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白薇或者说是捣蛋鬼蓝六一张漂亮脸蛋这次才是真正地僵住了,不敢置信地呐呐地道:“头儿你怎么看出来的?我明明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啊!”说着还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波涛滚滚的傲人胸部,傻乎乎地抬头,“肯定是哥儿几个把我给卖了对不对?”
没错,这人就是蓝草心回来后一直没在她跟前出现的蓝六。当初蓝一介绍七个人的特长,就说蓝六的特长最好是蓝草心自己亲身体会。因为他的特长就是变形。蓝六的变形不同于一般意义上的化妆术,而是一种异能。他可以轻松拍打自己的肌肉改变形体和外貌,随自己的意愿改变发声器官,花点儿功夫连骨骼都可以收缩和拉伸,这种本领是他天生就有的,天龙会的后天培养让他更加神乎其技,简直是神鬼莫辨,就算是以前每天相处在一起,亲卫队的兄弟们还经常被他捉弄,很是头痛。
蓝六的基本技能也是别谁都不差,又有这样神奇的本事,性子贪玩又有点儿小傲气的他就想在蓝草心跟前好好显一显自己的本事,以免又像第一次见她似地不得重用。谁曾想,这才一个照面,就被识破了!这让他情何以堪!
瞧着蓝六装扮成美人之后这副深受打击的小模样,蓝草心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儿。也不给他解释她是怎么看出这货男扮女装,直接拨通药山白夭矫的电话:“小白,蓝六的变形技能很有趣,我把他送过去陪爸爸,你多抽时间照顾自己。”
蓝六还没反应过来,蓝草心已经再次唤了蓝一进来,很嫌弃地指着蓝六说:“带他去药山,交给白夭矫。”
蓝六猛地回过神来,也不顾自己一副聘婷美女的模样,操着老爷们的嗓门儿悲呼:“不要啊,头儿!六子很有用,六子扮女秘书可以跟你去不方便的地方贴身保护,不至于让你名声受损!”
蓝草心没好气道:“需不需要女秘书是我说了算,不是你说了算!我的身份有多特殊你们不是不知道,谁敢保证公司里就没有火眼金睛的人在背后盯着?凭着一点儿独特的小把戏就以为自己能够骗过天人,你这么自大的手我用不起!”
看蓝六一脸不服气的难过模样,蓝草心忍了忍又道:“你不要觉得我派你去药山陪我爸是瞧不起你。不管你信不信,我今天把话撂在这儿:我爸虽然是个疯的,但你那点小把戏也半点瞒不过他的眼!有能耐你骗过我爸去。你要能骗过他一次,以后你想干什么随你挑!”
蓝六立刻眼睛一亮:“当真?”
蓝草心瞥他一眼:“不但当真,我药山上的人,我爸、小白、甚至我婆婆,你能骗过任何一个去,都算你成功!”
蓝六腾地一声站直了,转身就往外走,丰满的美女屁股一扭一扭煞是好看:“头儿这可是你说的哦!嘿嘿,薇薇可不会跟你客气,拜拜!药山不用送,薇薇自己去!”
蓝一等着“白薇”聘婷生资的背影不见影儿了,干咳一声低头向蓝草心认错。蓝草心这时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其实他的这个技能真的很有趣!”
技能是个很强的技能,只不过在强大的道眼、妖眼和巫眼面前,根本没有用武之地而已!任曦的修为堪比终南子,白夭矫也已经是千年蛟妖,以这两个人的修为,一旦锁定一个人的气息之后,纵使他千变万化也无所遁形。而苗疆巫医本就修行的的是巫术一脉的虫息之术,对于人的精微气脉的变化最为敏感。衣彩凤虽然已经身上无蛊,但多年精修的敏锐感知还在。蓝六的异能在普通人群中是绝技,但是在这些人眼中真真是小儿科的把戏。
唔,就当是送爱玩的疯老爹一个有趣的玩具,顺带让疯爹帮忙磨一磨这货身上那份不知天高地厚的傲气吧。反派男配,攻成身退(文穿文)
之后一天的时间,蓝草心带着秘书团把集团大楼细细地视察了一遍。这一次她没有做任何表态也不多说话,每到一个部门主要是听负责人介绍。人员、工作,事无巨细只要对方讲,她就耐心地听完,只是作为了解。部门经理们都刚刚参加完会议知道蓝草心的作风,不敢再随便摆困难请蓝草心指示,主要都是介绍人员和当正在开展的工作。遇到有些比较重点的工作经理们难免多说些,蓝草心也都耐心地听完,一次也没有打断他们。
虽然这次蓝草心只是听过走过,谈不上有任何交流,但所有的部门经理们却不约而同地有了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会议室里那种强烈的压迫感随着自己的工作业绩能够完全地展现在董事长面前而得到纾解,随着董事长不再咄咄逼人地驳斥,顿时对未来也更有信心了。
一天的工作忙完,班时留蓝七指导总裁办的工作,晚上就留宿在公司里,蓝四、蓝五帮着他查看整个公司的内外警戒有没有什么疏漏,蓝草心在蓝一、蓝二、蓝三的护卫赶回聃城郊外的药山陪伴家人。
白夭矫从繁忙的业务里脱身,药山各处有衣彩凤帮忙照看,疯道士任曦今天又得到了好玩又新鲜的会变形的人形大玩具不再缠着他,白夭矫今天很有闲很有心情地为辛苦忙碌了一天的众人亲手做了一桌好饭菜,吃得每个人都停不筷子。
蓝草心一边给疯老爹不停布菜一边给白夭矫讲述这一天来所做的事。白夭矫听了几句见蓝草心要说话还要照顾任曦自己都吃不上几口菜便立刻不听了,快手把每样菜拨一点盛了一大盘摆到任曦手前,眼一瞪对任曦身边另一边坐着的委委屈屈小媳妇样儿的一个沉默坐着扒饭的圆脸小道士喝道:“以后凡是吃饭就这么照顾道长!把所有菜式弄过来让他挑。看他喜欢哪个菜式记得勤布!你不是跟那六个一直在实时共享信息吗?你来说!小蓝,你吃饭,让他讲就好。”
蓝草心瞧了快哭了却不敢反抗的小道士一眼,心中暗笑,脸上却随和地道:“大家先吃吧,吃完慢慢说,不急在这一时。六少,你今天过得可好?我看我爸对你还蛮喜欢的。”
蓝草心此言一出,蓝一、蓝二、蓝三噗地一声齐齐喷了饭!我擦!这个从开始到现在一直苦兮兮地被蓝董的疯老爹捏在手里开心地当玩具搓弄的小道士是他家蓝六?
白夭矫冷哼一声一甩袖子,三人喷出的饭粒、口水还没弄脏饭菜就全回去扑了三人一脸:“再敢弄脏饭菜,扔你们进臭水沟!”
三个人的表情震惊地定格在了脸上,眼睛直愣愣地瞪着白夭矫,连脸上的饭粒儿都忘了擦。他们兄弟七个在白夭矫手一年有余,白夭矫从来没显露过他如此非人的一面!
蓝六的表情顿时舒展了,动作轻快地笑嘻嘻殷勤给任曦夹菜。终于不是他一个人吃瘪了偶哈哈哈!
蓝草心看着三人一脸饭粒的呆样,心中越发笑个不停,脸上却越发淡定,很是带着些歉意的样子很真诚地递过去一人一条湿巾:“我家小白最珍惜亲手烹饪给我的饭菜,以后你们要小心一点。今天脸上沾些饭粒是好的,若是真的惹怒了他,要多惨有多惨,曾经有些不干正经事的术法道士惹到我们,小白一生气用了一点小毒,那些人就都化成水了。小白真要动手,你们受训的那些手段恐怕都没用。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生……生化手段?三人震惊之恍然看向蓝六,那眼神里的意思很明白:怪不得小六这么老实,原来是被回到家里原形毕露的白总给收拾了!死亡生存法则
蓝草心柔和的声音恰恰在此时响起:“还有我爸,你们最好不要惹他不开心。否则就算有小白帮你们恐怕也白费。他的道行,很厉害,你们最好祈祷自己没机会遇见。”
三人惊怖地看向眼神涣散一脸开心的任曦,毛线?蓝董疯老爹是真正的高人,道行高深比白总还恐怖?
蓝草心心里笑翻了,眼波流转,似笑非笑地看向蓝六:“薇薇啊,药山的这几个人,我爸、小白和我婆婆,今天你有没有骗过一个呢?怎么办?你没能赢了我,没法挑任务了,我就把建立药山防御系统的任务交给你了哦!”
听着蓝草心冲着圆头圆脑的小道士甜腻腻喊“薇薇”,大家不由一阵恶寒,蓝六自己却是不为所动,眼里还噌地冒出光来:“负责建立药山的防御系统的话,我需要专心全力以赴地工作!是不是以后陪道长玩耍的任务就有别人负责?”
“可是你变形的技能很有趣,我看我爸很喜欢。”蓝草心很好心地还问了任曦一声,任曦当然立刻横眉竖目不同意换掉这个刚玩得有趣的玩具,蓝草心耸耸肩无辜地地道:“薇薇你看,没有办法,谁让你有那么有趣的本事呢?好好干吧,拿出你化妆成美女在我办公室门口勾引公司核心领导的勇气和在我办公室放话的那种豪气万丈的劲头儿来!好好干,我看好你哦!”
蓝六泪流满面悔得肠子都青了!这就是胆敢试图捉弄主子的后果,尤其还是一个分外强大而腹黑的女主子……
接来的时间里,蓝草心用了整整1个月的时间把青蓝集团的产业细细地视察了一遍。虽然坐在家里也有秘书团呈递上来的详实的资料,想知道什么都有,但是自己亲自去看、亲自去感受、甄别,还是最踏实可靠的工作方式。而亲自跑遍了所有产业之后,也的确得到了一些意料之外的成果。用蓝草心后来的话说,就是意外发现了足以影响集团发展的一个人和一件事。
这“一个人”指的是一个德国药剂师,名叫山姆?贝斯曼。是一个30多岁,棕发蓝眼,身材魁梧的标准德国人,有着德国人极端严谨的科研风格,在药厂的药剂实验室里做一名实验助手,工作一丝不苟,就是人有些颓废,没有任何的放松交际,也不跟任何人交朋友,从一年多前应聘入药业公司药剂实验室以来,始终过着实验室、宿舍、食堂三点一线的日子,成天一副憔悴的表情,不爱跟任何人说话和打交道。
蓝草心在视察实验室时意外遇见山姆?贝斯曼,原本已经从他的实验室门口走过又突然停脚步走回来,不敢置信地盯着他看了半天。山姆?贝斯曼专心在里面做实验,没有注意外面走过又走回来的一群人,实验室的负责人倒是很忐忑地询问蓝草心是否有什么问题。
蓝草心淡淡地解释了一句没什么不要打扰他就走了,但事后却是立刻安排蓝一全力调查这个人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药厂的一个小小实验室里?她的记忆力非比寻常过目不忘,明明记得两年前在威尔斯医学院里见过这个人,他给他们上过课!
威尔斯医学院是什么样的地方?能在那里讲课的都是国际医药行业的顶尖强者!蓝草心清楚地记得当时校方对他的介绍。他的全名应该还有一个极其显赫的后缀,代表着一个在药剂学界的地位不亚于威尔斯家族在医疗界地位的国际名门望族!
两年前他给他们授课的时候,他们家族在整个美洲的药剂生产已经都是由他来掌控!那时的贝斯曼,自信、睿智、风度翩翩,整个人充满着朝气和成功男士的自信风采。亲亲总裁,先坏后爱
这样的一个人,却在一年多前隐姓埋名流落异国,落魄到在一家制药厂的试验室当实验助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苟活于世,一定是遭遇了大难!
几天之后,关于那个显赫家族一年多前发生的一件大事的资料就递到了蓝草心的手上。家族内斗,药剂安全重大事故中被栽赃陷害,妻儿遭遇枉死,被迫害流亡海外……看着手中的资料,蓝草心不由得想到了结婚时衣彩凤告诉她威尔斯家族那些围绕着爵位和利益发生的代代相传的肮脏事,对这个曾经认真教导过自己严谨制药的老师产生了一种心心相惜的同情。
蓝草心斟酌良久,打电话给衣小虫问过天龙会这些天情况已经渐渐稳定,可以腾出手来处理这件小事之后,决定出手相助。
在对药业公司的视察结束的这天,蓝草心单独约见了贝斯曼,什么话也不说,直接递给了他一个又大又厚的文件袋。贝斯曼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认出来眼前所谓的蓝董事长她是曾经听过他一节课的学生,也没有兴趣询问她叫他来干什么,随手木然地抽出了文件袋内的东西,然后瞬间浑身僵硬,越看,越剧烈地颤抖!
文件袋中,有着两年前他被陷害的好几样有力的证据和证词,还有几个旁证人的联系电话和一张回德国的机票。
拿着这些,仇人将被收监,他的沉冤将得到昭雪!他必将接替那个丧心病狂的家伙,重新成为家族一代的第一继承人!
他张着一双通红的眼抬头直勾勾地盯住蓝草心:“为什么?”
生在那样的家族,经过了这样的大难,原来所坚信的真理早已被黑暗击得粉碎,他绝不相信有人会无所图地帮他。
蓝草心平静地迎向他的眼神:“贝斯曼老师,您可能不记得我,可是我记得您。我听过您的课,在威尔斯医学院。”
贝斯曼重新审视地看向蓝草心,冷漠而警惕地道:“就算你曾经是我的学生,这也不是你给予我如此巨大的帮助的理由。你,到底要什么?不必虚伪,直白地说出来,如果我能做得到,我才会接受你的援助。”
蓝草心淡淡地笑了笑,靠向椅背不再看着贝斯曼:“贝斯曼老师,你来了华夏这么久,有没有听过中国人所信奉的‘因果’?不是一件事存在眼睛看得见的利益才去做,而是很早的时候就帮助别人,等待未来终究有一天需要时,获得等值或者超值的回报。我这么说,你满意了吗?”
贝斯曼眼中警惕降低了些,神色开始显得很挣扎,显然极其渴望拿走这些东西,但又怕这之后又有什么阴谋。毕竟在流落异国他乡之前,当他刚刚从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摔来的时候,见过了太多伪善和丑恶。
蓝草心轻笑出声:“老师,别想了,我是青蓝集团的董事长,这里是我的地盘。从我能弄到你手上这些连你都搞不到的资料你就该明白,我的能力不是你所能抗衡的。你都到我这里工作一年多了,我想害你早就害了,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跟你玩这些我还嫌麻烦!”
贝斯曼被蓝草心这么贬低,眼中的警惕却散去了,紧紧地握住手中的资料站起身,沉吟了,恢复绅士风度很认真地问:“我还是想知道我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到你,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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