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麻勇还是硬着头皮迎上来了,幕后的那位老板给自己的妹妹治病,又支持自己参加复活赛,可不是让自己来看热闹的,无论是输是赢,自己只要尽力就好了,似乎,那位大老板并不在意输赢,这让麻勇的压力也小了许多。
既然打定了主意,麻勇也不再使用游斗的八卦游身掌了,这种掌法在外行看来就像是逃跑一样,那位幕后老板如果不懂行的话,可能会误会自己,自己被误会倒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要是误了妹妹的病情自己百死莫赎。
想到这里,麻勇的双手一抬,一先一后,摆的就是八极拳的架子,在武术界有一句话叫做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极定乾坤,更有八极不上擂,正是因为这种拳法极为刚猛,不练到收放自如的宗师界境,极有可能错手打死人。
但是面对孙易,麻勇就没有压力了,甚至心里还有些没底,或许八极拳也未必能放得翻他。
孙易没有摆任何起手势,就这么捏着拳头大步向麻勇走了过来,麻勇的身体一崩,跟着迎了上来,八极拳讲究的是忠肝义胆,以身做盾,舍身无我,临危当先,若是麻勇一退的话,这口气一泄想要再打出八极拳的精髓可就难了。
麻勇确实是难得的高手,八极拳的刚猛霸烈被他催用得淋漓尽致,而且还加入了他自己独创的劲法,每一拳下去,除了八极拳的刚猛霸烈之外,还有寸劲的透体而入和绵掌的内震之力。
只要不打到要害处,孙易就硬受一下,每次受了他一拳,都会吐出一口血,这么一会功夫,孙易已经吐了五六口血了,地面上也被踩出一串串的血色脚印,好像下一拳下去,就会吐血而亡似的。
可是麻勇仍然在暗暗叫苦,这个孙易每吐一口血就精神一分,也灵活了一分,五六口血吐出来,整个人似乎都达到了巅峰状态。
如果不是他其中一拳打在铁笼子上,劲力将铁笼子的焊点都崩开了,他真的怀疑自己打出的拳头是不是能够治病强身了。
孙易的身体一崩,以腹部硬接了麻勇一拳,嘴角再度溢出鲜血来,只是这一次的血迹变得鲜红起来,不再带着淡淡的黑丝,孙易的嘴角一挑,露出一丝冷笑。
麻勇暗叫一声不好,双臂一横一架,如同一面盾牌一样罩住了自己的头脸,同时身体一缩腿一抬,硬是把自己的全身要害都护得严严实实。
跟着身体一震,一股劲力如同冲击波一样自臂腿处传来,让他身上的肌肉都呈放射状向背部涌动。
孙易的这一拳劲力干脆,甚至击中了麻勇之后,力量外涌,让麻勇在原地顿了一顿才倒飞了出去,咣的一声砸到了正准备飞腿踢向蓝衣女子的巴颂身上。
巴颂的身体一晃,以为是遇到了攻击,回手就是一肘打在了麻勇的后背上,这一记铁肘力道十足,让麻勇一个前扑摔了下去,噗地吐出了一口鲜血,受伤不轻。
高手过招,瞬间就足够了,更何况巴颂对付蓝衣女本来就十分的吃力,现在这么一分神,立刻就出现大结局。
蓝衣女看起来轻飘飘的几掌拍在巴颂的身上,像是在给人家挠痒痒一样,可偏偏是这轻飘飘的掌力,让巴颂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起来,身体僵硬乱颤,腿上一软,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截脉手?竟然是截脉手?”台下的几位大家对视了一眼,甚至惊呼了起来,截脉是比点穴更加难练的一种武功,点穴只要认准穴位,力透穴位便可以达到一定的点穴的目的,考验的就是认穴的准度还有劲力的施为,缺一不可,是一种极难练的武功,现在除了有数的几位大家造诣精深之外,余者不过就是学了个皮毛,达到制服别人的作用。
而截脉更加难练,截脉并不是点穴,是需要摸清经脉的运行,气血的走向,然后在某个关键节点处轻轻几点或是几拍,甚至是滑过都可以达到截脉的效果。
看似比点穴更加简单,可是将时辰与人体血脉的运行结合起来,再准确地截断血脉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这种手法据说只有京城那位杏林大国手谢老才能做到,用这种方式来给人麻烦,能截还要能通才行。
不过谢老是一名单纯的中医,名望极高,本身并不精通武学,也从未听说过他收过女弟子,所以不可能是谢老传的。
蓝衣女子抬脚将倒在地上不停地轻颤着口吐白沫的巴颂踢到了一边,麻勇也知趣地跟巴颂一起退了下去,他受的伤不轻,体内像是藏着一团火似的要把他点燃了一样,这个时候再冲上去,只有死路一条。
台下的安琪表面上脸色不变,可是心中却翻起了巨浪,这个孙易还真是难对付,这么轻易地就被他让过去了,初时看他吐血的时候还觉得很爽快,可是越看越不对劲,他好像不是在吐血,而是被按摩爽快了在吐几口痰一样。
至于巴颂,被蓝衣女给拦下并且击败,完全出乎安琪的预料,剧本本来可不是这么演的,一怪这个蓝衣女多管闲事,二怪那个巴颂太不争气了,不过也好,至少自己还省了一大笔的钱。
孙易看看蓝衣女,蓝衣女又看了看孙易,然后转身抱着手臂看起了那两个壮汉的搏击,力量感十足,冲击力十足。
孙易本以为她会冲自己而来,没想到竟然就这么看起了热闹,孙易想了想,也没有出手,跟她一声抱着手臂看热闹。
那个蒙面大汉毫无压力,仍然在狠打狠拼,而那个血族白人奴鲁却有些慌了,目光不时地向孙易他们扫动着,这两个人似乎有要联合的意思,如果他们两个出手的话,局面立刻就会逆转,无论他们帮谁,到最后自己都落不到好处。
他这么一分神,胯下一紧,蒙面大汉一脚踢在了他的胯下,把他人都踢得飞了起来,却没有蛋碎的意思。
不过随后被壮汉一把抓住了手臂和大腿,奴鲁张口就要向他的手臂上咬去,却被他的手肘一抬,啪地一声击在了面门上,将一颗犬齿都打得飞了出去。
咕咚一声巨响,奴鲁被狠狠地惯在了地上,跟着一脚踏下去,正踏在胸口处,胸口都瘪了三分。
跟着蒙面壮汉一个翻身,从后面锁住了奴鲁,动作不快,但是却十分有力地一手托着额头,一手捏住下巴,然后向一侧缓缓地用力着,奴鲁喉间发出一声声的低吼,却阻止不了脑袋歪斜的角度,这是军队或是生死格斗中常用的一种手法,可以将人的脖子彻底扭断,以这个蒙面壮汉的刚猛劲,只怕脑袋都会被揪下来。
血族的生命力再强,脖子被扭断也能活上一阵子,但是脑袋被揪掉了总不能换一个新的就是了,眼看着他的眼珠子充血变红,面目狰狞僵硬,只要再加一把力就会把脑袋扭下来。
台下的几个阴冷斗蓬人对视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然后一条白毛巾就飞了出去,孙易交给他们的九图邪功确实非常有用,可是他们没有孙易手上的药丹,全靠血族强大的生命力硬熬,第一批十个人,只活下来两个,而这个奴鲁是最优秀的,甚至有可能彻底地练成神奇的九图邪功,这种邪功简直天生就是为血族准备的,现在考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用不着再生死相逼了。
白毛巾悠悠地落地,蒙面大汉也缓缓地松开了手,奴鲁狠喘了几口气,摸着咽喉还有些心有余悸,却仍然凶悍地瞪视了蒙面大汉一眼。
蒙面大汉见他还要有要动手的意思,拳头一握,身上的肌肉瞬间就将紧身衣胀得鼓鼓的。
奴鲁看了几眼那几个阴冷的斗蓬人,冷哼了一声,缓缓地向后退,退到了麻勇他们二人的旁边,麻勇总觉得这个奴鲁太阴冷了,稍错一步,让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巴颂把他们隔开。
现在台上还站着的,有资格角逐冠军的就剩下他们三个了,可是有两个是蒙着脸不知身份的,这让孙易有些恼火,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非要把脸蒙起来。
孙易握着拳头晃了晃膀子,向他们两个勾了勾手指头,“谁先来?还是一起来?”
蓝衣女与蒙面大汉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摇了摇头,跟着蒙面大汉十分痛快地退后了几步,顿时台下一阵大哗,这个蒙面大汉这么强的实力,似乎还要认输呢。
孙易的嘴角一挑,冷笑着道,“别急,你就算是认输也不行,我会把你的头套拽下来的,还有你!”孙易说着一指蓝衣蒙面女。
蓝衣蒙面女的眼角微微一弯,似乎是轻笑了一下,跟着向孙易重重地一拱手,孙易同样拱手回礼,只是这手才刚刚拱起来,蓝衣蒙面女已经到了他的身前,并指如刀向他的胸肋处划去,正是血脉截点。
孙易的手肘一沉就要挡住这一击,可是不知怎么的,蓝衣女的手如同灵蛇一样一弯,速度不变地绕了过去,仍然滑到了他的截脉点上,孙易的身体一震,身体向前一倾,一个头槌撞了过去将她逼退,跟着脸色微微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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