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吕丘建摸了摸信封的厚度,里面似乎还放着几本杂志,这就是样刊么那不是意味着自己的论已经通过审核发表了
在胡教授和阿尔福斯关切的目光下,吕丘建撕开了信封,从里面抽出几本样刊和一封信,阿尔福斯迫不及待的抢过一本飞快的翻到目录扫视一番,“吕求解偏微分方程的一种方法你的章发表了”
“哦我也看看”,胡教授也连忙拿起一本,貌似他的学校迄今为止还没有一篇章有资格登上数学年刊的页面现在的年轻人了不得啊
“你们几个声点”,阅览室管理员走过来敲敲桌子,三人抬眼一看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们身上。
“哦,对不起对不起”,阿尔福斯连忙道歉,转头看向吕丘建,“吕,不如我们出去吧”
“额,也好”,从现在的形式来看,再待下去恐怕管理员就要赶人了
“我也跟你们一块儿去”,胡教授也端起茶杯站了起来,他现在已经熄了招揽吕丘建的心思,开什么玩笑,能在数学年刊上发表章的人那是他的庙能容得下的。
一念至此胡教授的脸上就一阵阵儿发烧,忍不住瞪了阿尔福斯一眼,你怎么不早来一分钟,这事情要是传回国内去,我还有脸在数学界混么哎,赶紧乘着伙子高兴好好哄一哄,让他把这件事儿烂在心里吧
从图书馆出来走到附近的咖啡馆,侍应生送上两杯咖啡,盯着胡教授的大茶缸看了半天才慢慢离去,“吕,给我看看信上面写着什么”
“没什么,只是录用的公罢了”,吕丘建把信递了过去,上面就简单的写着您的论一般已被通过审核被录用,欢迎继续投稿之类的官方话语。
“让我也看看”,阿尔福斯刚看完胡教授就迫不及待的接了过去,口中不断发出啧啧之声,看看人家这纸张,看看人家这字母印的,油光闪亮,尤其是数学年刊和录用几个单词怎么看怎么闪亮,可比自己经常投稿的那几本期刊的信件看着舒服多了
“现在的年轻人真了不起啊我也拜读拜读吕的大作”,或许是发现吕丘建和阿尔福斯都好奇的看着他拿着信啧啧有声的样子,胡教授老脸一红拿起杂志翻看起来。
胡教授英功底还算扎实,当然不扎实也不行,眼下几乎所有学术前沿都在欧美手中,如果不了解他们的动态,胡教授也混不到现在的地位。
只是看到吕丘建的论时,胡教授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这些单词大部分我都认识,怎么连到一起来就看不明白了呢哎,可惜他研究的是偏微分而不是拓扑学啊
可是转瞬胡教授的感慨又变成了幸好他研究的是偏微分而不是拓扑学啊,偏微分的论自己还可以轻描淡写的一句研究领域不同不好评价,要是拓扑学的论自己看不懂可就丢大人了
“都是一些不成熟的想法,让您见笑了”,看着胡教授还没翻完自己的论就放下杂志,吕丘建对他的处境已经了然于胸,所以也没请他品评自己的章,真要问的话就是打脸了。
“哎,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了不起啊”,胡教授再次感慨一句,“我们这代人已经快跟不上你们的脚步了,方才的话你就当个笑话听吧,日后到了魔都记得来看看我就是给我面子了”
胡教授今年六十多,读书那会儿刚好是动乱时期,等动乱时期结束了进入大学又是百废待兴之际,估计他们能做的也就是翻译翻译外国论之类的工作,而除了个别几所顶尖院校之外,剩下的学生又都是被中专筛选了一遍的产品,想从里面挑出几个苗子的难度可想而知,好不容易形势好了他们这批人又快到退休年纪了。
所以在他的学术生涯里,既没有取得什么突破性的成果,也没培养出多少优秀学生,所以刚才看到吕丘建时就起了爱才之心,希望从他身上填补一些遗憾,可是等到阿尔福斯拿出论的时候,他知道自己的梦想已经破灭了。
“您过谦了,日后若是到了魔都,少不得有麻烦您的地方”,吕丘建含笑应道。
“吕,你的章发表时间可是比常规的快了一个月呢”,阿尔福斯忍不住问道,“不知道下一篇什么时候能登出来”
从投稿到现在不过两个月时间,比期刊惯例的三个月时间短了一个月,能插队就证明了吕丘建的这篇章的确不俗。
“还有一篇章”,胡教授忍不住问道,放在国内,光凭这一篇章就够评教授的了,怎么还有一篇真当数学年刊是学校的bbs么想发就发
“是这位阿尔福斯同学的章要发表,我在其中稍微出了点力”,吕丘建谦虚的道。
“不不不,您可别听他这么”,阿尔福斯连忙分辨,万一被人误会自己侵占他人成果就不好了,“吕为我的章提供了全新的视角,我的章可以是在他给出的框架下完成的,所以这篇章他也是第一作者。论已经得到高尔斯教授的认可,发表或许只是时间问题”
“高尔斯教授”,胡教授点点头,“前天在迎接晚宴上见过一面,如果是高尔斯教授认可的话,那章一定能够刊登”。
嗯,回去后记得勤快点去期刊室,早点拿出来好教训教训手下那些自以为感觉良好的学生们,胡教授暗自盘算。这次回去也不用和学生们自己和怀尔斯教授谈笑风生了,光把吕丘建的成果拿出来就足够了。
三人兴致勃勃的聊到晚饭时候,吕丘建依照习惯请胡教授吃了顿饭,将他送回下榻之地这才回到宿舍。
等论发表的消息传开之后,班上的同学齐声祝贺;然后杂志漂洋过海来到了之帝都,来到了吕丘建所在院系的系主任张教授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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