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监狱,是华夏国历史上最著名最古老的监狱,三面环山,一面环水,地形险要,易守难攻,进得去,就休想出的来。
曾经有人设想过,可以挖通地道越狱,但是这座监狱本身就建立在巍峨高耸的邙山山顶,而东西北三面环山,中间间隔数百米高的悬崖峭壁,怎么能挖的通地道?
曾经有人设想过,可以翻出围墙,沿着悬崖峭壁向下慢慢攀爬,然而,下面布满了雷区和哨岗,下去之后就是个死。
曾经有人设想过,可以从正面攻入,然而,一条汨罗江横跨门前,犹如一道天然的屏障,唯有一道吊桥连接江城监狱和外界,然而,这座吊桥唯有持有监狱长市.委书.记市.长市检察院国家检察院中.央高层联合签署的命令,才能得以打开。
曾经也有人设想过,既然逃不出去,那就是自杀吧,然而,在这里,你连自杀的权利都没有,特制的囚室内,有着各种特制的防自杀措施,进了囚室的人,唯有慢慢的耗死在里面。
江城监狱,有四幢带审讯室的楼房,排号为甲乙丙丁。楼房一律三层,砖结构,坡顶。每间监室有20平方公尺,内有单独的洗手间,还有坐式马桶和脚踏式冲水。房内的常置设施只有一张距地面一尺左右的矮床。需要写“交待材料”时,才会由管理人员送进一张小学生式的单人课桌供使用。但也许是出于安全的考虑,凳子是永远没有的,床铺就是犯人平日坐的地方。室内所有永久性设施都被去掉了棱角,被打磨成圆形。铁丝碎玻璃片绳索甚至布条,以及易燃易爆物品,总之,一切可能被用来行凶自杀越狱的工具都在这里绝迹。
牢门是铁皮包着的木门,房门上方与厕所马桶齐腰部有“窥孔”,供哨兵对犯人24小时监视之用。一般牢房内有一扇窗户,约有一平方米大,底层开在比一人加一只伸出的手还略高的墙面上,上层开在视线以上的位置。窗台向上倾斜,窗户向上向外开启,玻璃上涂有白色涂料。窗户共有三层:纱窗铁栅和玻璃窗。通过向外开启的窗户,犯人看不到楼下院子里的情况,也看不到周围楼房的情况。但在有的地方可以望见远山和夕阳;大部分人可以看到一小块天空,在阴天的时候,那天空就如同一块有长方形井口的深井。但在高级囚室里,这样的窗户有两扇,且是磨砂玻璃。
犯人的代号由数码组成,数码分为两个部分,前面的数字标志该人的入狱年份,以公元纪年表示。后面的数字表示该年份入狱的序号。如“5901”,前两位数代表1959年入狱的,后两位数代表收监的顺序是该年度的第一人。
这就是徐朗所知道的关于秦城监狱的全部信息,然而,他对于今天晚上要救的谢文东,却是一无所知,长相怎样,年龄几何,哪年入狱等等统统不知,然而,徐朗知道,米范书记绝非跟他瞎指路,即便米范书记有意要害他,请他入瓮,他也无所惧怕。
矗立在汨罗江的另一岸,抬头仰望高高在上的江城监狱处,吊桥不出意外的被拉了上去,唯有从上面照射下来的几道光束,昭示着邙山山顶确实存在着一座建筑。
俯瞰脚下湍急的汨罗江,江面足足有数百米宽,而且在水流如此湍急的情况下,一般人是不可能游过去的。
徐朗思忖片刻,左右张望了一下,悄无声息的潜入汨罗江水之中,像是一条溜滑的泥鳅一般,快速的蜿蜒前进,很快便触摸到了邙山山脉的岩壁,岩壁的棱角虽然被人刻意的磨平了许多,但是总比洪鼎国际办公大厦的16层楼的墙面粗糙的多吧,那样的情况下,徐朗眨眼之间便能攀爬而上,这样的岩壁就更加不在话下了。
不过,徐朗知道,设计监狱的人肯定想到了有人会在水中攀爬过来,在岩壁上自然会做一些手脚。
果不其然,尽管徐朗已经非常的小心翼翼了,但他的一只手还是明显的感觉到了,他按压住了一个雷管的引爆器,只要手掌一松开,便会爆炸开来,他自己或许可以立即跳至水中,捡回性命,但是却势必会招来山上狱警的注意,那样的话,他今天无论如何也是无法把谢文东救出来了。
徐朗的额头上潮湿一片,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江水,短暂的思忖之后,他两脚找到了一个着力点,整个身子紧紧的贴到了岩壁之上,腾出另一只手来,拿出身上的匕首,看准了导火线,轻轻的将匕首的刀刃悬浮在那根导火线之上,一点点的接近导火线,因为,如果用力过大的话,就会触动雷管,引发爆炸。
徐朗闭住了呼吸,以免影响了自己的判断力,一点点的接近那根导火线,心中默数着“一二三……”,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轻轻滑过,那根导火线和他手中的匕首锋刃来了一个亲密接触,就像是一根头发丝划过刀刃一样,吹毛可断。
跟自己计划中的一样,导火线被隔断了,他成功的摆脱了第一道风险,禁不住呼出一口气。
心中说道:盘龙匕,我的老伙计,幸亏有你啊。
然而,这才是攀岩的第一道风险,越是往上,这种设置的雷管越是密集,要不是徐朗之前的时候在这方面有过非常人的训练的话,他是万万过不了这一关的。
耗费了大概一个多小时之后,徐朗终于看到了越来越亮的光线,一排排大型探照灯正“虎视眈眈”的向下扫射着,他知道,探照灯有可能是幌子,也有可能城楼上真的有敬业的狱警在往下探视,哪怕有一丁点失败的可能,徐朗都不会允许它发生,晃来晃去的光亮,也会把一般人的眼睛晃晕的,但是,徐朗却不是一般人。
找出破绽,一招制敌,是他的长项,就在几个探照灯晃来晃去的交错之际,徐朗却是能够抓住这一瞬间的空当,飞速前进,一翻身,便来到了江城监狱的城墙跟下。
稍稍静坐之后,徐朗环顾四周,城门哨塔之上,果然有两名敬业的狱警,正在举着冲锋枪,向下张望,似乎听到了一丝异响,不过,待什么都没有发现之后,只好转过身去,向着其它的方向望去。
两名狱警分左右两个方向转过去走动,也就是这二人分左右转身错开之际,又让徐朗逮住了一个空档,纵身一跃,便跳到了二十几米高的哨塔之上,落身两名狱警之间,两手分左右一弹,其中一个倒,另一个定,以防倒下之人发出声响,他脚下一抬,便轻轻的勾住了那人的身子,而他则假模假样的站立在那人的位置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稍稍站定,待确定四下无人发现他的举动之后,徐朗放眼江城监狱内部,果然如记忆中的资料记载一样,楼房一律三层,砖结构,坡顶,虽然是黑夜,但是四周环绕的探照灯却将整个山顶照耀的犹如白昼一般,而在偌大的院落之中,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来来回回的走动,要想进去救人,谈何容易?
江城监狱的看守措施,有着严格的制度,尤其是夜间值守的士兵,是绝对不可以说话聊天的,即便是走路,也是轻手轻脚,以防影响了队友的判断力,他们的眼睛就像是夜间的猫头鹰一般,十分的锐利。
监狱楼层的房间之中,传出了男人的打鼾声,响声如雷,有的人还在说梦话,有的人则是在磨牙,而有一个人却是没有睡着,不知道怎么的,接连几个晚上了,总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好像预料到了即将有大事要发生一般。
而这个人,正是谢文东。
最近几天,狱警对他的看守似乎比往常更加严密了,这让他敏锐的嗅觉似乎嗅到了一股异样的味道,而且,今天上午放风的时候,还看到了来了几辆京城来的车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所为何事,但是他隐隐的感觉到,应该是跟他有关。
谢文东心中有一种隐隐的猜测,莫非跟当年那件事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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