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矫在瞧见蓝草心和司徒青之后努力撇着嘴角做怄气状的表情在蓝草心欢悦的表现中彻底瓦解,嘴角弯出一个大大的弧,抱怨的话实在听不出生气的力度:“还认得我呀?我还以为你一见了某人就把其他人全都忘了呢!过家门而不入,你是谁呀?我不认识你!”
蓝草心嘿嘿嘿地笑,亲昵地挽起他的胳膊:“我是你的小蓝啊!好小白,人家也不过是死里逃生之后去祭奠了一父母,又不是去玩,你就不要生气了嘛!”
身后有人冷咳一声,蓝草心挽着白夭矫的手臂被轻易地拉扯开:“别理他。”
白夭矫臭着脸瞪了某人一眼,一把拽回蓝草心的手臂,看向蓝草心时脸上的神色却是分外心疼:“吓坏了吧?要不是我问了那只小凤鸟说没有事,我都要立刻跑去找你。”
蓝草心心暖暖地笑看他:“我没事。”
高速公路不是说话的地方,白夭矫已经来接,蓝草心很想按照自己原先的打算,先把青蓝集团企业归拢上市的一些事处理一。可是又已经答应了跟司徒青去s市,便有些为难。
司徒青瞧着蓝草心神色,早已明白她的心意,适时开口道:“这边安顿好了就跟我联系。”
让她去他身边以女友的身份正式出现其实也是临时起意,只不过念头一起之后就生了根,十分强烈不容更改。( 平南文学)但真要把一切安排妥当其实还需要一点时间。之所以想让她现在就跟他走,其实只是因为不愿意分离。
蓝草心仰头看他,也是十分舍不得他离开。司徒青便含了一抹笑,瞧着她眼中的眸光。忽然他轻点她的鼻头:“要不然,带我去见见奶奶和姑姑姑父?”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说出口的刹那,却忍不住生出希冀。
蓝草心脸上一热,跺脚轻推了他一把:“去忙你的吧。我这边安顿好了再跟你联系。”现在就带他去,让她怎么说?
掩去眸底一闪而过的失望,他轻笑着捉住她推在他胸膛上的手,按住,握紧,又松开。最后还是轻笑道:“去吧,我看着你们走。”
白夭矫翻了个白眼去发动车子,蓝草心却站在原地固执地摇头:“不,在这里我是主人你是远来的客,我要看着你先走。”
提前没有通知家里,蓝草心当然不好直接回家,先跟白夭矫去了青蓝?白园。车子从后山直接开进去,没有惊动任何人。
到了白园,蓝草心才给家里打了电话,说学校放了暑假,自己已经上了罗马起的机,之后要转机什么的,大约后天到家。最后坐哪一趟航班还不一定,让家人不要接机。挂了电话,蓝草心让白夭矫抓紧时间通知李霜风和侯文强,别说她回来了,就说晚上8点钟过来商量事儿。
白夭矫给两人分别打了电话,侯文强就在聃城,说来就来没什么关系,李霜风要从新疆和田做机过来,按航班算的话要紧赶慢赶大约七八个小时才能到。白夭矫安排了厨房到时候给李霜风准备点吃的,自己却亲自厨,去给蓝草心准备可口的饭菜。
蓝草心早晨就吃了一碗粥,昨晚又没有睡好,之前不觉得,现在来到被白夭矫布置得无比温馨舒适的房间,洗完澡之后没过多会儿白夭矫端上美味可口无比的饭菜,一子就觉得又饿又累了。
舒舒服服吃完饱饱的一顿的蓝草心满足地搂着白夭矫的胳膊直哼哼:“小白,怎么办?你伺候得我这么舒服,我忽然觉得只要你不在的日子都算是在吃苦!”
白夭矫宠溺又骄傲地反搂着她:“那是当然!但也不用怕,任何时候你只要需要,我永远都在!”
蓝草心舒服地打着哈欠,白夭矫立刻过去给她铺好床铺,拉她过去躺好,又把窗帘拉上,把房间的温湿度调整到适合睡觉的程度,在特制的熏香炉子里点上精心制作的淡淡香料。蓝草心迷糊着双眼哼哼:“小白,我真要被你惯坏了!以后青虫要是对我没你好,我就不依!”
蓝草心香甜地睡着了,白夭矫修长美好的身影轻轻地从房间里退出,关好门,转身低语:“他都要了你,还敢对你不好,我第一个先不饶他!”
因为蓝草心前期已经电话上打过招呼做过安排,李霜风和侯文强也就都已经就集团合并归拢的计划做了大量低调的准备。因此听白夭矫通知说蓝草心就要回来,让他们过来商量,两人除了喜悦也没有太过意外。
青蓝学校和青蓝玉坊本身就是青蓝旗的完全产业,要做的准备虽然多些,但并不存在什么困难。白氏药业更不用说,白夭矫是动作最快的,雷厉风行的第一个完成了各方面的准备工作,并且还腾出手来主导着整个集团的成立工作。倒是侯文强那边说服他的母亲费了一点周折。
毕竟青蓝古玩的前身是侯文强母亲的古玩店,虽然当时生意很小很一般,但底子是人家的底子,如今发展得十分大了,产业份额也是一家一半,现在要全盘拿过来纳入青蓝旗,侯文强的妈妈还是感情上有些舍不得。
在这件事上,不能不说侯文强表现出了一个早早当家的男孩子所具有的那种成熟**性。他坚持把青蓝古玩完全并入青蓝集团,说服了他的妈妈。
侯文强的分析简单而长远。他说,如今的青蓝古玩虽然做得极好,但是发迹的起点并不是从他的资金注入,而是蓝草心的货品支撑。古玩店要想做得好,一要靠资金雄厚,二要靠眼光毒辣,三要靠关系社交。论资金,青蓝古玩比起整个青蓝集团根本不能比。论眼光,从蓝草心第一次拿过来的那些镇店之宝和后来白夭矫帮着掌眼的那些重货,无不表明这两人的眼光比起当年侯文强的爷爷恐怕也只强不差。而论关系社交,不说白夭矫如今在聃城打开的局面,就说润泽集团未来的少董之一司徒谙对蓝草心相帮都找不着机会,蓝草心的社交将来必定是他们不能想象的高度!
因此侯文强坚决地认为,就凭蓝草心不到十八岁就能掌握这么大的摊子,做成这样的事业,还能把生意、公益、社会效益和自己的生活平衡得这么好,跟着蓝草心走,一定不会错的!
侯文强的母亲最终被侯文强说动了。实际上近一年来,随着侯文强上了大学时间宽松了许多,店里的事很多已经是他在打理。儿子大了,能给她买店铺和房子,还能有这样的远见,无论对错与否,她已经觉得十分欣慰。
也许儿子说的是对的。把现在青蓝古玩的一半资产折算成青蓝集团成立时的原始股份,在将来的收益还会远远地超过现在的所得呢!
午7点刚过,李霜风风尘仆仆地赶来了。果然没有顾上吃饭,一进园子就嚷着饿。白夭矫白他一眼,直接撵他去大厨房。李霜风就知道白夭矫脸色虽臭但一定早给他准备好了饭食,毫不客气地在肩膀上砸了他一拳就赶紧跑去吃饭了。吃饱喝足美美地又咂了一碗汤,摇摇晃晃地出了大厨房,刚好侯文强也来了。
白夭矫端着一张嫌弃的脸剜了李霜风一眼,一言不发地引着两人往里走。两人早习惯了白夭矫面恶心善的性格,有说有笑地跟在身后。
出了大厨房在园子里走了一段,白夭矫没往往常几个人商量事儿的白夭矫自己居住的白园去,而是拐了一个弯朝着收拾好后每天打扫却从没住过人的专属于蓝草心的蓝园走去。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喜,齐齐扭头问百药煎熬道:“蓝总(小蓝)已经回来了?”
侯文强从沙漠之行之后就跟着许楣、钟脆脆和司徒谙他们一样叫蓝草心做小蓝。而李霜风则是从外派到和田之后,就开始称呼蓝草心为蓝总。蓝草心刚开始不习惯,希望他还叫她蓝小姐就好。但李霜风坚持如此。他认为蓝草心虽然隐在幕后,但实际上已经是青蓝企业的当家人,今后浮出水面,大家都要叫她一声蓝总。他既然早早知情,那么理所当然要这么称呼她,这是上级之间的本分。蓝草心拗不过他,想着他说得也都是实情,也就随他去了。
听到身后惊喜的询问,白夭矫摆了半天的臭脸才忽然阴转晴,扭头眼睛亮亮地一弯唇:“都不笨嘛!”
蓝草心在李霜风进园子的时候就醒来了。一觉睡醒精神好极了。知道李霜风去了大厨房吃饭,正想也过去一起吃一点,白夭矫安顿好李霜风已经端着一盘小菜和煲饭过来:“知道你醒了,早给你做好了晚饭,来,吃了再见客。”
“他哪里算是客?明明是自己人!小白,以后不要这样,好像我们有好吃的不给自己人吃一样。”蓝草心笑着接过餐盘在餐桌上摆好,两副碗筷,两个人的饭菜量,明摆着没打算让别人一起来参与。
白夭矫坐在蓝草心对面给她盛汤,不满地微撅着柔软鲜艳的嘴唇:“就不要!我还没有跟你独处呢!我要一个人看着你吃,一顿才有他们的份!”
蓝草心勾着唇角无奈地看着他,他辛辛苦苦精心精意地专门给她做了饭菜,只不过想要一个独处!心头柔软地没了着落,好吧,小白,他和别人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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