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时间里,杜克特意带克里斯托弗诺兰到灯箱等设备前看了看,也跟他做了番交流,不管怎么,克里斯托弗诺兰接下来要执导的是华纳兄弟投入巨资的影片,影片的成败也直接关系到他的利益。
跟着杜克走到导演监视器后面,克里斯托弗诺兰看了看监视器画面上播放的动画片段,问道,“我听杰米约翰逊起过,你们做了很多拍摄视觉预览?”
“很多的视觉预览,但是在拍摄现场还是有很多弹性空间的。”杜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如果这里跳出些新念头,要求特效团队在镜头之外做些什么,他们都要能及时反应过来。”
看着特效工作人员,杜克继续道,“如果我想要某个地方改变速度和时间的话,他们就要尽快做到。所以呢,除了事先的预览要做得好之外,还要有可以回旋的余地。但是肯定的,有些地方是回旋不了的……”
“什么地方?”克里斯托弗诺兰问了一句。
“比如演员方面,那时我就会去跟斯嘉丽约翰逊和乔治克鲁尼交涉,特别是在一些室内戏里,这种情况比较多。”杜克比划了几个手势,“一般我们就会这么,‘这个镜头的结尾我们要你把手放在这里,准确地放在这个地方,不能有偏差。’他们两个就知道怎么做了,还会把手在恰好的时间点放在那个地方,他们每次都配合得很好。”
不仅仅是这些,每个镜头拍摄结束,从杜克这个导演到约翰施瓦兹曼与蒂姆韦伯再到斯嘉丽约翰逊和乔治克鲁尼,都会坐在一起讨论这个镜头,以求做到最好。
后面的三天里,克里斯托弗诺兰都来了剧组,杜克没有再多什么,对方在主流电影圈没什么名气,却也不是什么菜鸟。本身就可以用才华满腹来形容,所差的只是商业电影的制作经验。
从八月中旬到九月上旬,杜克带领剧组都在忙碌的拍摄,时间确实相当紧张。除了长镜头拍摄结束后休息了两天,剧组在大半月的拍摄中,再也没有假日可言。
好在剧组不用四处奔波,所有的拍摄都会在华纳制片厂的摄影棚中完成,而且随着乔治克鲁尼戏份结束离开。剧组只剩下了斯嘉丽约翰逊一个演员。
“休斯顿,休斯顿……我是航天任务专员,有收到吗?”
布景搭建好的太空舱里,斯嘉丽约翰逊对着通话器不停的喊话,摄像机镜头从她周边一一扫过,中名字的按键和乒乓球以及大熊猫之类的摆设先后被捕捉了下来。
斯嘉丽连续不断的呼叫,太空舱里突然响起回应的声音,声音有些生硬,这段中回应来自杜克本人,录音过程中又经过了特殊的处理。
“cut!”
杜克喊了停。然后站起来对斯嘉丽道,“你的情绪不到位!”
这个镜头已经ng过很多次了,这是斯嘉丽最需要发挥演技的地方,该的杜克早在前期交流中过了,只是让剧组休息十五分钟,然后让斯嘉丽自己找感觉。
如果她还是找不到感觉,杜克打算把她单独关在摄影棚里,寻找独自在天空的那种孤寂。
在已经进行的拍摄中,杜克能看出斯嘉丽约翰逊的表现,不比曾经的桑德拉布洛克差。
桑德拉布洛克在好莱坞并不以演技而着称。不过在中的发挥绝对是演艺生涯中的最高峰,远远超过了她拿到奥斯卡影后的的女主角利安妮陶西。
实际上,桑德拉布洛克凭借的女主角拿到的奥斯卡影后,也被认为是奥斯卡历史上能排进前五的“水后”之一。就像当年的茱莉亚罗伯茨,桑德拉布洛克拿到那座金人,与其是对于演技和角色的肯定,还不如是学院对于她多年努力以及本身资历的认可。
众所周知,想要拿到奥斯卡表演奖,凭借的不仅仅是角色和演技。
曾经学院刚刚用最佳女主角奖励了桑德拉布洛克。结果她演绎了另一个远比得奖要出色太多的角色,但学院不可能把奥斯卡奖项再次扔到她的头上。
桑德拉布洛克也注定要成为奥斯卡最水的影后之一。
近十多年来,奥斯卡男女主角都是多种因素综合的结果,一个演员想要获得奥斯卡奖项,必然需要曝光度,学院的很多评委都是像杜克这样用脚投票的典型,如果他们连演员本身都不熟悉,即便是展开公关,效果也可想而知。
的在宣传中特意突出了斯嘉丽约翰逊,按照杜克的要求,华纳兄弟和帕尼凯利斯也制定了极为完善的宣传计划。
时间已经到九月份,杜克的拍摄渐渐接近尾段,北美新的颁奖季也即将拉开大幕,也对斯嘉丽进行了一场专访。
因为拍摄时间相当紧张的关系,专访就放在了拍摄的间隙,杜克虽然忙于剧组的工作,但还是过去看了看,毕竟影片能不能达到他的目的,斯嘉丽约翰逊在中的表演只是基础,自我宣传则是必不可少的工具。
不过,杜克只是站在外围听了听,并没有掺合进其中的意思。
这部影片从剧本到立项再到斯嘉丽签下演员合约,整个过程都很简单,但面对媒体时不能这么,就像是一个故事,越曲折才越能吸引人的关注。
在好莱坞,像杜克和斯嘉丽约翰逊这样地位的人,专访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从问题到答案,他们的公关经理不知道要拟定多少次,要与媒体方面做多少的沟通。
换一个角度来,这种采访中的话,没有多少是可信的。
比如的记者问道,“有人过的剧本非常特别,特别是想象不出导演能怎么拍它,你对它是否也有那么强烈的印象?”
“其实吸引我的不是剧本,而是故事概念本身,对我来这个剧本就像一本好书,浓烈的画面感和情感扑面而来。我一点也想象不出杜克会怎么拍它……”
斯嘉丽出的答案,距离事实有半个太平洋的距离,“而且当时我不想接这个剧本,也就根本不在乎这点,后来我跟杜克聊天的时候也直接拒绝了,但他用一种隐晦的方式告诉我他为什么那么想写这个故事。他这个故事基于非常真实的个人体验,它是关于一个人的重生,也是关于一个人在绝望、放弃、再也不想苟延残喘的时候如何被生命紧紧吸引。”
“他在跟我描述的时候,我不仅暗暗感叹,哇!”斯嘉做了一个很夸张的表情,似乎这一切都是真的一样,“所有的画面已经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她又耸了耸肩,“在技术层面我不知道他能怎么实现,但他的言语是那么美妙、神奇,我很了解杜克,他一方面很冷静,一方面又非常投入,我意识到那是我一辈子最重要的机会之一,我不能对它‘不’。”
的记者追问道,“所以你答应接拍的时候,也等于无条件把自己交给杜克罗森伯格导演,不管什么奇怪的拍摄手法你都尝试了?”
“因为杜克拍摄的方法太特殊了,他没法跟我解释太多任何技术层面的事情。”
刚刚了一句事实,斯嘉丽又开始按照帕尼凯利斯制定的答案漫天胡扯,“原定的计划是我们要在nasa的一架航天飞机里拍摄,这家飞机会通过高速上升再急速下降的方法模拟出秒左右的失重效果,以前大部分这类型的电影都是这样拍的,我一想到自己要被甩飞起来就觉得这也太疯狂了,也挺害怕的,但还是认可这种拍摄手段。”
她对那名记者笑了笑,道,“离开机时间越来越近,一剧组发明了一种能模拟我‘飞’起来的装置,我意识到我要开始体能训练了,因为似乎那个装置需要人的身体能像体操运动员那样舒展。体能训练很苦,但是非常必要,我和一位女训练师见了面,她以前是舞蹈家,知道如何控制自己的肢体。”
记者又问道,“你和杜克罗森伯格导演经常交流这个角色吗?”
“杜克和我聊得最多的是我扮演的这个女人是谁,如何让观众认识她,什么对白需要、什么不需要等等细节,这是一个靠视觉完成的故事,演员并不需要太多对话,每当我有理解困境的时候,我就让他尽量告诉我我们该怎么进入这个故事的核心、你希望观众看到什么、你要用视觉语言来讲这个故事。”
一口气了一大通,斯嘉丽约翰逊喝了口水,又继续,“很多演员都搞不清楚对白的意义,总是觉得口齿越好表演就越好,但这部电影是截然不同的套路,演员是一个宏大、特别的主题里渺的存在。”
最后,斯嘉丽特意强调道,“我对杜克的信任建立在他对我作为一个演员的本能和兴趣的全盘信任上,这是一次非常奇妙的合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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