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那些事儿

作者:断欲

  很快,王天昊将目标锁定了另一个人,这个人是绝对有可能陷害白冰的。

  这人就是张二狗,王天昊亲滴溜溜的老丈人。

  道理很简单,因为张二狗同样是为了大梁王的宝藏。

  当初,白冰是下去幽魂谷的生还者之一。

  她进去过梁王墓,在迷宫里转悠了好久,熟悉哪儿的入口跟出口。也进去过大梁王的金殿,找到过那个黄金城。

  张二狗早就对梁王墓垂涎三尺,劫持白冰,很可能是为了得到梁王墓的真正秘密。

  而且他装疯卖傻一直在隐藏自己的行踪,其目的还是梁王宝藏。

  难道这件事真是张二狗干的?

  可她为啥要把白冰闷在老实婶的坟墓里?不会是吓唬她吧?

  王天昊摸着下巴,百撕不得其姐。

  不行,我要到他家问问,到底这件事跟他有没有关系,顺便去蹭点饭。

  于是,王天昊整理了一下,离开派出所,直奔张二狗家。

  来到张二狗家的时候,正是中午11点半。

  王天昊二话不说,直接闯进了屋子,上去揪住了张二狗的脖领子。

  他的眼睛瞪得跟杠铃一样,死死盯着老丈人,把张二狗看的浑身发毛。

  “天昊,你小子又咋了?”张二狗就怕王天昊的那双狼眼。

  王天昊问:“你到底是不是我老丈人?”

  张二狗说:“废你娘的话!你娶了我闺女?你说我是不是你老丈人?”

  王天昊道:“既然是我老丈人,那就跟我说实话,白冰前天晚上被人掳走,跟你有没有关系?”

  张二狗三角眼一瞪:“你说啥?你怀疑是我干的?”

  “正是,不是你还有谁?”

  “你不相信我?”

  “你怎么让我相信!我要听真话,实情,知道吗?”

  “王八蛋!你污蔑我!”

  “我没污蔑你,前天晚上,你在哪儿?告诉我。”

  张二狗光头一摇,怒道:“问你丈母娘去。”

  这时候,四妮刚好进屋,笑眯眯地,问:“天昊来了?”

  王天昊赶紧松开了张二狗,说:“娘,我来了。”

  四妮说:“中午别走,就在这儿吃饭吧。”

  王天昊就是来蹭饭的,说:“行!娘,我有件事问您。你一定要告诉我。”

  目前的天昊不相信张二狗,他就相信丈母娘四妮的话。

  四妮问:“啥事儿啊,神秘兮兮的,问呗。”

  王天昊问:“娘,前天晚上,你跟我爹在干啥。他在不在你身边?”

  一句话问出,四妮的脸腾地红了。

  这话就不该他问。

  丈母娘跟老丈人晚上在一块,你说会干啥?还不是两口子那点事?

  你个毛孩子问个屁啊?

  四妮说:“这个……还能干啥?就是……睡觉呗。”

  王天昊说:“娘,您一定要跟我说实话,这件事跟一件案子有关。我爹他有没有出去过?有没有上厕所撒过尿?”

  四妮不高兴了,脸色一沉,说:“天昊,我跟你爹的私生活,没必要告诉你吧?你管的是不是太宽了?啥意思啊?我们是两口子,一块睡觉犯法吗?”

  王天昊说:“不犯法,而且合情合理,我就是想问问,他有没有出去过,有没有到学校劫持白冰。”

  “啊,你的意思,白冰的事儿,跟你爹老关?”四妮瞪了张二狗一眼,心说老不正经,见女人就想上,见秋千就想荡。

  你是不是被那个狐狸精给迷住了?

  张二狗道:“四妮你别听他瞎说,你忘了,前天晚上,咱俩一直在房里的。”

  四妮想了想,张二狗真的没出去过。也没上过厕所。天一黑就上炕了。两口子还干了一些应该干的事儿,折腾到半夜12点多。

  屋子里有厕所,现在乡下的房子跟城里差不多,吃喝拉撒都在屋子里,男人根本没出过门。

  四妮说:“天昊,我可以作证,你爹他真没出去过,俺俩一直在一块。他还打了一整晚的呼噜,吵死人。”

  王天昊泄气了,松开了张二狗。

  二狗说:“小子,现在你信吧?白冰的事儿真的跟我无关,如果是我劫持了白姑娘,就让我出门撞电线杆子上,一脚踩钉子上,生儿子没鸡,生闺女没眼。”

  这句话骂出来,张二狗有点后悔,王天昊可是他女婿,生闺女没眼,就是说自己闺女功能不全,不能生养。

  这不是咒自己断子绝孙吗?

  张二狗一般是不用子孙后代开玩笑的,把子孙后代搬出来,是为了证明自己清白的重要性。

  “真的不是你干的?”

  “废话!老子规矩地很,你还不了解我?看到漂亮的女人,我也就过过眼瘾,再说了,我喜欢的是孀妇,因为孀妇经验丰富,小姑娘我根本看不上!”

  张二狗口无遮拦,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顺嘴秃噜。

  乡下人少规矩没礼性,想咋说咋说。

  王天昊说:“奇怪了,那白冰是谁陷害的?”

  张二狗说:“很明显是鬼,只有鬼才能那么做,大栓婶鬼魂显灵了呗。”

  王天昊道:“不许胡说。这是封建迷信。”

  张二狗说:“你懂个毛线啊,老子吃得米比你吃得盐多,老子过的桥比你走的路多。十五年前那场大瘟疫,就是大栓婶的鬼魂搞出来的。

  你那死去的奶奶,还有老不死的姥姥孙上香,临死前都见过大栓婶的鬼魂。不信的话,回家问你爷,你爷跟你姥孙上香是老相好。”

  大梁山的辈分真他娘的乱。

  关于当初大栓婶死后显灵,搞得村子里霍乱横行,王天昊早有耳闻。

  但他觉得那是病毒作怪,人临死前大脑缺氧,都会产生幻觉。跟鬼扯不上任何关系。

  可到底是谁劫持了白冰呢?手段又那么高明。

  一时间,王天昊再次陷入了纠结,思维走进了迷途。

  四妮做好了饭,让天昊吃,是手擀面条。

  四妮的手艺好,女婿到丈人家吃饭,合情合理,自己孩子嘛,又吃不穷。

  再说了,女婿是个狗,吃饱他就走。

  吃饭的时候,张二狗也不装疯了,都是一家人,装疯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所以张二狗狼吞虎噎,吃得满头大汗,还啃了两头大蒜。

  王天昊吃不下,一直在想问题。

  这个案子难道真是鬼干的?人世间有这么邪性的事儿?

  接下来的几天,王天昊一直在注意白冰的行踪。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他觉得,那绑匪没有得手,一定还会来第二次,甚至第三次。

  说不定这件事就是白冰搞出来的。

  目的是为了住进他家,靠近他,挑拨他跟天天的夫妻感情。

  而且女人已经达到了目的。

  整整观察了好几天,王天昊也没看出啥端倪。

  白冰住在他哪儿非常的安稳,啥事儿也没有。

  不但如此,白冰还帮着天天做饭,洗衣服。打扫房间。

  每天白天到学校去上课,下午回来,白冰又是拖又是扫。

  尽管天天不怎么搭理她,女人也乐此不彼。

  而且完全把自己当成了这个家的人,一点也不拘泥。

  甚至王天昊还发现,白冰开始穿天天的衣服,戴天天的首饰,使用天天的化妆品。

  每天晚上睡觉前,白冰都要洗澡,洗澡的时候还唱歌:这里的山路十八弯,这里的水路九连环!……。

  洗完澡,她就打开天天的化妆品,这个膏啊那个粉,浇地一样往身上抹,把自己抹得喷喷香。

  每次王天昊跟她走个迎面,白冰都用化妆品熏他,熏得他直打喷嚏。

  而且女人也不说走了,好像这家就是她的,她成为了这个家的成员。

  白冰的表现让天天大为恼火,晚上,她缠着王天昊,非要天昊赶白冰走。

  女人说:“亲爱的,你瞧瞧白冰那样子,分明就是个白骨精,还是个狐狸精。她想勾你啊!

  那脸蛋抹得跟猴子腚一样,还有那个罩,把自己俩奶箍得像两个猪尿泡。而且,她睡觉都不穿衣服,整天在你面前晃屁股,跟花孔雀一样,看到你就开屏。

  这女人想把你抢走啊天昊,不能留她了,你必须赶她走!”

  王天昊没办法,只好抱着天天安慰媳妇,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喜欢穿,就让她穿。喜欢抹,就让她抹。喜欢洗,就让她洗。

  反正咱家有的是化妆品,有的是衣服,讲究卫生也是好事啊。

  人家有猪尿泡,你也有,她晃荡,你也晃荡啊?

  再说了,咱俩整天在一块,让她羡慕,时间长了,看不下去,她就会走了。现在赶她走,她能去哪儿?白冰是很可怜的。”

  天天生气了,怒道:“王天昊,你是不是跟她有一腿?你俩是不是早就好了?有小秘密了?你还是不是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一句话,要俺还是要她?要俺就赶她走,要她,俺就离开这个家。”

  王天昊说:“天地良心,我俩真的没啥,我把白冰当妹呢。”

  天天说:“是情妹妹吧?王天昊你啥时候变得这么花心?想左拥右抱是不是?想二女共侍一夫是不是?你想的也忒美了。不如我把她叫过来,咱仨人睡一块,俺俩一起伺候你?”

  王天昊说:“那感情不错。”

  天天怒道:“不错个屁!花花肠子露出来了吧?你就是喜欢她的猪尿泡,喜欢她的翘屁股。就是想跟她有一腿。那好,你俩过吧,俺走,俺走还不成吗?”

  天天说着,就要穿衣服,打算回娘家。

  王天昊吓坏了,赶紧阻拦,说:“天天你咋了?咋恁小气,我跟白冰没事,也给你说的有事了。”

  天天想了想,说:“我咋恁傻?我才不走呢,老娘走了,岂不是更加便宜了狐狸精?把炕给她腾了出来?她想的美!”

  王天昊说:“既然不走,那咱就睡觉,别折腾了。”

  王天昊嘴巴里的折腾,不是那种折腾,他的意思是希望天天别跟白冰计较。

  可偏偏这两个字就提醒了她。

  于是女人说:“天昊,那咱俩就折腾吧,使劲折腾,气死她。”

  王天昊说:“别,累死了,白冰还睡在那面呢。让人听到不好。”

  天天说:“不行,咱俩就要做给她看,气死她,我要跟你秀恩爱。”

  女人说完,一下子将男人裹在了怀里,缠在了身上。

  王天昊是不想折腾的,可天天却缠住他不放。

  这一晚,两口子又开始喊炕了,而且天天故意将嗓门提得老高,扯着嗓子喊。故意喊给白冰听。

  白冰住隔壁,虽说隔着一道墙,可这边叮叮咣咣乱响,根本就睡不着,吵得不行。

  女人蒙上被子,不管用,用棉花堵住耳朵,还是不管用。

  最后,白冰急了,抬脚踹墙,一边踹一边骂:“王天昊!累死你个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