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最期这段时间,老神医和外人接触较多,他思想变得开朗起来。族长去找他的时候,他破天荒同意了。
于是顾秋带着他们上山,张老先生和护士小姐居然不在,顾秋问老神医的儿子,他说张老先生回去二天了。
听说张老先生离开,顾秋心道,看来老头子的病好多了。老神医的儿子说,“他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应该有痊愈的机会。”
顾秋连连说谢谢,辛苦了。他就问起蕾蕾的事,顾秋说,她很好,在学校里读书。
老神医的儿子道:“那就辛苦你了,我也想让她出去见识见识。否则天天呆在这山沟里,没有社会经验。”
老神医给曹慧看病,只有曹慧的妈妈陪在身边,曹书记被赶了出来。
顾秋走过去,“曹书记,老神医的医术,你大可放心。张老先生的病情大为好转,都出去散心了。”
曹书记的确觉得不可思议,这可是癌症晚期,这位老神医连癌症病人都能治好,足可见他的医术高明。
但是女儿的病有点怪,全国这么多大医院都束手无策,他很难相信还有奇迹。
曹慧跟老妈在房间里呆了四十几分钟,老神医的儿子进去看了眼,出来告诉顾秋,“病人需要在这里进行观察治疗,两位还是尽早下山吧!”
曹书记有些担心,他看着顾秋,顾秋对老神医的儿子说,“你让那位夫人出来一下吧!我们说几句话就走。”
曹慧妈出来的时候,对曹书记道:“你们先回去吧,我陪慧慧在这里就行了。”
曹书记有些担心,“你觉得他有把握吗?”
曹慧妈悄悄推了他一下,“我看这医生不错,你就放心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我再通知你。”
顾秋说,“曹书记,你也有公务在身,再说我们呆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反而要人家照顾,不如我们先回清平,下次有空还可以过来看看。”
曹书记一想也是,就对老神医儿子道:“那就辛苦你们了,代我向你爸爸问好。”
老神医儿子笑了,“没事的,小顾了解我爸,他脾气古怪。天色不早,我就不留二位了。”
两人与他告辞,下了山,族长留他们入住,曹书记哪有心思?坚持要回清平。
汽车还在河边等,族长送他们到河边,顾秋等人上车,打道回府。
刚刚出了苗寨,顾秋手机上就多了十几条信息。
曹书记的秘书也是,手机上,尽是信息。
顾秋意外地发现,程暮雪又给自己打电话了。他回了个电话过去,“暮雪,找我吗?”
程暮雪有些抱怨,“我不找你,你从来就不关心一下我这个妹妹。”
顾秋说,“没有啊,我只是很忙而已。”
程暮雪说,“我准备过来看你,你知道我具体的地址吧!”
顾秋说,“我刚从你们家出来,你在哪?”
程暮雪说,“我在学校,还有二个月就要毕业了。而且这个学期也没什么事,所以抽空跑出来看看你。听说你被发配到边远的,最艰苦的地方去了,我过来安慰安慰你嘛。”
顾秋笑了起来,“多谢小妹关心,目前比较忙,下次我来省城,再请你吃饭怎么样?”
程暮雪说,“就知道请人吃饭,你们这些当官的,除了吃还能不能干点别的?”
这丫头的性子很火爆,跟齐雨一样。顾秋说,“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要赶回清平有急事。”
程暮雪百般无聊,“那好吧,给你半个月,如果你再不过来,我就杀过去了。”
挂了电话,顾秋笑了起来,“这丫头,一点都没有变。”
程暮雪快要毕业了,顾秋就想到了左晓静。左晓静已经去了纽约,走的时候,给顾秋发了条信息。
告诉顾秋,我走了,不想你过来送我。
信息是在机场发的,她没有提前告诉顾秋,就是不希望顾秋看到自己哭。
左晓静离开了自己的祖国,去了遥远的太平洋彼岸。
都快一个多星期了吧?她也没有给自己打电话,顾秋心里竟然有些留恋。
回忆着跟左晓静相识的日子,顾秋暗自一声叹息。这个左晓静,倒是心地善良,不象左家其他的人那般心肠。
顾秋自小听家里人说过,左家的人有多么可恶,但他接触的左书记,沈如燕,左晓静这些人,都还算是正派,没什么歪心思。
尤其是左书记,能保持这样的心态,这已经很难得了。
顾秋开着车子,跟在曹书记的车子后面,天黑已晚,两辆车子继续朝清平赶。
司机和秘书肚子饿了,但他们不敢说,曹书记没什么心思吃饭,他心思很乱。
刚才接了一个电话,说清平县职业学校又出事了。一名姓袁的老师侵犯学生妹子。
本来这件事情,一直鲜为人知。
不知为什么,今天闹大了。
有记者介入职业学校,深入调查才发现。这名姓袁的老师,在最近半年以来,居然侵犯了多达十几名女孩子。
这些女孩子有的已经被他糟蹋了,有的被他摸过身子,其中一名女学生,居然怀孕了。
这个惊天大内幕曝光出来,整个清平县都轰动了。现在一些学生家长将学校围住,要求学校交出凶手。
校长早就落荒而逃,其他的老师也跑得不见人了。
学生在哭,家长在哭,学校里一片狼藉。
已经晚上七点多了,几百学生和家长堵在学校门口,到目前为止,不见有学校领导出来说句话,公安局也没有出动,教育局同样没有人吭声。
这些学生和家长就这样呆着,曹书记接到电话,听到这个消息,气得吐血。
清平什么时候成多事之秋了?
顾秋也接到消息,那是谢主任打来的电话,告诉他发生了此事。齐雨还在现场,对此事进行追踪采访。
可奇怪的是,整个清平县,居然没有人一个出来说话。
于是有人建议,去县政府大楼,把县长拉出来。
这个建议,得到了大部分人的支持,所有大家都冲出去,朝县政府跑。
到了这个时候,公安局才出动,派了上百名警察守在县政府,不许他们进入。
有人愤怒的喊,可这些警察地动于衷。
他们接到的死命令,就是全力以赴,阻止这些民众进入县政府。梁局长气得跳,他一个劲地在骂娘。县里几个领导都给他打电话,要求他派人去镇压,摆平这件事。
可他们县政府就是没有一个人出来放屁,人家群众要求个说法,他们偏偏不出来见人。
因为这些人都知道,有记者在现场,一旦出现就等于把自己暴露。梁局真有心恨不得把这些人都放进去,他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可袁副县长打电话过来,“你们怎么还不出手,难道要闹得整世界都知道你才高兴?看看谁敢闹事,抓起来就是了。”
抓,怎么抓?
几百号上千号人,该怎么抓?
做为公安局长,梁局对整个事情,心里已经一清二楚,但是他肯定不会出这个面,给群众一个说法。
高县长呢,早就离开县城,躲起来通过电话关注,及时了解整个进度。对于这件事,他也不吱声。
于是,有人捅到曹书记那里,曹书记杀人的心都有了。
自己这才刚刚出去一天,就搞成这样。他在电话里指示,“先把那畜生抓起来!”
梁局说,“他已经进医院了。”
曹书记一肚子火,“为什么进医院?”
梁局回答,“我们今天上午就把他控制起来了,因为在抓捕过程中发生了点意外,他受了伤入院。”
曹书记吼了一声,“必须给群众一个交代。”
交代?
怎么交代?
袁副县长还在让梁局放人。而这个时候呢,不知这些学生家长从哪得来的消息,一百多名家长朝医院方向冲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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