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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英俊的父亲大人闪亮登场啦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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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地震,也不是任何一种自然之象,究竟是什么,在接近而来?
“砰、砰、砰……”擂鼓一般的沉闷响声伴随着大地的震颤远远地传来,那浑厚低沉的响动,似乎在昭示着什么东西的到来;众人的心不自觉地随着那一阵阵极富节奏性的响声狂跳起来,一种莫名的忐忑不安也随之蔓延开来。
历练者一行人再度对着清舞众人鞠了一躬,正欲转身离去之际,却突然感受到了地面上传递而来的猛然一震。
一旁的霄云等人忍不住长叹一声,也是感慨万分:至少他们及时地明白了那些比宝藏更为重要的东西,懂得放弃自己所难以企及的,也是一种收获。
清舞目光灼灼地凝视着这些面色苍白的历练者,不禁暗暗喟叹:这个世上,有很多比金钱利益更加重要的东西,但是人们却往往视而不见,唯有在失去了之后,才懂得珍惜,这样的一幕,究竟还要上演多少次?
到后来,他的声音已经几近哽咽,但是那语气之中的痛惜与歉疚,却是如此真挚;这一次旅程,他们的同伴用生命的代价,向他们展示了甚于生命之物。
领头的历练者示意他们将同伴的身体一同收入一个灵戒之内,随即再度踏前一步,沉声道:“各位大人,我们准备就此启程回转,不再去探索上古宝藏之地了。宝藏虽然诱人,但是远没有朋友的生命来得重要,我们一行人已经失去了一半的伙伴,现在我们只想让他们尽快回到自己真正的家。”
经她这一提醒,这些历练者们顿时回过神来:是啊,他们的同伴已经死去了,但是总不能任由他们的尸体被这里的猛兽吃掉吧?
清舞迟疑了一下,虽然知道现在这个有些不当,但还是缓声开口:“各位,你们先将同伴的身体收入灵戒吧,这里方才一场大战,血腥味甚是浓重,很有可能会引来嗜血的凶兽。”
那些疾风暴狼是何实力他们自然清楚,而能够如此轻松地击败了暴狼的这些人,自然是更加强悍的存在。
领队的那名历练者有些怔愣地走上前来,带着失魂落魄的队友们朝清舞一行人深深地鞠躬:“多谢各位大人的搭救!”
几乎是兵不血刃地击杀了五头疾风暴狼,这一事实,却并没有让获救的十几名历练者缓过神来;毕竟,就在刚才他们还经历着生死一线,他们朝夕相处的伙伴,也倒在了自己的面前。
与此同时,他的身后,一头个头比暴狼还要大上几倍的战熊虚影浮现而出,对着三头暴狼俯冲而去;但闻接二连三的几声轰然巨响,那三头暴狼,已经尽数被战熊虚影掀翻在地。
应林终于失了耐心,纵身一跃飞上半空,指着下方的三头暴狼厉声高喝:“战熊之怒!”
巨大的狼爪对着众人狠狠地拍下,“砰”地一声巨响,便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半人之深的爪印;不过以他们的身手,自然不会被这些暴狼拍在爪下。
“呜……”见到同伴被戮,领头的疾风暴狼发出一声愤怒的低吼,紧接着,只见这剩下的三头暴狼猛地往后一跃,在众人惊诧万分的注视下,竟是猛地身躯一抖,现出了庞大而壮硕的本体!
不过片刻,只听“嗷呜”两声连续的惨叫,其中两头实力稍弱的暴狼,已经在几个回合之间被利剑击穿了脖子!
这几头疾风暴狼的实力都在初入圣级的水平,也难为这些仅有**阶实力的历练者们支撑到现在。有了应风应林两兄弟的加入,情势突变;疾风暴狼的利爪完全无法对他们造成任何伤害,反而是他们的攻击,让这些发起狂来毫无章法而言的大家伙们频频受挫。
见此情形,清舞一行人也不再犹豫,应风、应林带领着初入圣级的几人毫不迟疑地欺身而上,不由分地替下了这些历练者的位置。
正与五头疾风暴狼酣战之中的十几名历练者早已经支撑不住,在他们身边的地面上,还有几具已经被暴狼残忍杀害的历练者尸体;他们抱着拼死一战的决心,用尽最后的力量与暴狼拼杀着。
不过疾风暴狼就不同了,他们天性嗜杀,生来好战,一旦遇到比他们弱的存在,必定要将其绞杀当场;眼前这几个倒霉的历练者也真够悲催的,竟然撞到了疾风暴狼的视线之内,若是他们没有路过这里,恐怕再过不久他们就要变成一堆阴森森的白骨了。
在这天断山脉之中,疾风暴狼可以算作是一种比较凶残的猛兽了;一般的猛兽往往是不会无缘无故袭击人类的,只有在人类闯入他们的地盘之时才会表现出敌意,因为人类毕竟算不得是他们的食物。
进入天断山脉深处这些时日,虽没遇到什么大的危险的确是好事,不过对于他们这些高手来就有些无聊了;见了这几头颇为彪悍的疾风暴狼,应风已经有些跃跃欲试了。
“是疾风暴狼!”应风挑了挑眉颇有些兴奋地喊了一声。
伴随着空气之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众人怀着一丝忐忑转过一片幽深的沟壑,一场历练者与猛兽的激烈大战终于映入眼帘。
“心些,这附近有血腥味。”霄云沉声道,犀利的眼眸不断地四处张望,试图找寻这异样的来源。
距离地图上所指示的那片可疑地带已经不远,一行人却是愈发地警惕起来,这是因为,他们不约而同地感受到了空气之中渐渐有些变了味道的气息,随着周围的清风飘散而来,又渐渐地消散而去。
不知不觉间,他们离开中部山峰往深处进发已经有七八日的时光了,这期间倒也曾遇到过不长眼的猛兽前来骚扰,不过,仅仅是他们之中实力稍弱的几人,就已经足以应付了,清舞连展示一下身手的机会都没有。
虽然以他们的实力也不用太担心群居猛兽的袭击,但是在探索未知的上古宝藏之前,还是尽量节省力气的好。
不过,因为有倾煌在暗中传音指点,清舞总是能够带着大家“无意”地绕开许多猛兽出没的危险地带。
越是进入天断山脉的深处,众人的神经便越是紧绷,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现未知的危险。
卓希紧了紧拉着清舞的手,唇边募地扬起一抹轻柔的笑;两人静静地对视,一种无法言语的默契淡淡地流转开来。
“卓希,谢谢你。”清舞深深地望进卓希那澄澈如一汪清泉的眸子,暂时放下了心中的焦虑。
作为契约伙伴的他们,是她最坚实的后盾,也是将会与她共同经历一切的亲密伙伴。
微微侧过头去,正迎上了少年那关切而又坚定的目光;他什么也没有,但是她已然明了。
忽然,她感觉到自己微凉的右手被一只与她相差无几的手紧紧地牵住,虽然并不宽大,也并不厚重,但是却异常地温暖,让人莫名地安心。
清舞的目光缓缓收回,又再度凝眸望向了那未知的远方:不论前方等待着她的究竟是多么强大的敌人,她也绝不容许自己的字典里出现“畏惧”二字!
“没什么……”他纳闷地蹙起了眉:为什么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她的身上似乎多出了什么,但是,却又不清那究竟意味着什么;他这是怎么了?
“嗯?怎么了?”她疑惑地眨眨眼,对着他扬起一抹明媚的笑意。
落临天的目光不经意地投向了清舞,心底莫名地一颤,情不自禁地朝她走来,却又不知该些什么。
“夜月,你……”
清晨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树木,丝丝缕缕地倾洒而下,为这片苍茫的土地带来了一丝清爽的气息;伴着柔和的朝晖,众人一早便收拾行装,准备开始新一天的行路。
白皙的拳头紧了又紧,现在的她,一定要变得更加强大!
联想到一次次欲要加害自己的黑衣人,清舞愈发笃定了自己的这一猜测;她,决不能成为他们的弱点!
虽然心中的情感久久难平,但是她的理智告诉自己,现在,也许并不是相认的时候。尽管她极其不愿承认这个事实,但如果她的父母当真面临着如此险境,那么她的存在,也许会成为他们的软肋。
想到这里,她募地坐起身来,乌黑莹亮的眼眸之中,尽是一片深邃:以圣级八阶巅峰的实力都无法战胜的敌人,那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若真是如此,那么她的父亲,现在一定正面临着相当艰难的困境!
黑衣人,黑暗气息,他对黑暗之气的痛恨,他眼中流露出的那一抹忧虑;一切的种种此起彼伏地在清舞的脑中闪现而出,最终,令她得出了一个极其不妙的猜测:她的母亲,也许现在还在神秘黑衣人的手中!
华国那位秦牧将军的话语募地在她的脑海中响起,当年,她的母亲是被神秘黑衣人掳走的!
是了,她的母亲!
她好想问问他这些年过得如何,是不是经历了许多坎坷,她的母亲又是不是……
可惜,她认出了他来,他却认不得她;此时此刻,她忽然有些后悔为何要改换了容貌,若是以她原来的样子,不准,他真的能认出她来。
两人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各自的帐篷,此时,深夜已经渐渐过去,黎明即将到来;只是现在的她,已经难以入眠了。
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样子,飞尘轻抿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如果你需要倾听者,我随时都在;我们先回去吧,如果被他们发现我们不在,或许会有麻烦。”
微微叹了口气,她有些歉意地望向了飞尘:“飞尘,抱歉,我现在……”
清舞缓缓地收回了悠远的目光,眸光一闪,轻轻地点头:“嗯,他是我分散了十二年的至亲之人。”
可是方才,她那激动莫名的情绪竟是如此强烈,甚至有些难以自控的感觉,莫非那个男子,是她极为亲近之人?
他早已发觉了清舞的不对劲,但感受到她波动得异常激烈的情绪,便没有急着询问。他们认识这许久时日,他对于清舞的性格也算是有些了解了,心中知道,除非是关系到她最为在乎之人,否则她是绝对不会表现出极大的情绪波动的。
“夜,你认识他?”良久之后,飞尘轻声问道。
捂着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脏,清舞遥遥地望着那一抹身影消失的方向,心中久久无法平静。
清舞募然回神,赶紧冲着他的背影急声大呼,然而却并没有得到一丝回应,黑夜之中,只余一片静谧。
“等一等!”
话音落下,他不等清舞反应过来,便纵身飞起,不过瞬息之间,已经化为一道流光渐渐没入了黑夜之中。
这种奇异的感觉让他有些不知所措,自从那件事情以后,他的心底已经再难泛起波澜……想到这里,他忽地回过神来,强行压下了那种不清道不明的古怪感觉,眉头微微一蹙,缓声道:“抱歉,在下有事先行一步。”
而当他察觉到清舞眼眸之中闪现的晶莹光亮,不知为何,禁不住心中一震,修长的身影微微颤抖了一下,似乎透过这样一双清澈盈亮的美眸,看到了什么;心底深处,有个地方忽然变得柔软而温暖,甚至令他不由自主地感觉到了一丝贴心,一丝亲切,他竟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冲动,想要与她亲近……
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了什么叫近人情怯,当内心深处的情感尽数喷涌而出,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些什么。
深邃的眼眸带着几分探究,疑惑地望进了清舞的眸子,而后者刚一接触到他的目光,便觉得大脑一声嗡响,连动都不会动了。
清舞怪异的反应自然引起了眼前男子的注意,他原本正在犹豫要不要劝服这个相救于他的姑娘离开此地,可是清舞徒然大变的气息却令他纳闷不已。
清舞的眼眸之中,猛然溢出了一丝晶莹,乌黑清亮的眸子,在黑夜之中变得晶亮无比;她微微张口,却发现自己的嘴唇竟颤抖得不出话来。
十二年的风雨变迁,却没能抹去南宫清舞记忆之中的那些美好,在这个世上,有很多根植于灵魂的情感,是完全不需要理由,也绝对无法磨灭的。
十二年前,南宫齐受命任风临国的军前主帅,夫妇二人一同奔赴战场,却在这场充满了邪恶交易的阴谋之中,彻底地消失在了大陆之上。
眼前的男子,名叫南宫齐!是与她,分离了十二年的父亲!
内心深处,她知道,已经不需要去确认,答案已然呼之欲出!
记忆中,有一双厚实的手掌,总是喜欢将她高高地举起,让她骑在自己的肩头之上,去看那最美的风景;记忆中,有一双坚实的臂弯,会牢牢地将自己搂入怀中,为她哼着不成调的歌谣;记忆中,他总是对着自己微笑,俊逸的面容如此迷人,与近在眼前的轮廓,渐渐地重合!
那段记忆深深地封存在重获新生的她到来之前,属于原本的那个她;那是一段最温馨最美好的记忆。
怔怔地望着眼前这张熟悉至极的面孔,清舞只觉得大脑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胸口之中,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感觉几乎就要汹涌而出,属于原本那个南宫清舞的儿时记忆,正疯狂地涌现出来。
那俊美无琢的面容,与男子身上浑然天成的威严之气,无不昭示着男子不凡的身份,然而男子眉宇之间那一抹化不开的愁绪,却又是如此深沉;在飞尘看来,他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