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像我们这种人,能脱身最好,不然最后都会死的很凄惨。”龙行深深地望着她,语气中带着一种兔死狐悲的凄凉感:“我们三人都是无家无室之人,生是部队的人,死是部队的鬼,早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可是你还小,我们不希望你也步我们的后尘普通人的生活,远比你想像的更加阳光美好,找一个疼爱自己的男人,和他结婚生子,简简单单地过一生,不比你整日打打杀杀好的多吗?不要再执迷不悟了,能脱身,就尽早脱身吧。
听了他的话,豹妹眼中流露一丝神往的神色,可是这光芒转瞬间又消失不见,马上使劲摇头道:“不不,我不能背叛国家和师长!”
“这不叫背叛,你加入影子部队的时间尚短,很多机密事件都不知道,现在离开正是时候,否则深陷其中,想走也走不掉了!”龙行苦口婆心地劝道。
听到这里,豹妹十分纠结地沉默下来。
在龙行慈爱期盼的目光注视下,她有些紧张地说:“我我生得这么丑,哪个男人会要我?我我已经怕走向社会,不知道如何融入!”
“哈哈,你生的丑?”龙行双手捧起她苹果般的小脸,眼中却笑出了泪水:“傻丫头,对着镜子看看你的脸,再看看你的身段,去竞选世界小姐都没有问题,方才连阅女无数的安大少都被你迷住了,你还有什么好自卑的?”
那语气,好像哪个女人能被柳水生多瞅一眼,便足以以美人自居一样。
豹妹的脸更红,**辣,心中生出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异样感觉。
当然,她开心的,不是被柳水生色迷迷地多瞅了两眼,而是听了龙行的话,她第一次发现自己还是个漂亮女人。
这感觉,挺好。
“但我还是不能离开部队,不然上面会杀我灭口的!”豹妹有些胆怯地说。
“哈哈,你这个傻姑娘,如果你已经是个死人,他们还如何找你灭口?”龙行十分舒心地大笑起来。
“老大,你的意思是?”豹妹睁大眼睛看着他。
“我什么也没说!”
在大笑中,龙行转身离去。
豹妹楞了一会,接着跟在后面,嘴里一直碎碎念着什么
夜已深,寒冷的街道上,郑玉花站在店铺门口不断踱着步子,望眼欲穿地望着街道的两边。
她不断搓着双手,往手心里喝着哈气,用来抵御侵入骨髓的寒风。
“都快十二点了,今天不过来了吗”
“小混蛋,又放婶子鸽子啊,唉”
郑玉花叹了口气,越等越心凉,却仍然抱着一丝侥幸心理不忍离开。
“啪”,两边的街突然灯灭了,浓重的黑夜将她的身子吞没。
郑玉花往院中停放棺木的角落望了一眼,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就在这时,街道的远处,突然响起了踏踏的脚步声。
过了一会,就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人影,从黑暗中走来,嘴里还哼着很愉快的“*”
“水生”郑玉花惊喜若狂地跑过去,扑进了他的怀里:“小宝贝,以为你不来了呢,可吓死婶子了”
柳水生呵呵一笑,敞开披风大蹩,将她丰盈冰凉的身子搂在怀里。
这货刚才去了一趟红菱的宫殿,和那位娘娘大人在床上足足折腾了有半个时辰。
后来把她哄睡熟了,这才偷偷地溜下了山。
“噫?这件披风是谁的,还是红色的呢。”郑玉花捻着这件大蹩的华贵布料,很惊讶地问道。
“好看吧,呵呵!”柳水生不置可否地搂着她笑道。
“嗯,好看,世面上好像没见哪里有卖啊。”郑玉花好像入了迷一样,扬着脸,含情脉脉地望着他。
这件红菱亲手缝制的古代大蹩,将俊朗硬挺的柳水生,衬托得更加风流倜傥。
凌冽的寒风从背后袭来,吹得低垂的蹩角“猎猎”作响,使他欣长的身躯看起来既英气逼人,又透出一种森冷的霸气。
此时看来,这货就像电影里那些手握生杀大权,喜怒间便能决定百万人生死的明朝东厂大头目一般。
一个字,酷!三个字,挺唬人!
“小宝贝,你要是去拍电视,一定会红透半遍天的!”郑玉花无比痴恋地望着他嘻笑道。
“拍电影?”柳水生摸摸鼻子,苦笑道:“嗯,这个提意不错,可以考虑!”
正在这时,一个玲珑的身影从屋角转出,一看到二人,又“刺溜”一声躲了回去。
说话间,柳水生和郑玉花互相拥抱着,结伴走进了店铺里。
等他们离开后,那个女孩子才偷偷地从屋角后面转了出来。
“柳水生?这么晚了,他过来找玉花婶做什么”王金凤想了想,突然脸一红,往地上啐了一口:“呸,死流氓。长贵叔都快死了,你竟然在这个时候,还还找玉花婶做这事,真不要脸。”
她刚才在同学家窜门,由于明天不用上课,玩的太疯,就忘了回家的时间。
此时已经过了凌晨,王喜来催她回家的电话都快打爆了,王金凤正准备回家,突然听到里面传来郑玉花低低的呼唤声:“水生,快上床吧,婶子已经把被窝暖好了,里面可暖和呢”
“嗯!”柳水生淡淡地应了一声。
听到这里,王金凤的小脸突然像烧着似的,热的发烫。
她在街上纠结地徘徊了一会,而后一咬银牙,鬼鬼祟祟地拉开郑玉花家虚关的小门,“刺溜”一声闪了进去。
郑玉花的小屋里仍然亮着灯,在后墙处还开着一扇小窗,二人的说话声从里面微微地传出来。
声音里还夹杂着“床铺”的吱呀声,和郑玉花“恩恩”的急促喘息声,一听就知道二人在里面做着什么。
这声音搅得王金凤心乱如麻,躲在屋后的窗口下,摸了摸滚烫的脸颊,心中生出一种很不好的罪恶感。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干这种事,鬼使神差地就跟了进来。
这种感觉,就像个准备偷东西的小贼似的,太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