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风流

作者:想见江南

  刘正风等人行李代桃僵之计时,就和小晚约好了,沿途刻些暗号。

  不曾想,这些暗号还真派上了用场。

  赵全胜领着一帮肌肉大汉,乘坐四个轮儿的,追上刘正风等两个轮儿的,并未用多久,待得发现阵中的“假小晚”,赵全胜怒极,狠狠抽了刘正风等几个男人数个耳刮子,喝问一通,对方死硬,根本问不出什么。

  又怕耽误时间,吆喝一声,便要上车,继续朝前追去。

  刘正风等人原地望了片刻,待得车辆消失在前方,几人才放下心来,回到潮白河边的小土坡,寻着了小晚刻的暗记,沿着追了过去。

  没多久,便和小晚在紧挨着大陆的苞米地里,寻着了小晚。

  众友相聚,又有一番共患难的经历,自是热络不少。

  小晚瞧见刘正风等着脸上的红印,自知如何造成,心中万分歉意,却又知言语不足相谢,只红了眼睛,讷讷不言。

  见她这般娇荷林风,舒舒卷卷,便要梨花坠雨,刘正风等人男儿豪情陡发,脸上的火辣似乎也消减了。

  “薛晚,用不着这样,小意思,姓赵的孙子,不就是仗着人多,仗着他家在c军有些人脉么,带了些生瓜蛋子,跟咱这耀武扬威,倘那孙子敢单挑,我让他一只手。”

  曲洋挺着胸膛,扬眉舒展,得意不凡,好似没挨揍而是揍了别人一般。

  “是嘛,让我一只手,好大的口气,来,爷爷我正皮痒痒,想见识见识。”

  身后的苞米地。忽然传来道声音,声音未落,便见一身绿皮军装的赵全胜大摇大摆从身后的青青苞米杆中。钻了出来,身后跟着四个彪形壮汉。

  “快跑!”

  刘正风发一声喊。便伸手来拉小晚。

  就在这时,前方苞米地,后方苞米地,相继有人蹿出来,一前一后,堵在了大路上。

  原来,赵全胜也不是傻瓜,待中李代桃僵之计后。心中虽然暴怒,却计上心来,使了个将计就计,故意扇了刘正风等人两巴掌后,驾车前行。

  实际上,方使出刘正风等人视线,吉普车便停了,有两人溜下车来,又悄悄跟了上去,顺着刘正风等人这根藤子。去揪小晚这条嫩丝瓜。

  果然,自以为得计的刘正风等人毫无防范,立时就着了道。

  赵全胜派来的两人寻得小晚的下落后。一个留守继续观察情况,另一个立时潜回去招人。

  为怕惊动刘正风等人,赵全胜等人远远就弃了车,从苞米地里分头包抄过来,一下子,将刘正风等人抓了个正着。

  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尽是绝地,慌乱之下。众人倒也未识神魂,冲赵全胜打起了嘴仗。

  “赵全胜。我警告你,你别乱来。现在不比从前,从上到下都在抓流氓,你别走绝路。”

  “姓赵的,甭以为就你家不简单,老子的老子也不是泥捏的,上上下下,这些年毙的流氓不少,不多你一个。”

  “赵乌龟,你要是条汉子,就冲爷们儿来,最好弄死老子,弄不死老子,老子弄死你!”

  都是热血男儿,且经历过严打,社会风气好了不少,刘正风等人都是好人家的孩子,见过阵仗,根本不信赵全胜敢丧心病狂。

  是以,被逼到了角落,无人振恐,却是将嘴炮打得山响。

  赵全胜摇晃着圆胖的脸蛋,满面狞笑,说道,“我承认你们都是条汉子,在别地儿,没准儿老子还弄不了你们,可这里是四九城,是龙也得盘着,是虎也得卧着,别在老子面前充大个儿。先前谁在放屁,说老子耍流氓,我告诉你们,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怎么会耍流氓呢,倒是你们围着我女朋友薛晚,阻挠我们男女朋友正常交往,到底是何居心?”

  赵全胜不傻,知晓有些帽子是戴不得的,即便是真要干坏事儿,也知道打着正义幌子的重要性。

  赵全胜话音方落,便急冲两步,抬腿一脚,踹在曲洋的肚子上,踹得曲洋窝在地上,直吐泛黄的酸水,面色惨白吓人。

  赵全胜一只脚踏在曲洋脸上,狠狠踩了踩,哼道,“不是要跟我单练么?怎么,老子这才一脚,你狗入的就吃不住了?”

  刘正风等人惊呆了,不曾想赵全胜竟然下死手,曲洋的惨烈下场,一下子就在众人心中形成了恐怖的震慑,以至于竟无人敢怒斥赵全胜之非。

  小晚猛地越众而出,盯着赵全胜道,“赵全胜,你要找麻烦的是我,和曲洋有什么关系,把人放开,我跟你走!”

  金黄的阳光,透过河边的舒柳,静静泻在小晚柔顺的黑发上,本就宁秀非凡的姑娘都瑞增几分圣洁,看得赵全胜一呆,脚下便自松了。

  小晚蹲下身子,扶起曲洋,不住拍着背脊,替他捋顺气息。

  温柔的玉手,落在背上,曲洋只觉好似天上的清泉流淌下来,冰凉清冽,先前彻骨之痛顿化尽,险些没哼哼出声。

  不成想,他正舒适地无以复加,啪的一声响是,赵全胜一巴掌狠狠抽在曲洋脸上,险些抽得他栽了个跟头。

  “敢让老子的女人替你服务,活得不耐烦了!”

  赵全胜大骂一声,便瞪着薛晚道,“以后,你就是老子的女人了,虽然没结婚,但你要有这个觉悟,很快,我就会上你家提亲,明媒正娶把你娶进门来,所以,现在你要自重,要守妇道!”说着,便伸手朝小晚抓来,眼见便要抓着,一块泥土破空飞来,正巧打在他伸出猪手上。

  “啊!”

  赵全胜发出杀猪似的惨嚎,好似打中他的不是泥土,而是子弹。

  “就这猪样鼠胆,也想娶我妹妹,改天我送你块明亮些的镜子,让你好好照照。”

  苞米地里,一位英挺的青年,从青青苞米杆中,行了出来,人所到处,不见他伸手,苞米杆便自动分开,好似连清风也对他俯首,听他号令。

  “大哥!”

  小晚欢快叫了一声,奔上前来,抱着他的胳膊,好似游离许久的小雀终于寻到了可以依停的大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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