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很平淡,好像是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一样。
我望着他,心里也挺复杂的,握紧了拳头,心里也是很复杂,是啊,到底要不要杀他呢?
他现在已经是油尽灯枯了,根本就没有了反抗的能力,只要我愿意的话,我能很轻易地就解决掉他,就可以报刚才他挟持我的仇了。
但是,我望着他现在奄奄一息的样子,从刚才的一头猛虎,变成了现在的一个病猫,我却怎么都下不了这手了。
而且,我始终感觉其实他也只是一个挺可怜的人而已,虽然武功很高强,枪都打不中他,但是他活得并不开心。
通过刚才的对话,我不难了解到,其实他之所以变成这样,是因为被的。是他的一个师妹,被警方的某个警察害了还是什么的,所以才他愤怒之下,他这么杀人,光明正大地和作对。
一个人能和作对吗?答案肯定是否定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早晚都要被弄死。
我本身都算是一个不幸的人,所以我看到和我差不多不幸的人,会特别地有同情心。人能平平凡凡、健健康康地过完一辈子,那真的是一件不那么容易的事情。
这样想着,我就微微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我放松下来,淡淡地望着他,说了一句,“我不杀你,你自己自生自灭吧。” **森林361
说完,我直接拧头就走。
就当是自己今天倒霉,出门没有看黄历,走了霉运吧。幸好也是胜在有惊无险,就权当是增长阅历增长谈资了。
如此想着,我心里就轻松了许多,大步地走了,就让钟汶汰自生自灭。
然而我刚走没两步,身后的钟汶汰就又说话:“喂,等等。”
我停下来,回头,皱眉地望着他,“还有什么事?”
他在自己身上点了几下,本来还在流血的伤口,竟然神奇地停止了流血。很快我就反应到,这尼玛肯定就是传说中的点了。
点的时候,他脸上出现了阵阵痛苦的表情,显然这样点止血肯定是挺痛的。
他点完了之后,就自己挣扎着,扶着墙,慢慢地爬起来,站在我面前,他又擦了一下自己脸上的血迹斑斑,我才看清楚了,原来这个钟汶汰看起来还挺帅的,和差不多的年纪。就是太冰冷了,没有什么表情,像是一个冰冷的杀手。
他擦掉了血之后,就对我说,“救我。”
我皱起了眉头,老实说,我并不怎么想救他,因为他可是个大麻烦,救了他,就等于和为敌。我的同情心没有泛滥到这个程度,要是救了他,我就等于和警方为敌,我也没有那么蠢。
再加上,以我现在的情况,我身上的事已经够多了,要是再加上他的话,那我就真的估计寸步难行了。
所以,我摇头拒绝了他的这个要求。
但是我刚走,他就又说,“如果不救我,那请杀了我。”
说完,他就淡淡地望着我,靠在墙上,眼神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淡定和平和,好像是看破了生死一样。
我就奇怪了,他也就才和我差不多的年纪,二十出头而已,为什么会这么这样的看破?虽然我自己也算勉强看破了生命,我不怕死,但是我是经历了很多很多,和死神擦肩过很多次,我才有这份看破的。可是他呢,他又是经历过什么东西,才有今天的看破? **森林361
我望了他好一会,然后就摇摇头,不再管他,直接转身就走。
时间已经过去好一会了,对面的那些警察,肯定要追上来了,如果再不走的话,那肯定是要被他们抓住的。所以,我要是想脱身的话,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我必须得走。
这一次我走到了楼梯口,他又说了一句,很不屑,很绝望的话,“你们城市人,你们这些做警察的,没有一个是好人,我真后悔,不应该带师妹出来……”
我心里被触动了一下,刚拧头,就看到了钟汶汰他竟然拿起了小刀,就要往自己的脖子抹去,他这是要!
他还一边说着,“死,我也不能死在那帮警察手里。”
我想都不想,直接就上前一步,快速地冲到他的面前,然后我一巴掌拍开他的刀。
他已经很虚弱了,没有力气,被我轻易就拍飞了小刀,他睁开眼睛,冲我骂道:“你干什么?!”
我想了一下,然后就一咬牙,直接背起他,冲下楼梯。
他又骂道:“你干什么?!”
我头也不会地吼了一句:“煞笔!你不是说我救你吗,现在我就救你!艹!”
他这下停下来了,让我背着他,不说话,也不反抗了。
他挺重的,不符合他这个身高体型的重,感觉背着他像是背了一个大胖子一样。
幸好我的体力也不赖,背着他也不算太负担,飞快地冲下楼梯。
当然了,我也不是蠢到马上就冲到楼下去,因为现在冲下去的话,肯定是会和那帮警察遇上的,我得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然后再需求机会逃跑开。
我找到了一个杂货间,赶紧跑过去,躲起来,没多久,就听到了门外有喧嚣的声音,还有急促的脚步声,不用说,肯定就是那帮警察找上来了。
等,一直等,幸好我的运气也不错,他们虽然进来这房间了,但是也没有发现我们躲在这柜子后面,让我们躲过了这一劫。
终于在他们走了之后,我才找准机会,跑了出来。
在半个小时后,我成功地离开了这一座大厦,坐上车,走了。
我没有直接回新华庭的,而是回我租房那里,先把钟汶汰安置下来再说。
放下钟汶汰的时候,他已经虚弱到不行了,我看了他一下,既然都救出来了,那就干脆救人救到底吧。
我找到了备用箱,里面有止血的,也有消炎,应该能暂时帮助他了。
只是我坐到他身边,准备撕开他的衣服,给他治疗的时候,他却忽然说话,“你不是警察?”
我对他翻了一下白眼,没好气地说:“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警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