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保镖虽然心惊,可是职责所在,仍然紧紧地握着枪柄,孙易没搭理他,接着啃蟹爪。
韦少的眉头皱得紧紧的,有些不耐烦地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信不信我分分钟钟就摁死你!”
“我不信!”孙易淡淡地道,“怎么?你要跟这个小农民比家世?”
韦少拽了一张椅子,大马金刀在孙易面前一座道:“别以为你有点本事就可以横行,告诉你,我只要一个电话,就可以让你这辈子都休想进入华夏,甚至在国外,也有无穷无尽的人去追杀你!”
“那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能让你点头哈腰?”孙易淡淡地道。
韦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甚至还有些惊鄂,能够让自己这样的人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其中绝对没有孙易这号人物。
“就凭你?你可以试试!”韦少的脸上闪出了几分杀气,蓝眉的眉头微微一皱,已经抬起了一根手指,那名内卫保镖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握着枪柄横身就拦到了韦少的身边。
孙易摆摆手,示意蓝眉不用紧张,然后摸出了电话拔了出去,电话很快就通了,孙易道:“你是哪个?噢,我找老李头,就说小易想他了!”
韦少的脸上闪过讥讽的微笑,暗笑这个姓孙的还真能装腔做势,想用这种方法来唬自己,真当自己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吗?
这时孙易那边开口了,“老李头,怎么样,身体挺好的?嗯,好就行,注意保养,有事给我打电话,我?我找你没什么事,就是你的一个晚辈想你了,我让他接电话!”
孙易说着把电话递给了韦少,韦少带着冷笑接过了电话,他倒想知道这个家伙在玩什么花样,或许自己报上姓名,就会把电话那边的人吓得屁滚尿流。
“我是韦一轩,你是谁?”韦少用十分刚硬的语气道,然后静等着对方的反应。
“韦一轩?是谁?”一个显得苍老却又中气十足老人喃喃地低语着,跟着韦少就听到老人在喊,“小刘,韦一轩是谁?”
然后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电话中的老人噢了一声,似乎想起来了,而韦少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脑门已经隐现汗迹了,可是他现在已经通名报姓了,想把电话丢掉都不可能了,只能硬着头皮端着电话,京城的爷们,虎死也不能倒了架子。
“韦一轩,老韦的孙子吧,你爷爷还活着只见!”对面的老李头淡淡地道。
韦少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活着,活着,您老身体还好啊?”
“好,好,肯定死在你爷爷的后头,让你爷爷没事别活那么大的岁数,该死就死吧!”老李头不客气地道。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韦少都敢亲自拎砖头开了他的瓢,可是面对这位爷他可不敢,这一位可是真正的政治老将,从入职起就是文官,是新华夏成立以来少见的专业文职官员,与那些武将转文官不同,他是真正的政治家,从革命时代一路走来,还当过周老助手,资历极高,早些年在国际上的政治水平仅次于当年的一代传奇周老。
同时李老也是改革派的坚定支持者,当年那位平同志上台扛起改革的大旗并且取得成功,李老同样功不可没,甚至对下一代领导人的考核也有着极重的话语权。
这样一位元勋级的老人,哪怕是退休了,其能量也不是不容小视的,其小儿子更是官至首辅,而且李家还不出纨绔,门风极严,李家子弟更是衙内圈子里头少见的精英。
在这位老人面前,哪怕是韦家海里头那位赶上年节就算是不登门,也要主动打个电话问候一声,甚至亲自去拜年都不算丢人的事情。
老韦尚且如此,何况是小韦呢,只能低着头乖乖地听训,到最后老李头突然问道:“对了,小易说你有事找我?你有什么事?”
小韦同志恨得牙直痒痒,要说这位李老不知道他们之间的这点小矛盾,打死他都不信,可是偏偏就问了,这分明就是在敲打自己,想到这里,韦少有些惊异地看了孙易一眼,孙易这会又抓过了一条鲜嫩的烤鹿尾一切两半,他一半蓝眉一半吃得眉开眼笑,像是没有看到他一样。
韦少讪讪地笑道:“没什么没什么,我们在奥门这碰上了就聊了一会,正好聊到您这了,我还不信呢,谁知道他真的就给您打电话了,扰了您老的清静,真是罪该万死!”韦少奉承着,嘴甜得要命,冲李老这么做,一点也不丢人。
韦少把电话还给了孙易,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这人可丢大发了,刚刚还跟人家拼家世,可是一转眼,人家就拽出李老这么一尊大神来,他知道,自己再也碰不了孙易了,无论孙易跟李老是什么关系。
如果没有今天这通电话的话,或许李老问罪的时候他还可以解释一个不知情,现在知道了再去动孙易,那就不仅仅是孙易的问题,而是在打李老的脸,李老的脸那是能随便打的吗?真要是闹出事情来,自家老爷子也不会放过自己的。
京城大少在乎一个面子,可是在某些时候也特别知道进退,明知不可为而为了面子强行往上冲,到最后吃亏的并不仅仅是自己,还有整个家族。
比如他要是扫了李老的面子,以李老的名声和地位,当然不会和他一个小衙内一般计较,只需要歪歪嘴,或许他们韦家的政治前途就要受到致命的影响。
出身政治世家的韦少自然知道,在政治上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朋友,只有利用和陷害,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少盯着那个位子的政治家族会蜂涌而上,来个落井下石,甚至是破鼓万人捶,在这个时候,韦家虽不致于家破人亡,可是从顶级跌成三四流还是有可能的。
韦少紧紧地握着拳头,精致修剪过后的指甲都被掐进了肉里头,他却感觉不到疼,今天的耻辱甚至都找不回场子,一口恶气憋在心里头,闷得想吐血。
时尚美女赶紧踩着高跟鞋跟了上去,刚刚一进房间,韦少回手就是一巴掌将她打翻在地,这事不是她的错,却成为了出气筒。
韦少拽下裤子,把软趴趴的东西直接就塞给了她的嘴里头,死死地按着她的脑袋,直到将这个时尚美女憋得昏死过去才放手,家伙也起来的,就在地上将闷得昏过去的女人翻过来拽掉了裤子,狠狠地压了上去。
孙易和蓝眉吃完饭刚要走,赵恒便施施然地走了过来,蓝眉看了她一眼,然后向她点了点头,起身先走了。
赵恒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总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当初她在北方省城差点被刘飞逼死的时候,仍然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
也难怪赵恒会如此从容,她跟柳双双商量了一下关于这次赌拳的损失问题,柳双双差点没用白眼把她翻迷糊了,以孙易的仗义劲,怎么可能让朋友吃亏,前提是他吃软不吃硬。
不过最后柳双双还警告赵恒,不可以利用孙易这份仗义有太过份的要求,否则的话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弄巧成拙。
有了柳双双的话垫底,赵恒就更加从容了,如果自己搞不定,不是还有她这个合作伙伴嘛。
孙易用旁边的茶水洗了洗手,赵恒递过去一条雪白的毛巾让他擦手,孙易一边擦着手一边道:“怎么?心疼你的钱了?”
赵恒点了支细长的女士香烟,吐了口淡淡的烟雾,然后微叹了一口气,“上亿的资金呢,洗白上岸以后,赚钱也不像从前那么容易了,不过花起来也有些心疼!”
“这是赌,当然有赢有输!”
“如果你真的打输了,我跟着输钱自然是我的眼光问题,恕我直言,跟你一吃饭的那个小姑娘虽然实力非常不错,可是远远没有达到你的水平,你要打赢她并不难!”赵恒无奈地道。
孙易托着下巴看着赵恒道:“那你这意思,是想在我的身上找损失了呗!”
赵恒打了个响指,让侍者又送上来两杯红酒,孙易没要红酒,而是要了一桶扎啤喝着解渴,刚刚吃得有些咸着了。
“易哥你家大业大能力又大,随便从指头缝里头漏出来一点就够我吃用不尽了!”赵恒笑道。
孙易想了想道:“倒是有个生意,在沙特,每年五百万到一千万吨成品油,如果你有实力,可以再多吃进一些,你有兴趣吗?”
孙易的话一说出来,赵恒的心里就是狠狠地一颤,眼中都闪过炽热的光芒,她毫不怀疑孙易这话的真实性,巴而图本身就有油田,又与沙特相临,她甚至还知道巴而图的小国王将与沙特的迪拜公主订婚的事情,孙易在其中起到什么作用她猜不到,但是肯定是出了大力气的。
这可是上百亿的生意,扣除成本,纯利润也能达到几十个亿,虽然这几十个亿只是软妹币,可也足以让人眼红心跳,华夏第一富豪身家也不过才几百个亿而已。
不过赵恒的目光也只是炽热了一小会就黯淡了下去,向孙易笑着道:“你可真不老实,你自己都不敢接的生意却要让我来,你是嫌我死得不够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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