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扎瘗za虽然听不太懂清舞口中的“整容”是什么意思,但也能够猜到绝对是讥讽之语;大长老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子,只觉得头昏脑胀,脸上火辣辣地疼得难受,下意识地摸了摸,登时气得七窍生烟:“你这死丫头,欺人太甚!老夫要跟你拼了!”

  她挑哪里打不好,却是专门打脸,这简直就是让他颜面无存啊!

  清舞冷笑一声:“欺人太甚?这话应该由我才是!你把凌夕当什么,把我南宫清舞当什么?你号称一族之长老,却拿自己的身份来欺辱于我,现在反倒我欺人太甚?我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恬不知耻!”

  大长老被她一番话得脸红一阵白一阵,正想着该怎么出这口恶气,眼眸一闪,却是正巧望见了一直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凌夕;看到如此场景,他顿时以为凌夕是因为清舞口无遮拦而生了气,赶紧脸色一变,跌跌撞撞地朝着凌夕冲了过去。

  “神子大人!您可看见了?如此品性恶劣的女子怎配做您的契约者,甚至是神女?哪里比得上族里的女子……”

  “闭嘴!”

  一声冷冽到了极点的厉喝打断了大长老的“告状”,凌夕那双深碧色的眼眸直直地射向了大长老,目光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与此同时,他状似随意地微微抬手,众鲛人只觉周围的海水一阵奇异的震动,紧接着,庞大的威压便自凌夕的身上涌现而起,向四周募地扩散开来;凌夕周围的海水因这恐怖的压力而莫名地震颤起来,就像是大地震之前的预兆,令人心惊胆战。

  海水的阵阵激荡却是显得他周身的气息愈发地清冷高贵,他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神祗,无人敢于直视他的一分一毫。

  包括三位长老、陵阳在内,不仅仅是在场的鲛人,就连守在族地之中不曾出来的鲛人们都尽皆彻底地变了脸色,他们抑制不住地浑身颤抖,身体仿佛不受控制般地朝着凌夕顶礼膜拜。

  由于与凌夕的契约,这股强势的威压并没有影响到清舞,可是,她却依然能够感受到凌夕那绝对的实力;她甚至觉得,就算是圣级九阶的强者,也未必能够释放出如此恐怖的威压!

  “清舞是我此生认定的唯一伴侣,谁若阻拦,莫怪凌夕不念同族之谊!”

  淡淡的语气,却是振聋发聩,那寒气四溢的语气与毫不留情的威压,令谁都不敢怀疑,这句誓言之中的坚定。

  尽管心中有万千不甘,三位长老却完全不敢吭上一声;且不凌夕作为神子,本就地位超然,就算是不买他们长老的帐也是无法挑剔,更何况,凌夕所展现出的绝对凌驾般的实力,也绝不是他们能够挑战得了的。

  清舞冷冷地注视着低着头紧咬牙关的大长老,厉声喝道:“现在整个无垠之海都已经是岌岌可危了,你们竟然还有心思在这里搞这些无谓的争论?依我看来,鲛人族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冥顽不化的家伙,才一直无法强大起来,只能整日龟缩在角落里四处躲藏!”

  到这里,她乌黑澄澈的美眸之中骤然迸射出冷厉的光芒:“我可以为了凌夕而为鲛人族一战,你们敢吗?!”

  你们敢吗?!

  如此简单的一句问话,不仅仅令三位长老霎时间白了一张老脸,更是令在场的大部分鲛人们无言以对。

  长久以来,他们只是一味地认为自己战斗力低下,根本不是海鲨族的对手,因此不断地逃窜躲避,甚至忘记了这个世上还有一样东西,远比实力来得更加重要,那就是一颗渴望变强的勇气之心!

  清舞看他们的表情有所变化,又接着朗声道:“谁不渴望安逸和平的生活?可是,像这样苟且偷安,就是安逸吗?你们每天都生活在害怕被海鲨族追杀而至的恐慌之中,永远也无法变强!你们究竟是想成为傲立世间的强者,还是一辈子在这个无人知晓的角落度过余生?”

  看到族人已经微微动容,凌夕眸中也闪过了一抹坚毅之色,将清舞的话接了过去:“单凭我一个人,是无法令鲛人族强大起来的,你们真正需要的不是身为神子的我的力量,而是一个信仰,一个相信自己能够战胜海鲨一族的信念;而这个信念,只有你们自己才能赋予,这是我赋予不了的。”

  陵阳愣愣地看着面前这一对天神一般的男女,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油然而生;是啊,他总是在期盼着神脉能够为族里燃起重回族地的希望,可是现在想来,为什么他们不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却要一味地等待着一个有可能永远无法实现的幻想?

  陵阳募地抬起了头,眼眸之中徒然放射出决意的光芒;他踏前几步,忽然站到了一众鲛人的面前,目光坚毅地扫过自己的族人,高声喝道:“让我们为了重返家园而战!”

  “为重返家园而战!”

  “为重返家园而战!”

  鲛人们情不自禁地应着陵阳的喊声,齐声大喝;他们的眼神也渐渐地变得坚定起来:他们再也不要这样偏安一隅了,他们要凭着自己的努力,重返家园!

  看到如此场景,凌夕与清舞双双相视一笑:看样子,鲛人一族还不是完全地没救,相信有他们的帮助,再加上鲛人们自身的努力,一定能够重新回到属于他们自己的领地!

  看着他们一张张战意澎湃的面庞,清舞满意地笑了笑,目光转向完全语塞的三位长老,美眸一眯:希望他们早点反省过来才好,不然到时候等待着他们的,可就不是免费的整容这等好事了。

  凌夕对着陵阳微一点头,随即朗声道:“既然如此,我建议大家这就离开这里,暂且到海妖族的领地居住,准备与海鲨族之战。”

  众鲛人有些怔愣,没想到现在就要让他们离开这个生活了许久的寂静之地,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感伤;陵阳见此情形,不由得皱了皱眉:“我们迟早是要离开的,离开就意味着我们即将回到曾经的家园,这里,不应该是留恋之地。”

  听到族长的告诫,族人们也深知此理,纷纷往自己的居所游去,准备收拾一番,往海妖族进发。

  那三位长老见自己大势已去,也只能灰溜溜地离开了此地;清舞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不动声色地蹙了蹙眉:这段时间,要看好这三个家伙才是。

  凌夕顿了一顿,深邃的眼眸之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忽地叫住了正欲前往安排远行的陵阳:“陵阳族长,凌夕有一事请教。”

  “神子大人请。”陵阳心中有些纳闷,在这个当口,他要问些什么呢?

  凌夕也不迟疑,直接开门见山道:“不知你之前所的族中秘宝,可是保存着神鲛残存血脉之物?”

  陵阳猛地瞪大了眼睛:“神子大人怎知?”这话问完,却又立刻反应过来,“是海妖族族长告诉您的吧!”他们既然是从海妖族那里得到了鲛人族的消息,那么,海妖族族长会把秘宝之事告知他们也不奇怪,毕竟归根到底,两族都是一脉相承。

  凌夕点了点头,眸光一动:“那么,这秘宝神子可否使用?”

  陵阳愣了一瞬,随即肯定地点了点头:“其实您不我也会将秘宝交付与您的,这秘宝本来就是由神子代代传承的,当时您的父亲……陨落,此后神脉之中再无能够当得神子之人,因而此物便一直由族长代为保管。”

  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复又有些犹疑地道:“只是……这秘宝似乎有些灵性,历代神子大人都只能使用这秘宝,却不能令其真正的认主;也正因如此,这秘宝之中所封存着的属于上古神鲛一族的力量,一直未能得到运用。”

  清舞听到他们的对话,也饶有兴致地扬了扬眉:这秘宝有点意思,话这有灵性的秘宝……该不会是和碧玉天心镯一个档次的吧?

  听到清舞的想法,一直在镯子里无聊得画圈圈的碧心可不高兴了:“人家可是自己修炼出了器灵的,是神器中的神器,只是有点灵性的那还差得远呢!”

  只不过,不一会,碧心便因她这句话而后悔不迭,这是因为……

  凌夕淡然一笑,温润的语声之中却带了不容置疑的坚定:“陵阳族长,可否现在就将秘宝交予我?”

  他现在迫切地想要得到更加强大的实力,不知为何,他隐隐地有种不祥的预感,在不久之后,与海鲨一族必然发生的决战之中,或许,会有需要他全力出手的时候。

  陵阳虽然有些困惑于凌夕为何如此急切,但也并未迟疑,立刻带领着凌夕与清舞往族中某一处极为隐蔽的溶洞之中赶去。

  片刻之后,清舞望着眼前这破败不堪的阴暗溶洞,朝着陵阳瞥去赞赏的一眼:也亏他找到这么个地方,像这样看起来残破简陋之地一般人一定是唯恐避之不及,若是没有他的指引,他们大概也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个惨兮兮的角落;恐怕任谁也想不到,这里竟然藏着鲛人族世代传承的珍贵秘宝吧?

  陵阳带着清舞与凌夕一路前行,竟是又在这看似简陋的溶洞中行进了一段时间,这下子清舞倒是愈发地佩服陵阳的藏宝能力了。

  “咦?凌夕,你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走着走着,清舞忽然心头一热,忍不住对凌夕传音道。

  “我只是察觉到,前方不远处有一个结界,其他的就没有什么了。”凌夕这样着,碧色眼眸灼灼地望向了身旁的女子:莫非,她有什么别样的感觉?

  “也许是错觉吧。”清舞喃喃回道,并没有多其他。可是,随着他们距离凌夕所的那个结界越来越近,清舞心中那种异样的感觉却是愈发明显,不清究竟是为何,就是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终于,他们来到了这一处结界面前,由陵阳上前一步,高举双手,在虚空之中比划出古老而神秘的奇异手势。

  待陵阳手势一停,他们只觉海水募地震动了一下,结界瞬间化为了虚无;可是,也就在这一瞬间,异变突生!

  眼前蔚蓝的海水之中,忽地亮起莹白如玉的一点,紧接着,刺目的莹白之光由这一点猛地扩散开来,霎时映得周围的海水一片耀眼的白!

  凌夕与陵阳下意识地闭了闭眼睛,因而也错过了清舞瞬间变得错愕不已的神色;她只觉大脑一片空白,只是直勾勾地盯着眼前这一道灼然耀目的白芒,失去了所有的反应能力。

  “怎么会,竟然是……”

  她无意识中的喃喃低语令凌夕猛然反应了过来,感受到那一抹似曾相识的气息,一向淡然自若的眼眸也不禁染上了一抹不可置信之色;待到白芒渐渐减弱,那静静漂浮在海水之中的传之秘宝,也终于露出了它的本来面目。

  那是一条银白色的精致项链,项链之上,镶嵌着一颗海蓝色的晶莹宝石,澄澈而明丽的宝石在海水的映照下愈发神秘而高贵,如同夜晚的星光在海洋中泛着夺目的光芒,令人迷醉。

  然而,此时此刻,清舞与凌夕却无心欣赏这条项链的高贵之美,反而是彼此震撼万分地久久对视。

  感受着自碧玉天心镯之中不断传出的灼热感,清舞终于深深地吸了口气,一双美眸之中映着那条带给她莫大震撼的精致项链,轻声地呢喃出它的名字:“碧水流光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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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吼吼第二件神器就这么突兀滴粗现鸟,有木有惊到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