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书记怎么突然提前?这让陈燕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刘国雄在电话里,没有太多的说明,陈燕急了,要爬起来,“不行,我得马上赶过去。”
顾秋道:“你还没吃饭呢?”
“哪还有心情吃饭,万一我去晚了,惹怒了余书记可不得了。他最近脾气爆躁,逮住谁骂谁!”
顾秋心道:“多半与他儿子有关,余理被抓,面临着审判,他的罪行,基本上明确了。但是余书记一直在找关系,试图用那名杀手顶罪。
有件事情,顾秋是一直都没有想明白,吕怡芳是余理的表姐,他就真忍心下这毒手?
论心肠,恐怕没有人比余理更狠。
陈燕一边穿衣服,一边喊,“快帮我到床头柜拿条内裤出来。还有护垫。”
顾秋拉开抽屉,看到里面有好几条性感的内裤。小小的,薄薄的,黑色,粉红色,白色都有。
顾秋挑了一条自己喜欢的颜色,递给陈燕,“穿这个吧!”他还是喜欢黑色,陈燕也不管他,接过内裤,“护垫呢?”
顾秋把抽屉拉得再出来一些,两个桃红色的盒子映入眼前,看到这两盒东西,顾秋的脸刹时一片苍白。
陈燕抽屉里怎么会有套子?
女人收藏着套子,用来干什么呢?毫无疑问,除了那种事情,其他地方还用得着呢?
顾秋傻在那里,陈燕喊了句,“发什么愣呢?没找到吗?”
“哦!”顾秋拿了片护垫扔给她。
陈燕穿好衣服,“我先过去了,晚上给你电话。”
顾秋没应,拿了支烟在点火,陈燕走过来,摸着他的脸,“我会尽快回来。啊!”
匆匆出门,连饭都没来得及吃。
顾秋躺在床上,又拉开了这抽屉。
拿出两盒套子,还是带浮点的,档次很高。顾秋看了一眼,其中一盒已经打开过了,数了下,只有四只。
他的心里更加不舒服起来,陈燕一个人住,她干嘛要用套子?而且这盒套子只剩四只,用掉的六只,意味着什么?
顾秋穿上衣服,把烟掐在床头,饭也不吃,出门了。
在路上,他一直在想,要不要当面问陈燕。
可这种事,还需要问吗?
如果是两盒整的,或许还能理解,这是备用的。可这两盒套子,分明就是有人用过。
顾秋心里,象被针扎了一样,疼痛难忍。
发生这样的事情,恐怕是顾秋这辈子都没有想到过的。
顾秋走进一家饭店,点了几个菜,要了一瓶酒,一个人独自喝了起来。
套子事件,让他原本很好的心情,变得烦闷无比。
他在想,陈燕有可能意识到,自己跟她之间不可能有结果,她就另谋出路。
想到这些,顾秋重重地,将杯子一放,酒水跳了出来。
吃了饭,他就想因南川,可心里很不舒服,我倒是要看看,她究竟干了些什么?
真要去跟踪陈燕吗?顾秋又有些犹豫,这样做,似乎很不妥。男子汉大丈夫,更应该拿得起,放得下。
这时,他想起了从彤。
从彤正在上班,接到顾秋的电话后,她有些意外,“你来安平了?好吧,我马上出来。”
从彤,从来都是有求必应。
顾秋每次叫她,她都不会拒绝。
见到顾秋的时候,从彤很奇怪,“你什么时候来的?”
顾秋看着从彤,搂过她的肩膀,“我们去玩去!”
“去哪?”
“找个地方钓鱼吧!”
从彤古怪地打量着他,“你怎么突然想起了钓鱼?”
顾秋也不想解释什么,从彤道:“还是去公园吧,散散步,好久没跟你在一直走了。”
顾秋觉得散步也行,便同意了,两人在去公园的路上,从彤道:“晚上有什么安排?”
“没有安排。”
“那我们去陈燕姐那里吃饭,怎么样?”
顾秋拿了支烟出来,不知为什么,只要说到陈燕,他就会想起那两盒套子的事。
他哪有什么心情再去陈燕那里?
顾秋抽了口烟才道:“去你家吧,我也好久没去拜见你父母了。”
从彤笑了起来,两排整齐的牙齿,跟雪一样白。
挽起顾秋的手,“那好吧!难得你有心情。不过说真的,自从你去了市里,你还从来都没有主动提出,到我家去呢?我妈还在问,我们两个是不是分手了。”
顾秋抱着从彤的肩膀,“你妈现在同意了?她不是嫌弃我是一个下岗工人的儿子嘛?”
“去你的,当了市委书记秘书,尾巴就翘起来了。”
“哪有尾巴,只是你妈妈这观念,还真得改改。身在官场,祸福难测,杜小马事件,想必你也知道,杜书记堂堂正厅级干部,也遭到这种待遇。”
“那是有人故意整他吧,杜书记为人太正直,不过我还真是服了他,敢如此放手,置自己儿子安危于不顾,恐怕这天底下也没有几个人能做到吧?”
顾秋吸了口烟,和从彤继续散步。
“在那种情况下,也是没办法的事,杜书记要是管,事情反而更糟。他对自己儿子有信心,只能孤注一掷。”
“当时我爸都为他捏了把汗,万一事态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当时的情况,的确很糟糕。如果一审失败,杜小马的名声算是完全败坏掉了,哪怕你二审再扳回来,对名誉的损失,同样无法补偿。
两人进了公园,走在树林里。
从彤问,“晚上你住哪?”
顾秋道:“随便到哪开个房不就行了?”
这可是个头痛的问题,从彤还真不想呆家里,想跟顾秋在一起。如果晚上回去吃了饭后,她不可能跟着顾秋去开房吧。
于是从彤建议,“干脆我们晚上到外面吃饭算了。”
顾秋望着她,突然明白了从彤的意思,笑了起来。
从彤有些尴尬,推了他一下,“笑什么?”
顾秋欢快地道:“行,那你说吧,晚上怎么安排?”
从彤嗯了一声,“本来我说去陈燕姐家吃饭,但你不愿意那就算了,我们到外面吃。然后我陪你到晚一点再回去。”
顾秋在心里笑,“你妈妈是不是经常跟你说些什么话?”
从彤愣了下,摇头。
“没事,只是我总觉得,跟我妈不合拍。她们做事,都带有目的性的。我不喜欢这种处事风格。”
“如此说来,你就是那种感性的人,你妈妈是那种理性的人,她们比你现实一些。当然,这并不能怪她,因为这个社会,必得让人现实。”
说到这里,他又觉得,自己这话,好象是针对陈燕似的。套子的事,就象一个疙瘩,在顾秋心里,始终放不下。
本来晚上去从彤家的,从彤不想回去,只能改到明天。六点半,陈燕打电话过来,顾秋看了眼,没接。
从彤挽着他的手,“我们去吃麻辣烫吧?”
顾秋瞪大了双眼,“这种垃圾食品也能吃?”
从彤道:“你落伍了,现在的麻辣烫,已经做成了产业,品牌。已经不再是在以前那种蒙古包里吃,在夜宵街那边,有两排店子,清一色的麻辣烫,火锅。”
火锅还差不多,麻辣烫顾秋就不想吃了,不过从彤要去,那就去吧!
两人拦了辆车,来到夜宵街。
果然新建的两排铺子,连招牌都是统一制作,看上去比以前好多了,干净,舒适。
两人正要进入一家店,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开过来,在前面不到五十米的地方停下。顾秋刚开始没在意,从彤推了他一下,“那不是何汉阳吗?”
何汉阳?顾秋仔细一看,却见桑塔纳的另一边出来一个女的,这不是陈燕又是谁?
只听到何汉阳道:“就这里吧!老地方。”
陈燕应道:“行啊!”
她没有注意到背后的顾秋和从彤,跟何汉阳进了那家火锅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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