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夜越是警惕,疲惫之后下半夜睡得越沉。虽然司徒怡感觉到自己被人抱上床却毫无反抗之力。从硬邦邦的地板挪到床上之后司徒怡反而睡得更熟了。直到天亮,外面工地吵闹声将司徒怡从睡梦中吵醒。睡得时间太短她眼眶有些黑眼圈。司徒怡伸了一个疲惫的懒腰。可就在她放松身体的时候手却摸到了一个脑袋。司徒怡吓了一跳。瞬间清醒过来。她定睛一看。“叶涛!你怎么会在我床上。该死……”司徒怡手往被窝里一摸。她长舒了一口气。“还好,衣服还在。”
叶涛很不情愿的扭动了一下光溜溜的身子。“吵什么。还早呢。让我再睡会儿。”
司徒怡盯着一被之隔的家伙气的够呛。她一脚踹在叶涛的屁股上质问道:“喂,给我起来。你给我解释清楚。你怎么会睡在我床上!”叶涛哀嚎一声爬起来。司徒怡脸一红。啐道:“不要脸的家伙。光着身子给谁看。”
“裸睡有益于身体健康你不知道吗?”叶涛打了个哈欠。“一大早吵什么呢?”
司徒怡瞪着叶涛。想说的话都写在脸上。叶涛耸了耸裸露的肩膀。“哦,我为什么睡在你床上呀。难道你都忘了。昨天晚上你伯伯占了客房。我只能跟你睡一起。”
“只是睡一个房间!”司徒怡扣起了字眼。
“好好好,睡一个房间。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事情。我睡在床上。你打的地铺。你看看你现在在哪儿?”
司徒怡打量了一眼。她居然睡在床上。司徒怡有些难堪:“难道是我夜里主动回到床上睡觉的。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想起来了!”司徒怡用可以杀死人的目光盯着叶涛:“夜里是你把我抱上床的吧!无耻!”
叶涛满脸无辜。“是我把你抱上床的没错。那是因为我看你辗转反侧睡不着。怕你休息不好才把床让给你的。”“把床让给我?”司徒怡愤愤不平瞪着叶涛质问道。
“没错,我是想把床让给你自己睡地铺来着。但是你仔细想想。昨晚是谁迷迷糊糊抱着我的胳膊不放。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自己好孤单。想妈妈了。”
这下轮到司徒怡傻眼了。她依稀记得昨晚确实梦到已故多年的母亲。后面的事情就记不清楚了……司徒怡也顾不上追究了。她干咳两声。“肯定是你半夜做梦当成真的了。我怎么可能哭哭啼啼的。我去洗漱了。你没睡好就多睡会儿吧。”
说完司徒怡就疾步躲进了洗手间。叶涛“小声”嘀咕道:“眼睛都哭红了。竟然还不好意思承认。哎……”司徒怡听到叶涛的话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她从没有在任何人面前露出过软弱的一面。没想到却因为意外被叶涛看了笑话。她躲在洗手间里不停的深呼吸,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冷静,冷静。让这家伙看笑话就看笑话吧。这个家伙再无赖也不会把我的事情说出去的。”
司徒怡刷牙的时候隐约听到叶涛在跟司徒宛如打电话。“……宛如,说出来你肯定不信。你姑昨晚哭的跟小孩子似的。”司徒怡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马桶里。“混蛋,我跟你没完!”
下人给两人送早餐的时候两人正抱一起在床上翻滚。两人衣衫凌乱。叶涛的手隔着薄薄的睡衣搂在司徒怡的香臀之上。下人满脸通红关上门:“对不起对不起,我等会儿再送早饭过来。”
司徒怡被这一打岔也惊醒了。她看了下两人的姿势脸更热了。偏偏叶涛这时候还无耻的在她的臀部捏了一把。嘴里还念念有词:“让你掐我脖子。让你掐我……”
司徒怡总算意识到这根本不是一场光明正大的较量。继续下去她只能吃亏越来越多。她一把推开叶涛跳下床,口中威胁道:“混蛋,你要是再跟别人乱说我的事情我就跟你拼了!”但她凌乱的衣襟、半露的****、绯红的俏脸让威胁也充满了香艳的气息。
吃早饭的时候司徒怡还时不时瞪叶涛一眼。似乎想水滴石穿用眼神慢慢杀死这家伙。可司徒怡实在不擅长。威胁的目光怎么看怎么像是眉目传情。几位用早餐的老人家见状笑容满面,对司徒家的“团结”非常欣慰。
叶涛对付这些老家伙还非常有经验。把这些个老狐狸哄得乐不可支。连司徒怡都有些嫉妒——平常这些伯伯跟她可没这么客气!早上司徒怡上班的时候拽上还准备跟二伯下棋的叶涛。“公司有些账目需要你过目。走,一起去公司。”
叶涛坐到车上还在遗憾。“听说你二伯棋艺高超。你真是的。公司能有什么事情会比下棋重要。让我跟你二伯下一盘再去也来得及。”司徒怡气得牙痒痒。这家伙完全忘记自己的职责了吧?司徒怡调侃道:“看不出来,你年纪轻轻跟这些老人家到时蛮投缘的。等他们入土为安的时候你是不是也一起下去陪他们。”
“吃火药啦?”叶涛终于意识到这个轻熟美女生气了。他含笑回道:“你难道忘了我从小就跟我师父在山上长大。我师父可比这些家伙难缠多了。对付这种老狐狸我经验比你丰富多了。”
司徒怡无言以对。“你把握好分寸。他们可不会像你师父那样关心照顾你。这些家伙都是两面三刀。今天对你笑容满面,背后就给你捅一刀。”司徒怡这几个月显然没少吃这样的亏。话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叶涛也收起玩笑的表情。“这你就放心吧。我不至于这么傻。不过说真的,你二伯棋艺真的很好吗?好久没遇到能下一盘的对手了。要他真有两下子起码让我跟他下一盘呀。”
司徒怡嘴角肌肉不停抽搐。显示它的主人正处在爆发的边缘。“你够了!不要忘了正事。搞定这些老狐狸只能算稳住了后院。现在还有一帮饿狼等着咱们去对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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