄个铂金戒指把我打发了,告诉我以前是你自己糊涂了,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人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既然这个杯子你复原不了,咱们就当这一地碎片扫了,什么都没发生过。”
林安航说,“你难道就不肯给我机会吗?”
我说,“我给过你无数机会。”
林安航手中拿着那枚戒指跪地不起,我感觉自己今天要是早知道这个情况我就不会来了,最后想到此行来的目的,在包包内翻了许久从口袋里面翻出那枚黄金戒指伸到他面前说,“今天本来我约你来是想要还你这枚戒指的,林安航,我希望你明白,不要让我们各自难堪。”
林安航单脚跪在地下一直垂着头没有动,背影看上去有些萧索,想到上次他在林父葬礼上那样一副颓废的模样心里又有点不忍心,毕竟每个人都有追求希望的权利,姻缘连不成,总不能掐灭别人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的情绪。
只能忍了忍,语气缓和了一点说,“这样吧,五年,给我们彼此五年的时间,假如五年后我们各自未娶各自未嫁,林安航,我就和你复婚。”
林安航颓废的眼里升起一丝希望,他看向我说,“五年?”
我点点头说,“对,五年。”
从包厢里面出来后,我整个人轻松了很多,大大松了一口气,正万般惆怅的时候,宋濂打了一个电话给我,我按了一下接听键,宋濂在那端叽叽喳喳的问我什么时候回来。
我边打电话边走出会所的门,左右看了一下,发现今晚的夜空有些萧索,正伸出手打算去马路上拦车,忽然被人狠狠一扯,我手机没抓稳摔在了地上,我尖叫了一声。
立马就有人将我嘴捂住一把将我拖到一个会所隔壁专门供人抽烟的地方,我第一时间意识到的就是绑架,正打算狠狠咬他的手一口之时。
那人把我身体翻了一身,直接将我按在墙上,夜晚星空暗淡只大概看得清人的一个轮廓,他的气息却让人怎么都忽视不了。
他第一句话就是问我,“你答应了?”
我说,“是,我答应了他,这不就是你希望的吗?反正你和你前妻复婚,我和林安航复婚,各自都归位,这样的结果不是很好嘛?”
我用话刺激他,他的脸在黑暗里晃动一下,忽然一把将我的手给拽住在我手指尖找着什么,我看着他这一举动嘲笑的说,“戒指我早就藏起来了。”
他声音阴沉,脸色在黑夜里并不明朗,只看得清他脸的轮廓,他直接命令式口吻说,“拿出来。”
我嘴倔的说,“凭什么。”
他按着我说,“你不拿?”
我说,“我就是不拿,那是我和林安航的结婚戒指,凭什么要给你。”
他按住我肩膀的手再次紧了紧,勒的我骨骼都是疼的,他喘着粗气说,“你真不拿?”
我刚想说不拿,他的一下就吻了上来,双手就开始把我按在墙上扒我衣服,我吓了一跳,伸出手就要推开他,他纹丝不动的压着我,手伸进我衣服里开始游走。
我吓了一跳,开始有些慌乱的想要说话,刚想张开牙关,他顺势钻了进来,将我所有的呼吸全部都夺走,他游走在我身上的手伸了出来忽然在衣服的口袋里摸了两下,发现没有。
手又开始探到我裙底,我快要被吓哭了,对着他的唇狠狠咬了一口,他不但没动,吸允的力道更加加重了,我嘤嘤的挣扎着。
伸出手就想要将他推开,他直接将我手钳住,将我钳的死死的,在那一瞬间我们谁都没有再动,他将我压在墙上,许久才喘着气说,“宋文静,给我回绝了,你要是敢答应,我就在这里把你剐了。”
我刚想大骂他流氓,他的手放在我小腹处,我整个人立马一惊马上就不敢动了,只能怪异着脸有些便扭喘着气说,“我们好好说话,好好说话。”
他说,“你现在才知道好好说话,先前怎么就不知道好好说话了。”
我说,“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好好说话,你不是无所谓吗?!”
他手立马一动,我本来还高昂的话在这个时候完全变成了碎碎念,只能许久才憋出一句,“戒指我没收。”
他本来僵硬的身体在那一刻软了下来,整个人似乎是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压在身上没有动弹,脸也压在颈窝处没有动,温热的呼吸在我耳边轻扫着,似乎是明白过来什么,忽然醇厚的声音在黑夜里发出一声笑,良久才说了一句,“被你耍了。”
我笑嘻嘻的说,“你不是不在乎吗?干什么先前把杯子握的那么紧,像是一幅我要是答应了就要吃了我的模样,你现在又不记得我,管我要不要那个戒指。”
许深霖靠在我身上一直都没有说话,我忽然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好说的,开始安静了下来,他靠在我身上许久,一直到我感觉肩膀几乎都麻了,夜晚的秋风带着凉爽,过了很长时间,他才满是无奈的说了一句,“你是不是非要把我逼疯,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