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城看到我和宋濂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陈金婷静静站在一旁看了宋濂一眼,眼里挑衅不言而喻。
视线别到我身上后,微微一笑和我打招呼,我回了她一笑,两个人之间君子之交淡如水,不知道为什么我对陈金婷总觉得讨厌不起来。
我们都没停下来说什么,各自推着手中的东西擦肩而过,没有一丝停顿,特别是宋濂她仿佛是想要保持最后一丝骄傲,走过去那一瞬间目不斜视没有看江南城任何一眼,哪怕是一眼。
反而当各自走了很远后,江南城和陈金婷身影不见后,宋濂的骄傲才忽然垮下来,脸上显出一丝疲惫,她问我和陈金婷很熟吗?并且警告我陈金婷是她这一辈子的敌人,让我别站错了队伍。
我笑着回她说,“你是我姐,我当然是帮你的,不过觉得陈金婷这个人似乎也没什么坏心眼。”
宋濂转过视线瞪着我说,“还没有坏心眼?怎样才算有坏心眼,我孩子生下来你就知道她坏心眼会有多坏了。”
宋濂说完这句话,再也没有多说别的,我们下午逛街完成后就回了家。
第二天的时候我妈让我下楼把一些垃圾给倒了,到达楼下的时候,不远处停了一辆黑色的车车内下来一个人,我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是徐达。
他似乎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了,一句废话都没说将车门拉开示意我进去,我狐疑看了他一眼说,“什么事,直说。”
徐达说,“是许总找你有事。”
我将手中的垃圾往垃圾桶里面狠狠一扔,说,“没空。”
徐达说,“许总就在里面。”
我扔完垃圾的手一顿,咬着唇犹豫了许久害怕宋濂下楼撞见许深霖来我家楼下了,她肯定又要发疯,只能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快速钻入徐达拉开车门的车里。
里面果然坐着面无表情的许深霖,我弯腰坐下的动作一迟钝,他也没有看我,目光一直看向车玻璃前,我迟钝半响才利索的坐在他身边,身体笔直也不和他说话。
徐达也不知道要将车开到哪里,我怕他开远了,宋濂和我妈找不到我肯定又该急了,便让徐达别走太远。
坐在一旁的许深霖才淡淡开口让徐达把车停在一处清净的地方即可,徐达遵命,车子在一处小区里面停下,徐达停好车后从车内下车。
里面只剩下我和许深霖,他还是没有说话,我也只好再次开口说,“找我什么事。”
他目光一直看向窗外,面对我的问答也不说话,我被他的莫名其妙搞的有些恼怒,起身就要推门而出,许深霖忽然将我一扯,我整个人被他困在怀中。
我死死瞪着他说,无比恼怒的说,“你把我带到这里又不和我说话,也不让我走,你到底想怎样!”
说完后,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而哭,总觉自己太没用了,可自己却又不能解决现在的现状,只能尽量不给他去添麻烦,我既然帮不了他远离他总可以了吧。
我这样一想,眼泪流的更加凶了,他看着我的眼泪许久,忽然伸出手有些微凉的指尖碰触到我眼脸,他问,“你哭什么。”
我沙哑着声音说,“许深霖,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他碰触我眼脸的手一顿,随机若无其事继续为我擦着眼泪,语气清淡的问,“为什么忽然这样说,我们先前不是还很好。”
我说,“没有为什么,先前是先前,我觉得我们还是不适合在一起。”
他语气里含着包容说,“怎么又说这样的话。”
那样的语气像是我在和他赌气,可这次我不是和他赌气,是认真的。
我推开他的手说,“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很搞笑吗?你都要和付诺复婚了我们两个人还在这里不清不楚,你到底想让我当什么,当你们之前的第三者,还是当一个随时被你想起就宠幸,想不起来就抛弃的女人嘛?”
我说完后,觉得自己积压在心里的所有不明白和怨气忽然松懈了下来。
他语气渐渐冷却了,“我从来没这样想过。”
“既然你没想过,那你告诉我,你会娶我吗?”
许深霖沉默了相当长一段时间,我紧握住的手从握紧到松开,从松开到握紧,反反复复很多次,直到觉得自己的心正在一点一点冷却,本来心里还留着一丝庆幸,被这样长时间的沉默忽然打至谷底。
我忽然嘲讽一笑,“看,我说了我们之间不适合,你从来就没想过要娶我。”
觉得自己简直是在这里自讨其辱,我也没有什么特别激烈的动作,对于他的沉默不是习以为常了吗?只是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在那里坐的笔直的说,“我不想让你为难,各自给对方一点时间,假如所有事情全部平息后,我们还能够有机会在一起,那时候你再来找我也不迟。”
气氛有些凝固,我望着他有些冷冽的侧脸,他也没有多做挽留,许久才简短回了我一个好字,我也没有在多有停留,自己最先推开车门从里面弯腰下车,车门关上那一刻带动着风,仿佛随时就能够把自己心里那把火给扑灭了一般,我抬眼的时候正好看见徐达正站在满路边上抽烟,他远远的看了我一眼,我没在看他。
摸了一把脸上的泪,正想抬步走的时候听见许深霖的声音从车内传了出来,他说,“我这次来找你,只是想要确认你是否安全。”
黑色的车膜看不见他的脸,声音却有些漠然,我说了一句,“我很好。”
便一直顺小路走出小区,走了很久也不见有出路,脚上就穿了一双拖鞋绕了一大圈实在累到不行了,还是走到容易打车的地方拦了一辆的士便回了家。
回到家后,宋濂问我去哪里了,我支支吾吾的和她说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她在那里做着体操,音乐声几乎响彻整栋楼层。
我妈在厨房忙活着几乎都要拿着锅铲跳出来打宋濂了,可她却依旧穿着运动服在客厅里自己跳着自己的。
丝毫不受我妈怨气的影响,还对着我指手画脚的说让我把客厅屋子里的瓜子壳给扫一下,没办法,现在她是老大,连我妈都要让着她,更何况我这个做妹妹的更加没有任何人权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