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齐格摇头:“不清楚具体的来源渠道,但确定不是我们这里研制的。我最多只能从主要成分上看得出有些像是胡医生几年前曾研究失败的那批残次品,但经过了改良,不知道她从哪里得来。”
胡佳衣几年前研究失败的残次品?蓝草心嘴角忽然一抽,之后眸光就是一冷!
衣小虫体质特异,百毒不侵,从来只在迷药上头栽过一次跟头,就是几年前去聃城的时候,胡佳衣的那批研究失败的残次品!那次,衣小虫找了道儿,在酒吧遇上了同样被人贩子喂了迷药的蓝草心。
除了蓝草心、胡佳衣和白夭矫和衣小虫本人,没有人知道如今的衣小虫体质已经再次提升,百毒不侵。那么假如有人想在迷药上放倒衣小虫,又得知了衣小虫那次在那批药上着过道儿,可不就要专门找那药来对付他吗?
怪不得方蕊颍从始至终都不怕惹恼了衣小虫他亲手把她打入十八层地狱,原来她随身备着这药物,做这一切根本的目的就是为了把愤怒的衣小虫引到她的面前来!
她要一举毁了蓝草心,控制衣小虫!
蓝草心忽然笑了,那笑容云淡风轻,却让大厅里的众人忍不住一阵发冷:“半个多小时了,估计顶楼的男人们要醒了。易星芒,去抓现场吧。记得,那些男人可是因缘际会得了极大的满足的,可不能让他们占了便宜卖了乖,回头还找King'sdemeanou的麻烦。水瑟,你跟在他们后面上去,方蕊颍就交给你了。”
易星芒立刻交代去,而水瑟则刚举步又停了来,谨慎地问:“夫人的意思,方蕊颍交给我以后……”
蓝草心回答得斩钉截铁:“按帮规,数罪并罚!”
所谓的晚宴刚刚开始便草草收场。方蕊颍请来的纽约商圈名流们大多数在意方蕊颍已经被开除,以及是否真的“有病”存有疑虑,因此大多数人来了以后十分谨慎地聚在一楼大厅彼此交流,并不愿意跟方蕊颍多接触,也因此,响应她的邀请继续跟去顶楼的也只有五个人。
而这五个人简直就是狼狈不堪地回到楼大厅的。不但狼狈,还人人羞愤懊恼。大厅里众人好奇问起,他们又支支吾吾谁都不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有一点五个人倒是异口同声、同仇敌忾:“Rose那个贱人真的是精神分裂!什么King'sdemeanou总裁情人,什么暂时离开还会回来,**!全是屁话!她现在就是一个被King'sdemeanou开除的精神病,再不走,什么时候被她害死在这里都不知道!”
跟着来的蓝二装模作样地摇头叹息:“你们刚一进院子我就告诉你们了是不是?都说了那女人是精神病外加妄想症了,也告诉你们King'sdemeanou都已经开除她了,一个这样的女人帖子你们也来,说话你们也信,你说你们脑子是不是都被门夹了!老实告诉你们吧,她姐姐之所以今天设宴邀请King'sdemeanou集团高层,那是为了赔罪!你们五个,不但来了,还跟那精神病女人上顶楼去,我擦!便宜好占吗?吃亏好玩吗?”
五个人本来就满心懊恼,方蕊颍竟然在酒里药跟他们五个人……想想那时那扭曲混乱的场景和方蕊颍那像是极痛又像是极乐,都撕裂了血流不止还撕咬着往他们身上扑的恐怖样子,真是让他们事后恶心到倒胃!
的确,蓝二事先就提示过众人,方蕊颍精神分裂并有妄想症,而蓝草心也说过她已经被开除,他们不信是他们的事。如今发生了这么丑陋肮脏的事情,还被King'sdemeanou的人现场抓包该取的证据都取了……方蕊颍已经是成人没有所谓监护人,又精神不正常,与之集体发生关系,五个人除了揭开后名誉受损,还有违法的嫌疑。现在他们除了后悔并恶心不已,恐怕今后还会因为这件事被人家拿住把柄要挟……
五个人再也不愿意多说,胡乱打了个招呼就咬着牙气急败坏地走了。而那些“陪着”他们一起来,一脸狞笑的易星芒的手扭头就把不怀好意的目光看向了大厅里的众人。原本就不怎么信任方蕊颍才留在一楼的人顿时没来由地寒毛直竖,一看情况不对,呼啦啦立刻跟着都散了。
来赴一个女精神病人的邀约晚会,他们真是脑子被门给夹了!
易星芒的手副手优哉游哉地替主人在门口送客:“我们家经理说了,日后谁再敢把我家总裁跟精神病扯在一起谈论,King'sdemeanou保全公司24小时伺候,而且定有大礼奉上!诸位,好走!”
血玫瑰从深度昏迷中醒来已经是许多天以后。
自从她自残双肩,就拒绝进行任何治疗,用身体极度的伤痛换取蓝草心对她妹妹最大程度的让步。晚宴的时候,血玫瑰因为双肩的伤势已经高烧了一天一夜,身体的抵抗力和精力早就耗费到了边缘,只不过是靠着超乎常人的一股子狠劲儿咬牙撑着。
可是再坚强的女人,身体伤残、死都不怕,最怕的就是身心同时崩溃!
血玫瑰懵懵的,好久都反应不过来眼前看到的。
眼前,十五个脑袋在头顶上挤成一片,欣喜地看着她迷糊。他们怎么在这里?不是……已经一个个地与她告辞,奔赴战场,从此与她再不相干?
难道说,之前发生的那些,痛苦的,让她这样打不死的女人都无法承受的所有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
“玫瑰姐醒了!”青涩的面庞最先从惊喜变成愧疚,期期艾艾却又红着脸勇敢地开口,“玫瑰姐,我错了!我不该说那些话伤你。我当时……我当时以为夫人真的要杀了我的亲人……我不知道你还有那样的心事……玫瑰姐,你能原谅我吗?”
血玫瑰愣愣地看着他,心头五味杂陈。一个狂浪惯了,欺负惯了所有人的女人,面对这小心翼翼的道歉,竟一时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还是那个年长的男人适时地开口:“好了,她才醒来,让她先适应一。这么多人别都围着,都散一散。”
大家嘿嘿笑着散开,空气立刻流通了不少,血玫瑰也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傻了不是?你遇上那么大的事儿,我们不在这里在哪里?”
“可是你们不是说……”不是说就此告别,黄泉路上都不再见我。
被角被仔细地掖好,耳边的声音平和也感叹:“我们说的是要是你还舍不你妹,我们不能再陪着你胡闹。可是现在……你要是还护她,你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血玫瑰了!”
“你们都知道了?”
“嗯。她不是个东西。”
“她是怎么死的?”血玫瑰声音虽然还有点弱,却终于有了往常的决绝冰冷。最后的意识里,她就想亲手要她的命,她没成功,但方蕊颍也绝对不可能在惹了青夫人那么强大的女人之后还有命在。可惜,没死在她的手上!
众人都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暗呼青夫人果然厉害,所有的事情没有一件算错。彼此相互眼神交换,最后还是由那位年长些的男子平静地告知血玫瑰:“她还没死。”
“什么?还没死?”血玫瑰噌地一就要坐起来,好在刚一动就被死死按住。
“哎哎哎别动别动,千万别动!青夫人说了,你手术前的身子虽然是她留了药帮你养回来,但手术移植的肩胛骨冷冻了那么些天毕竟没有别人的那么新鲜,而且她不在,效果也比不上别人那么好。所以手术后一定要休息够十天才能动。听话啊,这都七天了,再躺三天,再三天就没事儿了啊!”
血玫瑰又一次愣住,这才发现自己双肩已经恢复,要不是大家按着,她感觉都已经跟没毁之前一模一样!
几个人还在絮絮叨叨地劝她:“知道你性子倔,我们劝不住你,夫人可是专门留了话给你:不到时间你敢出现,易星芒立刻就直接抹了方蕊颍的脖子!你就看着办吧!”
要放在以前,这话像是在拿方蕊颍的命在威胁血玫瑰,可是这会儿谁都不会误会,夫人这是掐准了血玫瑰太想亲手弄死方蕊颍给“那个人”报仇,一句话就点中了血玫瑰的死穴!
血玫瑰撇撇嘴哼了一声:“几天不见,一个个儿的可就成了夫人的忠犬了!得了得了,老娘不动还不行吗?别按了,都撒开!三天而已,三个月老娘也不是没躺过!赶紧的给我说,到底怎么回事?”
大家这才放心地放开。血玫瑰脾气暴是暴,但是言出必行是从不含糊的。
“夫人的忠犬怎么了?人家夫人就是比你强!当夫人的忠犬,咱们乐意!气死你个糊涂女人!”
“行了行了别逗她了。玫瑰啊,是这样的。你昏倒第二天夫人就回国了,不过走之前给你留了药,制好了一副移植用的肩胛骨,连刚刚的话一起交代给了易星芒。至于你那个妹妹,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玫瑰姐,你不知道,夫人漂亮得跟仙女似的,一声不吭地发起怒来那可真叫狠!你妹真的被水瑟大姐带走行刑了,按帮规数罪并罚,吊命18天不死,每天换一批兄弟过去观刑。我们都去看过了,那才第5天,已经没人样儿了……你再休息三天,刚好是18天刑满。”
大家都看着血玫瑰的神色,只见血玫瑰认真听完,眼中神色变幻,好半天没出声。十几个人紧张地看着,心中正忐忑,血玫瑰突然一声长叹,之后暴吼:“老娘不服!老娘哪里比不上蓝卫那几个混蛋了?凭什么不让老娘去当忠犬!”
十五张黑脸顿时挂满了挂面……
——
时间回到十几天前,蓝草心与蓝卫一行五人从纽约启程,在韩国首尔机场中转直国内。21个小时的行让人疲惫,趁着这停留时间6个小时的中转,蓝一早早地安排好了休息的酒店,五人打算了机直接过去。
刚一机,迎面站立的身影便让五人齐齐惊讶地瞪圆了眼。
一个修长劲拔的身影静静地站立在那里,飘剑眉安然不动,深邃眼眸含笑幽深,双唇微挑邪魅勾人的弧度,轻轻缓缓地向前张开双臂!
蓝草心如乳燕投林般地扑进了他的怀抱,被他轻松抱起原地转了好几圈才放,双臂紧紧勾着他的脖子,俏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前!意外,惊喜,幸福……什么也不去想不去问,只知道在他的怀抱里,天塌地陷也安然,有他,便是晴天!
他修长的手指轻抚她的发梢,轻吻细细绵密地落在她的发上。周围总是繁忙密集的机场人流,他也只当安雅的幕布。有她,便是天堂!
蓝一到蓝四自觉地装瞎眼,左顾右盼地从两人身边走过:“咦?那个**酒店在哪儿来着?”
蓝一从衣小虫身边擦肩而过,还冷不防碰撞了一,“一不小心”就把蓝草心那张房卡给碰掉到某虫的衣服兜儿里去了:“哎哟这位抱歉了哈……”
一直对四人视而不见的衣小虫这才微微回首,适时地给了四人一个温和的笑容。
四人瀑布汗!纽约一行,易星芒打了一次小报告就差点被夫人给彻底给骂傻了,他们自然不可能比他还拎不清。不过看旧主子这张脸,貌似,某人其实还是担心老婆,对旧属不体谅他的心情而小心眼了。
还好,蓝一大胆地立刻出手把夫人的卧房钥匙双手奉上,那位果然就满意了!咳咳……
房间,门刚关上,蓝草心:“等等,我有事要告诉你……”
“夫妻小别胜新婚,从洞房之后你就晾着我,我等不了!”某人门一关就化身大灰狼,直接抱起娇妻健步如,哪里还有刚刚在别人面前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蓝草心岂能不想他,但还是手忙脚乱地挡他:“你别……我真有事……”还是挺大的事儿,难得刚好见到他,还是当面商量一比较妥当。
然而反抗无用,某人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一样轻笑着:“我的都是你的,再大的事,你做主,不用跟我商量。”
于是,剩的内容就脑补了……
再是已经明媒正娶的夫人身份,当她不得不腿软脚软地被一脸满足的某虫搂着腰几乎是提着走地一路送到机上的时候,蓝草心还是小脸儿红透,眼神躲避不敢看四个蓝卫那努力当睁眼瞎的眼神……
原来要当面说的话,还当真是上了机才又想起来,赶忙发短信过去:“我有个打算,想设立一个账户,把青蓝集团和King'sdemeanou集团扣除必要开支后的盈余统一打入这个账户里,以备不时之需,你觉得怎么样?”
方蕊颍的事已经处理,两个集团的合作也破开了最后的障碍,可是那种心头总有余悸的感觉总是挥之不去。回来的机上,蓝草心考虑再三,有了这个打算。正琢磨着衣小虫什么时候有时间沟通一,没想到一机就见到了本人。
只不过,见到也没用,最后还是没说成。
回信几乎立刻就到了:“不用另设公共账户了。我已经让秦槐通知各分公司,近期停止所有扩张,收缩不必要的支出,将闲置资金全部打入你的个人账户。”
他和她想到了一起,并且,已经做了……
蓝草心咬唇,又写信息发过去:“那样像是真像某些渣女说的,你用集团那么多兄弟的心血滥宠我一个……还是设公共账户吧。我让小白把钱转过去。”
回信极快:“你给渣女的惩罚轻了……你要明白,King'sdemeanou的上上也要明白,你是我女人!”
你是我女人!所以,我爱怎么宠你就怎么宠你!你不开口我都要把集团所有盈余交到你手上!谁敢置喙!
敢找死饶舌者请看渣女方蕊颍!某霸王虫说,18天的吊命行刑都轻了……
蓝草心无声地笑了,被这么狂妄地宠溺着的感觉,胸膛里很暖、很满,也很……骄傲!
机在天空中越越高,衣小虫看着手机上最后一条短线,笑容也越来越大。
那短信上赫然写着:“我后悔了!给渣女的惩罚确实轻了。我应该让她吊命行刑180天,派人带着她到世界各地的所有堂口去巡回,不但让风范集团,还让龙部和整个帮会女人都知道:你,是我蓝草心的男人!”
敢妄想抢我男人者,请参考此场!
据说,后来真有神秘人将此渣女的惨状做成视频作为反面的规定教材在天龙会各个训练营中播放,原因似乎是多年来天龙会上齐心,这种犯如此大罪以至于启动如此重刑的实例稀有,所以,堪称后来者的最佳警示!
只不过,每每播放完这段视频,教导教官总要幽幽地加一句话:“咳咳,那个什么,顺便提一,这个女人场之所以这么惨,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觊觎了龙部堂主青先生,因此惹怒了青夫人。”
然后,停一停,再神情诡异地加一句:“而其实,她存心虽然险恶,但到死连青先生的身前三尺都没有接近过……”
到死连青先生的身前三尺都没有接近过,就被醋缸青夫人一怒之虐成了这样!
从此,天龙会后来的训练营中,女学员对貌若天人的绝美冷霸王青先生退避三舍,而“青夫人”三个字——可止小儿夜哭!
此时的蓝草心自然对此一无所觉,因为她一机就遇上了新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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