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更,没赶上,不过今天我会努力更新的!)
“黄老板。”经过几个小时的奔波,李为民总算是赶来了,“真不好意思迟到了。”
“没什么。”黄文斌说,“是我提早来了。”黄文斌通知李为民他明天才来,为的就是达成这个效果,让李为民忽然跑几百公里赶回来,还要让他疑心黄文斌是不是接到了什么消息,在他之前见了什么人。虽然说他和李为民一直合作愉快,但有时候也要刷刷权术,免得李为民太安逸了生出别的念头来。
“这两个星期我接触了九个人,其中六个决定答应我们的条件,加入北田公司。”李为民给了黄文斌一份名单,上面列着名字和条件,“他们都答应把自己核心公司的50%股份注入北田公司,换取相应的现金和股份。郭靖答应了给55%的股份,其中15%卖给你换现金,其他40%换北田公司的股份。另外三个还在谈,应该也快了。”
“不用谈了,六个已经够了。”黄文斌说,“我们总得在外头留点人,给公司股东们看看,不加入公司是什么下场。”
“我明白了。”李为民打了个冷战,这杀气真是太重了,如果他不是抱上了黄文斌的大腿,说不定他就在这些人当中。
“孙立言怎么样了?”黄文斌问。
“他损失了很大,这一阵子没什么动静。”李为民说,“我们已经把他的渠道和客户都侵占得差不多了,他是死定了的。”
“孙立言就没有找人把生意卖出去?”黄文斌觉得有些稀奇。
“有,他找了不少人,还找了我们北田的股东,不过核心公司股权有争议,渠道客户又被抢了很多,没人肯买。”李为民说。
“外地的或者新入行的呢?”黄文斌主要顾虑就是这两方面。
“这就不知道了。”李为民说,“我们也没法子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他。”
“继续监视,有动静就告诉我。”黄文斌说,“对了,再过一个星期,钢价就差不多到底了。”
“明白!”李为民浑身一激灵,“这次要怎么操作?”
“就按照平时那么操作就行了。”黄文斌说,“钢价会在谷底呆一个多月,这一个月我都会在,不着急。”
“是。”李为民说,“什么时候开股东会?”
“明天不行,后天吧。”黄文斌说,“明天我要去看看韩广。”顺便还要去见刘自强。
“韩广也是怪可怜的。”李为民叹了一口气,“人死了也就算了,连儿子都没保住。”随即想起韩林是因为买凶杀人才被抓的,要杀的可就是黄文斌,连忙改口,“这个韩林啊,脑子里这真是一片浆糊,做什么不好,居然做这种糊涂事。起心杀人是为不仁,不自量力想要杀黄老板,还被杨木骗了全副身家,是为不智,不能规劝父母闹得父子同赴刑场是为不孝,这种不仁不义,不智不孝之徒,真是死有余辜。”
黄文斌心想不仁不智不孝都有了,这不义是从哪里蹦出来的,想起杨木手头那块地,又问:“杨木的家人现在怎么样了?”
李为民却误会了黄文斌的意思,以为他想赶尽杀绝,斩草除根,“他们现在也是低调得很,把手里的财产全都变卖拿去还债了,只留着一间一百多平米的房子和一辆两千年产的捷达,吃饭都是青菜豆腐,一点肉都没有。”看着把黄文斌没什么高兴的样子,又转了口风,“不过大家都说他们家肯定藏了钱,就是不知道藏了多少。杨木之前不是还给了我一个瑞士银行的账户,想让我把钱悄悄打过去,将来好东山再起。”
“以前我在海定那块地是落在谁手里了?”黄文斌问。
“那块地?”李为民想了想,“是落到程伟志程老板手里了,他和杨木一个大院长大,在农田水利方面很有人脉。这一次杨木炒钢,跟程伟志借了二十几多亿。杨木死了以后他手脚快,伙同其他几个债主把那块地抢到了手,后来又出了钱,把这块地拿了下来,听说要用来做五星级宾馆。”
“这样啊。”黄文斌摇了摇头,“那就不管他了。杨木从韩广那里骗来的公司怎么样了?”
“欠款有很多都挂在这些公司下面,资不抵债全都破产了。”李为民说,“反正我们把他们公司的员工、渠道和客户全都拿到手了,只剩下一点空壳,没了也不要紧。如果黄老板要的话,我可以去问问能不能买下来,我估计有个一两千万的应该就行了。”他想着黄文斌应该是想买下来,给自己做基本盘。
“算了,买下来也没用,不要浪费钱了。”黄文斌倒是真没兴趣主持一个钢铁贸易公司。房地产也就是热几年,几年之后国家调控,经济又不行,房地产就冷了下来。没了这个钢材消耗主力,全国乃至全世界的钢材都供过于求,到时候贸易公司也会跟着业务萎缩,黄文斌顶多就是跟着炒一波,炒完了他才不会跟着钢铁行苦挨。
“黄老板,晚上让我做个东道一起吃饭吧。”李为民说。
“还有事,下次吧。”黄文斌答应了丁诗诗她们要一起吃饭呢。
“黄老板这次是带着丁小姐一起过来的吧。”李为民说,“正好一起来。”
“还是下次再说,以后机会多着呢。”黄文斌说,就算李为民不在乎,黄文斌自己也觉得太尴尬了。
“那好吧,以后黄老板在这儿常驻吗?”李为民问。
“也不算常驻吧。”黄文斌说,“那边也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只能两边跑。”
晚上黄文斌和丁诗诗还有其他女人一块出去吃饭,吃的自然是全聚德烤鸭。现在京城的烤鸭,全聚德的味道已经不算最好了,而且服务很差,交通也不怎么方便,随便找一个京城本地人,都能推荐十家八家比全聚德味道更好服务更好交通更好的。可是人家名声在外,来到京城不吃一顿怎么也说不过去。
吃完全聚德,黄文斌照例要感叹一下不过如此,以表示自己很内行,“其实这全聚德也没什么好吃的。”
“我觉得很好吃啊。”肖蕾说,“烤鸭很肥,烤的很漂亮,包着饼味道很好。还有烧鸭心和鸭架子汤也不错。”
“我觉得鸭肉包子挺好吃的。”刘香蝶也说。
“是啊,我觉得味道不错。”方天和说。
“那是你们没吃过好的,下次带你们去大董吃。”黄文斌说。
“大董的也差不多这样。”丁诗诗说。
“比全聚德的好。”黄文斌硬充内行。
“大董其他菜比全聚德好,烤鸭真不见得。”丁诗诗说,“我吃过好几次。”
黄文斌只吃过一次,顿时理屈词穷,只好说:“那肯定不是大厨做的。”
“那不是废话吗,烤鸭都是进烤炉的,都是小学徒动手,大厨顶多在旁边看着。”方天和说,“要说有什么不同,一个是鸭子的来源,一个是处理手法,还有一个是酱料。这三点全聚德应该都是最好的,至少在挂炉烤鸭里面是最好的。便宜坊那是焖炉,和挂炉烤鸭不一样。”
黄文斌没仔细研究过烤鸭的流派,只好闭嘴,心里很是后悔,早知道就带她们去吃涮羊肉,虽然说大热天的吃这个不太合适,不过黄文斌吃得多啊。李依玲怕冷,冬天就老吃火锅,北方的火锅,主流就是涮羊肉,黄文斌也跟着吃了好多顿,对什么羊肉怎么做得好吃,也听了一大堆。
“黄老板!”这时候忽然有个人走到黄文斌这一桌跟前打招呼,“这是黄老板吧。”
黄文斌一看,这家伙大约五六十岁的年纪,穿着丝绸褂子,手里拿着两个核桃,面色和善,却不认识,“您贵姓?”
“免贵,姓程。”那人说,“贱名远志,以前我见过黄老板,怕黄老板是不记得了。”
程远志?弄到了海定区那块地的家伙,黄文斌一拍脑袋说:“瞧我这记性,还真是不记得。”
“也难怪黄老板不记得,当时都没能和黄老板搭上话。”程远志说。
“见谅。”黄文斌坚决不透露自己其实知道程远志是做什么的,“实在是想不起来。”
“我这人没什么本事,就靠做点小生意养家糊口。”程远志说。
“原来是程老板。”黄文斌说,“京城首善之地藏龙卧虎,做点小生意,也比我这种外地来的土包子大了。快请坐。”
“不敢不敢,黄老板一出手就让钢价上下波动好几千块,有谁敢说黄老板做的生意不大。我是望尘莫及,黄老板身上随便拔根汗毛下来,也比我的腰粗。”程远志一边说,一边自己就坐了下来,又和丁诗诗等人打招呼,“这位想必就是黄老板的未婚妻丁小姐,年纪轻轻的就和黄老板一起创下偌大的基业,真是了得。这位是刘小姐吧?将门虎女,厉害厉害。这位肯定是方小姐,银行届一枝花,名声都传到京城来了,可惜可惜,让银行届少了一段佳话。这位就是肖小姐了,能把包子和果汁卖到全国,谁人不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