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我小学舞弊的题目都查得出来,原来我的小学学校还留着我的考试试卷啊,我怎么记得那张试卷被我给收起来了,现在都还放在我的房间里。”温岚缓缓的向温静沫走去,两人之间仅仅隔着一份报纸的距离。
“还有初中跟我鬼混的小太妹的的名字都知道。”睨了眼面色变得有些苍白的温静沫,温润的嗓音不急不缓的又道:“对了,还有我高中偷的东西都记载的清清楚楚,我很好奇,不过这些东西当时好像并没有人知道。”
眸色一转森寒的看着节节后退的温静沫。温岚用力扣紧手上的报纸,晶亮而镇定的双眸看向心虚的温静沫,“我记得当时这些事情都只是传言,大家并没有真凭实据,所以当初大家也只敢说说,至于这所谓人证物证,好像也是那个时候你指证出来的,我没说错,温静沫!”
“够了!你自己当年做那些丢人现眼的事情,现在还有脸在这里说,如今都这样报道出去,不去想解决的方法,还在家里胡搅蛮缠,你不要脸我还要脸。温家也丢不起这个人。”张雅茹牙咬,怨毒的瞪了温岚一眼,“还不快出去解决,这件事没解决之前不要回来。”
张雅茹的沉声怒吼并没能让温岚像往日那般害怕的瑟缩在一旁,脸上反倒更加的坚毅,越过有些慌张的温静沫,站在她的面前。
“我不正是在解决问题吗。”看着张雅茹的眼睛澄澈如清泉,波光潋滟,傲然的神态让人有些移不开目光,直视着她,“就算我解决了外面的传闻,可如果有人还继续发放这些虚假的讯息,那也是治标不治本,所以要解决这件事,就要解决污水的源头。”
“温岚,你别想推卸到我身上,自己做的事就自己承担。”因为害怕被揭穿,温静沫忍不住大吼出声,双手紧握成拳,面色趋近扭曲。
“这也是我要送你的话。”
“当年,那些事情我根本就没做过,考试舞弊那是你的陷害,你故意将纸条扔到我的位置上,然后让老师发现,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做的,之后的流言是谁收买人去传播的你也以为我一点都不知晓?”
“后面的早恋偷东西哪一样不是你刻意的安排,要不然当初任何人都查不出证据,第二天你就将证据拿出来了。”
“温静沫别当别人都是傻子,当年如果不是妈妈不让我解释,将我关在家里,等我出去的时候解释已经没有任何的用处,你以为我会背这些黑锅这么多年。”看着张雅茹的眸底是深沉的伤痛,这么多年就算她为亲生妈妈的补偿。
她以为她的容忍可以让她放心心中的仇恨,可是她错了,她的软弱只是更加助长了她心底扭曲的恨意。
“小岚,你怎么可以这么冤枉妈妈。妈妈对你严厉那也是为你好。”温默盈皱眉的看着坚毅的温岚,不满的低斥。
严厉,那不是严厉!
“严厉,一个妈妈对孩子的严厉会在她露出某项天赋的时候禁止她去学习吗?一个妈妈会不准她去学习任何特长吗?一个妈妈会在孩子取得好成绩的时候怒骂她吗?”一连串的问题让所有人都无言以对。
从小她就格外聪明,可是奇怪的是每次只要她的成绩超过温静沫妈妈便不给她饭吃,只要她得到老师的表扬,第二天她一定不会出现在学校,次数多了,大家都以为她是骄傲自满,渐渐的对她也不再喜欢,最后甚至是讨厌。
慢慢的在学校她变成了异样的存在,是独行侠,后来她也慢慢的发掘只要她表现不好,考试成绩不理想她就可以过正常一点的生活,所以最后她成了班级里搭末班车的孩子。
而这样的转变让她如愿的混到了大学毕业。
“你……”张雅茹一脸怨憎的瞪着温岚,放在膝前的双手紧握成拳,咬牙切齿道:“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妈妈……”沉静的眸色,淡然的神态,此刻的温岚陌生的让三人都不认识,明明还是一层不变的装扮,老气的黑框眼镜,过时的衣裤,可为什么现在的她让人有些移不开视线了?
“我不是你妈妈。”不假思索的反驳,让温岚一愕,很快又回过神,悲哀一闪而过。
“我说这些只是想让您知道,能够做这一切的人是谁,您想让我解决问题,我已经做到了,如果您不想因为这件事而连累爸爸,我希望您能够管教一下您的女儿,不然最后毁掉的不一定是我!”
如果说以前对于这个女人,对于这个家她还存在着愧疚,那么这十五年来已经将它一点点消磨掉,她用十五年来偿还母亲当年对她的伤害,够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威胁我吗?”张雅茹嘴角一抽,气得全身都在哆嗦,“你翅膀硬了,可以这么跟我说话了!”
握紧拳头,张雅茹气得近乎无法克制,什么时候这个贱丫头胆子这么大了,敢这么跟自己说话,犀利的眼神像刀子割在温岚的脸上。
温静沫也是气得就要上前甩她一巴掌,却被温默盈拦住,“你想让爸爸再打你一巴掌。”
有些后悔当初没有阻止静默为了发泄那一巴掌,由着她将这些事传真给各大报社,忘记了爸爸特殊的身份,如果再让她打小岚一巴掌事情只会越闹越凶。
而目前这件事闹得越凶对她们越不利。
转身,嘴角噙着一丝不屑的轻笑,睥睨着扭曲了面颊的温静沫,“不要以为我没有证据,如果在明天之前这些报道没有消失,那么我们就等着最后后悔的会是谁?”
温静沫只以为她是在虚张声势,想要说什么,被张雅茹出声喝住,“好了!”就算她也希望这丫头身败名裂,可这丫头抓到了自己的软肋。
温凯不可以下位,他必须呆在市长这个位置上!
知道这里从来都是不欢迎自己的,温岚也不想多留,意味深长的眸光扫过三人,这才桀骜的转身离去。
只是当看到门外那俊挺儒雅的身影时,心一惊,诧异快速闪过,最后倔强的挺直脊背傲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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