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在心里暗笑,一切都大功告成。
“小马,兄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看到事成,顾秋立刻闪开,回到方丈室。
余书记培着两位领导在喝茶,觉远大师进来了,“阿弥陀佛!让几位施主久等了。”
杜书记道:“无妨,你忙就是。”
余书记说道:“这茶就是寺庙后面的茶,每天开春才采摘一次。数量少,极为珍贵。要说这茶,可是有来历的。”
看到顾秋进来,他面带微笑,点了点头。
两人心照不宣。
方丈入座,陪三人喝茶。
然后跟三人讲起了佛文化,当然,方丈之意,大家都明白,希望借这个机会,政府能够支持一下宗教发展。
说宗教发展太远,觉远大师的想法,就是把法华寺建漂亮一点,扩大一点。
这些可都是需要钱的,刚才解签,顾秋悄悄给了他一个八十八十八块钱的红包。
方丈笑着说,大吉大利。
杜夫人和黎夫人,也给功德箱里捐了钱,数目应该不少,每个人都放了近千元。
为儿女祈福,她们自然不会小气,今晚回去,两人就是亲家了。
黎小敏本来有点不高兴,但是听到方丈说,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天上下凡的金童玉女,只是目前有点小坎坷,迈过了这道坎,一帆风顺,白头偕老。
顾秋仔细听来,也没什么玄机,无非就是几句赞叹的话,可从觉远大师嘴里说出来,自然就不一样了,变得那么神圣庄严。
黎小敏很佩服觉远大师,连这样的事情他都算得出来,他甚至没有见过杜小马,不仅说出了他的年龄,还说出了他风流倜傥的外表,你说怪不怪?
其实很多人都不信迷信,慢慢地也就信了,大多数却是这个原因。
也不知道杜书记他们在方丈室里说什么,他一个人走出来,在外面抽了支烟。
余书记的秘书也在,友好地朝他打招呼。
“顾大秘,事情还满意吗?”
顾秋吸了口,“满不满意,老板他们高兴就行。”顾秋看着山下,“是不是你们把其他香客都拦下了?”
秘书笑了,“出动了几十名警力,以保证书记的安全。”
顾秋道:“只怕做得太干净了,老板反而不信。”
秘书慎重地回答,“没办法,以防万一。”
他就问顾秋,“杜书记他们准备在这里就餐吗?”
“这倒要看余书记的手段。”
果然,快到中午饭的时间,杜书记决定留下来吃个饭再走。
既然来了安平,就多呆一会吧。
余书记很高兴,“我这就去安排。”
却被杜书记拦下,“不要搞这么隆重,我和老黎不是那种喜欢**的人,有什么吃什么。”
余书记道:“那好吧,我们就选最近的农家菜园。”
他叫秘书打了个电话,吩咐下去,在就近的农家菜园吃饭。还没进小饭店,顾秋接了一个电话。
是从政军打来的,他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听说杜书记来安平了,便有些责备,“小顾,你可真是嘴巴紧啊,瞒得我好苦。杜书记来安平这么大的事,你也不透露一二?”
从政军当然心里不爽,你再怎么样,透个信总行吧?好歹咱把女儿都给你糟蹋了。做为未来的老丈人,你总得给点情面吧?
顾秋知道他的想法,只得苦口婆心的解释,“从叔,我实在是没有办法,老板不让说。如果此事透露出去,可是要问责的。下次你有什么事情,我提前通知你,这个与工作无关,就不要掺和了。”
从政军道:“也罢,那你先忙。”
挂了电话,旁边有人问,“从县长,顾秘书可是您未来的女婿,应该有什么内幕吧?杜书记来安平干嘛了?”
从政军摊了摊手,“唉,真拿他没办法,连我都瞒,不透露半个字。”
听起来是有些埋怨,仔细一品味,却还是有些显摆的味道。
现在很多人都知道,从政军的女儿跟顾秋在谈,而且这事,从政军自己也嘴巴不严,几次在酒桌上道:“杜书记的秘书是我未来女婿,我给他打个电话就是。”
当然,连余书记这个一把手,都要给顾秋几分面子,他本人又是副县长,在安平还有什么事情摆不平的?
虽然从政军是后来替补上的,但是他在安平县的份量,还是不轻,余书记也多次找他谈话。
有人就说,以从政军的发展,将来很可能会爬到县长,或书记的位置。
对于安平县这些锁事,顾秋自然没有时间去关心,只是李沉浮的事情,一直在他心里牵挂。
此次杜书记亲临安平,他就在琢磨,该不该把李副县长之死的案子捅出来,还李县长一个公道。
这是顾秋答应李沉浮的,一定要帮他报仇。
现在李沉浮为了救陈燕,被汤洋杀害,这个仇如果自己不帮他报,只怕再也没有人能报了。
正在心里盘算着这事,农家菜园里突然冲进来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
“杜书记,杜书记,你得为我们李家做主啊?他们父子两个死得好惨啊!”
顾秋都还没反应过来,这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已经冲进了包厢,跪倒在杜书记脚下。
由于余书记吩咐过,所有警员一律不许出现在杜书记的视线内,因此,这名疯疯癫癫的女人,才有可趁之机。
饭菜还没上,几个人正在喝茶聊天,突然冲进来这么一个人,杜书记脸色大变。
最惶恐不安的,还是余书记。
“来人,来人,把她拉出去。”
顾秋早已经认出了那女人,李沉浮的妈妈。
若不是因为李沉浮,顾秋也很讨厌她,她为人太刻薄,对陈燕百般辱骂,但是想到她们一家之苦,顾秋又有些同情。
他本来可以阻止,却故意犹豫了下。
当领导的,最不愿意看到这种事,余书记急疯了,哪里冲出来一个疯婆子?他冲着秘书吼道:“怎么回事?”
秘书也很背,本来他一直在院子外面候着,刚才上了个厕所,没想到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此刻不是解释的时候,只有想办法把这疯婆子拉出去。
可是秘书去拉她的时候,她突然回过头来,抓住秘书的手狠狠了一口。
秘书痛得一声惨叫,差点就要给疯婆婆跪下了。
疯婆婆不管不顾,跪在地上爬过来,“杜书记,您可一定要为我们李家讨个公道。他们父子死得好惨啊!”
看她泪声俱下,哭得这么伤心欲绝。
杜书记眉头微微一皱,正要说话,外面又跑进来一人,“妈,妈,别闹了,回去吧,回去吧!”
这人,竟然是陈燕。
安平县招商办的陈主任。
余书记有点老羞成怒的味道,“怎么回事?老人家既然精神有问题,干嘛不好好看着?”
杜书记终于发话了,“等等!”
余书记的心,咚地沉下去。
这可是个疯婆子啊,李沉浮死了之后,她不知来县委闹过多少次。看在她们一家如此惨的份上,余书记又不忍心再把她关起来,哪想到她今天会突然窜出来?
陈燕听到杜书记发话,放开了婆婆。
婆婆又跪又爬,“杜书记,杜书记,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一个大清官,五和县几个亿的案子都查出来了,我们李家这点事情,你可得好生管管。我现在是丈夫没有了,儿子也没有了。”
杜书记并不知道她是谁,但是眼前这老妇人口齿清晰,分明不疯不傻。威严的目光扫过去,“你是什么人?怎么跑到这里来喊冤。”
余书记解释道:“她是安平县前任常务副县长之妻,李副县长在二年前得脑溢血突然去世,就留下她们母子。”
杜书记看了他一眼,“让她说吧!”
“谢谢杜书记,谢谢杜书记!”
李沉浮妈跪在地上,把他们家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顾秋倒是气定神闲,陈燕也站在那里,默不作声。只有余书记,一个劲地抹汗。
“完了,这下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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