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孙易的脸色变了,梦岚赶紧道:“她好像在我的屁股后头闻,就像小白闻那只青狼一样,她是不是……”
孙易的脸都有些黑了,这个安琪胆子还真是大啊,拽过梦岚低声道:“你小心着点,这个安琪对男人不感兴趣的,只对女人……你懂的!”
梦岚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种事只听说,没亲眼见过,离得最近的一次,就是罗丹的前夫跟一个小男孩那样,极为传统的梦岚姐哪里能接受得了这个,再次碰面的时候,离安琪要多远有多远,生怕她看自己一眼都会让自己怀孕。
白云和柳双双也回来了,一下车柳双双就往卫生间跑,再出来的时候,躲得白云也是远远的,在孙易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孙易瞪了白云几眼,但是白云是一脸的得意洋洋。
然后找了个机会凑到孙易的身边,贴着他的耳朵低声道:“你还真能忍啊,小双双我以为你早就拿下了,你该不会是不好意思对双双下手了吧!”
孙易伸手就要给她一巴掌,柳双双咯咯地笑着跳开,接着跟安琪又讨论起各种越野车来。
安琪也乐得跟这个豪放的小妹妹贴得更近一些,拉拉手,摸摸脸什么的没少见便宜,而白云的脸色也越来越古怪。
柳双双似乎看出点什么来了,退得远远的,紧紧地跟在孙易的身边,绝不单独行动。
“小丫头挺聪明呀!”孙易低笑道。
柳双双警惕地看了安琪一眼,低头道:“我们学校就有这样的人,我是见过的,跟她的眼神都一样,女人看女人都色眯眯的,白云好像要吃亏!”
“谁吃亏还不一定呢!”孙易低笑道。
“嗯,白云好像……好像也有那样的倾向啊,她把我拉到后边,在车里头……把我衣服都拽坏了!”柳双双气鼓鼓地道。
孙易揉了揉她的脑袋,这时,又一辆车开了进来,这回来的是赵恒,她很低调,开着一辆十分普通的JEEP越野车,穿的也是看起来很平常的羽绒服,高筒皮靴,头发分散着垂在肩头,看起来知性而又美丽。
谁能想到,这个看起来跟女总裁似的女人,曾经是华青帮那个叱诧风云的黑老大呢。
“哟,这不是华青集团的赵总嘛!”安琪笑眯眯的伸手跟赵恒握了一下。
“我认得你,是安琪特派员,省城的那件大案子,安干事可是居功至伟呢!”赵恒也笑着道,跟她浅浅一握就松开了手。
这两个女人看似平常地打了个招呼,但是一个回合,就已经初显刀光剑影了。
“人到齐了,准备出发吧!”孙易赶紧岔开了话题,他可不乐意自己的家里成为战场,想打到山里打去,死了就地一埋都省得耗费国家燃料的。
孙易略带杀气的目光扫过,二人果然消停了起来,孙易的嘴角出现一抹淡淡的笑意,只是这笑意很冷,在他的心里,不无恶意地想着,晚上休息的时候,就把她们两个安排在一个帐蓬里头!
孙易的冷笑让二人都有一种十分不妙的感觉,她们可是都见过孙易的身手,到了山里头……后果简直不堪想像,还好还有两个小妹子陪着,倒是心安了许多,而且她们都不是一般人,这点压力还承受得住。
梦岚姐已经找出了一堆的衣服给她们穿,幸好有一些是路志辉留下来的军品服装,要不然的话光给她们找衣服就够头疼了。
“我这可是纯正的野貂皮,睡野外都没关系!”安琪抖了抖自己那件纯黑色,如同缎子一般的大衣道。
“得了吧,你那玩意也就是在外头炫个富,进了山屁用不顶!”孙易十分不客气地道,“你爱穿就穿,反正进山冻僵了我可不管!”
安琪虽说也在俱乐部打过猎,但是那种猎场哪里能跟深山老林相比,最后还是决定听从专家的意见。
已经进了腊月,正值最冷的一段时间,吃过了野猪肉,喝上两碗酸菜汤,油滋啦酸菜馅的饺子可劲吃。
白云和柳双双都有经验,努力地再多吃一点,等进了山,不到休息的时候都吃不上热食。
安琪和赵恒都是身材保护者,哪肯吃那么多的东西,吃上两片肉,再吃几个饺子就推说不吃了,孙易也不吭声,想进山,不吃饱了拿什么御寒,衣服这东西固然能挡住一些寒气,真正御寒的,还得靠自身的热量,而热量的来源就是食物。
孙易收拾好了东西,拖上一个爬犁,小白和小小白努力地帮着孙易拽爬犁,小萌飞上空中先行探路,不时拎个死耗子回恶心人。
至于家里那两个壮劳力,在家里怎么折腾都行,就连白云和柳双双骑着跑几圈都是免费的,不要吃的,但是要进山,打死都没门,有吃有喝的,谁还乐意进山去遭罪呀。
这两头吃货是指望不上了,爬犁也只能是孙易和两条狗拉着,车子只能开到北河口,踏着冰面过了河,就算是进了林子。
赵恒早年飘泊四方,经历颇多,还能稳得住心情,但是安琪就已经开始大呼小叫了,拿着专业级的相机四处乱拍。
两只只有两指的棉手闷子手套被她挂在脖子上,双手冻得通红也不自知,直知手没了感觉,才惊呼了起来,手套里也是冰凉,一时也缓不过劲来。
孙易笑道,“你还算聪明,知道自己的手挨冻了,再冻一会,你的手指头就会变白,完全冻硬了,到时候只要轻轻一掰,你的手指头就会掉下来,冻死的手指头,再高明的医生也接不回去!”
安琪被吓得一个冷颤,向孙易怒目而视,“你怎么不提醒我?”
“我都告诉你八百遍了,你听过吗,你有自己的主意,有自己的想法,就得为自己的想法负责!”孙易淡淡地道,其实他挺不乐意领安琪这种人进山的,危险性太大了。
北方的寒冬大雪可不像一般人想像中的那么美好,特别是进山,极寒的低温下,撒个尿都要速战速绝,如果摘下手套,短短几分钟就会感到冰冷,如果再坚持下去,就会有刺痛的感觉。
再稍过一会,痛感就会消息,手指或是耳朵就没有了任何感觉,因为已经冻得麻木了,如果这个时候还没有采取保暖措施的话,那么恭喜了,冻伤就会出现了,而且这个时候因为已经冻得麻木了,人也不会有任何感觉。
再过一会,手指或是耳朵就会发白,这是完全被冻僵的表现,这时还有抢救的可能,但是冻疮就会出现,这种冻疮甚至会每年都发作,跟随伤者长达数年,甚至是十几年之久。
孙易小时候在村小学读书的时候,几乎每年都会有贪玩的学生被冻得耳朵或是手指发白,这个时候就会用土办法,拿雪搓,直到搓得红肿,就算是把耳朵或是手指头保下来了。
甚至孙易现在还记得,小学的时候有个学生太贪玩了,耳朵被冻得没了感觉,伸手一扒拉,耳朵竟然齐根而掉,差点没把他的任课老师吓死,残疾也跟随他的一生。
听孙易这么一说,安琪和赵恒几乎同时把丑丑的狗皮帽子扣得紧了一些,而安琪也不敢摘下手套拍照片了,手闷子虽然活动不方便,好歹不用付出一双手的代价。
两人早上那顿饭都没有吃多少东西,进山趟雪而行,不到两个小时就已经是饥肠碌碌,肚子里没食,身上自然就会冷,哪怕已经裹得像个球一样,仍然冷得直打哆嗦,又冷又饿的滋味,简直就如同酷刑一样。
孙易一身的力气,拖着爬犁在前头走,两个小丫头嘻嘻哈哈地跟着,不时还会跟小小白这只半大狗玩闹在一起,没有一点劳累的感觉。
比不过孙易那个变态也就罢了,竟然连两个不满二十的小丫头都比不过,这让自认为是强者的安琪和赵恒有些受不了,只能咬着牙硬跟着。
又走了一个小时,眼前都有些发黑了,摇摇晃晃的像电影里的丧尸一样。
孙易早就把这一幕看在眼中呢,就等着她们开口求救,不过这两个女人还真有一股子劲,咬着牙不吭声,赵恒也就罢了,毕竟是真正吃过苦的人,但是安琪这个大小姐还能坚持却让孙易感到奇怪了。
只是他不知道,这些京城大少小姐们最在乎的就是一个面子,多少钱可以洒出去无所谓,但是面子绝不能丢,为了一杯酒,一个相好大打出手的不在少数,而安琪就是其中最重面子的,为了她喜欢女人这种事情,不知踢了多少人的卵蛋。
孙易见她们实在坚持不动了,怕真闹出什么事来,在路过一个斜坡处的大雪堆时,才张罗着要扎营。
安琪全凭着一股意念在支撑着,听到孙易说要扎营,脚下一软差点坐倒下去,却被孙易一把提了起来。
“这个时候不能休息,要活动,一旦倒下去,我怕救你都来不及,这天气温度太低了,山里怕有零下三十五六度了,只要几分钟就能把你冻硬了,起来接着活动,你们跟一点白去林子里捡些干柴回来,不升火烤干衣服,会冻死的!”
见孙易一脸的严肃,赵恒有些庆幸自己没有坐下去,鼓起一股劲来,跟着两个仍然活力十足的姑娘进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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