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世俏巫医

作者:第一场雪

   巴黎机场,蓝草心忽然一阵阵地头痛。正在被嫂子lisa劝解但出乎lisa意外固执地不肯让步的司徒谙竟然是几人中最先发现蓝草心不适的人,神色大变,立刻不管不顾地冲过去扶住蓝草心,甚至拦腰抱起蓝草心就往外跑,然后又是叫医生,又是叫车,倒是不用lisa再劝解就把奥古斯都的问题毫不犹豫地抛在了蓝草心身体问题的十万八千里外。

  Lisa得了天龙会传来的衣小虫的命令,自然是立刻紧跟着蓝草心寸步不离。反倒是原本受命于梵蒂冈要求贴身保护蓝草心的奥古斯都被两人挤在了一边,只能摸了摸鼻子,自己自觉自动地尾随其后。

  没办法,凯撒回话过来了,说蓝草心现在有身份更加亲近的自己人照顾,让他可以不必时时贴身了,但那些人却都是普通人,所以他还不能走,直到蓝草心那边有玄门的人接手才可以离开。

  蓝草心上车还没到医院,头就不疼了,不过看着车上的司徒谙、lisa和奥古斯都几人,神情却更加茫然:“那个……请问,我……我是谁?这里是哪儿?你们……又是谁?”

  ……

  蓝草心的失忆症状突然加重,连自己刚刚经历的人和事、包括儿子都不记得了!

  衣小虫接到报告的时候脸色一子就黑到了底,猛地仰头望着遥远的苍天,绝美的双目中竟一瞬间迸发出让人肝胆俱裂的森然怒意!

  原来不是说,等团子降生,她的灾劫就结束了吗?为什么好不容易她活来,渡过了最危险的灾劫,一切却并不是原来预想的模样?

  衣小虫怒视着辽远的天空,怒气渐渐收敛,战斗中长久生成的犀利和冷静很快恢复,红唇紧抿,眉头越来越深地蹙起。

  原本,团子说过,他出生,蓝草心的灾劫结束……结束……死亡,也是一种结束!进入天界再也不回来,也是一种结束!他家团子预卜了母亲灾劫的结束,却错解了其中的含义?还是说,有人故意透露了这样的信息给这个奇异的胎魂,可是事实上,他被忽悠了?

  衣小虫不知道儿子的命魂到底有着什么样神奇的来历,但无论他之前是怎样的来历,现在他只是自己和蓝草心的儿子!想到那封信和儿子软软糯糯地搂着自己脖子时那纯然的信任和依赖,衣小虫都绝不会对儿子有半分排斥和怀疑!

  那么,如果团子说过的话其实都是可信的,而事实上结果却是现在这样,那么这种似是而非的情况只有一个理由能够完全解释得通:原本,蓝草心的命数是在天门劫生孩子之后离开人世——无论是死亡,还是上天,必须离开!可是在天界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或者说蓝草心付出了什么超乎寻常的代价,最终返回了人间!

  但是天命难改,所以回来的蓝草心失去了跟原本的身份有关的一切,年龄变小了三岁,儿子的年龄也比正常逻辑大了三岁,这让她如今的存在成为了一个让谁理解都不可能跟原来是同一个人的新的人!

  不是蓝草心,所以,才能回来!

  所以,儿子之前虽然什么都记得,但却不跟任何人联系,并且在得知他会赶来时费尽心思让凯撒把蓝草心远远地送了出去!因为儿子也想到了这种可能,或者预料到了这种风险——如果蓝草心回到蓝草心的身份,就必须……结束!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儿子在见到他之后也会失忆,蓝草心更是在遇见之前的熟人后更进一步加重了失忆的症状!因为这都是——天惩!

  不能是原来的那个蓝草心……只能是新的人……

  绝美深邃的黑眸中渐渐浮上清浅得看不见的笑意,几分讥嘲,几分睥睨。既然结束可以有这么多卑鄙的解法,那么“新人”,也同样可以!

  天若戏我,我——必弄天!

  ……

  司徒谙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病床上已经熟睡了的少女,俊挺不凡的年轻面容上复杂地糅合着压抑、发泄、珍视、不舍和眼底深处谁也看不见的辽远和痛楚。

  她15岁那年,他18岁。那时的她比起后来的风华万千还十分稚嫩,却也在校门口只因为看到他女鬼缠身,便勇敢地将他挡在了校外。

  然后就那样走进了他的生活,更改了他的命运,修正了他待人接物的方式,也……带走了他的一颗初次萌动的心。

  她一踏入他的生活见到的就是他从不为人所知的最丑陋的一面——他看似光鲜的家庭面隐藏的丑陋和邪恶、他看似孤傲实则寂寞而卑微、他的一切都被抚养他的“双亲”觊觎着谋夺,他孤苦一人,除了一只鬼,没有一个人可以真正信任和依靠!

  他就像一只被关在血腥而黑暗的盒子里的小木偶。而她,就是撞破盒子的那一缕灿烂的阳光!

  终了司徒谙的这一生,他都不会忘记他整个青春里真正阳光明媚的那一天,借着18岁生日的宴会,借着种种布局种种需要,他当着满堂宾客,牵起了她的手,心情那样紧张那样羞涩又那样大胆地一步一步往主席台上走去,向所有人隐晦地宣布,她是他重要的人。

  那天她乖巧地跟在他身后,已经6年过去了,可他至今都记得那时关于她的每一个细节!他记得,那时她还没有留长发,齐耳的学生头经过了精细的修剪,干净又有朝气。白嫩的耳珠子上什么也没戴,只在锁骨处戴了一件现代风格的木质项链,雪白的手腕上原本配了一件同色的木珠手串,在宴会开始时没戴了,一双精致的皓腕依旧动人。

  因为唐继云的关系,她是学校里唯一一个能跟他说上几句话的人。但他从未注意过她。直到那天,他发现自己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经把她的音容笑貌深深地刻进了脑海里!

  她一向低调沉默,从不打扮,那天却让所有人惊艳!包括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将她落入眼中的他。

  精心修饰过的她,竟然是那样地美!更让他暗自甜蜜的是:她显然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打扮,而目的是出席他的生日宴会!

  她的脸蛋瓷白精致,有一双小鹿般温柔美丽的眼睛,眼角微微上翘,让人心慌,一双粉嫩的红唇色如蜜桃,让他的视线忍不住地纠缠在那两片唇瓣上,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只觉得心脏跳动得纷乱得不行!

  那天她穿着一件简单淡雅的淡绿色连衣裙,合身的剪裁完美地烘托出她蜿蜒挺拔的好身材,保守却飘逸的风格流露出她仿佛出自骨血的低调和高贵。她穿着一双小低跟的透明凉鞋,白皙圆润的可爱脚丫柔润而又俏皮地一步一动,他只望这双可爱的小脚带着它的主人永远伴随在自己身旁!

  那一刻的心情他永生难忘!不是因为那是整个计划最关键的部分,也不是因为果然之后就发生了巨大的混乱和危机,仅仅是因为……那一刻他的心,忘了危险,忘了敌人,忘了周围的一切,完完全全被青春的羞涩和幸福所占据!

  后来孤身在海外求学并创业的日子里,他从起初的暗自奋斗,想要达到那一个隐秘而幸福的目标,到接到她要结婚的消息,收到她红如他心头血的结婚请柬,他仿佛生命被抛到一个高高的浪头顶尖处,再狠狠摔!

  她的结婚典礼,他还是去了。心,有最后的挣扎。总要去看一眼,是什么样的男人抢走了完美无瑕的她,他待她可好?她的眼中,是否盛着幸福和欢悦?

  宴席未散,他留礼物,默默黯然退场。从此后,不爱说话却嘴边总噙一抹羞涩笑意的司徒大少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工作狂的司徒二少,一个发疯般地经营事业,同时又僧侣般地憎恶一切女色的商界奇谈!

  一年前,他凭着自己的奋斗在海外创出了自己的一番事业,并正式与大哥司徒青所代表的叔叔司徒尔泽一家交割清楚了家产,和平地将原该属于自己父亲司徒尔润的部分以双方都能接受的资产比例换算清楚,产权移交,划清界限。

  没有争斗,没有嫌隙,分割后少了相互的顾忌和掣肘,多了明明白白的合作和信任,司徒家族的这次分家不但没有让产业出现动荡,反而因为这种几乎不可能出现的和平积极的分割的成功而成为业界再一次热议的传奇!

  他从初中就开始经商,如今,他的名已经建起了一个偌大的商业集团。集团的名字,叫做“草”!

  隐藏着他的原名沈俊,和她的名字中,那个亲人才会用的草字。

  那是他在国外上学时注册第一家公司时取的名字。那时他刚刚出国,心中最隐秘而迫切的愿望就是创造一个广大而强悍的商业帝国,等她长大,就去牵她的手,和她一起,去她想去的任何地方,只要她想,只要他在,这天,任她扬!

  当草已经发展到蜚声诸国,当他终于要鼓足勇气回国去找她的时候,她嫁人了!

  ------题外话------

  真是惊讶了,雪这本书有这么大的魅力吗?广告删也删不完,禁也禁不住!话说每天换马甲锲而不舍来发招聘广告的,我真的是不会留广告的好吗?您真的别忙了!您发我删,都怪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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