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左伯阳咬牙坚持的时候,各部的工作已经全部落实到位,不管那些没散去的媒体有什么猜测,不管远远被拦阻的人有什么想法,整栋大爱之家已经疏散完毕,只有警察武警,防化兵在周围。
一个个带着防毒面具,荷枪实弹的如临大敌的样子,要是有人靠近看到,这里以后不用惦记再有人敢来了。
太吓人了,保不齐是什么危险品泄露了。
好在这是二环,周围没什么建筑不说,小区也不密集,而且大爱之家本来占地面积就不小,也导致封锁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
金腾这会头脑格外清晰,知道薛郎虽然有危险,但他的人显然拒绝这边参与救助的动作,连清理都不让靠近,他也没办法。
只要解决了毒雾的危机,细节他并不会太在意。
在各部汇报周围那几栋住院楼,公寓楼已经严密控制,人员没疏散却都严令在屋里关闭门窗后,他下令让张明通知雪凤等高层返回山里,并直接命令保护她们的猎虎精英提高保护级别,务必不得有失。
张明正站在满是绚丽色彩的迷雾中,看着冰蝉珠吸收毒雾的神奇现象,一阵阵发傻呢,接到这个命令,他毫不犹豫的下令让外面的小队队长直接打电话给雪凤,让她们直接返回山里,不要聚集,各走各的。
这边,崔颖同样接到了队员的电话,她已经意识到了出大事了,但她连问都没有问,直接跟着四个随身保护的小丫头驱车直奔机场。
她知道,这是担心自己成为要挟薛郎的筹码,必须要保护好自己。有段鹤山那次的凶险,她们,都知道参与不进去,也不能给薛郎增加麻烦。
雪凤那里同样,接到队员的电话已经意识到薛郎这会在危险的环境里,虽然不知道情况,但都不犹豫,直接返回大山里,减少被袭击的可能,避免让薛郎牵扯精力。
金腾之所以这会才想起让雪凤她们躲避,那是因为他知道七彩迷雾是死神组织手里的东西。
也就是说,死神组织并没有荡清。
而雪凤却是死神组织核心人物汉阳公主的女儿,袭击薛郎的同时,难保会对雪凤下手。
因为,段鹤山黄埔琴的落网,在外人看来,多少跟雪凤会有关联。
在雪凤、崔颖、夏梓忆、白小归,以及冯莹从各个位置直接赶奔大山的一刻,金陵飞来的歼击机呼啸降落,跟着一辆霸气的防爆车冲进跑道,停在了刚刚停稳的飞机跟前。
柳败城身穿对襟老式短款布衣,就是旧时候武师穿的那种衣服,斜跨一个鼓鼓囊囊的黄布布兜,胖墩墩的又不像道士,不伦不类的赶脚。
他刚露面,看到那辆停稳的防爆车连犹豫都没犹豫,纵身跳下飞机,连梯子都省了,一闪,就拉开了车门,吼道:“快走!”
开车的和副驾来接他的猎狐成员大惊,车才停稳,人家就上车了,这速度,简直是鬼神一般!要是对方是敌人,他们知道,看到人影,拔枪的机会都没。
但他们毕竟训练有素,短暂的呆愣,不等车门关上,发动机咆哮着,警灯闪烁,直奔大爱之家。
接到柳败城到来的消息,金腾略微松了口气。
不管如何,来了一个能参与救治的就好,他真担心薛郎有个三长两短,那样他会自责愧疚一辈子的。
但他还是不会后悔下令不让打开房门救助陷入险境的薛郎,那是他必须做的取舍决定。就算薛郎再优秀也不会改变他当时的决定。
松了口气,直接询问陆锦和这边的技术组查找信息的收获,和那些被搜走的玩具水球的检验结果。
可他问了也白问,水球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几百个,没有一个有毒,也就是说,有毒的都破裂了。
房间里的其他玩具也没有发现特别,也就是说,只有水球才是被动了手脚的东西。
陆锦和猎狐技术组也没能找到是谁偷换了这些水球。
病房里没有监控,走廊里也看不出什么来,根本无法判断水球的来源。
这会,所有人正一点点的顺着两天前孩子们入住开始进行彻查。
但金腾知道,这恐怕希望不大。
因为,在返回大爱之家之前,那些孩子都在东江市的各个康复中心,开放式的,根本无从查起,也不知道水球是在那边就已经掉包,还是到了大爱之家才更换。
现在,还不知道水球破裂的原因,暂时因为毒素清理的关系,还不能随意拿出研究。
就在他琢磨的时候,耳麦里突然传来左伯阳疲惫嘶哑的声音。
“让柳总直接进来,三个爷爷到了不用请示,直接放行。”
“是!”
门口的两个人应声领命。
金腾并没有奇怪柳败城就要到了左伯阳怎么知道的,因为接柳败城的人员是使用耳麦汇报的,不过,他听出了左伯阳的状态极为的差,有摇摇欲坠的赶脚。
眉头刚皱了下,门口那里柳败城的车就到了。
车刚停稳,还没等副驾的人员下车,柳败城已经打开车门要奔进楼。
门口一排的武警,见状忙大喊:“站住,穿上防化……”
车里的猎狐成员打开车门还没等下来,柳败城已经动了,在那名武警的喊声里,胖墩墩的笨拙身躯骤然弹起,一闪,就穿过了人墙,在那人声音噶然而止的一刻,消失在了大门里。
卧槽!超人吗!!
门口的武警大惊,手一哆嗦,差点将枪口指向柳败城消失的方向。
副驾下来的猎狐成员已经见识了柳败城恐怖的速度,虽然依旧震撼,但却没有丝毫停顿,在耳麦里大声喊道:“鹰巢,柳总上去了,没穿护具!”
金腾一听大惊,这里毒气是否泄漏不得而知,薛郎已经深陷危险,他手下的这个奇人再有麻烦的话,将会动摇他现在打造的帝国根基。
大惊之下,他忙下令准备好便携式防毒面具,也就是左伯阳之前带的那种带氧气背包的简易版防毒面具。
可他刚刚下完令,队员才拎起装备,准备在柳败城来的一刻递给他呢,柳败城身影近乎虚幻,在沿途控制每一层楼梯口的人员大骇中,腾挪闪烁,只一晃,就冲上了六楼。
那名拿着装备,腰还没直起来的猎狐成员就这么呆呆的弯着腰,扭头看着五楼上六楼的楼梯口,满目骇然。
金腾更是大惊,知道柳败城是奇人,但却不知道他如此的厉害。看架势,比那个左伯阳弱也弱不到哪里。
都哪捡来的变..态……
金腾念头闪动间,心里又踏实了不少。
来的人越厉害,薛郎就能多一分希望。虽然他不知道薛郎这会到底如何了,但仍然会祈望他平安无事。
在金腾念头翻滚中,柳败城已经冲上了六楼,跟着,看到了占据大半走廊的隔离设施尽头站立的两个人影,随之在他们看来的一刻,一闪,就冲了过去。
那俩看着门户的队员刚看清是柳败城,还没来得及替他开门,柳败城就如一阵风一般,一掠而过,随之门嘭的关闭。
队员可比金腾他们强多了,虽然看到柳败城如此的速度感到震惊,那也是奇怪大于震惊,没想到胖墩墩的弥勒佛居然有如此的速度而已。
柳败城冲进房间,看到左伯阳周身雾气腾腾,遂丝毫不停留的两步跨了过去,手一闪,拽出龙牙,尖刺冒出的瞬间,两张符咒扎在了上面,跟着无风自燃。
.他另一只手不断的在虚空写画,在左伯阳停手,薛郎依旧悬空漂浮,并慢慢升高,距离地面超过一米的一刻,大喝一声,咬破手指,用力一吸,跟着噗的一声,将嘴里的血液喷向了依旧燃烧的符纸,在火焰大盛的瞬间,龙牙一抖,伸手抓向薛郎胸口的符咒。
薛郎身上光芒一闪,符咒飘然离开了胸口,消失在柳败城手里。几乎同时,龙牙上燃烧的符纸呼啦一声,漫天的飞灰熄灭了。
飘荡的飞灰似乎有生命一般,或者说薛郎的身体是磁石一样,飘飘荡荡的都落向了薛郎的身上,短短的呼吸间,就落满了一身。
柳败城并没有停顿,龙牙再次竖起,尖刺不知何时又扎上了两张符纸,手指上的血迹徐徐涂抹在龙牙上的一刻,符纸呼啦一声,无风自燃。
他那只被咬破手指的手再次并指如剑,在虚空中不断地写画,嘴里念念有词,眼睛微闭,像极了驱鬼的道士。
只是他手里的不是桃木剑,身上也没穿道袍罢了。
直到这一刻,左伯阳才慢慢的收回依旧平伸的手,神态萎靡疲惫,强撑着慢慢站起,踉跄了下,让开位置站到了一边,脸色煞白中跌坐闭目。
而薛郎依旧没有什么变化,脸色灰败,双目紧闭,并没有因为柳败城弄得如此炫目而醒转。
呼吸,依旧没有,心跳,依旧没有,似乎,柳败城只是在超度亡魂一样,并非救治。
时间,在这一刻再次静止。房间内和房间外成了两个世界。
里面争分夺秒,试图将薛郎从死神手里拽回。外面,张明那里一直没有停歇,但六个房间的毒雾浓度没有下去太多,量太大,估计足有几公斤之多,怕是一个小时两个小时难以快速降低浓度了。
薛郎的爷爷还在飞机之上,就算有办法也是鞭长莫及。金腾焦急,但却无计可施,好在毒雾被控制在了大爱之家楼层里,没有扩散,否则,对于东江来说将是一场灭顶之灾,就算在二环人的密度相对低也不行。
是0518章 黑暗尽头
在所有人都在忙碌的时候,已经陷入黑暗中的薛郎感觉到自己飘荡在一个漆黑,没有温度,没有声音的世界里。
这种感觉很奇妙,似乎,世界到此已经永恒,什么也没有了,连思维,都要停止了。
他无悲无喜,并没有恐惧,并没有崩溃,就跟旁观者一样,看着没有光线的世界,看着黑暗中看不见的自己。
他没有想还有什么未了心愿,没有思考自己明明死去,再次重生是不是一场梦。就算是梦,他也没有遗憾,因为,他知道了自己和兄弟的死因,并帮助了兄弟们的亲人
他感觉得到自己在空中飘荡,在什么也没有的世界里飘荡,似乎,要寻找什么,可又没有目的,没有方向。
感觉自己随时会飘散,融入这无尽的黑暗,似乎,又有某种力量束缚着,让他依旧保持完整,无法溃散。
良久,他终于冒出个念头,这个世界有尽头吗?
他念头刚刚冒出,突然,远方出现了一丝光亮。
这丝光亮就跟无尽的虚空中,一束穿越了数亿光年的星光,经过了无数的的磨难,即将熄灭,即将消失,却又努力要让自己穿射更远一般,那么缥缈,那么虚弱,那么遥远,那么坚定。
那就是这个世界的尽头吗?
薛郎的思维慢慢回归,盯着远处的那一丝光亮,在思索,在判断。
不知过了多久,薛郎慢慢的想起了一些事情,想起了自己最后的念头,那就是要死在死神的后面。
这个念头一被翻出,薛郎气势勃发。
对啊!不但是死神,我还有爷爷需要照顾,他们捡了我,并抚养长大,我怎么也要陪他们慢慢变老啊!
对了,还有雪凤,崔颖,小龟,自己怎么也要给她们个说法啊。虽然一直止乎礼,但三人都对自己……
还有夏梓忆似乎……
这个念头一冒出,薛郎笑了笑。
这会,或许是两世都是童男,心里还是有点小怨念吧……
收回杂念,薛郎看着远处那丝缥缈的光线,毫不迟疑的直奔而去。
虽然不知道自己是在奔跑还是像灵魂一样的飘荡,他也不会停止奔向那里的动作。
在他的字典里,就没有放弃这俩字,包括自己的生命。
就算这里是无尽的虚空,无尽的黑暗,他也要赶到尽头,而不是飘散在这里!
可是,那丝光线似乎是臆想出来的,或者说,相当的遥远。
薛郎不知道奔行了多久,光线都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那么遥远,那么飘摇。
哼!
薛郎眼睛虚了虚,再次发力,坚定不移的直奔那里。就算数亿光年,他也要跨越!
时间,在这里是永恒的,他不知道奔跑了多久,奔跑了多远,或者说,飘了多远。但一直目标坚定,丝毫不放松。
房间里,柳败城已经停止了动作,神态疲惫,摇摇欲坠。
左伯阳脸色稍好了点,没有继续恢复,强撑着过来搀扶住柳败城,给他手指依旧滴血的位置撒上了薛郎特有的伤药,随之,俩人就静静的看着依旧漂浮在半空的薛郎,一动不动。
此时,距离事发已经两个多小时了,解毒,依旧在稳步的进行。
张明一直没有离开那里,他按着薛郎在幼儿园那里的程序接冰蝉珠的恢复药剂,一次的量还相当大。
也正因为队员将药剂放在最里面的隔离门外,所以,除了他,没人知道怎么解毒清理。
两个小时左右,六个房间里的毒气浓度已经降低了很多。冰蝉珠一拿出药液,也没了之前雾气翻滚而来的现象了,看着有雾气,却并没有多浓了。
也就是说,最危险的时段已经安然度过,这里,就算泄露,也不会造成太大危害了。
金腾却并没有因为这个消息而放松,因为,左伯阳那里就没有一丝的动静。
在柳败城上去后,噼啪的拍打声是没了,可却寂静的让人心慌,不知道薛郎怎么样了。
好在这会三个爷爷也到了机场,正赶奔这里,让他的担心少了几分。
能来这么快,还是金腾担心薛郎而临时改变了直升机的航向,没有让直升机去松江,而是直奔更近的一个只需要直升机一个小时路程的军用机场,乘坐三架攻击机,赶奔东江,才有这么快的速度。
否则,再有一小时也到不了。
在柳败城和左伯阳观看了会,相继盘膝坐下,闭目恢复的一刻,三个爷爷乘坐一辆警用装甲车呼啸而来。
知道三个老人已经到了,楼前的武警跑过三个,都拎着防毒面具,车还没停稳就拉开车门准备给老人带上。
爷爷先一步下的车,一下车,伸手挡住了那名递防毒面具的武警,回身抱起一个大坛子,扭头就走。
“老人家……”
那武警刚要伸手拦住薛郎的爷爷,却瞬间眼睛瞪大。
老人看着是走,实则是疾步如飞,就这一眨眼的功夫已经到了楼门前。
还没等那个武警从震骇中醒转,五爷爷抱着一个皮兜子,八爷爷拎着他的药箱先后下了车,一边走一边问道:“在几楼?”
“在六楼,老人家戴……”
可惜,另两个武警的话音未落,三个老人已经先后消失在门内。
卧槽!
三个武警傻眼了。这来的都是高人吗?
金腾这会已经接到了汇报,说三个老人没带护具就上去了。
金腾虽然知道些老人们不简单,却并不知道老人的身手如此了得。
刚刚接到汇报,五层楼,三个爷爷根本就没搭理不远处招手让他们上电梯的人,身影一晃,就消失在楼梯口。
短短的几个呼吸,三个爷爷就出现在了五楼,跟着毫不停留,疾步如飞,闪开递来防毒设备的手,一阵风一般的一掠而过,消失在楼道里。
好吧……
金腾看着老人们健步如飞,虽然不是奔跑,可也比那个奇人柳败城慢不多少,震惊老人如此厉害之余,知道也拦不住,遂耐心等待结果,希望老人的到来,薛郎能够脱离险境。
三个爷爷跟柳败城一样,在六楼略一停顿,就闪身消失在薛郎所在的房间。
两个看门的队员相互看了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骇。
老人如此的速度,已经远超了他们这些训练有素的精英。
三个爷爷一进屋就看到了薛郎悬空漂浮,三个老人顿了下,在柳败城睁开眼睛的一刻,顾不上询问,几步就跨到薛郎身前。
八爷爷伸手搭在了薛郎的脉门,闭目半响,睁开眼睛说道:“五哥六哥,小狼只有一口气吊着,毒气已入脏腑,准备行针。”
爷爷和五爷爷一听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开始准备。
五爷爷自坛子里倒出粘稠的液体问道:“老八,这些针不碍事吗?用冰蝉珠是不是有效?”
八爷爷一边将针包戴在手腕上一边说道:“冰蝉珠已经没用了,毒气侵入脏腑,需要逼出来,至于这针……”
说着,看向已经站起来的柳败城。
柳败城微微颔首说道:“老人家,这是五行锁魂针,是控住薛郎魂魄不散的,行针不耽误,这会起针那一口气就散了。”
八爷爷眼睛虚了虚,顾不上多问,待爷爷和五爷爷站到对面的一刻,两手虚幻,闪电般的开始施针。
此时,薛郎还在黑暗中狂奔。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跑了多远。
但那丝光亮始终保持着之前的状态,距离,似乎也没有变化。
他相当的疲惫,疲惫到感觉像每次极限锻炼突破体能前的样子,浑身酸痛,气力不继。
但他没有停下,依旧咬着牙,锁定那丝光亮,坚定不移的狂奔。
房间里,左伯阳也睁开了眼睛,站到了柳败城旁边,看着三个老人弹动已经插遍全身的金针银针。
三个爷爷的动作都非常的快,也就俩人的眼力才能看到轨迹,看到那药滴沾到针上却并不被震动的针甩掉,俩人眼睛虚了下。
他们看到了熟悉的东西,老人的手法虽然跟他们已知的不一样,但运针的方式却一模一样。
左伯阳看了眼柳败城,见他点了点头,知道自己猜测的没错。
时间,慢慢的流逝,薛郎在黑暗中依旧奋力狂奔。
奔跑中,他突然感觉身体里热流涌动,体力瞬间恢复。
这也能突破……
薛郎并没有什么狂喜,看着前方那丝光亮,继续狂奔。
三个爷爷前后运针结束,疲惫的各自坐到了地上。
爷爷喘了口,拽过皮兜子,掏出里面装的一个茶色大玻璃瓶,打开,浓烈酒香飘起中,递给了八爷爷。
八爷爷喝了口,喘息了下,就这么坐在地上,将瓶子递给五爷爷,伸手搭在了薛郎的脉门上。
半响,在爷爷和五爷爷都喝完,神情凝重,撑地而起说道:“还要再来一遍!”
爷爷和五爷爷明白了,这是没起作用,遂先后站起,准备运针。
他们刚站起,左伯阳突然伸手拦住说道:“爷爷,你们的针法是不是叫五行夺命针?”
八爷爷一顿,扭头问道:“你知道这套行针手法?”
左伯阳点了点头说道:“大体相近,只是气劲运行略有区别,而且没有药液辅助,不过我们可以代您三位老人家运一遍,你们先休息会,一会你们再来。”
八爷爷看了眼五爷爷,没有吱声。
五爷爷喘息了几口,似乎想起了什么,点了点头说道:“好,让你八爷爷告诉你们细节,我们先休息。”
八爷爷也知道,他们很难完成紧跟着的一轮运针,岁数不饶人。有人能接替当然是好事,于是,细致的讲了下运针的要领。
左伯阳听完,一手托起那个装着粘稠液体的碗,冲着柳败城点了下头。
柳败城深吸了口气,手一抖,龙牙入手,跟着两张符咒被穿在了尖刺上,无风自燃。
他念念有词,另一只手不断的在虚空写着什么,待符纸爆出一团火花熄灭的一刻,收起龙牙,跟左伯阳一左一右,两手虚幻,不断的沾下药液,在针尾弹动。
三个爷爷看着小狼身上的金针银针波浪般的涌动,知道俩人的确会这套手法,遂都慢慢的退到了一边,跌坐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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