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离开洞穴之后便各自踏上了归程。这一次探宝之旅对他们来可谓是异常沉重;虽然途中也收获了不少稀世宝物,但是这些收获却远远比不上在洞穴尽头所获知的黑暗真相。
现在,就在这片大陆的某个角落,正有一个居心叵测实力强悍的家伙正在密谋着什么,而一旦那个人露出了狰狞的面孔,他们的命运必定是岌岌可危。
此时,各大势力的领导人物正齐聚在营地内的一顶帐篷之中,每个人的脸上都布满了凝重之色。
“各位,据我所知,祝斐不知道通过什么办法控制了几名圣级高手为他效力,那几人的实力大约都在圣级高阶,也是我们的一大威胁。”
南宫齐话音落下,众人的脸色愈发阴沉,一些长老的脸上已经露出了些许畏惧之色;未知的敌人是最可怕的,更何况,还是无影无形无法打败的敌人,更是令人焦躁不已。
“事情也未必那么糟,虽然敌暗我明,但我们毕竟人多势大,只要联合起来,不一定就怕了那个祝斐。”段禾皱了皱眉,朗声道。
清舞点头应道:“段会长所言不假,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在这段时间提高警惕,共同研究出有效抵挡黑雾侵蚀的方法,祝斐就绝对无法得逞。”
一旁的冯烈有些不满地瞪了清舞一眼,冷哼一声:“我看那个祝斐的目的只是在于某个人吧,为什么我们也要跟着搅合进来?”
他此话一出,一部分人的神色也有些古怪起来;的确,在他们看来,那个祝斐一直是针对南宫清舞而去的,似乎他们只是附带伤害而已,若是……
“冯会长,你想祸水东引也动动脑筋好么?就算是那个祝斐从南宫姑娘那里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那么之后呢?你不会是认为他会就这么消失在这片大陆吧?”孤鹰不屑地瞥了冯烈一眼,淡淡地开口道。
卢奇点了点头,沉声道:“那祝斐既然是被困在洞穴之中,就一定是有所缘由,他的野心早已经昭然若揭,若不及时阻止,最终追悔莫及的一定是我们自己。”
“哼!”冯烈心里也知道个中道理,只得不甘地将头撇到了一边。
大敌当前,清舞也懒得跟这个白痴的家伙一般见识,略略地扫过周围脸色各异的众人,美眸之中冷色一闪:“各位,我知道大家的心里或多或少还抱有一些侥幸心理,亦或者是对这个未知的敌人怀有些许畏惧之意,但是我想在场的既然是各大势力的领军人物,应该不会临战脱逃吧?”
清舞此话一出,有不少世家长老都有些不自然地错开了清舞的眼神,那双精芒四射的漆黑眼眸,似乎直直地摄入了他们的心底。
“当然,如果各位想苟且偷安,我也没有权力要求各位一同对抗祝斐,但我南宫清舞,一定会与他血战到底,不死不休!”清舞冷然高喝一声,凌厉的美眸之中充斥着无尽的怒意与决绝。
众人心中一颤,为眼前女子这无所畏惧的凛然之气深深震慑;她就是有这样的魄力,能够令周围的人们不知不觉地被她折服。此时此刻,就连卢奇、段禾这些一贯的上位者,也不得不承认,清舞的身上似乎有一种独特的魅力,总能在无形之中感染着周围的一切。
最终,各大势力终于达成了共识,将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共同联手,寻找能够阻止祝斐的方法;同时各自回去以后加强各势力之内的守护,以防有心术不定之人被黑暗气息所摄。
卢奇、段禾、孤鹰等人在与清舞告别之后,便纷纷踏上了归程;现在他们必须要尽快赶回各自的大本营,为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动荡或是阴谋做好准备。
霄云等几名闲散高手则准备暂时与夜月佣兵团一行去往风河城,在那里共同商讨抵御诡异黑雾的方法;落临天则先行一步,准备将自己的母亲和妹妹接到风河城中,如此也更加便于对她们的保护。
只是,清舞并不在回转风河城的队伍之中,因为她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看看自己已经沉睡了十二年的母亲。
与众人暂时性地告别过后,清舞便与父亲直接飞往他与母亲一直居住着的洞穴;半空之中,两道几不可见的淡淡残影急速掠过,速度之快,简直令人难以捕捉到两人的轨迹。
“舞儿,没想到你的实力竟然已经如此强悍了!”
看着飞在自己身边并不怎么吃力的清舞,南宫齐震惊不已:要知道圣级高阶以上每升一阶实力便是天差地别,且不清舞是如何以十八岁之龄达到如今这等实力的,单凭这与他相差无几的速度便能令人大吃一惊。
清舞心中一动,隐于手腕上的碧玉天心镯便散发出了莹莹绿光:“爹爹,你还记得这个吗?”
见到清舞手上的翠绿色手镯,南宫齐募地瞳孔一缩,似乎想到了什么:“这个是你娘亲送给你的生日礼物……莫非,这就是碧玉天心镯?”
清舞惊奇地眨眨眼:“爹爹,你怎么知道?”
南宫齐得到了清舞的肯定答复,脸色愈发地凝重起来:“祝斐曾一口笃定碧玉天心镯在灵儿的手上,还需要那只镯子帮助自己逃离禁制;没想到,这镯子竟然在你这里!”
什么?难道,那个祝斐一直以来不断地派人加害于她,实际上是为了确认碧玉天心镯是否在她的手上?
“可是,你之前又他想要得到娘亲的血液为引……”事情愈发地复杂了,她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世似乎也深埋着什么秘密,而且,还是相当惊天动地的秘密。
南宫齐沉吟片刻,低低长叹了一声:“此事还需要从头起;我们快到了,一会我再详细地告知于你。”
这样着,两人转过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过后,另一座隐蔽极佳的山峰便映入了眼帘;在南宫齐的带领下,他们在山峰之中穿越了一片茂密的树林,这才终于来到了一处洞穴的洞口之外。
仅仅是站在洞口,清舞便感觉到了自里面传来的阵阵寒意,与之前探索上古宝藏洞穴之时的阴冷不同,这样的感觉,纯粹就是温度上的寒冷所造成的。
然而,站在这里,清舞就像是完全没有感受到这股寒冷一般,完全是不由自主地往里面走去,激动、不安、心疼等等复杂思绪奔涌而来,她已经再也抑制不住内心深处狂涌而出的激荡,想要赶紧见到十二年来一直在她的睡梦中对着她温柔微笑的面庞。
终于,一方通体淡绿色的千年玄冰床映入了眼帘,而在那不断逸散着冰寒之气的冰床之上,正静静地躺着一个绝美的人儿。
一身白衣的女子安静地躺在那里,凝脂般的雪肤虽透着一丝病弱之态,但却并不影响她那清丽绝伦的面容;一头乌黑长发随意地散落在冰床之上,却是柔顺异常,若不是女子的眼眸紧闭,当真称得上是一代绝色佳人。
清舞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与自己颇为相似的面容,心脏强烈地跳动起来:她的娘亲虽然双目紧闭虚弱不已,但依旧如十二年前那般年轻貌美,可就是这样的她,却愈发地令清舞感觉到阵阵心痛。
“当年灵儿被祝斐重伤,眼看着就要回天无力,机缘巧合之下我找到了这千年玄冰床,将她安置在了这里,虽然及时地抑制住了毒性发作,但是她也就此陷入了沉眠之中。”南宫齐深深地看着眼前毫无知觉的女子,目光之中尽是自责与痛惜。
“爹爹,那枚灵云仙芝,能有效果吗?”清舞紧紧地蹙起了眉:看娘亲的情形,大概还不仅仅是中了毒这么简单,她身体里的毒素与千年玄冰床的寒气相互抑制,反而并不是十分严重,她在意的是,在娘亲的身上,她似乎感受到了与黑暗气息有几分相似的感觉,难道……
南宫齐忧心忡忡地摇了摇头,手上的拳头紧了又紧:“我想,这灵云仙芝也只是缓解灵儿受到寒气侵蚀的程度,想要彻底地解除毒素,只怕是唯有消灭祝斐一途。”
清舞注视着眼前沉睡的娘亲,忽地柳眉一挑,想到了什么:“既然娘亲所中之毒带有黑暗气息的侵蚀,那这是不是证明,这种寒气对祝斐具有压制作用?”
听她这么一,南宫齐也是眸光一亮:“如果寒气足够强大,不定可以将祝斐永远地冰封起来……”
可是,这起来容易,他们又要到哪里去寻找如此强大的一股冰寒气息呢?这里的千年玄冰床是固定之物,他们总不能指望祝斐自投罗吧?
“舞儿,也许,碧玉天心镯之中蕴含着打败他的力量。”南宫齐沉吟片刻,忽地心中一动:为什么偏偏是这样一只镯子,维系着他的自由呢?
清舞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转移到了自己手腕上散发着荧荧光亮的翠绿色镯子;这扑朔迷离的迷雾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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