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要不要请示一上面?”西装革履的有关部门工作人员小王小心翼翼的小声向老张问道:“林铮说的的这些东西,这……这……是不是有点不妥当啊?”
带队的老张却是一脸的淡定,缓缓的摇头道:“不着急,先看看再说。”
还要在看看?小王有些着急了,再看去,谁知道林铮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会折腾出什么事来?可在这里老张才是负责人,虽然心里有些郁闷,还是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作为一个刚参加工作才一年的新人,对老同志保持尊重是工作的基本规则之一,没有人会喜欢不听话的小家伙。
而这个时候,台上的林铮已经继续开始了……
“说到这里呢,出色完成的这个任务其实要比其他的任务要简单一些……”
林铮的话刚一落地,面又是一阵骚动:敢情你们前面露出来的东西还是简单的?尼玛,有没有天理了?
小王更是急的嘴上差点儿冒泡:我擦这个林铮真是嘴上不带把门的,怎么什么东西都敢往外说?
如果不是现场有这么多老外,他简直恨不得直接冲上去一把堵住林铮的那张破嘴。
看到小王急的跟关在笼子里的猴子一般无二的模样,老张皱了眉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茬不如一茬了,怎么一个个的性子都这么毛糙?低声呵斥道:“干什么?你当上面不知道?”
老张说出来的这个重磅消息砸的小王七荤八素,一脸的迷茫相:“啊?张哥您的意思是……上面知道?”
指了指台上的林铮,老张道:“他们的这个活动和上面报备了,你说上面知不知道?”
“……”
联创科技已经和上面报备过了?小王顿时就傻了眼,哪怕再傻,他也知道既然已经报备过了,那就说明林铮今天说的这些是上面允许的,但是上面为什么会允许林铮说这么重要的东西呢?小王心里就想不通了。
“上面当然有上面的考虑,”老张毕竟是带队的,帮助新人是他的职责。看小王一脸迷茫的样子,只好给他解释道:“上面是怎么想的和咱们没关系,咱们的工作就是盯着点,别让人捣乱。其他的一切都和咱们没关系,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小王长出了一口气,他是真明白了,既然上面能让林铮说这些,那就肯定有允许林铮这么说的道理。上面怎么考虑的关自己什么事,只要自己做好自己份内的那部分就好了,想明白了,小王一脸感激的对老张道:“张哥,谢谢您提醒我。”
“都是自己兄弟,客气什么,”老张摆摆手:“赶紧看着,看看这位林大老板又折腾出什么新鲜玩意儿来了。”
……………………
“熟悉和理解了物理学问题以后物理学会告诉你哪个是容易实现的,哪个是困难的,就刚刚我们的两个例子而言。运输这杯水的任务是简单的,而显然,平衡杆子是困难的,对于这一点,大家没疑问吧?”目光在所有人身上扫过,见大家都没有疑问,林铮这才接着道:“我们都听说过,有些运动员在受伤的情况还能坚持做一些运动,那么一个新的问题出现了:当机器在受到极端物理损伤的时候,它们还能继续做这些动作吗?”
“常识告诉我们。这一类型的行器至少需要四副螺旋桨提供动力才能够保持行,因为这四个角度控制着行器的翻滚倾斜摇动和加速,6轴和8轴行器有6个和8个螺旋桨,能够为行器提供额外的冗余。但四轴行器更受欢迎的原因在于它拥有最少数量且能保持固定的螺旋桨发动机数量:4个,又或者……不是?”
什么?
今天联创科技的这个技术讨论会给大家的惊喜真是一次比一次还要多,刚刚大家觉得这架智能无人机能够平衡杆子和水杯就已经够逆天了,可现在,听林铮话里面的意思,竟然是人为的给这架无人机造成损伤之后。让这架无人机还能?
可能吗?观众们又是一阵骚动。
好在这次大家都学乖了,尽管心中好奇的不行,不过却没有一个人举手提问,开口打断林铮的话的更是一个都没有,大家都瞪大了眼睛认真的盯着林铮接来的一举一动,恨不得将林铮的动作的每一个细节都牢牢地记在脑海里。
接来,让所有人看傻了的一幕出现了:林铮从一旁的小几上拿起一把剪子,嘁哩喀喳的将四副双叶螺旋桨中的每一副的一个桨叶给剪了来,如此一来,整架无人机原本是有8只桨叶的,现在就只剩了4只。
疑问从每一个的心头升了起来:不是吧?难道都被破坏成了这个熊样都还能不成?
但事实证明,即便是被破坏成了这个样子,这架无人机也真的还能这架无人机虽然的歪歪扭扭,姿态也是以平行状态滴溜溜的打转,但他真的还能,行器的高度基本上是保持的很稳定的。
“卧槽”
“**”
“oh my”
所有人都被惊呆了:尼玛都成这个样子了,这货居然真的还能?
如果不是自己亲眼所见,谁敢对自己说一架行器被破坏成这个样子都还能,自己一定吐他一脸:你就吹牛x吧,但现在,事实就真的子自己眼前发生了。
“基于行器的数学模型,我们发现它可以用非常规的方式来行,”手中再次拿起了控制杆,一边控制着行器的爬升降前加速后加速,林铮一边道:“我们无法控制行器的遥动,但通过算法,我们可以实现行器的翻滚倾斜和加速,这架行器还是可以重新配置的。”
控制着这架“重伤”的无人机落来,林铮接着道:“数学模型精确的告诉我们,什么时候和为什么可以实现这些,在刚刚的这个例子上,科学知识使我们设计出如此新奇的机械构造,或者说设计出聪明的算法,可以如此优雅的处理物理损伤,就像是人类的运动员一样,而不是如同现在一般意义上的行器一样,通过提供冗余的机械构造来实现这一点……仅此一点,我们就节省了多少成本和宝贵的行重量?
我们禁不住屏住呼吸,当我们观看一个跳水运动员翻着筋斗入水的时候,但我们观看一名撑杆跳运动员在空中扭转身体迅速到底坠落地面的场面时,我们可以思考,跳水运动员可以完成一个漂亮的入水吗?撑杆跳运动员可以完成一个漂亮的落地吗?
设想我们想要行器在这里执行一个类似于跳水运动员的的三周翻转之后,精确的停止在它开始执行翻转之前的位置,这个过程发生的如此之快,以至于当行器执行时我们不能用位置反馈做出正确的移动,原因很简单,因为没有足够的时间,实际上行器是在盲目的执行这个动作,我们可以观察它是怎么样完成这个过程的,然后利用这些信息修改行器的行为,所以次翻转的时候会更好一点,就像是跳水运动员和撑杆跳运动员那样。只有通过反复的实践,这个过程才能够被学习和执行,直到达到最高标准。”
然后……不出所料的,当另外那架没有被暴力破坏的无人机爬升,在空中做出一个繁重翻滚三周的动作,并且随着动作的一遍遍重复行姿态越来越稳定之后,观众都已经麻木了:震撼太多,很多人的大脑直接宕机了。
但你们以为这样就算完事?
真是too young too simple了。
“当熟练地掌握这一点之后,行器能够做到什么程度呢?我们知道,在很多体育运动中,集中移动中的球是一个必须的技能,而现在,这架行器也可以像是运动员一样,轻松的毫不费力的做到这一点。”
林铮的话音刚落,终于有人忍不住了,跳起来大叫:“这不可能根本就没有任何一种行器能够做到这一点”
有人跳出来搅局,主持人连忙站出来:“这位先生,请您……”
“这位先生是?”林铮皱了眉头;向主持人示意没关系,然后向这位跳出来的仁兄问道:“这位先生,请问你为什么这么说?嗯,麻烦工作人员给这位先生一个话筒。”
说是技术讨论会,但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自己在说,有太多的人积攒了一肚子的问题,现在,稍稍打破一规矩其实也没多大问题了。
“我是一个美国的在华留学生,我叫史蒂夫,也是一名航空模型爱好者,”史蒂夫接过话筒,一脸愤怒的望着林铮道:“恕我直言,林先生,您说的这些根本无法做到,因为只是不可能的。”
“以前的确是不可能的,”林铮点点头,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无礼而生气,一脸平和的向他问道:“但那只是限于当时的科技水平,如果从原理上来讲,史蒂夫先生,您认为有没有可能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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