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已经想好了,回头就要找萧易算账的了。
后来,在医院里又发生了那么一出,他的心中,就更加的窃喜了,他一心的以为,有了这么样的一出戏之后,老头子一定也会特别的恨萧易,也会全力的支持他去对付萧易的。
谁知道老头子却不知道是不是脑子病坏了,出了医院,阴沉着脸,让他们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又问了一下李子杰,关于萧易的事情之后,虽然看起来也很愤怒,但是只是把他们训斥了一顿,便再也没有下文。
他刚一提出来,要给那个姓萧的好看,便立即被他一顿骂,说什么这件事情就此过去,他已经在安老面前说出了话,就必须要做到,语气非常的严厉。
他就不明白,那个安老头,治了这么久他的病,也没见治好,反而好像严重了,有至于要对他这么好么,把他当大爷似的!他说个什么屁话,都这么看重。
“杰少,这件事情,不能这么算了啊,如果传出去的话,你将来在圈子里还怎么混啊,被一个乡巴佬敲诈了一次,连屁都不敢出一下。”
李子杰听到钱小杰的话,真的有要放弃的意思,不由得登时一下着急了起来,他被萧易连续两次的弄得万般狼狈,对萧易简直已经可以说是恨之入骨,好不容易,萧易也得罪了钱小杰,等到一个这么好的机会,他现在已经几乎完全的把报仇的希望,放在钱小杰的身上了,现在却听他说要放弃了,他怎么能不着急?
虽然,在圈子里,他是个李家少爷,打着李家的金字招牌,他还能勉勉强强的混得下去,但是他自己却是自家知自家事的,李家人丁兴旺,别说现在他家当家作主的不是他老爸,就算是他老爸,他在李家也未必排得上号,他老爸就生了不止五个儿子。
比起一般人来,他也就是李家嫡系少爷,这个牌子好听一些而已,甚至连平日的零用钱,也比不上圈子里的一些后起之秀。
因此,他根本就不可能动用李家的力量去替自己报仇的,充其量,他也就能利用一点小钱,找些外面的小混混帮他办点事,威胁一下学校里的那些学生而已。
但是经过刚才下午的事情,他显然也已经认识到,萧易可能是真的学过功夫的,连那些保镖都不是他的对手,外面那些混混,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对手?
所以,唯一的保仇机会,就在钱小杰的身上了。
和他不一样,钱小杰可是一个绝对的实力派,钱家的人丁,并不是多么的旺,钱小杰的父亲,就是钱家的当代家主,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将来,钱小杰可能就是钱家的掌门人。
这也是为什么,他这么卖力的巴结钱小杰,钱小枫兄弟的原因。
“那你说怎么办?”
钱小杰郁闷的喝了一口酒,李子杰说的那些话,他何尝不知道,但是他一向以来,就生活在父亲的阴影之中,对父亲的畏惧,是潜意识之中的,对父亲的话,他并不敢违背。
“小杰,我也觉得,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必须要让这小子从世间消失,出这一口气。”
钱小枫这时忽然发话了,他的眼神之中,露出了一丝无比怨毒的神色。
“枫哥?”
钱小杰吃了一惊,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钱小枫,在他的印象之中,这个堂哥,虽然不是他的亲兄弟,但是一向对父亲的话,都是言听计从的,在父亲面前,表现得比他还乖巧,下午父亲发话的时候,他也是在旁边的,现在他竟然这么说?
“小杰,这件事情,我们不能让二伯知道,只要我们做得干净一点,二伯就不会知道,也不会影响二伯的声誉了。”
钱小枫咽了一口唾沫,神情阴狠地道。
他口中的二伯,自然就是钱小杰的亲生父亲,当今的钱家家主钱富晨。
“枫哥,你的意思是?”
钱小杰疑惑的望向堂哥,脑子里隐隐想起了什么,却还是不那么确定。
“杰少,我觉得枫少说得不错,我们可以偷偷的做,直接把那小子收拾了,你父亲不知道,也没有人知道,这样一样,你父亲也不会怪你,伯父的声誉,也不会受损了,总之,这次的事情,绝对不能这么算了的,你没看到么,下午的时候,那小子的嚣张劲,扇枫少的时候,可一点也不手软呢。”
李子杰的脸上,重新燃起了一丝炽热的光芒,在旁边语气有些兴奋的说道,说着,似乎生怕他们的决心还不够大,眼珠子一闪,又转过头,望着钱小枫,看着钱小枫脸上,丝毫不逊于他脸上的惨景,恨恨地道。
“不错,小杰,这件事情,我们就这么定了吧,一定要收拾了那小子,还有,你不是看上那个女的了么,听下午那小子的意思,似乎她也是Z大的,回头我们再去找一下。”
钱小枫一边说着,一边目光淡淡的望了一眼李子杰,眼神之中,透出了一丝意味深长,他知道,李子杰这是在想借他的手,去对付萧易,但是对这一点,他并不排斥,他的心中,此刻,对于萧易的怨恨,绝对是李子杰想象不到的。
人与人之间,有时候,是真的非常奇妙的,他和萧易之间,其实本身并没有太多的冲突和矛盾,但是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当他见到在韩璐的身边说话的萧易的时候,他的心中,就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不舒服的感觉,对于萧易的脸上那种和他并无半点关系的淡然的笑容,还有他那张看起来并不算帅气,但也不算难看,看着挺舒服的脸庞,有着说不出来的厌恶。
后来感觉到韩家的人对于萧易的重视之后,他的心中更是对这个并不熟悉的叫萧易的人产生了深深的嫉妒和怨恨,凭什么,这个小子,什么都没有做过,只不过是一个路人甲,运气好一点,恰好帮了韩老一点小忙而已,他们就这么看重他,这么的记着他?而他呢,一直对他们百般逢迎,甚至奴颜媚膝,唏寒问暖,对韩璐更是百依百顺,他们却总是对他看似热情,实则总隔着一道痕,不把他当成自家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