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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拨过去,秦安红似乎已经算准林安然的决定,说:“安然,你是打电话来谢谢我的吧?”
林安然说:“小红姨,我可怎么都没想到你也会坑我一把。”
秦安红呵呵笑,笑完了说:“你不是说你要混官场吗?我现在给你上一课呢。别以为你最近亲的人就不会坑你,很多时候,刀子是从背后插进来的。”
林安然哑口无言,觉得自己的确无法反驳秦安红的理论,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她比自己要精明许多,在她的眼里,自己还是个雏。
他说:“你这不是逼我犯错误吗?”
秦安红又笑了,说:“犯不犯错误,不是我说了算的呀。你辞职,就不算犯错误了。”
林安然再次觉得无话可说。
秦安红敛住笑,正经道:“你找个不是公务员身份,又信得过的人,把股份转给她,这不就解了吗?”
林安然一愣,忽然又一惊。自己信得过,又不是公务员的人?难道是秦安红知道自己在给母亲办病退,想让自己将股份转给母亲?
这个念头闪出,林安然知道自己断然无退路可选,不但王勇和楚楚成了她的筹码,就连梁少琴,都在她的计算之内,可谓是算无遗策。
要将股份转给梁少琴,必须和母亲解释清楚这笔钱的来源。放在从前,梁少琴断然不会答应,不过现如今自己被绑在这件事上,看在儿子份上,梁少琴或许就会松动下来。
如果梁少琴被迫接受,等于间接原谅了这位秦家三小姐,而秦安红,在背负多年的心灵包袱后,也能通过钱来减轻点愧疚。
虽然是一大笔巨款,可是对于秦安红来说,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由此事可看出秦安红的行事风格,林安然现在才明白了,当晚在太平镇海滩上,秦安红说当年自己很任性,做了一些过火的事情让自己的父亲林越感到尴尬。虽然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如今看来,在那种年代,这位秦家三小姐也不知道做得有多过火,以她的聪明才智,难怪自己的父亲要选择第二次出国援助,避开她的锋芒。
木已成舟,米已成炊。林安然只好选择答应,和秦安红随便聊了几句,挂了电话。
再进了咖啡厅,把大哥大递回给王勇,说:“打电话给李小姐,让她们过来签约吧。”
王勇拿着大哥大指着林安然虚晃几下,说:“你啊,就是喜欢节外生枝。”
最重要的条件答应下来,双方自然谈得很畅顺。香港人办事说的是效率,敲定了一些细节,李丽这边就没什么大问题,走程序要传真到秦安红手上,所以签约就定在明天。
王勇打电话在鲤鱼门定了房,宴请李丽和韩东,为俩人洗尘。
一行人正准备离开海景山庄,林安然的呼机又响了起来。
电话回过去,居然是茹光彩,这让林安然有些意外。
茹部长在电话里带着点责怪的语气道:“小林,最近很忙吗?”
想起上次陪秦安红吃饭时候遇见茹光彩,后者一直责怪自己没有到他那里坐坐。
所谓坐坐,这二字搁在官场里头的内容太过丰富,可以说汇报工作,也可以说汇报思想,又或者另外一些隐晦的暗示。
打从到开发区上任以来,林安然的确比较忙,最近又一直为服装城项目的事情奔走,虽说时间这东西就像女人的胸脯,挤一挤就总会有,但有空的时候又忘了,没空的时候想起来也没办法,因此一直耽误至今都没去茹光彩那里“坐坐”。
于是赶紧在电话里道歉,说:“茹部长,实在对不起,我这几天为了服装城项目的事情一直在忙,现在还在海景山庄这边陪香港来的客人谈签约的事情。”
茹光彩噢了一声,问:“谈得怎样了?”
林安然说:“还行,比较顺利,基本没问题了。”
茹光彩在电话里沉默了几秒,说:“你现在有空吗?”
林安然扫了一眼王勇他们,捂着话筒说:“你们先走,我随后到。”说完又歉意地向李丽和韩东点点头。
这些都是职场老手,自然是理解,也不多说什么,跟着王勇离开。
林安然等他们走开了,便道:“茹部长,我现在过去您那里汇报下工作?”
茹光彩在电话里呵呵笑,说:“都下班了,还来汇报什么工作?”
林安然一拍额头,暗骂自己蠢,刚才和李丽他们谈事,居然忘了时间,一下子没想起现在已经下班了,下班了自然就不好在办公室里汇报什么劳什子工作了,直接到饭店之类的场所更适合。
便道:“哎哟,茹部长,真对不起,你看我这脑袋,一下子居然没注意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要不,我们定个地方,坐坐如何?”
茹光彩说:“你现在在海景山庄吧?你也不要来我这里了,你在门口等我,我过去接你。”
等茹光彩挂了电话,林安然赶紧追上王勇,低声让他在鲤鱼门再多定个房间。
王勇说:“要多大的房间?”
由于不知道茹光彩会几个人过来,林安然预多不预少,说:“拿个十二人的大房吧。待会你打电话给东海,让他过来,和你陪一下李律师和韩副总,我晚点如果还有时间再过去。”
定十二人的大房,一来是避免茹光彩带人来坐不下,二来就算俩人吃饭,这样气派也好些,显得自己足够尊重。
等王勇带人走了,林安然到海景山庄大门外站了十多分钟,就看到茹光彩的丰田皮卡慢悠悠地开了过来。
上了车,林安然马上用检讨的口吻说:“茹部长,您看还要劳驾您来接我,说不过去呀!”
茹光彩摸了一把那颗著名的脑袋,吩咐司机开了车,这才呵呵笑道:“你这也是为了工作嘛,我可以理解。今天考虑到你在接待外商,我刚好要到这边来一趟,谁接谁不是一样呀?”
林安然清楚这绝对是客气话,这官场上谁接谁里面学问可大着,而且也讲究极了,一个堂堂处级干部亲自来接一个副科,也够纾尊降贵了,恐怕今天这里头有什么猫腻,自己还得防着点。
心里这么想,嘴里却道::“部长,我今晚在鲤鱼门定了个房间,特地向您检讨一下。最近工作实在太忙,一直没到您那里汇报一下工作,这是我的疏忽。”
茹光彩眯眯笑道:“不忙不忙。”朝司机挥挥手,也不说去哪,司机似乎早知道要去什么地方,车子没丝毫停顿,沿着道路不断飞驰。
林安然心里又是一阵狐疑,试探道:“部长,咱们不去吃饭?”
茹部长还是那副不温不火不急不忙的口吻,说:“不急不急……小林,你当过兵,懂游泳吧?”
前半句还算正常,后半句很是莫名其妙,林安然一愣,旋即答道:“嗯,受过这方面的训练,略懂。”
其实何止是略懂,十公里武装泅渡是每个侦察大队士兵的必训科目,虽然回到滨海已经很少在下水,不过去健身房锻炼还是经常的,林安然的体力保持还很好。
再一想,其实这茹部长也是明知故问,一个组织部的部长,要了解一个干部实在是太简单了,档案里再清楚不过,哪有不会游泳的侦察兵呢?
茹光彩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小林,工作忙归忙,身体还是要注意的。”
这话又让林安然犯了糊涂,这茹光彩对自己实在也是热心过头了,嘘寒问暖都到了这种地步。转念一想,无事献殷勤,恐怕必有所图。
于是顺着他话头说:“茹部长说得对,不过我刚到开发区上任,工作上许多事情都不熟悉。况且街道办事处的工作和我以前的工作有很多不同的地方,只好将勤补拙了。”
茹光彩笑道:“你也没必要事必躬亲,我听说你最近对服装城项目很上心,大小事务都亲自跑动,其实,你现在好歹是个副主任,虽然不是什么大官,可手下也不是一个可用之人都没有,有机会多让手下的人去办。”
他的话说得合情合理,但到了林安然耳朵里,却让他不由一惊。显然有人把自己最近的行踪告诉了茹光彩,若不是茹光彩刻意打听,那么就是有人在背后议论。
茹光彩当然不会原话告诉林安然,可那个议论之人到底是怎么评价林安然这种事必躬亲的行为,那就另当别论了。
想到这里,故意探口风道:“部长,听你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不说还好,你一说,我想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茹光彩听了显得很高兴,又说:“咱们一见如故,我不妨赠你一句:当领导的人多动脑、多动嘴,但是切忌不要多动手,这才是为官的艺术。你好好想想,我说得对不对?”
林安然蹙着眉头,琢磨这几句话里的意思。
车子忽然停住了,茹光彩说:“小林,今天陪我去游泳,怎样?”
“游泳?”林安然大惑不解,问:“部长,不是我不愿意,只是我身上没带泳裤啊。”
茹光彩指指车外,说:“让小裴同你去买。”
林安然望向窗外,原来到了一家文体店,司机小裴笑嘻嘻下了车,抢着拉开车门,对林安然说:“林主任,不要让部长等,走,我带你买泳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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