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别的不说了，努力码字）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无人。”黄文斌说。
“这个……暂时是做不了。”程远志眼看着明明人参果就在眼前，自己却不够实力咬上一口，十分沮丧。
“那也没什么，循序渐进也就是了。”黄文斌心中暗笑，他早就知道程远志没有这个实力，所以才故意这么说，“只要踏踏实实的前进，一步一个脚印，迟早都能做出来。现在就是一个很好的契机，我们在海定这块地画出一部分来，给程老板的公司做办公楼和农产品的展示中心，以后有什么订货啊销售啊，都拿到这里来进行。别人一看，这么高大上的地方，公司实力还能差吗？有什么业务，当然要照顾你不是。”
“做办公大楼和展示中心？”程远志一愣，似乎是个好主意。
“其他地方，也用来造超高级办公大楼。”黄文斌说，“表面上租金可以定很高，实际上给很大的折扣，先把名声放出去，不在乎赚多少钱，甚至亏损了也不要紧，只要把租金吹高了就行。租金高了，楼价就高，楼价高了，你的办公大楼和展示中心就值钱，对你的生意好处就大。这样基本上一点风险都没有的，收益却很大。当然，暂时没有现金收益，要等十年八年之后，高档写字楼的名声稳固了，那时候才能把收益兑现出来。”
“还可以这么玩！”程远志一拍大腿，先把地价吹高，整体升值，就可以用来炒作，炒作起来就是自家的生意得好处，想来想去，都是毫无破绽，只是还有一点，“万一要是找不到合适的公司来入住怎么办？”
“程老板还怕这个？”黄文斌觉得好笑，“你那么多亲戚朋友，做生意的不少吧？既然做生意，那都需要办公室，没买办公室的想来也不少。反正都是租，租哪里不行。程老板这块地位置好，实际价格低，给他们装修好，难道连这个面子都不给？再不行，我那家北田公司也可以进来啊，给我多点折扣就行。”黄文斌当然不会这么做，自家都有那么老大一块地盘，何必上程远志这里来。万一被人安装了窃听器怎么办。
“包装修？这亏得可有点大啊。”程远志说。
“亏什么啊，又不是卖，租给他们而已，租期满了，装修又带不走。”黄文斌说，“你不包装修，到时候他们随便装两下就搬进去用了，多掉价。做事要看长远，程老板你现金流没问题的话，就不要急功近利了。当然，如果找到五百强什么的进驻，倒也不用包装修，人家不缺钱，有自己的风格，你装修好了人家也要拆掉重新装。”
“五百强能进来就好了，他们本身就是金字招牌。”程远志说，“可我不认识几个五百强啊。”唯恐这话得罪了黄文斌，又赶紧解释，“其实黄老板的几家公司加起来，差不多也够五百强了，北田公司垄断冀省钢材贸易，神弓集团是老牌外贸企业，现在更是全国各地建购物中心，就是名声还没原来五百强那么大。”
黄文斌对此当然毫不在乎，虚名有什么用，他距离五百强那个层次还很远呢，“只要价格便宜，总能吸引优质客户的。”
“对，没错。”程远志点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黄老板想要怎么合作呢？”
“既然有了目标，程老板可以自己干。”黄文斌以退为进，“找个设计院，把要求说清楚，图纸出来再找个建筑公司就行了。”
其实程远志也有这样的想法，不过黄文斌刚刚给他出了主意，立即过河拆桥未免有些不好意思，“还是想跟着黄老板赚钱。”
“如果要合作的话，那不如这样吧。”黄文斌说，“你把地租给我，我保证一年之后你就能拿到办公大楼和产品展示中心，保证把其他大楼做成超高档的办公大楼，至于其他的，什么都不用操心，只要安心收地租就行了。我甚至可以签约日开始就给你地租，不用等大楼建好出租。到时候你如果要卖大楼的话，同样价钱下面我有优先购买权。”
“这个……”程远志觉得这个条件很不错，不但立即就有钱收，而且什么都不用担心，也没什么风险，对地租不满意的话，还可以八大楼卖掉，“地租能给多少？不会是用一个固定地租吧？”
“地租能给多少，当然要看你要多大栋办公楼。”黄文斌说，“剩下的土地建了楼租给别人，我才有收入，才能给你交地租。我们一开始商量好一个价钱，每隔三五年就可以重新谈一次。当然头一次的年限要签长一点，要是我刚建好你就说要把大楼全都卖了，那我不就亏大了。”
“那第一次签多少年呢？”程远志问。
“十年。”黄文斌说。
“十年？”程远志觉得这也太长了些，“地租大约是怎么个原则呢？”
“我是这么想的，一处地产，要是健康的话，我们一般是算二十年的租金能收回成本吧。”黄文斌说，“程老板投入了五十亿，除以二十年，这每年就是两亿五千万，然后这些钱再减掉您自己要占用那部分，剩下的就是我要交的地租。”
程远志觉得有些不对，五十亿的土地，一年租金只有两亿多？不过再一想，他只是出了土地，其他建筑装修都是黄文斌出的钱，这些钱可不少。而且黄文斌还给他修好办公大楼和产品展示中心无偿使用，只要剩下部分的十年使用权，使用权还不是免费的，还要给地租，这么一算就很合理了。
“我在考虑考虑。”程远志自己觉得没问题了，不过他也不懂地产业里面的猫腻，还要找人问问这划不划的来。
“那当然，我不着急。”黄文斌说。
“真是太谢谢黄老板了。”程远志真心诚意的说，就算最后合作不成，只是得了这个建办公大楼炒地的主意，他就得益不少。
“程老板说什么话来着，做生意都是你帮我我帮你，才能财源广进的嘛。”黄文斌说。
“以后黄老板要是有什么事，我绝不推辞！”程远志觉得光是口头说说还不够，得来点实质性的东西才行，“黄老板富可敌国，身家丰厚，一时间也想不出来有什么能感谢黄老板的，这几幅齐白石的画，算是一点小心意，明知道送不出手，实在是无可奈何，黄老板千万不要推辞。”
黄文斌一怔，连忙摇头说：“这怎么能行呢，太贵重了。”
“不过是几张小画而已，一百几十万的东西，能算什么。”程远志说。
“程老板……”黄文斌还想推辞，程远志却很是坚持。
“黄老板你就收下吧，不收我可真没法子做人了。”程远志说。
黄文斌很是无奈，只好把这些画收下了。程远志让秘书到隔壁房间把画装好，放到一个很大的红木盒子里，恭恭敬敬的交给黄文斌。下了楼上了车，黄文斌问刘香蝶，“程老板送的这些画值多少钱啊？真的只是一百几十万吗？”
“具体多少我也不懂。”刘香蝶说，“得找个专业的估价师来估值才行，不过一百几十万肯定不止，齐白石的作品，就算是小品也很贵，他这批还都是精品来的，一张就得一百几十万。他给了三张，这得四五百万了……不对。”刘香蝶一怔，“刚才明明是三张，怎么多了一张？”
黄文斌一看，还真是多了一张，其他三张都是小画，这张却是尺幅甚大，难怪要用这么大的盒子来装。在京城黄文斌一般是坐一辆改装过的商务车，空间很大，展开其他画来看一点都不费劲，这一副却是不够地方，只是勉强开了个一端，已经看出这是一张尺幅巨大的山水画，当然也是齐白石的作品。
“这个可就贵了。”刘香蝶赶紧把画卷好，免得车子颠簸撕开了，“起码要好几千万。”
几千万？恐怕不止呢，上亿都有可能。黄文斌记得华夏书画的拍卖成交记录就是齐白石创造的，应该是在2011年，好像是四亿多，画的是松柏仙鹤什么的。当时黄文斌看到了新闻，这幅画卷如此之大，看着和创记录那张也差不多，就算没那么贵，想来也相差不远。当然，现在是2009年，金融危机还在发酵，房地产价格疯涨刚刚开始，资金还没溢出，古董价格还在低位，齐白石的画还没那么值钱。
想当年黄文斌绞尽脑汁写的各种方案被上司随便一扔，根本没人在乎。现在给人出个主意，程远志就心甘情愿的送了价值几千万的古董给他。要说黄文斌的脑子，那肯定是没什么区别的，只是因为身份地位的不同，就产生了这么大的区别。所以人的际遇还真是说不准，草莽之间，也不知道有多少聪明才智白白的浪费了。
黄文斌决定以后都要好好的看公司的各种报告，不管是谁写的，不管作者位置多低微，只要人家用心写了，就一定要认真看。不能嫌麻烦就随便看个开头结尾，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挖掘出几个天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