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世俏巫医

作者:第一场雪

   所有的玄门弟子都呆掉了,愣愣地听着觉慧大师的继续讲解:“这个小地球的确由幻象构成,但构成之后,却是实相!然后,跟着我继续想象:这个实相的巨大的地球模型在虚空中不停地转动,但却没有固定的方向。而这时候,有一张平展的世界地图始终契合在胡乱滚动的模型顶端。”

  觉慧大师挥手又在刚才的圆光镜的上面画了一个横着的圆光镜,圆心刚好挨上竖着的圆光镜的顶端。如果把竖着的那个想象成球,就很像是杂技中顶碟子的表演,面的一只碟子立起来快地旋转着,上面横放的碟子平平稳稳、八风不动。

  觉慧大师指了指横着的那个圆光镜:“届时,你们都站在这张横的同样有山有水的世界地图上,看不到面的球,也不知道一刻球体会朝着哪个方向滚动。”

  蓝草心眉头一皱:“大师说球体的顶端始终都在横向地图的中心?那如果恰好站在了球体滚动背离的方向,站在横向地图上边缘上的人会如何?掉去吗?”

  觉慧大师点点头又摇摇头:“虽不中亦不远矣!老衲先问你们,如今可理解了老衲所说的天门相?”

  蓝草心眼神微动没说话,一旁曹文凯啧啧赞叹道:“大师,我们大约是听懂了,这天门相,就是您所演示和讲解的这一横一纵两个小地球吧?”

  觉慧大师没回答,而是又看向蓝草心:“你认为呢?”

  蓝草心眼望着觉慧大师面前的两道圆光镜,眼中波光流动:“我觉得,实际上这不是两个地图,是一个!大师也许是为了让我们好理解才画成一横一纵两个,也许是它刚出现的时候的确是一个球体。但事实上,天门相应该只凝聚了一个地球的虚像,然后因为镜像一成之后便与真正的地球自动形成了呼应,我们眼前的球体会一瞬间骤然再次变大,并且与真正的地球有着相同的重力感应和光线扭曲,我们眼中的地球仪就突然变成一张展开的世界地图了!”

  “不错!你这孩子,果然聪慧!”觉慧大师赞赏地看了蓝草心一眼,挥手收了两道圆光镜,重新画了一个大大的横着的镜面:“我佛有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正如这天门相,亦实亦虚,非空非色。它是假的,地球在另一个地方,与它彼此不相干地各自存在,你们背后是你们的家园,眼前只是一个空洞的虚像。但它又是真的,真的山真的水,真的大千世界,真的你们的家土故国。你们要守卫好那里的华夏国土,因为无论它发生任何改变,真正的地球都会随之而动,无法抵挡!”

  什么?!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才陡然顿悟这天门相的真正可怕之处!它一出现,整个地球竟然都成了傀儡!

  蓝草心心里却是莫名地跳过一个奇异的联想:这天门相,像不像是华夏民间流传的“扎小人”的无限升级版?如果说这是上界仙人所施展的一个术法,那个人是不是也是个华夏人?

  念头一闪而过,觉慧大师的讲解已经进入了尾声:“世界玄门大会召开的时间和地点是全球玄学协会共同推演得出的结果,依据的就是天门相。天门相会在何时何地凝聚出现,世界玄门大会就在何时何地召开。天门相出现之前,必有天地异象,届时所有的领队要携手催动一道自古相传的阵法,天门相才会出现。从地球虚影开始出现时起,到天门相彻底成形为止,你们32人一定要冲进阵法中去。届时所有的领队都无法顾及自己的队员,你们只能靠自己。”

  “只要你们成功地冲进去,天门相成之时,你们就会自动出现在一处地图之上。之后就是残酷的彼此争夺和破坏了。因为天门开启的规矩,是要在天门相消失之前,打破虚像地球上足够多的聚灵之地,让足够多的灵气散逸出来,才能引动天门!”

  “谁都想打破别人的聚灵地,保护好自己的,因此最残酷的杀戮和无情的破坏,就是在这段在我们而言并不漫长,在你们而言却越来越缓慢的艰难时光!正如蓝草心适才所问,地图转动的方向完全不可预期,掉出边界的人,便掉出了天门相。而且不是回到埃及我们所启动的阵法处,而是从地图上的哪里掉来,就出现在地球上的哪里!因此如果万一你们中有人不慎落在了边界处,一定要注意落脚点,万一你踏足一个浅水池时被人打去,十之**你会淹死在汪洋大海之中!”

  “天门相中时光长短不一定,视灵气累积速度的快慢而不同。灵气越浓郁的时候,时间过得越慢。好比第一天天门相中的时间和地球大致对应,第二天地球上一天,天门相中可能就要好几天,依此类推。一般来说,我们在地球上是三天,而在天门阵中需要一到三个月左右。三天一过,如果天门未开,天门相会就此消失,你们也会七零八落地出现在世界各地。还是那句话,时刻注意脚落点。而天门相散去的那一刻,世界玄门大会也就剩各个玄门的领队们彼此吹胡子瞪眼了!以上所说,就是世界玄门大会的全过程了。”

  如此情况,真的是所有参赛弟子和大多数随行人员都没有想到过的。觉慧大师一说完,会场上顿时嗡嗡声响成一片。

  蓝草心凝声成线,丝毫不觉得丢人地问觉慧大师:“大师!如果有足够大的空间法器,夹带些人进入天门相之中,您以为如何?”

  觉慧大师目光微动想蓝草心看过来,见到她一脸坦然,目光中涌上几许赞赏之意,也嘴唇微动传音过来:“不可!一旦过分违规,被人发现成为众矢之的,届大会要如何自处?世界玄学大会的集体封杀不是好玩的,开不得玩笑!”

  蓝草心眼睛一亮,唇角微勾。不能“过分”违规被人发现是吗?也就是说如果大家发现不了、或者说违规得不太过分的话,就没事咯?

  正要再问问觉慧大师怎么样才算过分,大会上是不是大家都有着各种各样难以追究的小违规,所以幻境才这么宽松,就听一个嘻嘻笑的声音猛然传进了耳朵:“他是个傻和尚,扫地都要数数每笤帚扫没扫错,问他不好玩!觉慧,你一边儿去,掌门师弟说了,这次你师兄我是带队和尚,你去管你的戒律院,莫插手!”

  蓝草心脸上惊诧地看向一张霸气的脸刹那间抽搐无语的觉慧大师,又目瞪口呆地看向任夔身边抓耳挠腮的觉空老和尚和。他竟然能截听她和觉慧大师的传音,还能同时把一段话密传给两个人听见?乖乖隆地咚的觉空大师,您这是得有多高的修为啊?

  觉空老和尚坐在那里像是挠虱子似地,低着头,声音却是充满欢喜希冀地又传了过来:“蓝女施主啊,老衲玩过好多好玩的,就是没玩过被人夹带,你发发善心,把老衲夹带一番,如何?”

  蓝草心:“……”

  对世界玄门大会的具体情况有了了解和认识之后,大家顿时觉得肩上的担子又沉重了数倍。接来的三天,所有人扎扎实实地在一起磨合了整整三天。期间,所有人都自动给家人朋友留了遗书,拜托终南派等今后一旦自己回不来,代为转交到亲友手中。任淳仔细地一一收好,给每个人都恭敬地行礼。

  知道了大会上必将面临天玄门你死我活的大混战,每个人反而心头没有那么烦躁了。为家园为故国,为亲人为爱人,如果必须有人牺牲,而自己又是那个适合冲上去的人,那么就义无反顾地洒然而去吧!人生在世热血一腔,此刻无论正选队员还是随行者,人人都是壮志豪情笑着饮断肠酒的真英雄!

  11月28日那天清晨,整个34个人的队伍在任夔和老顽童觉空的率领,启程前往咸阳。就在队伍即将动身的时候,负责随时清点人员的漂流来报告,说凤小稚不见了。

  蓝草心接到报告之后一怔,然后手指就被衣小虫状似随意地牵住,手心里被轻轻地挠了一。蓝草心手指一缩,眨眨眼,笑着对漂流道:“是我的错。我派小稚先出发去哨探了,忘了给你讲。”

  漂流顿了顿,看了蓝草心一眼,转头去招呼大家上车。蓝草心和衣小虫彼此对望,两人想到了一起。

  一个多月了,凤小稚从天龙会总部跑出来,时时跟部联系安排业务,却没有给苏黎打过一个电话。苏黎这次也是奇了,忽然改了以往软磨硬泡死缠烂打的作风,竟然也没有主动跟凤小稚联系过一次!

  两个人一个是天龙会的king,一个是直属于king的乐部堂主,一个是生死关头舍身护她的痴情郎,一个是不离不弃在他丑陋非人时主动告白的霸气女,既是最近的上级,又是彼此有情的心上人,却忽然如此泾渭分明地天各一方,任心里熬着痛着难受着,不肯主动再想对方迈出一小步!

  蓝草心曾经劝过凤小稚,让她想开些,虽然苏黎寿命相比她太短,但一段真挚的感情没有任何理由应该遭到拒绝。凤小稚不说话,不抬头,第一次用沉默来面对自己一直无话不说的姐姐。蓝草心不好再劝,只好离开。

  衣小虫也曾经有意刺激苏黎,苏黎一直不问,他却主动有意无意地提了几句凤小稚的近况,又说她这次很可能又去无回,然后就不说话,听苏黎怎么说。苏黎长长久久地沉默着,之后就直接挂断了电话。过后衣小虫问了刘擎,说苏黎依然在总部主持,并没有赶过来华夏的意思。衣小虫就对殷切期望着的蓝草心摇了头。他的兄弟他知道。他自己不愿意,谁强迫都没用。

  大约凤小稚一直在等,等自己的心找到方向。

  大约苏黎也一直在等,等凤小稚对他最终的宣判,宣判他在她的心里,到底值几分?

  蓝草心揪紧了衣小虫的手指:“她终于肯多迈一步,可是,我的感觉却不好……”

  衣小虫轻叹一声,搂住她的肩膀,将她不怎么看得出来怀孕的身子轻轻拥在怀里,湿热的唇瓣轻吻她光洁如玉的额头:“别多想,他俩的磨磋,我们谁也替不了!”

  身为主管天龙会信息的乐部堂主,凤小稚准确地知道天龙会每一名核心成员每时每刻身处何地、状态如何、正在做什么。

  听说,他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朱荣玉面,容颜比原来更加俊美,总部工作的女性见到过的人无不惊呆。不过,他好像并不喜欢她们的眼神。

  听说,经过姐姐的药鼎浸泡,他的身体素质和精力更胜从前,常常通宵达旦地工作,每天平均睡不到5个小时,把天龙会的工作弄得蒸蒸日上,连血玫瑰都没有再留老king的理由。

  听说,他越发地有帝王风范了,表情总是深邃莫测,越来越难猜透他的心思,人们已经快要忘记了以前那个叫苏黎的年轻人永远阳光灿烂的笑脸。

  听说,伤好了之后,他不再像原来那样时不时肆意地全世界游走,一头扑进了工作里,再也没有离开总部一步。

  听说,总部里她的子里已经落了灰。而他,从她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踏进过她的房间一步……

  听说,他连提,都没有再提起过她……

  大半夜风驰电掣地疾,时间与时差相抵,来到总部之上的高空时,这里还是深夜。凤小稚顿住身子,化出人形,忽然不知道自己这样回来到底是要做什么。

  就想起了终南山上每个人都在写遗书的情景。家人、朋友、爱人,一封封的。只有姐姐和姐夫不写。

  凤小稚跑去问蓝草心为什么不写。蓝草心摸着她的脑袋,好像她还是那个**岁的小萌妞似地,语气那么温柔那么温柔地对她说:“我相信他会用命来护着我,而我也绝不会离开他的身边。他生,我生,他去,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去。生死都在一起,还有什么可放不呢?”

  蓝草心后来还说了她自信他们夫妻俩一定能平安归来之类之类的话,但是凤小稚都听不到了!她脑子里轰轰地乱成了一团,很多天来强迫自己不许想起的画面完全不受控制地走马灯般在她的脑海中浮现。

  总部覆灭的那一天,她那么猝不及防地被他沾着血迹的唇瓣狠狠吻住!那么短暂,那么突然,却又那样激烈,仿佛要在生命中最短的时间里匆匆占有一生中最珍贵的甘甜。那一吻让她大脑当场死机,完全没想到他要替她去赴死,傻傻地看着他那样浓情而深邃的眼眸,因亲吻而鲜艳的唇瓣一开一合,说:“小稚,你不在,我绝不独活!”

  她永远记得那时候的感觉,仿佛中了一种奇异的蛊,明明是身处烈火烟、瞬间生死之中,心底里却不可抑制地生出难以名状的柔软。一切仿佛都离她远去,只剩那短短促促的骤然深吻,和他眼底的那片决然那片浓。

  然后,她就差点永远地失去了他!

  再醒来在姐姐为他设置的病房内看到血肉模糊的他,他竟然孩子气地怕她嫌他丑!因为躲不开,为此还在药鼎里哭了!

  真傻啊!难道他不知道只要他活着,她的心里便欢喜得百花盛开吗?

  她会告诉他吗?当然不会。她是霸道火热的凤小稚,她要做的就是反过来吻上了他血糊糊的唇,明目张胆地向他宣告,从此,他是她的人!

  痛苦地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凤小稚在内心里一遍一遍地问自己:“我到底回来干什么?回来的时候,我是想要干什么?”

  用力地、用力地想,终于慢慢地想了起来。起前,她一遍遍地告诉过自己,她是来辞行的。乐部需要他和她的共同授权,暂时完全地交到副堂主的手中。

  就是这个理由……呸呸呸!怎么能说是理由?她就是为这个回来的!临死前把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放心地走!我的个呸啊!什么死不死的,她凤小稚可是凤凰血脉,哪里有那么容易死!

  操!什么理由都不找了,她凤小稚今天就是来诀别的!痛痛快快一刀两断,从今往后各不相干!

  凤鸟的霸气狂傲在血液中滚动起来,凤小稚深吸一口气,不再给自己任何胡思乱想的机会,闪电般地驰而!

  骇人的警报声响彻夜空!引发警报的凤小稚瞬间被无数道刺眼的光柱同时锁定,数不清的超高当量武器将她团团围定,凤小稚惊怒地双手抱头站在一片什么都看不清的刺目白光中大骂:“瞎了你们的狗眼了?是我,凤小稚!”

  该死的!总部的防空警报系统里不是有身份识别功能的吗?什么时候她凤小稚从天而降还会成了众矢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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