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牡丹这个人,与吕洞宾的瓜葛很深,以至于在《东游记》、《醒世恒言》等等书籍中,皆有相关记载。元明时期,更是将吕洞宾与白牡丹的故事搬上了戏台,著名的‘吕洞宾三戏白牡丹’故事,便是源自于这两个人。
按照《东游记》中的说法,白牡丹乃是洛阳第一名妓,长的国色天香宛如仙子,吕洞宾一见到她便心神荡漾,做了入幕之宾。
但实际上,白牡丹并非是什么名妓,甚至都不是人……她是一株牡丹花成的精怪!
不过她与吕洞宾之间的情缘,却是货真价实的。只可惜,这两个有情人,因为种种原因,最终并没能够走到一起,令人扼腕叹息。
如果说之前,李思辰还在怀疑这幅画,到底是不是吕祖的墨宝。那么现在,他不再怀疑了。
并不是因为这幅画,画中有画,而是因为在白牡丹出现之后,整幅画一改之前的平庸,变的灵气盎然,仙味十足!
这幅画,十有**,真的是吕祖亲笔所绘。而且说不定,正是在吕祖与白牡丹热恋期,为白牡丹绘就的一幅写真画。
不过李思辰也看出来了,这幅画虽然灵气盎然,却并没有吕祖的道法真意在其中。
这也正常,谁会在给女朋友画写真图的时候,留下其它的东西在里面啊?你试试给女朋友写情书时,在里面写一段代码,不被骂个狗血淋头才怪!
没有吕祖的道法真意,仅有灵气,这幅画虽然珍惜,却也入不了天级五品风水师的法眼,值不得大费周章的折腾。所以李思辰很快便判断出,这幅白牡丹的写真图里,恐怕还藏着有别的秘密。
李思辰的目光,落到了闫大师的身上。因为他知道,解开白牡丹写真图里的秘密,就在此人身上!
“明明是牡丹花的,为什么会变成仕女图?闫大师,这是怎么回事啊?”孔孟惊呆了,他虽然见多识广,却也没有遇到过这等古怪离奇的事情。
闫大师没有理他,只是眯着眼睛打量着画,细致而又认真,似乎在寻觅着什么东西一般。
倒是李思辰,开口为孔孟作了解答:“这幅画,多半是用了特殊的技艺制作出来的画中画。之前是牡丹花,现在是白牡丹……这一人一花,说是两物,实则却是一体!吕祖这创新的心思、撩妹的本事,当真是非比寻常,让人想不佩服都难!”
“画中画?白牡丹?”孔孟张大了嘴巴,短暂的惊愕过后便是狂喜。
画中画已经是稀罕物了,更何况之前的牡丹图和现在的仕女图还有着联系,甚至可以说是同一人的两种不同形态,而且还与历史中著名的‘吕洞宾三戏白牡丹’这一野史挂上了钩!这幅画的艺术价值和研究价值,齐齐上了数个台阶!如果要一个更为直观的描述,那就是这幅画的价钱,至少是翻了数十倍不止!
难怪孔孟会狂喜了,因为这也算是一次极其成功的捡漏了。
“白牡丹是谁?”孔琳却是一脸茫然,拉着李思辰问道。
李思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姑娘,是把自己给当成百科全书了吗?
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吕洞宾三戏白牡丹啊,这么出名的故事你都不知道?好吧,一时半会儿我也给你说不清楚,自己上网搜去。”
孔琳还真的是掏出了手机,打开浏览器上网搜索起了白牡丹的资料来。
而孔孟这会儿,也从狂喜中冷静了下来,他先冲李思辰拱了拱手道:“多谢李先生为我解惑答疑。”
然后又对闫大师说:“多谢闫大师刚才喷出的那一口茶,要不然,我还不知道,我买来的这幅牡丹图中,竟然还藏着这么一个惊世骇俗的秘密!哈哈,要是把这个秘密放出去,真不知道会惊掉多少人的下巴呢。尤其是那几个认为我买这幅画出价高了被宰了的家伙,肯定会把肠子都给悔青的!”
“不用谢我,我还得谢谢你呢。”闫大师似乎在这幅画上,找寻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咧嘴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声,听着很有些慎人。
“嗯?谢我?为什么?”孔孟愕然一愣。
“谢谢你把这幅画,送给我啊。”闫大师手一招,就将画揽入到了怀中。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完全在孔孟的预料之外,他惊讶的道:“闫大师,你这是做什么?你不是说了,只是观阅这幅画的吗?”
闫大师狞笑着说:“我要是不那样说,你会把这幅画拿出来给我看吗?哼,要不是你把这幅画藏得够深,我早就把它给取走了,何必折腾出这么多的事端來?”
“你……”孔孟指着闫大师,气得一个劲喘息就是讲不出话来。
倒是孔琳大声指责道:“我就知道,你丫是一个骗子,现在总算是把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姓闫的,我警告你,赶紧把画放下来。否则,休怪我会对你不客气了。”
闫大师哈哈大笑道:“对我不客气?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来对我不客气!”话音落下之际,他左手猛地一抬,结出了一个法印。
“小心!”李思辰发现及时,慌忙一把拽过孔琳。
“嗖!”
一道气箭几乎是擦着孔琳飞过,将她的秀发斩断了好几缕,紧接着‘轰’的一声撞击在了后方的墙壁上,立刻凿出了一个坑洞。
孔琳被吓得脸都白了,刚才那一下要是落在了她身上,不被戳穿出一个血洞来才怪!
也是到了此刻,她方才知道,闫大师虽然是个骗子,但他的本事也相当强悍,至少不是自己能够对付的。
“咦?反应倒是挺快的嘛。”闫大师打量了李思辰几眼,表情很是诧异。他想不明白,这个明明是普通人的小子,怎么会抢先一步察觉出了自己的攻势。
“肯定是巧合!”他在心里面对自己说。
“我的时间很紧,没空浪费在你们身上,就让我的六甲神将之一,来把你们悉数灭掉吧!”闫大师伸手入怀,摸出了一块玉牌,上面刻着‘甲子’两字。
“又是一个道兵?”李思辰神色一肃。
这块玉牌散发出来的气息,远非之前扔进荷塘中那块所能比。很显然,这是一个培养成了的道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