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被这一幕给惊呆了,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张晨曦虽然从小就知道农村的父母都是养父养母,但是却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
徐朗也是一脸惊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不过,他知道,谢文东这家伙应该说的是认真的。
黄亚楠气急败坏的上前,一把拉开了谢文东,“靠,你这个骚.老头,怎么一见到美女就喜欢搂搂抱抱的啊?”
可谁知谢文东放开张晨曦之后,又是一把抱住了黄亚楠,“亚楠,其实,你也是我女儿!”
嘭!
无形中,又炸裂了一颗定时炸弹。
本来,谢文东是不想这时候与两个女儿相认的,但是却没有想到在两天之内见到了两个女儿,他心中抑制不住兴奋,竟然开口相认了。
“喂喂喂,你,你瞎说什么呀?我有爸爸和妈妈的。”黄亚楠也显得有些慌乱不堪。
“晨曦,亚楠,爸爸知道你们心中肯定有诸多的疑问,不过,请听爸爸慢慢跟你们说,来,过来,到爸爸身边来。”谢文东召唤着两个女儿,然后又让其他人都退下。
此时的谢文东哪还有傲世枭雄的样子啊,倒像是个垂暮的老人,在病榻前与儿女承欢一样。
徐朗觉得自己不适合留下,也打算跟着众人走出去,却不料谢文东叫住了他。
“你小子就别走了。”谢文东说道。
既然谢文东这样说了,徐朗只好留下,拉过一张凳子,坐了下去。
此时,偌大的密室,只剩下四人,谢文东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讲述了当年的真相。
当年,谢文东一手创立了东帮,成为了叱咤江湖的风云人物,然而,混过黑.道的人,基本上都知道,都是把自己的脑袋别在裤腰带上面的,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
谢文东和自己的妻子,也就是张晨曦的亲生母亲结婚之后,生下了张晨曦。
后来,仇人抢走了女儿张晨曦,在运转的过程中被人贩子倒卖走了,谢文东几经周折,才打听到了女儿落到了隶属于江州市一个小渔村的张渔夫家中,也便是张晨曦的养父母家中,而且老两口对女儿也很好,为了女儿的安全,他便没有带走女儿。
女儿失踪后,妻子不肯原谅谢文东,本来就接受不了他是黑.道人物的身份,而且,妻子知道丈夫心中仍然爱着别的女人,心有不甘,负气之下,离开了他,一别就是二十多年,至今没有下落。
谢文东说,他经常去那个小渔村偷偷的去看望女儿,在此过程中,偶遇了黄亚楠的生母李翠莲。
那是在一个夏日的黄昏,而李翠莲因为黄明去城里打工打了半年未归,风.情少.妇也有寂.寞的时候,自己便在玉米地里解开裤子,做起了自己解决的事情。
李翠莲虽然脾性不好,但也不失为一个娇俏的美人坯子,在十里八村,都算一个美人级别。
谢文东作为一个寂.寞的老男人,正好在那片玉米地里睡觉,打算晚上去偷偷的看望女儿,却不料看到了李翠莲全身脱了个精光。
干.柴遇烈.火,谢文东一时没有按耐住,竟是跑上前去,捂住李翠莲的嘴,开始了耕耘那片有些肥沃的土地。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后来,谢文东再次遇到李翠莲的时候,李翠莲告诉他,她怀.孕了,孩子是他的。
谢文东知道,李翠莲没有说谎,因为两个多月内,只有他和她发生过关系。
既然已经有了孩子,谢文东自然要留下这个孩子,毕竟是自己的骨肉,答应给她一笔钱,暗中资助他们一家,抚养女儿长大成人。
一直到黄亚楠八岁的时候,谢文东为了徐朗的事情,失踪了,三年后回来了,却又入狱五年,一直没有机会找到两个女儿。
谢文东慢慢的讲述了其中的真相。
当然,有些话,不适合跟女儿说的太多。
当然啦,尽管谢文东讲述了那么多的真相,徐朗还是充满了无数的疑惑,谢文东讲述的应该是事实无疑,如果是那样的话,难道他当年救我就是因为我和他的女儿张晨曦恋爱吗?
再者说,如果真是因为我和他女儿恋爱才救我的话,为什么肯为了我舍下他的两个女儿,还有他辛辛苦苦创立的东帮基业,带我离开故土长大三年呢?
徐朗心中有一种隐隐的不祥的预感,谢文东这家伙这么风.流,到处留青,隐身在小村长保护两个女儿,不也是在暗中保护我吗?
莫非……莫非我也是他的骨肉之一?!
一想到这里,徐朗差点没有暴走。
而张晨曦听完之后,早已经是泪如雨下,因为她知道,爸爸说的是真的。
曾几何时,小张晨曦的印象里也出现过一个老男人的模糊影像,总是在村头某棵大树上默默的看着自己上学放学,有时候还莫名其妙的去学校丢给自己一盒饼干。
还有一次,小张晨曦被响尾蛇吓得迈不开脚步,正在吓得哇哇大哭之际,却被一只大手给抱了起来,打死了可恶的响尾蛇。
只是,那时候,小张晨曦的年龄还小,对谢文东的印象不是很深。
如今想来,那个男人影像就是爸爸谢文东吧。
原来我张晨曦不是没有爸爸的人,原来爸爸一直在默默的关爱着自己,一想到这里,张晨曦禁不住扑入了谢文东怀中,失声叫道:“爸爸……”
“哎……我的好女儿……”谢文东竟是老泪纵横。
谁知黄亚楠这丫有不屑的笑道:“切,骗子,你骗傻子呢,你说你是我爸你就是我爸啊?”
弄的张晨曦也破涕为笑,转身过,拉住黄亚楠的小手,“亚楠,我相信爸爸说的是真的,再者说,哪有随便认女儿的啊?”
“哈哈,傻丫头,你难道忘了,在你五岁那年,被邻村的一个小男生欺负,是谁帮你教训了他啊?在你六岁那年,是谁给了你二百块钱,带你进城买了一大堆好吃的啊?在你八岁那年,是谁把你从井里捞上来的啊?”谢文东笑着问道。
黄亚楠仔细一想,仿佛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尤其是八岁那年的时候,贪玩的她追逐一只青蛙,谁知那只青蛙三跳两跳的便跳进了井里,她试图伸手去捞,却不料自己也掉进了井里。
就在自己差点没淹死之际,竟然被两只大手给托了起来。
记得当时,她还问那个好心的大叔究竟是谁?那位大叔笑呵呵的说道:叫我一声爸爸,我就告诉你我是谁。
谁知黄亚楠冲着他的连啐了一口吐沫:呸,骗子!
如今想起来,黄亚楠却是相信谢文东应该就是她的亲生父亲了。
“靠,你真是我爸?”黄亚楠难以置信的说道,“我滴妈诶,我怎么没看出来我妈还有搞上你这样的男人的本事呢?”
此言一出,又是雷倒一片。
父女重逢,一片欢腾,徐朗也是乐在其中,本来他还有许多话要问谢文东,却不忍心打扰这一刻。
晚上,大摆筵席,其乐融融。
而散后,只剩下徐朗和张晨曦二人,而黄亚楠那小丫头则缠着新晋老爸讲述黑.道传奇故事去了。
两个相爱多年的人,此时仍然像一对刚刚步入恋爱的情侣,有着无尽的话要说。
床头上摆放着一盏台灯,此时正散发着昏黄的灯光,书桌上的影碟机,放着柔和的音乐,而徐朗和张晨曦相依相偎,相互诉说着衷肠。
“徐朗,你知道吗,在失去你的八年里,我以为你就像是一个扛起枪的战士去奔赴战场守卫边疆了呢,我害怕……真的好害怕……”张晨曦回想着那些不堪的回忆。
“呵呵,傻丫头,如今是和平年代,用得着我去保卫边疆了呢,你是不是以为我死在战场了啊?”徐朗抚摸着张晨曦顺滑的发丝说道。
“嗯……”张晨曦轻轻的点点头,然后,光着小脚丫,踩在光滑的地板上,去给徐朗倒茶。
张晨曦一直喜欢木质地板,坚硬而平实,光脚,在地板上走来走去,为与她相爱的男子泡一杯热茶,然后偎依在他宽阔而温暖的怀里,一起聊聊共同的哪怕是各自的人生与理想,看看电视,影碟,哪怕仅仅是相拥而眠,这曾经一直是她对幸福的最简单的崇尚。
张晨曦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一张泛黄的信纸,只见上面是写给徐朗的信。
“在那开满鲜花的河岸上,战士们追寻她带着花香的目光。
山河破着,爱情在硝烟里庄严地成长,来吧姑娘,拥抱你最爱的人。
一个诺言,一条河水,一缕无尽的芬芳,美丽的白桦林,请把你的风声唱响。
千里万里的风云,怎能阻隔爱的人在路上。时光无言流淌,岁月因爱而美着。
我的疼痛,你的目光,你的衷肠……
在那炊烟如梦的故乡里,姑娘们凝望着他带着尘土的忧伤。
人生醉着,思念在颠簸中不屈地绵长。
来吧英雄,亲吻你最爱的人。
一个世纪,一腔柔情,一间木屋的惆怅……”
多么美的文字,就像是诗歌一样。
然而,徐朗却在字里行间读出了泣血的哀伤,他轻轻的抱起了张晨曦柔若无骨的身子,慢步走到了床上。
“来吧,英雄,亲吻你最爱的人。”张晨曦用细弱蚊蝇的声音说道。
“来吧,姑娘,今夜,我要很多很多爱,如果没有,做也要做出来。”徐朗模仿着张晨曦信件内容说道。
果然,这一夜,有了许多爱。
第二天醒来,身边的徐朗还在自顾自地睡着,似乎在梦中还在回味着那昨夜的激.情,清瘦的脸颊骨,尽显和他的实际年龄极不相符的沧桑,但是嘴角分明还挂着一抹淡淡的而又十分满足的笑容。
爬山虎纠葛的隔光窗帘将房间与窗外热辣的阳光生生地分割成两个世界,橘黄色的床头灯发出恍惚的光影,不经意的洒在徐朗赤果的身.躯上,整个房间显得迷离而暧昧。
不由得,张晨曦,想到了两种动物。
此刻,徐朗就像一头猪,在做着香甜的美梦,似乎在梦中还在做着美好的事情,不时的发出微妙的鼾声。
昨夜,他曾是狼,贪婪而执著地索取了她的爱与灵魂,饿狼扑食一样的猛烈曾经一度让张晨曦有些昏厥。
张晨曦本来想要挪动一下身子,却不由得身下一痛,下意识的低头一看,竟是羞不可抑的重新趴了下去,只因小徐朗依然深陷其中,她只得趴在徐朗身上,一动也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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