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妈上官静怡和老爹高子楷专门打了个电话汇报他要回去看看老头子,高鸣的父母对此当然是没说得,他们也对将自己两人丢在树洞里的儿子抚养长大还能养得这么出色的老神仙充满感激。
要不是高鸣坚决的制止,这夫妻俩可是要大包小包的跑到江北西部的这个山城和儿子一起上山了。
倒不是怕父母跑得远麻烦,他只怕那夫妻俩见到真实的老头子之后,会对他在这儿生活的十几年表示无限的忧郁。
尤其是老妈那无限泛滥的母爱一旦涌上来,他怕自己都会尴尬的。
跟父母约定好,在山里过上三天就回京城,高老爷子会将一大家子都喊回京城,给他办一个正式的认祖归宗的仪式,据说还有高家老宅的几位长辈一起过来见证。
厉胜男本想也追着高鸣一起去他长大的山村看看,可是想完成高老师布置的海量作业,就算是聪明如她,没有个三四天时间也是完成不了的。
尤其是听高鸣说他在山里也只呆两三天,剩余时间都在京城,厉胜男也就放弃了这个心思。
京城,也是她假期必须要去的地方,她的慈善项目规划的重点可就在那里,那里有钱人多。
当然,更重要的是,高老师在那儿。
回家的前一个晚上,高鸣特地又去陪师兄家的小丫头玩了好一会儿,并答应会从山里给她带红灿灿的山楂,才打消了小丫头嚷嚷着要去山里的念头。
也许,在小丫头幼小的心里,红红的山楂果就代表着大山吧。
拒绝了师兄让他自己开车回家的建议。假期的第一天,秋高气爽,高鸣背着旅行包独自上路。
江城到山城并没有开通高铁,在坐了五个多小时的动车之后,高鸣搭上了回乡镇的中巴车。
无疑,山里的秋天是美丽的,即将回到生活了十几年的家乡的心情也应该是舒爽的。但高老师万万没想到,在这个令他舒爽的当口,他那个来了。
有人说女人是这个星球上最强悍的生物,每个月三十天,她们有七天都在流血,却还能把男人给征服。
固定时间能来某些东西的,必须都是强人。
比如不打怪就能升级的武林高手。
高鸣师门秘传的“绝世内功”能让高鸣在年龄不过二十许就跻身宗师级别的高手行列,可谓是绝世秘籍。可天下万物遵循阴阳,有利必然就会有弊。
就如同高鸣刚开学那次进阶一样,高鸣在小病一场又福至心灵打了一套他自己都叹为观止的太极拳,然后又超负荷给上百名战士用续命针治疗暗伤,并顺便借着给苏大美女治疗阴脉之时采了****,补了补阳之后。
当然,别领会错了,是采了****脉之中的阴气。
又或者说是因为连续几次不计成本的输出内力,反而激起了高鸣体内残存的雄厚药力,反正是这些因素的综合,原本至少还得大半年的属于高鸣的第二次小进阶就这样提前来了。
在高鸣坐上那台老旧的中巴车,并被中巴车带着在城里转了几圈拉客之后。
也许是那几根都称不上是弹簧的破减震给颠的吧!高鸣一声哀叹,只得闭目养神,努力收敛那些努力往丹田窜的内力,怎么说也得给他留点儿吧,他可不想等到傍晚到山下的时候只凭着一身蛮力上山,那十几里山路可得走上两三个小时。
已有些老旧的中巴车在盘山公路上吃力地蜿蜒盘旋,发动机的轰鸣也挡不住车体时不时响起的“咯吱”声,让人忍不住会担心在爬坡的过程中,车就这样断掉。
可中巴车司机却是很悠闲,不时的会和坐在前排的女售票员调笑两句,偶尔会大笑两声,貌似这段旅行对他来说,反而是一种愉悦。
车上没坐多少人,大部分座位都空着,所剩不多的旅客看来也是对这条线路极为熟悉,大都一上车就独占两个座位,然后在脸上盖着帽子或衣物,挡住从窗外射进来明亮的阳光,但阳光晒在身上却是温暖而舒适,旅客们基本都是半躺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高鸣却是满心苦逼,窗外有美景,身旁有美丽的邂逅,可他都不能欣赏。
他还得必须和体内那些顽固不肯听从他指令的内力做斗争,他真是不想披星戴月在乌漆墨黑的大山里孤独的走路啊!
这就是天才的代价,那能天才到这个程度?一想到自己这师门秘传号称三大境界,每境界十小阶,高鸣就很悲哀。
恐怕创造这功夫的祖师爷也没想到会有他这么天才型的弟子吧,这要搞成每月一次怎么搞?还能有比这功法更坑的吗?
好吧,高鸣的这个想法如果被他祖师爷听到,不管是在天上还是地下,一定得蹿出来揍这个不肖弟子一顿。
泥煤,人家当初设计功法的时候,是按照五六年升一小境界设置的好吧!你特么一月一次还在那儿唧唧歪歪,你让你前面上百个练功练到死的祖师爷们怎么活?
在高老师有些臭屁的苦逼的同时,高老师所谓的那个美丽邂逅却很心塞。
心塞的程度一点儿也不亚于自从上车除了和她这个邻座聊了两句天就一直闭目养神在自己和自己较劲的高鸣。
秦清,如同她好听的名字一样,是个好看的女人,也是一个自视清高的女人。可当一个好看的女人没人看,尤其是一个近在咫尺的男人连望她一眼都嫌多的时候,再好看再清高的女人也会心塞,满满的都是心塞。
女人向来都是这个星球上最奇怪的生物,你看她看多了,自然就划归色狼一列,直接上了黑名单;当你压根都不看她的时候,那你就属于弯男,基本不属于男人一列;可若是你无所谓看了一眼然后就闭眼睡觉了,那必须是属于瞎了狗眼之列。
如果要论起来的话,最后这种,必须是女人最痛恨的那一类。
秦清现在的心塞,就来源于身旁这个最后一种让所有女人都极为切齿的男人。
一个看了她一眼随意聊了几句之后,就对她毫无兴趣闭眼假寐男人。
而且这不是装。
就算是装,能一直装到快到终点的,那也是超级贱男一枚。
秦清眼角的余光无数次从高鸣那张还算白净却一直平静的脸上划过,性子再怎么刚硬,做为一个女人,心里终究是有些愤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