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哟,罗丹也不容易啊,听说她男人喜欢男人,从结婚到离婚,还是原装呢!”
“要不怎么说人家孙易有本事呢,咱村的两个大美人都被他划拉到手了,换个人,谁能有这本事!”
村民们低声议论着,流言和八卦都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怪的是,却没有哪个流言是对孙易不利的。
一方面是怜惜这两个女人曾经悲苦的生活,另一方面,也是孙易真的有本事,而且还惠及三村,让人心服口服,就连私德方面的不检点,也会成为人夸赞的目标。
若是有人像孙易一样在这种事上不检点,也会被人戳着脊梁骨,没有人家的本事,还想学人家的风流,简直就是画虎不成反类犬的典范。
孙易跟村民们打着招呼,本来还有些紧张的梦岚和罗丹,见并没有多少怪异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紧张情绪渐渐地也收了起来,毕竟这个小村是她们曾经生活了很多年的地方,现在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渐渐又融入了其中。
脚下踩着孙易花钱给铺成的卵石村道,不再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进了院子,先看到一个硕大的池塘,或者说是游泳池,不过由于缺乏打理,再加上又是死水,池塘里的蝌蚪不少,但是水质明显已经腐坏,蚊蝇升腾。
孙易捏着鼻子打开了下面预留的排水阀,顺着水沟一直排到了公路边的壕沟里头,再从水泵从井里抽了水,把这个水池清洗得干干净净。
孙易早就有了想法,翻出当年老孙头用过的木工工具,依山而住,最不缺的就是各种木料了,他要做一个直径四米左右的水车,这样就可以把后面小河里的水引到家里来了。
梦岚和罗丹在后院侍候着园子,除草分苗,龙须草和紫苏花由受到了重点照顾,她们都知道孙易的园子里会有些好东西,所以碰到不认识的东西也不敢乱动,罗丹跑回来找孙易。
孙易正在取直一根木料,用凿子凿好楔口,一根根地摆放整齐,不时地探头看看图纸,这图纸还是陆青随手给画的,那个女人好像什么都会,什么都懂,这种工程类的小图样也做得顺手。
对于孙易的夸奖,人家陆青只是不屑地哼了一声,根本就没当回事,不过却暗示一下报酬的事,人家陆青不缺钱,至于用什么当报酬,孙易心知肚明,自从上次一冲动,一直挺而入之后,好像陆青也变了模样,至少不像从前那样总板着脸了,看他的眼神都有些柔柔的,让孙易有一种全身发痒的感觉。
孙易三两下刨好了一块挡板,把光滑的木板向旁边一放,跟着罗丹去了后园子。
看着这株红色的,枝枝蔓蔓盘结在一起,如同乱衩鹿角一样的植物,伸手摸摸,软中带着硬,像新鲜的鹿茸,孙易可以确定,在村子周围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植物,毕竟是红色的植物,如果出现的话会很显眼。
从柜子里翻出那本药王册来翻动了起来,在最后一页,终于找到了这株植物的介绍,这东西叫火龙角,具有通窍行气的效果。
孙易琢磨了一下,通窍行气,那岂不是可以强身健体了,正好用来泡水给大家伙喝喝,特别是柳姐,说不定会更有用处的。
拿出军刀来就割了一块,切碎了泡在水里,水立刻就变也淡淡的红色,剔透得像血色玛瑙一样。
“啊……就这么喝啊!”罗丹看着杯子里的红色液体道。
“应该是吧,反正我的东西都是这么用的!”孙易喝了一口,似乎真的能感觉到有一股暖流在体内流动一样,整个人都变得舒服了起来。
孙易突然有一种想法,这种药物,是不是可以用来给王老五治中风偏瘫?他那个病说白了不就是穴窍不通,血脉不畅吗?
要是王老五的病被治好了,怕是白素和金花……孙易摇了摇头,自己怎么可以有这种自私的想法,那可是一条人命啊。
孙易打算把水车立完了就给王老五送一些过去,毕竟自己也欠着人家人情呢,当初赖黑子带警察来抓自己,王老五可是给自己准备了一千多块的跑路钱,就算是最后没用上,这份情也要记着。
水车做起来很简单,提水的水箱,用来做动力的挡板,还有支架和最中间的轴承,孙易手脚麻利,不到两天就做好了。
借了六婶子家的四轮子拉着,六叔和六婶子,还有周围的几个邻居都来帮忙,村后不到二百米就是小河流过,小河不宽,只有五六米的样子,水不深,浅处还不到漆盖,只有桃花汛来临的时候,这里的水才会涨到一米多深,也会变得混浊,平时都是清亮的小河。
选了一处水流较急的地方,跨过河岸立下粗大的木桩子,然后再把水车向上一立,两侧的木桩子甚至还有调解高度的手柄,在汛期来临,或是冬季的时候,可以把水车抬起来,到了春天再放下来,方便得很。
水车骨碌碌地转了起来,水箱在升到最高点的时候,清亮的河水哗哗地流淌了下来,所有人都跟着欢呼了起来,把这水引到村子里去,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也就是孙易用来给自家的水池灌水,保持流水不腐。
不过其它人家只要愿意,可以从旁接一个水槽,把水引到自家去,至于用这水干什么,孙易也不知道了,他们村子并不缺水,甚至一口水井向下打上三五米就能出水,还都是清亮甘甜的好水。
要是那种压水井的话,地上挖个大坑,上头再架上脚手架,一根一寸铁管,前端烧尖淬火提高硬度,两侧打上密密麻麻的小孔,然后硬打入地下,打入地下二十多米深,抽出来的水,就算是在讯期都是清亮甘甜的矿泉,甚至可以直接饮用,不比城里卖的矿泉水质量差。
剩下的就是架设一条水槽了,水槽是孙易在镇上刘老四那里弄来的水泥槽,一根根地交错搭在一起,直接就引到了村子里,上头再盖上一层木板,铺上土盖上草皮,什么影响都没有,也幸好孙易家在村子最后头,省了不少工时。
大家来帮忙,自然没有不管饭的道理,孙易现在有钱有人,打了个电话,镇上松鹤楼的黄胖子就给整治了几桌,派了两辆车,拉着桌子椅子,还有现成的饭菜一直送到家门口,就在院子里摆开了,酒水轮翻上,吃喝一顿。
在农村最大的娱乐节目就是婚丧嫁娶时大吃大喝了,也是村民交流感情最直接的一种方式。
孙易不差钱,就算是这点小事都整上十几个硬菜,还有黄胖子赠送了几箱老窖酒,喝得热闹着呢。
孙易正跟老少爷们喝着,不时的开着玩笑的时候,突然金花从门外狼狈地跑了进来,进了院子就开始挥手,“孙易,孙易,帮忙送我家老头去医院,他……他好像要不行了!”
“啥?昨天看着还好好的!”孙易一下子站了起来,这下子村民们也不吃喝着,跟着忽啦啦地跑到了王老五家。
王老五躺在炕上费力地喘着粗气,随时都会断气的样子,脸孔已经憋得青紫了。
“快送医院!”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然后大伙上去七手八脚地把王老五抬到门板上,孙易也赶紧回去开车,Q7的后座放下了,倒是可以当成床病来用。
王老五被送上了车,孙易开着车,带着金花和白素,一溜烟地向镇上开去,等到了镇上的时候,王老五的呼吸已经变得很微弱了。
送到了镇医院,先挂上了氧气,然后直接开手续转院,镇医院也就相当于社区小医院,治个头疼感冒之类的小病,再就是慢性病的输液打针,真要是碰到稍大一点的病,还是要往市里转的。
救护车还没等进医院,王老五就已经停止了呼吸,走得很干脆利索,倒也没有遭太多的罪,吃太多的苦。
孙易微微有些狐疑地看了看金花和白素,心中暗道,该不会是这两个娘们嫌王老五太碍事所以暗中下的手吧,各种电视剧,甚至现实生活当中,这种事可不少见。
金花和白素倒没有哭,感情本来就没有那么深,只是一起生活了这么久,现在人突然说没就没了,不免会有些凄苦,见孙易的目光望来,白素摇了摇头,低声道:“他发病得很突然,我和金花在后园子种菜没有发现,看到的时候,他已经躺在炕上不行了!”
孙易点了点头,白素没有对自己说谎,他就是可以确定。
王老五就这么没了,也不算太大的遗憾,六十多岁,这辈子该享受的也享受到了,没什么太可惜了。
镇医院给开了死亡证明,孙易帮着操办了一下,找了几台车帮着出了殡,村里的人也来了不少,火化后就埋在了长青沟,倒也算风光大葬。
王老五儿子早丧,家族亲人离得远,又早没了联系,身边人就剩下金花这半路夫妻和白素这个一直没有改嫁的儿媳妇,算是绝了后,逢年过节,连个烧纸的都没有,不免让村民们一个劲地感慨着。
王老五的去世,在村子里并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王老五这个人平日里活得本来就独,这回去世大伙能来,完全是秉着死者为大的心思。
剩下的事情,就是金花和白素的事了,四处开着证明,取出王老五的遗产,这份遗产怎么分,还需要两人研究,孙易没有掺和,他还不屑于去干这种抢死人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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