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温岚是被一阵急促的铃声闹醒的,眯着双眼,不满的将电话放在耳边,清晨略带沙哑的嗓音不悦的响起,“说!”
电话那端的楚岽莲缓缓笑开,清雅俊逸的脸上是宠溺愉悦的笑容,“不知道我的小导游有没有安排好我们今天的行程?”清润柔和的语调,性感而悦耳的嗓音,一下子将温岚所有的瞌睡虫都赶跑了,一骨碌的就坐了起来,将手机拿到眼前看了看,确定这是自己的手机,这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话出口,温岚就觉得自己问的很白痴,以昨晚大家对他的态度来看,他想知道自己的电话号码那是易如反掌,更何况她还有一个喜欢出卖自己的老爸!
温岚无奈抚额,确定自己不会叫电话那端的人滚蛋,这才再次开口,“半个小时后市中心见。”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温岚果断的挂断了电话。
看着不断传来嘟嘟声的电话,楚岽莲愉悦的将手机放到一边,无视一大清早不请自来的某些人,径直端起面前的咖啡轻轻抿了口,嘴角上扬的弧度反增不减。
君亦轩捅了身侧的雷少臣一剂,邪佞的眼底是戏谑的浅笑,“莲少,你不会这么不人道的把我们留在这里的对?”
不至于为了昨晚的那一小小的玩笑就让他们丢到狼堆里才是!
楚岽莲放下瓷白色的咖啡杯,如水润般清澈柔雅的眸子淡淡的瞄了眼君亦轩,“当然!”
得到肯定的回答,他悬了一夜的心总算放下,可谁知楚岽莲接下来的话又将他打入地狱,“我希望明天能够看到最新的计划书放在这里。”随性的敲了下桌面,楚岽莲这才起身,尔雅隽永的脸上是淡然清幽的浅笑,拿起一边的手机,头也不回的出了总统套房,徒留下两个俊帅的呆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君亦轩眼角抽搐着看着雷少臣,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或者是出现了幻听,不然他怎么会听到莲少那么淡雅的说出那么残忍的话。
给他们一天的时间考察外加出计划书,他当他们是神,还是哆啦a梦?可根本没有给他们缓冲的时间,在门被带上的瞬间,清雅而不失性感的嗓音在屋顶上空盘旋,“如果没有,做好自动去伊拉克的准备。”这无疑是判了他们死刑!
温岚算是掐着时间来到市中心的广场的。当她到的时候,根本不需寻找,那抹璀璨的光亮只需一眼便可以看到。
就算对他不满,也不得不承认,他无需可以的装扮,只要站在那里便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一路向他走过去,她都可以看到经过的女性无疑不回头张望,其中还有不少男性也被他俊雅出尘的外表深深吸引。
楚岽莲也是一眼便看到她,今天的她和昨天不同,今天她穿着黑色的七分裤,上着白色雪纺薄纱,微风拂过,及腕的宫廷式腕袖轻轻摆动,灵翼动人。
乌黑的长发随性的披散着,硕大的黑框眼镜一边夹着不少发丝轻轻贴在脸际,遮挡住了大半个面容。
温岚很不甘愿的来到他的身边站定,不冷不热的瞧着他,脸上的嫌恶毫不掩饰。
楚岽莲丝毫不受影响,绯色的唇瓣微微一勾,墨色的长眉揶揄的轻扬,淡淡的笑意,犹天地同明,似日月同辉,清冷中是雍容华贵的高雅,没有半点的轻佻之意。奇迹般的让温岚满腔的怒火就这样散了。
“你打算带我在这里参观?”楚岽莲眼神往四周撇了一眼,随即便往一边走去。
顺着他的动作,温岚发现周围的人,虽然都还在忙着自己的,可那眼神却是卫星定位了般,紧紧的锁住他们。
不管如何,这样被大家当做国宝似的瞧着,多少有些不习惯,。跟着他的步伐,往前走去。
地下停车场,一辆宝蓝色的兰博基尼身侧,温岚的眸底迅速的闪亮了下,低垂着的长发遮住了面目,有些怔竦的站在原地。
楚岽莲步履优雅的走致车边,解开车锁,长臂一伸,将副驾驶的门打开,犹如欧洲的贵族绅士,风度翩翩的请他坐上去。
温岚瞄眼他那清雅脱俗的俊容,在那双幽邃不失澄净的眸底满是温暖的笑意,卸了人的心防。
她像是被蛊惑了般,没有多少的思考,便就着他打开的车门坐了进去。
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不是说让自己带他出去逛逛,怎么她现在感觉像是反过来了一般,他倒像是主,而她是客。
看着他将车门关好,来到驾驶座,关上车门,一个转身就往她这边靠过来,吓得温岚反射性的轻呼了声,“你要干什么?”
对于她的戒备,楚岽莲俊雅不凡的脸上没有一丝的不快,像是看穿了她的疑虑,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修长白皙的手指指向她身侧的安全带,随即又慵懒的靠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系好安全带。
温岚心知是自己神经过敏了,一阵讪然,低头快速的将安全带系好。
跑车驶出地下停车场,混入车流当中,这里是市中心,又是A市的商业中心,一辆兰博基尼并没能引起大家多大的注意。
温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昨晚发生那些事,她把要做他导游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更别说去哪里玩了。
虽然在大家眼里,她是不学无术、游手好闲的官二代,对于这A市好玩的地方怕是随手拈来,谁也不知道,她玩的时间比任何人都要少。
眼角瞅向楚岽莲,他薄唇微抿,双眼直视着前方,安静的他犹如上古的神祗,完美的侧颜是华光流泻的典雅,不似那些富家公子的刻意的华丽,他应该是低调的奢华。
明明不高调,却就是让人无法忽视他自身散发出的光晕!
难怪一向眼高于顶,就连陆子墨那样优秀的男人都看不上的温默盈会倾心于他。
这样的一个男人,确实要比陆子墨还要吸引人的注意力,可是,如果温默盈选择了他,那么陆子墨又会怎么做?
像昨晚一样甘愿为他人做嫁衣,护着他人的花?
不想再去忆起有关陆子墨的事情,那只会在自己伤痕遍布的心上再狠狠的补上一刀,让她痛上加重。潜意识的将左脸偏了偏!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楚岽莲突然开口,双目却是没有移动半分,目不斜视的注视着前方,神色慵懒随性。
温岚一直都在胡思乱想,待反应过来,很是窘迫,慌忙移开视线,面色郝然的轻咳一声,讷讷的道:“没什么。”
楚岽莲没有再追问,眼角撇到她羞蔫的脸色,缓缓一笑,脸上是清雅淡然的愉悦。
良久的沉默,温岚侧了侧身,看着他似乎目的地明确的行驶路线,有些困惑的开口,“这是去哪里?”
楚岽莲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十五分钟之后在车停下之时,才响起他清润平静的嗓音,“你的脸需要处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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