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佣人的伺候下,楚媛卿没什么胃口的只是吃了一点东西,就将面前的食物推开,身边伺候着的人立刻上前紧张的询问,“夫人,是不是不合胃口?您想吃什么我们给您重做。”恭敬的态度仿佛她就是那位高权重的女王般。
冲着那人摇了摇头,楚媛卿径直往院子中走去,从头至尾都不曾说过一句话。
从黑手党的本部离开来到这个美丽的庄园已经大半年了,距离宫崎父子的事情被拔起也已经半年的时间。
当初,大哥特意对外放出消息说是找到了那埋藏文物的地点。大哥也确实找到了,可那是在放出消息之前的五天,那些珍贵的文物早已经被大哥秘密的运走,然后命人找了一些赝品放在里面,当然短短的五天内不可能完全制造出那么多的文物,所以大哥又用一些不值钱的东西充数,反正就算是一件破衣服,只要是埋在这里,在当时宫崎父子看来那也是价值连城的宝贝,根本没有时间去验证那些东西是不是真的。
他在大哥召开记者招待会的那天命人去将这些东西挖出来,然后运走,却不知亦轩哥早已经带着警察等候在那里,就等着人赃俱获的时候一网打尽。
而大哥当众宣布的卓立破产与天正合作的石油项目失败也重重的打击了宫崎正天,联合之前帮过大嫂的宫崎也就是宫崎父子嘴里的野种父子俩,里应外合推翻了他们在天正的地位和宫崎家的地位。
卓立的建立从一开始就预备好了牺牲的,这在最初的时候大哥就说过,不牺牲卓立以宫崎正天的精明不可能上当。
而果然,一切真的如大哥所计划的那般顺利。
之后大哥又用他身为四神青龙的身份将那些无辜受难的人予以补偿,接着对外公布真正与沙特那边贵族签订合约的是四神集团而不是卓立,四神的股票再次攀升到了一个高点,任何的亏损都挽回了。
而宫崎父子和安凯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一切似乎都结束了,可她并没有离开。
留着这个称之为牢笼的庄园,从进来到现在不曾要求出去过一次。
每次的出去都是他强行的将自己带出去,以女伴的身份!
谁又会想到,意大利人人害怕的黑手党老大竟然护士意大利上流圈的人。
自嘲的扬唇,望着远处满山的野花,每一朵都很小,却有着不同的颜色,当初第一次来到这里时让她最喜欢的也就是这块草地。
只是后来当听到草地的由来,她就再也不让自己去喜欢任何的东西。
所有的一切在她眼底再次变得淡然而没有任何的颜色,不论是人还是物都只有黑白。
静静的坐在草地上,量身定做的白色旗袍上绣着朵朵蔷薇,纯净中带着妩媚,开衩到大腿部,随着她坐下的动作,而露出白皙修长的美腿,稍稍动一下就可以看到更美好的景色。
楚媛卿一点也不担心有人会过来。
因为这里是禁地,是除了她跟费尔罗之外的任何人都不准进来的地方。
因为来到这里的第二夜,那个男人就在这里占有过自己。
索性整个人都躺了下来,温暖的太阳没有任何遮掩的照在身上,伴随着清爽的微风,恍惚间楚媛卿感觉自己快要睡着了。
突然,温暖被夺去,闭着眼的楚媛卿感觉头顶黑影压过,猛的睁开眼,身子就被伟岸的身躯压住,僵硬的胸膛轻轻摩挲着她的柔软,手却是掐住了她的脖子。
“在想什么?”
闻言,楚媛卿静静的看着他。
他似乎很喜欢问这句话,每次只要自己沉默他不定会问。似乎是想要从回答中寻找安全感,可每一次自己都让他愤怒不已。
“你不是知道吗?”柔柔的反问,现在她面对他就算是怒意也已经没有了,剩下的只是淡漠,好似他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什么都无法影响到她。
而这往往更让他愤怒,比听她亲口承认在想着那个男人还要愤怒!
狂肆的吻如预期的那般落下,没有丝毫的怜惜,唇齿用力的撕咬着,瞬间就让唇齿间满是他的味道。
楚媛卿仍旧没有任何的动静,那带着怒意和凛冽的呼吸洒在她的周围,霸道的反复要将她整个人包围一般。
两人贴的那么密那么紧,她甚至能够感受到他的炙热,随着男人不甘的愤怒而抵着自己。
可她就像是一具破败的娃娃,任由着身上的男人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她的无动于衷让费尔罗感觉她就像是当自己被一头猪在啃咬一般,无尽的愤怒让他彻底的疯狂。
宽厚的手掌爬上大腿,就着那开衩处猛的用力,顿时精致的旗袍变成了一堆破布,而她则完全的暴露在他的眼底。
曾有人说过,女人穿着最性感的时候是穿旗袍的时候,玲珑有致的身躯可以完全的体现出来,更有着自然散发的妩媚,蛊惑着人迷失其中。
还记得第一次见她穿旗袍时那控制不住的**,要了她整整一天一夜。
所以今后她的衣服就只剩下旗袍,除了可以勾起他无限的渴望,还方便他去撕。
当然这些都是楚媛卿的想法。
大嫂曾说过,她见过两个女人穿旗袍很美,可以完全的发挥其中的神韵和妩媚。
一个是她,另一个是夜未央!
炙热的吻扬着红肿的唇往下。顷刻,细白的肌肤上立即留下一道道的痕迹,竟是被他一口一口咬出来的。
忍受着那痛,修剪的漂亮的指甲,穿过衬衣抓上了他坚硬的背脊,留下一道道血痕。
要痛,我们一起!
背部的痛更加刺激着男人,快速的褪去自己所有的衣物,不顾一切的在这里彻底的将占有她。
力道是那样的强劲狂猛,到后来,楚媛卿终于承受不住的求饶,可身上的男人不但没有丝毫的减缓,反而愈发的用力,直到她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她已经躺在了床上。
而身边早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只是空气中依旧有着欢爱的味道,提醒着她,这个男人在这里也曾要过自己。
用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的,楚媛卿感觉自己像是死过去了一次,空洞的望着头顶的一切。冰冷而死灰,仿佛没有了一丝的生气。
浴室的门被用力的推开,费尔罗只在腰腹间裹着一条浴巾,水珠从性感的胸膛缓缓滑落,越过结实的小腹,最后落入那被浴巾遮盖住的神秘之地。
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楚媛卿,费尔罗心猛的一颤,脚步就那样一顿,想要上前,却又动不了,好似在害怕着什么。
在床沿坐下指尖轻挑着她的下颚暗沉的凤眸已然一派平静,“你就那样想他?从他离开意大利就不曾说过一句话。”
不是不曾说过一句话,而是不曾主动对他说过一句话。
澄澈的眸底掠过复杂的光芒,想着此刻爱楚家大院安然无恙的大家,唇角缓缓上扬,这些天第一次露出笑容。
看到提到他,她就自然散发出的微笑,费尔罗就感觉被人硬生生的用针扎着,疼而麻。脸色也猛然沉了下来,压抑的道:“不要忘记你现在是我的女人,就算他现在回到了中国,我要想要他的命一样可以。”
听着那阴狠的话语,楚媛卿眸色一沉,嘲讽的挑眉,“莫不说他在中国,就算他现在在意大利你也伤不了他。”当初如果不是怕他的出现会坏了计划,他们根本无法找他合作。
“还有我就是我,不是谁的女人,就算你得到了我的一切,可永远都得不到我的心,等杰克。霍尔德死了我就会离开!”
这是楚媛卿第一次提起离开,那两个字就像是一根刺,突然就刺进了他的心中,然后拔不出来,整个人也阴霾得可怕。
挑着下颚的手也猝然紧缩,带着危险的气息,“别挑战我的底线!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也去不了!”
费尔罗永远都不会知道,楚媛卿要离开谁也拦不住,除非是她自己要留下。
就像她从不轻易许下承诺,一旦许下就势必会达到,所以就算楚岽莲铲除了一切,在杰克。霍尔德没有死之前她都不会离开。
可一旦他死了,那么就算是用铁链也拴不住她!
“你知道人在什么之后会输得最惨吗?”水润的眸子染上一丝妩媚,馨香的气息迎面扑来,楚媛卿柔柔蛊惑。
“人就在自己最自信的时候,认为战无不胜的时候,就注定了悲惨的败局!”
说完不愿再看他一眼,缓缓的闭上双眸,隔绝了一切,将自己埋入自己的世界。
那将自己置之度外的态度让费尔罗再也忍不住的拂袖离去,将房门用力的关上,发出的沉闷声响却像是重锤敲在了她的心上。
谁也不知道,每一次与他的交锋都会让自己精疲力竭。
费尔罗每次来到这里都会被自己气得离开,之后就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消失,不过却可以在八卦杂志上看到他拥着各色不同的美丽女子的场景。
起先,那些用人害怕自己看到,会将这些都藏起来,后来有一次无意被自己看到,见自己没什么反应之后也就顺其自然,不会再刻意的收藏,可也会时刻观察着她的反应。
只是这些事情又与她何关?或许她是该担心一下,担心着这个男人在外面会不会染上什么病,然后传给自己!
讥讽的将杂志丢在一边,喝了小半碗的粥,这才去书房挑了本书,来到后花园的躺椅上看书。
如果说来这个庄园唯一的好处就是书房的书多得吓人,而且许多都是绝版了的,有些更是稀有的鲜为人知,那些都是自己以前想看却无法找到的,却在这里得以实现,这是唯一值得他开心的事情。
而她每天的时间,不是去草地晒太阳,就是来后花园看书,日子在旁人看来还算惬意。
整整一个星期,费尔罗都没有再来庄园,而这一个星期他换了是个女人,别人说一天换一个,他是基本上半天换一个,不过一切都与她无关。
如果不是佣人在旁边小声交谈,而她正好听得懂意大利语,这一切她本也不知道的。
日子恢复了平静,这一次费尔罗的消失超出了以往的每一次,久到楚媛卿似乎都快忘记了有他这个人存在,他却再次出现,而这次却是是冥冥之中改变了些什么。
如平常一般,楚媛卿洗完澡,又看了会书,这次睡觉。
只是在半夜,多年来警惕的神经让她感觉房门被人打开,澄澈明亮的眸子立刻睁开,侧眸望向那房门。
果然,房门被人轻轻从外面推开,弧度很小,没有彻底的打开,只是达到一个足以容纳一个人进来的之后就不动了,之后便是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晚上的楚媛卿也喜欢黑暗,没有一丝光亮的黑暗,所以窗帘最里层都是黑色的,而现在已经被她拉上,遮挡住了外界的所有光线,而门也在那人进来之后被轻轻关上,房间陷入彻底的黑暗,楚媛卿一时无法看清来人,可神经却保持着警惕,只等那人来到身边,就予以致命的一击。
可是随着那身影的靠近,楚媛卿就问道一阵浓烈的酒味,还有那竟会让自己觉得熟悉的气息。
不同于大哥的淡淡薄荷香让人觉得安宁,他的香是一种仿佛如曼陀罗般致命的诱惑,危险和充满诱惑力。
就算不去看,楚媛卿也知道进来的人是谁,做好准备的手悄然放了下去,躺在原地一动不动,就连眼睛也干脆闭上,等着那欣长坚硬的身影压上来。
可良久都没有任何的反应,身体没有感受到预期的重量,倒是身边感觉有人坐了下来,并且头是紧紧靠着自己脸的。因为那浓烈的酒气比之前不知道要强了多少倍。
有些难受的拧眉,楚媛卿没有睁开眼,依旧当不知道他来了一般,而费尔罗似乎也没有要叫醒他的意思。只是在床边坐下,一双醉意朦胧的眸子静静的看着她,黑暗中的双目深处却是前所未有的柔情和困惑。
看着那张睡着之后变得柔和宁静的丽颜,唇角不由微微上扬,指尖轻轻抚上那似乎被自己熏得有些难受的小脸,却是恶作剧般的呼出更加浓烈的气息。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
这个女人,每次都让自己愤怒不已,不是漠视自己就是说尽带刺的话刺激自己,从没有让他舒坦过。
这要是放在其他女人身上,早已经被自己丢远了,可唯独她,今天听着她说离开,心底竟然会生出不舍,更甚至有一刻竟然还希望,杰克。霍尔德不要那么快死去!
这样疯狂而可笑的想法让他震撼不已。
这辈子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让杰克。霍尔德死得凄惨,但却因为她的一句离开而改变了想法!
之后他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怎么可以那么轻易的动摇,当年蕊儿的死难道忘了吗?怎么可以因为她而改变想法。
所以他离开了,尽管他走得很稳,可只有他清楚心底是多么的慌乱,就差没有落荒而逃了。
之后他刻意的不来这里,可心底的那抹希翼却在不断的增长,随着时间而几倍的增长。最后他只能借酒消愁,希望借助酒精能够麻痹自己,可就算是这样,在醉得不清醒的时候,他还是不自觉的来了。
来了之后竟然还不敢开灯,只敢轻轻的推开房门,悄悄的在床边坐下,望着她熟睡的模样。
那馨香甜美的红唇微微抿着,眉宇间自然的舒展,没有往日面对自己的剑拔弩张,倒是如最初见到的那般淡漠清雅。
抚摸着面颊的手缓缓下移,来到红唇处,指腹轻轻摩挲着,就好像在用自己的唇在亲吻着一般。
那天,因为愤怒他用力的咬了她一口,当时他立刻就感觉到了一阵血腥味,之后更是看到漂亮的唇瓣红肿了,尽管心底暮然感觉一痛,可也被他忽视了。
指尖下移,来到锁骨处,轻轻挑来衣领,上面还残留着齿印,这些都是自己的痕迹。
白皙似雪的肌肤上,那红红的齿印是那样的醒目和刺眼,刺疼的让他有些睁不开眼。
缓缓的低下头,有些情不自禁的吻上那每一处的齿痕,似乎是想要这样减轻当初对她造成的痛楚,直到碰到她的绵软,呼吸也随之急促起来,这才慌乱的移开,埋首在她颈间,低低的呢喃从唇齿间溢出,有些模糊,可那三个字佯装睡着的楚媛卿,却别任何时候听得都要清楚。
“对不起”
他竟然对自己说不起!就算当初几次差点杀了自己,比这更变态的惩罚她都遭受过,身上的痕迹比之更疯狂的也存在过,可都不曾从这个男人嘴里听到这三个字。
而今天,这可以说是伤得最轻的一次,她却听到了。
心像是被什么敲了一下,裂开了一道缝,只是那缝隙太过微笑,以至于她都没有在意,到后来慢慢的裂开了一道口子时,早已经晚了!
“如果不离开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