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世俏巫医

作者:第一场雪

   蓝草心心中赞叹,面上却眨眨眼惊讶地对薇薇安说:“可是也许是我搞错了,那个发动七芒星的不是你说的那个昆图斯呢?毕竟你刚才也说了,七芒星和七芒星,看起来也都是一样的!”

  薇薇安立刻摇头,十分肯定地说:“不!一定是他!那时候凯撒去梵蒂冈就是专门为了这个邪恶的家伙!占星家族能够凯撒这样实力的占星师寥寥无几,魔仆那边也只有昆图斯能劳动凯撒专门赶去对付他。梵蒂冈就在罗马境内,上次在梵蒂冈救你的既然是凯撒,在罗马害你的当然就是昆图斯了!”

  蓝草心做恍然大悟状:“那可是真巧!天哪薇薇安,看在我好歹救了你一命的份儿上,永远别把我这件糗事告诉任何人,好吗?”

  薇薇安仗义地拍拍蓝草心的肩膀:“放心吧美丽的巫医!我以上帝的名义起誓!”

  凯撒含笑无奈地看着外表娇嫩纯澈内心却通透慧黠的东方女孩子哄得外表成熟美丽内心却单纯可爱的薇薇安轻易地就跳过了这件足以轰动整个占星术世界的惊人发现,并且发誓永不提起,眼中的温暖更加如海水般包容,又如浪花般晶莹。

  她只关照薇薇安,却丝毫不担心他泄露秘密呢……

  蓝草心正和薇薇安和凯撒真情假意地唏嘘,整个天地突然猛地一震!那感觉,就像是一架永远缓缓转动的水车突然被什么东西卡住,停止了转动!

  几乎是在同时,蓝草心突然感觉到小腹猛地一痛!

  ……

  时间微微回退,苍穹之,高空之中,失控坠落的召唤鼎内,华夏弟子们重伤的重伤,昏迷的昏迷,继豆、党正和王老虎忙得大汗淋漓,救了这个救不过来那个。最奇怪的是,之前就待在召唤鼎中的随行几人应该是毫发无损的,此刻吴湛却是七窍流血奄奄一息地仰躺在地。身边,玉扬趴在他身边一手搭在他的胸口上,竟也是气息微弱,看起来也是命不久矣!

  玄门弟子各自靠坐在鼎壁上勉力自救,端木明荣坚持站着,一边咬牙快地接回自己的断臂,用随身木剑固定起来,一边观察着召唤鼎落的轨迹,眉头紧皱:“党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党正手不停头也不回,只回了他四个字:“国家机密!”

  端木明荣差点爆了粗口!都什么时候了还跟他扯什么国家机密?现在这里所有人所做的事,不全程所有都是国家机密?

  端木明荣想骂没骂出来,就听白夭矫靠着鼎壁冷哼一声凉凉地道:“狗屁的国家机密!不过是跟埃及那群缠头货一样,自己悄悄地藏着最后的杀手锏罢了!要不是还有点儿良心,知道带着咱们一起,就是你们到九霄云外去,你蛟爷也拉你回来同归于尽!”

  党正的脊背僵了僵,没吭声。

  端木明荣却并不因此放过,坚持追问道:“党老!危险并没有过去,召唤鼎现在已经失控了,一刻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你必须告诉我们刚才你是怎么控制它起作用的,要不然我们所有人还是难逃一死!”

  党正依旧背着身默默地忙活着手的活儿没说话。端木明荣眉峰蹙起,心头一动想起什么,转头叫道:“王老虎!”

  王老虎从刚才听到几人的对话时身子就有些紧绷,脸色很难看,但明显跟党正和继豆都不是同一种难看。党正是城府深深顾虑重重,继豆是满脸焦灼只恨自己不能生出三头六臂来同时照顾好所有人,而王老虎,却像是很憋屈很悲愤!

  城墙太厚扎不破,憋满了的气球还扎不破?

  果然王老虎身子顿了一,便满是悲怒愤懑地闷声开口:“的确是国家机密!好个国家机密!我还以为你们是提拔看重我们队长,没想到……”后面就说不去,魁梧高大的汉子,声音却已经哽咽。

  端木明荣快地看向地上的吴湛,又利箭般看向党正,仿佛抓到了什么,却又依旧想不通。而党正刚刚听端木明荣叫王老虎,也顿了顿,却没有阻拦。此时倒像是放开了,抬头看了看已经失去控制开始倾斜的鼎口,半点都不卡壳地说了去。

  “吴湛的母亲,也就是吴将军的妻子,三十年前也是世界玄门大会的正选队员。召唤鼎是她的家族世代传承的东西。她去世前吴湛还太小,没来得及把功法教给吴湛,只能用自己的方法用召唤鼎为吴湛完成了祭天仪式。危急时刻,用吴湛的血,可以发动召唤鼎。”

  这几句简简单单的话所包含的信息量太大了,虽然情景危机,大家还是都听得傻傻愣住!

  华夏玄门女弟子,嫁给了将军,生了吴湛?这种政治上几乎不可能的相溶,是真的?但是转念一想又不免唏嘘,吴湛自己也是少壮军官国之栋梁啊,可他对玄门女弟子蓝草心不也是情根深种,颇有乃父之风?不过,话说,看吴湛之前的样子,应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段国家机密的身世……

  但是说到吴湛的母亲和召唤鼎,以及吴湛的血液能发动召唤鼎这事儿,大家的心情就古怪了。召唤鼎既然是人家吴湛母亲家族传承的东西,怎么现在就到了国家手中?人还早早就死了,连给孩子传功都没来得及,听起来只匆忙拿幼小的吴湛祭天什么的,以血液的形式占住了召唤鼎。是不是假如当时那女子没能用儿子祭天,这鼎也就不但彻底归了国家,而且跟她的后代再也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了?

  还有就是国家瞒着吴湛调了他过来参加世界玄门大会,真正的目的是不是在关键的时候抽他的血,控鼎?显然,王老虎就是因为这个才愤懑憋屈地说出刚才的话的。

  党正自然猜出了大家心里所想,哼了一声继续道:“别把国家想得那么龌龊!鼎是吴将军夫妻俩自愿交给国家保管的。吴湛的母亲之所以遇难,就是因为怀璧其罪,重宝在身,遭人觊觎!瞒着吴湛也是为他好。你们想想,要是不瞒着他,这一路出了这么多事,蓝丫头又好几次遇险,这小子这一身血还留得到现在?”

  端木明荣蹙眉。如果是这样,那眼前吴湛显然已经命在旦夕绝对不能再放血了,大家怎么办?就这么全体重伤无力地摔去吗?不说摔到别的队伍面前会被抢、被杀,就是运气好摔到没人的地方,还能护住自己和同伴摔不死的能有几人?

  坠的速度越来越快,鼎口已经歪斜了二三十度,端木明荣紧张地想着办法,目光突然转向同样奄奄一息的,趴在吴湛旁边的玉扬,眼睛里爆开一道希冀快地问党正:“吴湛是失血过多,精神损耗也太大,玉扬是怎么回事?”

  党正仿佛一旦打开了秘密的闸门就不打算再保留似地,直截了当地说:“玉扬是异能者,能够同步模拟其他人的能力。吴湛一个人操控不住召唤鼎做那么大的动作,所以他一起!两个人平均分担还是负荷不住,所以现在人倒了,鼎失控了!”

  又是一个新的震撼!

  玉扬是国内异能方面的管理者,本身拥有异能并不奇怪。但是同步模拟其他人能力的异能……甚至连操控远古玄鼎这样的血脉之力都能模拟……这也太恐怖了!

  难怪召唤鼎发威从头到尾不过两三秒钟就失控,两人就倒了,这样的两个普通人,能做到控制如此庞大的能量短短两三秒,已经是身体不能承受的负荷!

  这两个人,一个低调,一个桀骜,平时跟玄门队伍并没有太多的接触和沟通。说实话玄门弟子们也没太把随行队伍放在心上。然而危急关头,却是这两个普通人豁出性命来救了所有人的命!

  端木明荣的关注点却始终在最关键的地方:“也就是说,你们已经尽力,接来,毫无办法?”

  党正利落地给手里正在包扎的伤口绷带打了个结,转身静默地看着他:“嗯。”

  端木明荣的眸子一点一点暗了去。所有的希望都泯灭了。这天门相,他们当真再也无法坚持去吗?

  大家也都沉默了。

  片刻,明悯忽然指着天边一声惊呼:“那边!边界!”出了边界,就会跌落,回到地球上边界地图刚好在他们脚的那个地方!

  召唤鼎越发倾斜,快要翻覆,大家却是又一阵沉默。

  白夭矫的声音懒懒响起:“爷爷我待在这里是帮我家小蓝的。如今自保都难,也不想留拖累小蓝了。管你们爱留不留,这鼎一翻,爷爷就要带着小黑,回了!”他是衣小虫的契约兽,此刻如果他死了,衣小虫会受伤,不死留来,也不能合体跟衣小虫一起去战斗,因为他的伤势太重,合体之后伤势也会影响到衣小虫。蓝草心还需要衣小虫去寻找和保护,他不能影响他。

  龙墨兰看一眼自己遍体鳞伤勉强维持人形的模样,没有反对。

  凤小稚瞥了苏黎一眼。她和白夭矫想的一样,绝不愿意因为自己的伤势而影响算日子已经就要生产了的蓝草心。

  苏黎何等样的聪明,立刻搂住凤小稚起身:“走,回家准备婚礼!”

  “等等!”唐继云虚弱地开口喊住了他们,扭头对端木明荣道:“端木师兄,回吧!”

  端木明荣目光挨个扫过鼎内横七竖八歪倒的静默的人群,所有人的目光都是安宁的成全、平静的放弃。他深吸一口气:“既然如此……所有还能动的玄门子弟,跟我御器升空,维持召唤鼎片刻的平衡,改变它落的方向,我们……回去!”

  这一刻,人人重创的华夏队拼尽最后的一丝余力,乘着勉强平衡的远古鼎器向了边界,出了天门相,出现在地球上某个人烟稀少之处,在一片平整的土地上砸出一个硕大的“天坑”。

  这一刻,衣小虫单人独行,御器驰在靠近妻子的路上。

  这一刻,任曦怒指苍天,脚踩异宝,从昆仑雪谷身直冲进天际明暗交际之处。

  这一刻,蓝草心骤然肚腹疼痛,而天空和大地突然停转,一道光芒从九天之上悠悠洒落天门相中!

  那是一道比彩虹更绚烂、比佛光更祥瑞的明光,初始淡淡,只感觉到天忽然更亮了,地忽然不动了,之后天地之间的浓郁灵气就开始聚集浓缩,呈现在天门相中的地图随之快地缩小,天地之间渐渐地呈现出奇幻迷离的流光!

  “天门要开了!”整个天门相中到处都是这样的叫声,惊喜、颤抖、冲动、从心底想要顶礼膜拜,同时又从每一个叫嚣的细胞中迸射出占有它的极度冲动!

  所有靠近边界的人开始疯狂地向着中心地带冲刺!地图在缩小,灵气在汇聚,当苦苦积聚了三个月的灵气急遽浓缩成一条灵气的通道,地图缩小到只容几个人甚至一个人存在的时候,天门就会真正地打开,留的那个人就将获得一步登天的机会!

  挤开所有人,自己留!

  如果有人此时能够从辽远处垂首观望这一处缩微的景象,而周围的背景又都是黑暗,就会看到这样的一幕景象:仿佛是黑夜里有人朝打开了一只手电筒,因为电池不怎么饱满,因此刚开始灯泡发出的光芒是微弱而发散的。于是那双黑暗中的手旋转着灯头,让光芒渐渐凝聚成越来越小、越来越明亮、越来越集中的一束,最终照亮了地上乱跑乱撞的一群蚂蚁!蚂蚁们仿佛发了疯,平日里彼此分工合作,此刻却在明亮炫目的手电灯光之彼此狠狠地撕咬、杀戮,抢着要在手电灯光凝缩成一条光芒组成的细线时,沿着这条笔直的细线爬到手电筒里去……

  蓝草心痛呼一声,直觉地肯定:自己要生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地突然提前了十天左右分娩,也不明白为什么原本应该经过从轻到重、从间隔很久到逐渐紧密的过程才该达到这样疼痛程度的阵痛突然就疼成了这样。但她就是本能地知道:孩子要生了!

  这一刻天地停转,这一刻空气中灵气翻卷,这一刻天空中有异象出现,这一刻远处隐隐传来欣喜若狂的叫声,这一刻,本该是她抖擞精神全力以赴冲击天门的时刻!

  这一刻,她却要生孩子了!

  一生中从未有一刻这样后悔将自己置身于如此不安全的境地,从未有一刻如此恐慌各种不可抗力和意外情况的发生,从未有一刻对接来的分分秒秒失去自信,从未有一刻如此盼望他能从天而降出现在自己身边!

  蓝草心突然阵痛要生产,惊吓到了薇薇安和凯撒。

  他们此刻看不到整个地图上人们的疯狂和附近最近的几群人无目的地乱跑,但天空中来去的人影和各种歇斯底里的声音还是隐约看得到也听得到。

  凯撒仰头看着渐渐流光溢彩的天空,皱眉果断地道:“薇薇安,支起帐篷,准备为她接生!”

  薇薇安正在一边快地为蓝草心诊断胎儿的情况,一边焦急地仰望天空,闻言一惊:“凯撒!可是神界……”

  “薇薇安!按我说的去做!”凯撒的口气前所未有地坚定不容商议,“如果在她刚刚救了我们两人的命之后我还能够放着她生产不管,我还有什么资格请求神界的接纳?薇薇安,你也从来都不希望我离开的,不是吗?”

  薇薇安怔怔地看着凯撒,目光复杂难言,终究没有再反驳凯撒一句,快地支起了一座结实的小帐篷,将蓝草心安顿在里面,专心致志地忙碌起来。

  凯撒目光警惕地望着四周,扬起的语气却安稳充满抚慰:“蓝,不要怕,我和薇薇安会一直守护着你,直到你平安生产。哪怕天门开过,我们一起掉落在地球上的任何地方,我们也不会弃你于不顾!”

  肚子一阵紧缩过去,蓝草心疼出了一头汗,努力镇定来,隔着帐篷冷静地道:“我,蓝草心,以我的灵魂起誓:如果两位帮助我和孩子度过今天的难关,必然会得到巨大的回馈!”

  “蓝,你不需要这样!”

  “不,这是应该的!另外,虽然我可能马上就要生产,而且这个孩子可能不太寻常,分娩的阵痛也不同于普通的产妇,但我还是可以保证:只要是在阵痛的间歇,只要需要,我一定会和你们一起战斗!”

  “蓝……”凯撒已经不知道如何面对这样一个让人惊讶的聪慧、坚毅而又果敢的东方女子了!接来的危险和混乱他预见得到,的确哪怕多一分助力也好。但当这份助力是来自于产床上的孕妇,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衣小虫在极速行之中若有所觉,意识地捂住胸口,按住了胸前忽然微微发烫的王符!他猛地一抬头,看到宝光琉璃的天空,绝美的容颜瞬间青黑,整个人的心神绷紧到了极致!

  他还没有找到她!他还没有来到她身边!

  蓝,你不许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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